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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江家秘聞,真正大boss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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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過去,在她耳后啄了一下:“怎么還害羞?都看過那么多次了。”

  周徐紡:“……”

  這下,她脖子都紅了。

  江織不逗她了,把毛巾給她,頭低下去:“幫我擦。”

  她從他懷里爬出來,一條腿的膝蓋壓在沙發上,站著給他擦頭發。

  江織的浴袍下面,鎖骨半露,因為當了很久的病秧子,他皮膚比一般男性要白上許多,又嬌氣,熱水一淋,就緋紅緋紅的。

  周徐紡想到了一句話,美人在骨不在皮,形容江織不那么恰當,他得天獨厚,好看得在骨,也在皮。

  “要跟我說什么?”

  周徐紡趕緊把眼睛從他鎖骨上移開,臉偷偷地熱了:“陸聲跟我舅舅處對象了。”

  江織仰著頭,頭發長長了一些,將眉眼遮了點兒:“這么開心?”

  她點頭:“我舅舅一個人過得很辛苦,有陸聲這樣好的女孩子陪著他,他就不會那么孤單了。”

  說著,她又嘆氣了,眉頭皺著,喜憂參半:“陸家人應該會反對吧?”反對也是常理之中,她能理解,只是很心疼她舅舅。

  “陸家子嗣單薄,人不多,沒那么復雜。”江織和陸家人打過交道,有幾分了解,同她說,“陸老太太很明事理,陸聲的母親也是個很不錯的人,她的父親呢,是個老婆奴,在家沒多少話語權,夫妻兩個都疼女兒,如果陸聲堅持的話,不會太反對的。”

  周徐紡放心了一些了:“陸星瀾呢?”

  干嘛提他?

  江織把她手里的毛巾拿走,抱著她坐下:“他就只顧著睡。”

  是個睡美人啊。

  周徐紡覺得有意思:“他是個很特別的人。”

  這么說,江織就不愉快了:“怎么特別了?”特別算個褒義詞,他就聽不得周徐紡夸別的異性。

  她只能夸他。

  周徐紡還沒有意識到空氣里的酸氣:“今天吃酒的時候,他吃著吃著就睡著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訂婚宴結束之后,是酒店的保安把他馱出去的。”

  江織哼:“這是病。”特別個鳥啊!

  直并且毫無求生欲的周徐紡:“他長得也好看。”

  說實話,陸星瀾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不過,江織把周徐紡拎起來,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嚴肅地告誡她:“周徐紡,不可以夸別的男人。”

  他會吃醋。

  周徐紡不夸,她說實話:“我覺得他長得跟你有一點點像。”她遮住他半張臉,看了又看,具體也說不上哪里像,哦,對了,“睡覺的樣子也像。”

  江織完全不認同:“怎么像了?”眼睛鼻子嘴巴,沒一個像的。

  周徐紡想了一下,列舉:“都會磨牙。”

  江織不承認:“我不磨牙。”

  周徐紡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你磨牙。”

  他舔了一下唇,盯著周徐紡:“我不磨。”說話的同時,他磨了磨后槽牙。

  周徐紡覺得他可能是睡著了,不知道自己磨牙,所以就說:“下次我可以錄下來給你聽。”

  江織:“……”又磨了磨后槽牙。

  是的,睡相極其不好的他,睡著了還磨牙。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周徐紡,你為什么要觀察別的男人睡覺?”

  周徐紡只能看他睡覺!

  周徐紡只能聽他磨牙!

  “沒觀察。”周徐紡說,“是我聽力很好,聽到了他磨牙。”

  江織怎么聽怎么不爽快:“不要再提磨牙了。”

  周徐紡:“哦。”

  哦,江織還是覺得他不磨牙呀。

  “那還用不用我錄給你聽?”

  誰要聽了!

  江織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了。

  次日早上,桂氏來的時候,周徐紡還在睡。

  江織把門關上,太陽光剛找到樓梯間里,門口窩著的那只灰貓也剛醒,伸著懶腰叫喚了兩句。

  “你跟在老太太身邊多久了?”

  桂氏回答:“快有五十年了。”

  怕吵著周徐紡睡覺,江織把聲音壓低:“她和陸家的恩怨,你知道多少?”

  桂氏是許九如身邊侍奉的人,自然知道一些。

  “老夫人出閣前,曾與陸家老爺訂過婚約,后來陸家老爺因為老夫人的關系,認識了現在的陸老夫人,沒多久,陸家便來許家退了親。”桂氏說,“就是打從那件事之后,原本是手帕之交的兩人交了惡。”

  關于許九如和陸家老爺的傳聞帝都也有一些,江織也知道許九如嫁到江家之前,愛慕過陸家老爺子,就是不知道居然還是訂過婚的。

  原來是奪夫之仇,也怪不得許九如那么憎惡林秋楠了。

  江織又問:“我母親呢?”

  桂氏斟酌了一番,說:“你母親在世的時候,老夫人不是很喜歡她。”

  這個他自然也知道:“也是因為陸家?”他聽江維爾說過一點,他母親與陸景元之間有過一段。

  “老夫人倒也沒提起過,不過她不喜歡母親多少應該與陸家有些關系。”桂氏知無不言,“陸家的二爺陸景元是您母親的初戀情人,陸二爺意外過世后沒多久,您父親就擅自接您母親過了門,而且當時您母親也不大愿意,鬧了有好一陣子,后來懷上了小少爺你,兩人的關系才緩和了一些。”

  應該不只是不大愿意。

  江維爾談起這段時,用了兩個詞,不擇手段、強取豪奪。

  “后來少爺你母親去世,頭七都沒過,你父親就跟著去了,老夫人心里應該是有怨恨的,所以葬禮后沒有給你母親立碑,牌位也沒有放進祠堂。”

  江織若有所思了會兒,蹲下,給小灰貓倒了點兒貓糧:“你回去吧,別被發現了。”

  “是,小少爺。”

  隨后,她快步下了樓。

  江織一開門就看見周徐紡,她剛起,身上還穿著粉兔子睡衣,頭發很亂,脖子上有他昨晚弄出來的痕跡。

  “都聽到了?”

  “嗯。”她扒拉扒拉頭發,問,“江織,剛剛那位奶奶有子女嗎?”

  江織搖頭:“她早年守寡,沒有子女。”

  沒有子女,又這般年紀,應該不容易受錢財所惑,周徐紡多留了個心眼:“她為什么背叛老太太?為什么會幫你?”

  “我母親是學醫的,曾受惠于她,她是第二個來提醒我藥里有問題的人。”江織壓了壓她后腦勺翹起的一綹頭發,“第一個是你。”

  從那之后,桂氏就開始幫他做事,這幾年,他的藥都是桂氏在偷天換日。

  周徐紡還是不放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知道。”

  說實話,除了周徐紡,江織誰都不會全信,喬南楚他們幾個,都要保留一分,畢竟都是有小祖宗的人,就拿他自己來說吧,不管任何情況下,在他心里,都是周徐紡優先。

  “先看看老太太還有什么目的,她的底我還沒有摸透。”

  周徐紡聽他的:“我不如你聰明,幫不到你這些,不過如果你氣不過了,我可以幫你揍人。”

  江織笑著說好,湊過去親她。

  周徐紡立馬后退:“沒有刷牙。”

  她噔噔噔地跑去了浴室。

  御泉灣外面停了一輛車,司機坐在主駕駛等。

  桂氏從小區出來后,沒有立刻上車,而是走到一旁,撥了個電話。

  “見到江織了嗎?”

  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音色很柔和。

  桂氏回話:“見到了。”

  她又問:“我交代你的,可都說了?”

  “說了。”

  電話里安靜了。

  手機那頭的人似乎在看書,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傳過來,很久之后,她問道:“他是不是在周徐紡那里?”

  桂氏道:“是。”

  她似笑了一聲,自言自語般咕噥:“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呢。”

  這一句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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