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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年少時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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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突然哭不下去的江織:“……”

  周徐紡卻笑了,踮腳親了親他左邊的眼角,又親親右邊:“好了。”哄好了。

  傻子!

  她跟以前一樣,還是個小傻子,這時候了,卻只顧著擔心他。

  江織張開手,抱她:“記得這里嗎?”

  周徐紡搖頭:“我只記得一點點,很多事都想不起來。”哦,她還不忘補充一句,“所以我也不是很難過,你也不要再難過了。”

  不記得也好。

  “那就別想了。”她也沒多少好的回憶。

  周徐紡想了想:“可我想記起來,我想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樣子的。”

  年少的江織,一定有她喜歡的所有模樣。

  她想知道所有跟他有關的事情。

  江織把她的帽子拿下來,拂順她壓亂的頭發,他眼里雨過天晴,是最好看、最純粹的墨色:“你只要知道,我從小好看到大就行了。”

  周徐紡笑吟吟地點頭,她也這么覺得,江織肯定從小就是美人胚子。

  “關于我的,我都會告訴你,其他的,就不要記起來了。”

  周徐紡:“好。”

  江織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在這里親過我。”

  周徐紡好驚訝:“那我為什么親你呀?”

  江織眼角一彎,驕傲了:“喜歡我唄。”

  周徐紡害羞:“哦。”

  那一回是駱家二小姐的生日,江家把生日宴辦得很盛大,蛋糕有一米那么高,那天江家小公子也來了,還有他的朋友們,駱家特別熱鬧。

  平時,駱三是不被允許去別墅那邊的,因為駱家嫌她丟人。

  她是偷偷跑去的,躲在門后面偷偷看江織。

  只是她還沒看夠,就被駱穎和逮住了,氣急敗壞地喊:“駱三!”

  屋里,少年回頭。

  那傻子,又傻站著挨罵。

  “誰準你到這兒來的,還不快滾,又臟又丑,嚇壞了客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十六歲的少女頤指氣使,很是嬌縱囂張。

  駱三失落地走了。

  她想,等快結束了,她再去門口守,她用狗尾巴草編了一頂帽子,要送給江織。

  屋里,少年擱下杯子,就要走人。

  “織哥兒,你去哪兒?”

  是十七歲的薛寶怡,留著擋眼睛的那種劉海,耳朵上還戴了十字架的耳飾,非常的非主流,非常的馬沙特,往那里一站,就是整個葬愛家族最靚的仔。

  “別跟來。”江織用碟子盛了一大塊蛋糕,走了。

  葬愛家族的骨灰成員薛騷年問旁邊的同伴:“他干嘛去啊?不是又去找那小啞巴吧?”

  十七歲的喬南楚,看著就正常多了,白襯衫黑褲子,翩翩少年郎:“人家有名字,別小啞巴小啞巴的叫,當心江織跟你急。”

  “他干嘛那么護著那個小啞——”薛騷年乖乖改口了,“護著那個駱三。”

  “瞧上眼了唄。”

  騷年不懂,抓了一把他非主流的頭發,尚未脫去稚氣,還有點嬰兒肥,他尋思著:“什么意思?他不會想跟駱三結拜吧?”

  喬南楚看他,宛如看一個智障:“傻缺。”

  傻缺騷年:“……”

  再說江織,端了盤蛋糕,去了閣樓找那小傻子。

  “駱三。”

  他在外面喊,沒人應,便推門進去了:“駱三。”

  在屋里找了一圈,沒人,然后一轉身,他就看見她了,她在門口,剛跑過來的,像只小狗一樣氣喘吁吁。

  他把手里的盤子一遞:“喏,吃吧。”

  她傻笑著接了,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先給他吃。

  少年撇開頭:“我吃過了。”

  那她自己吃。

  她吃相不好看,狼吞虎咽的,吃得滿嘴都是,奶油花白花白的,她小臉黝黑黝黑的,一對比,看著就很滑稽。

  他想笑她,扭過頭去,抿著嘴角笑,笑完,說:“慢點吃。”掏了塊手絹出來,塞她手里,嘴上嫌棄,“你臟死了。”

  她是很臟,因為要在花棚干活。

  江織的手絹很干凈,月白色的,邊角還繡了竹葉。

  她拿在手里,沒用來擦嘴,想藏到枕頭芯里去,等他走了,她就藏好。

  “你真的不會餓?”少年看著她吃蛋糕的樣子,有點懷疑。

  她點頭。

  “那你還這么喜歡吃。”語氣又有點嫌棄,可少年眼睛里的光很溫暖,很明亮。

  她舀了一大勺蛋糕塞進嘴里,吃得很滿足,眼睛都瞇起來了。

  他又問:“也不會疼嗎?”

  別人打她,她從來不躲,也不哭。

  她想了一下,點頭,然后又搖頭,好像不疼,又好像很疼。

  少年嗤了一聲,又罵她:“傻子。”

  她就是傻子呀。

  她捧著塊蛋糕,吃得歡歡喜喜,因為他盛了太大一塊了,比她的臉還大,她吃得又急,開始還用勺子,后來就用手了,弄得到處都是,嘴上沾了一圈奶油,臉上也有。

  “臉上弄到了。”

  她茫然地看著背光站在門前的少年。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臉:“臉上。”又指了指,“這里。”

  他想說,她臉上的蛋糕臟死了。

  她懵懵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朝他走了一步,踮起腳,一口撞在他臉上,沾了他一臉蛋糕。

  少年白皙的臉瞬間爆紅。

  他猛地往后跳,摸了摸自己油膩膩的臉,耳朵都紅了,指著眼前的小光頭,瞪著,惱羞成怒地罵:“你、你不要臉!”

  明明很生氣的,話到嘴邊,他卻結巴了。

  他氣急敗壞,又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她端著半塊蛋糕,頂著一嘴奶油,懵逼地坐在小木床上……

  閣樓外,突然警笛聲響。

  是駱家報警了。

  周徐紡抱著江織就跳下了平樓,一躍就跨過了圍墻,再一躍,躥上了對面別墅的樓頂。

  江織:“……”他發型都亂了。

  周徐紡的機車停在了距離駱家約摸一千米外的路上,她看看四周,沒人,問江織:“你開車來的嗎?”

  “嗯。”江織扒拉了兩下頭發,把‘飛檐走壁’時弄得東倒西歪的呆毛都壓下去。

  “你的車呢?”

  “停在對面路上。”江織說,“明天讓林晚晚過去取。”

  周徐紡就問:“你要坐我的機車回去嗎?”

  她的機車超帥的!

  機身是黑色,超炫酷!

  江織點頭:“嗯。”當然,他要跟她回家。

  周徐紡從超帥、超炫酷的機車上拿了粉色的頭盔過來:“低一點。”

  這粉粉嫩嫩的頭盔……

  江織內心有點拒絕,還是低了頭。

  周徐紡給他戴上,再把擋風罩也打下來,然后笑瞇瞇地摸摸他的頭盔:“今天也是霸道紡總的小嬌妻。”

  江織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了后座,然后把另一個同款的頭盔給她戴上,他坐前面,抓著她兩只手放在腰上:“抱緊了,紡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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