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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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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現在在哪?”楊峻眼中閃動殺意,轉頭問道。

  “公子,那人今日剛被巡天司派出,前往慶州一個叫做延山城的地方去斬殺鬼怪。”

  “我與王武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半路將其截殺保證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程進冷笑道。

  楊峻眼中殺意一滯。

  “蠢貨,你怎么能在他去的路上截殺他,他可是巡天士!”

  “他要去拯救一地百姓,若是你們在去的路上截殺了他,讓那個什么延山城得不到馳援,死了幾千上萬甚至全部的百姓,豈不會把事情鬧大!”

  “若是引得朝廷關注……”

  楊峻冷哼道:“你所說的“神不知鬼不覺”,真當緝天司的緝天衛是吃干飯的!”

  遭到楊峻訓斥,程進神色僵硬,臉上浮現幾抹尷尬。

  “是屬下沒有考慮周到,公子呵斥得是。”

  “你和王武不能在他去的路上動手,但可以在他回來的路上動手,那時他的性命就和一地百姓沒有什么關系了。”楊峻面沉如水,冷聲道。

  “殺了他后,記得將那柄刀給我帶回來。”

  “是。”

  楊峻還沒喪心病狂到因為心里一點的妒忌就派人將李丘殺了。

  殺李丘除了他心里妒忌外,更多因為那柄歐陽軒所鑄的刀。

  那柄刀很有可能是一柄絕世神兵,他怎能放過。

  即使不是絕世神兵,那柄刀最起碼也是神兵。

  就算那天李丘拿去一塊普通的鐵材,歐陽軒為了李丘日后武道大成為他妻兒報仇的承諾,也會拿出自己珍藏的寶材為他鑄造一柄神兵甚至絕世神兵。

  所以那柄刀,最差也是一柄神兵。

  楊峻本想找歐陽軒讓他出手為自己鑄造一把神兵,誰知居然被他拒絕。

  不過這樣也好,這下他連寶材也省下了,只需殺掉一個小小的三品巡天士,就能得到一柄神兵甚至是絕世神兵。

  他手下的程進和王武都是養臟期后期武者,殺掉一個三品巡天士定然是手到擒來。

  他只需在家等著,程進和王武把神兵給他帶回來即可。

  楊峻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他現在有些期望那個主動加入巡天司的傻子,此次去馳援慶州延山城一定要順利。

  順利的到達,順利的斬殺鬼怪,再順利的回來……

  因為騎馬反而會拖延馳援的速度,李丘沒有騎馬,一路疾馳,順利到達慶州延山城。

  未到延山城下,就遠遠見到一群官員在城下等候。

  李丘有些疑惑,他們是怎么知道他今天會到達延山城。

  一群官員站在城門之前,穿著整齊的官服,頭戴烏紗帽,一臉的百無聊賴與不耐煩。

  城門上的兵卒時刻注意著遠方的動靜,見到李丘以快若奔馬的速度趕來,急忙向城門下的一眾官員大聲喊道。

  “大人們,巡天司的巡天士來了!”

  “來了來了!”

  “終于是來了!”

  一群官員聽聞,急忙整理儀容,換上笑臉,等著李丘的到達。

  一陣勁風過后,官員面前多了一道極具壓迫性的身影。

  眾官員見到李丘,知道這應該就是巡天司派出的巡天士的了。

  “下官見過大人。”

  一眾官員整齊的拱手說道。

  李丘眉頭微皺,從懷里掏出銅章。

  “我名叫李丘,巡天司派出的三品巡天士,奉命馳援慶州延山城,幫你們斬殺鬼怪,這是我的銅章。”

  眾官員看過銅章,知道李丘姓名后,又重新見過李丘。

  “見過李大人。”

  李丘點點頭,皺眉問道。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會到的?”

  眾官員中,一個官員站了出來,拱手向李丘道。

  “回李大人的話,我們并不知道您今天到,是城主大人從前兩天開始,就叫我們天天在城門前等候,等候大人您的到來,拯救我們延山城。”

  李丘臉上閃過一抹明了之色,原來是這么回事。

  “大人,城里請,城主大人他已經在城主府為您備好接風洗塵的宴席。”

  那個官員微微弓著身,請李丘進城。

  “想必這個接風洗塵的宴席,你們城主也是天天都在備著了?”

  李丘神色微動,問道。

  官員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是的。”

  “不過,大人您放心,為您接風的宴席,我們城主大人一天一換,菜肴保證都是新鮮的。”

  李丘往城里走去,那個官員跟著他身旁,其余的官員烏壓壓恭敬跟在身后。

  李丘轉頭問道。

  “延山城大小官員都在這里?”

  官員微微躬身道。

  “是的。”

  “那這幾天城里的事務都是誰在處理?”

  官員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這個……”

  “那些事務,哪及得上大人您的到來重要。”

  “大人您是來斬殺陰鬼,拯救我們延山城十幾萬百姓的,我們當然不能慢待了您。”

  李丘笑了笑,不再說話。

  城主府外,李丘發現有些不對。

  兵卒將城主府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守備有些過于森嚴了。

  殺死城主又不會有更多陰氣,在陰鬼眼中城主和路邊的乞丐沒什么區別,殺乞丐不比殺城主容易得多。

  陰鬼應該不會襲擊城主府才對,延山城的城主這么害怕做什么?

  進了城主府,李丘見到了延山城的城主鄭銘和延山城的揚武將軍姜漢。

  鄭銘身材矮胖,相貌平常,姜漢身軀魁梧,相貌憨厚。

  “下官恭迎大人。”

  鄭銘與姜瀚拱手道。

  李丘目光掃過鄭銘臉上,發現他面色蒼白,似乎是受了驚嚇。

  李丘擺了擺手,讓眾人起身。

  “大人請。”鄭銘請李丘坐上宴席的主座。

  李丘也沒有客氣,眾人落座之后,宴席開始。

  酒桌上,李丘開始詢問延山城陰鬼的事情。

  “你們延山城這只陰鬼出現多久了?”

  “回大人,有幾年時間了。”鄭銘答道。

  “幾年前出現時,是何實力?”

  姜漢接過話,甕聲甕氣回道。

  “幾年前那只陰鬼出現時,僅有匹敵淬皮期武者的實力。”

  “幾年間,實力就從淬皮期提升到了養臟期?!”李丘眉頭一挑。

  “如此恐怖的實力提升速度,怕不是一只天陰鬼。”

  “幾年時間,你們都沒能解決它?”

  “就這么讓它從延山城一帶成長起來了?”

  李丘皺眉,問道。

  “……”鄭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下官……下官……是那只陰鬼太過狡猾了,總是隱藏著一部分實力,等我們派出的捕快和兵卒去斬殺它時,它就顯露真正的實力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殺掉我們派出的人后,它就會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等我們放松警惕,它就又出來殺人。”

  “一來二去,它的實力就……”

  鄭銘磕磕巴巴,說不下去了。

  “說到底你們還是對它不夠重視。”李丘冷笑道。

  鄭銘等人身軀一顫,低下頭不敢說話。

  “那只陰鬼上一次現身殺人是什么時候?”李丘轉而問道。

  他也沒心思關心這些事,他只想盡快將那只陰鬼斬殺獲取源力。

  鄭銘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姜漢看了一眼鄭銘,抬起頭接過話來答道。

  “上一次是在一月以前,延山城外一個村莊里,那陰鬼屠殺村子正好被我領兵撞見,我與其大戰一場,兩敗俱傷。”

  “那只陰鬼在受傷后,就更加謹慎了,在那之后又屠殺了不少百姓。”

  “我估計我可能已經不是那只陰鬼的對手,于是建議城主向巡天司求援,把大人您給請來了。”

  李丘目光掃過兩人,眼底閃過一道異芒。

  “情況我已基本了解,宴席后你們就開始全力找尋那只陰鬼的蹤跡。”

  “找到后稟告我,我會出手將其斬殺。”

  “是。”“是。”

  鄭銘和姜漢拱手應道。

  宴席過后,李丘被城主府的仆役領著,來到一處干凈舒適的宅院。

  屋中,李丘目光閃動。

  他感覺這個延山城的城主鄭銘和揚武將軍姜漢有事情瞞著他。

  他問陰鬼上一次何時出現的,姜漢的說法應該是兩人早就商量好,專門用來應付他的。

  從他們兩人嘴中恐怕是難聽到實話了,李丘準備出去一趟,到城中打聽打聽關于那只陰鬼的事情。

  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而且還是陰鬼上一次襲擊那么大的事情,鄭銘兩人就是再掩蓋也是掩蓋不住的。

  李丘悄悄出了城主府,經過打聽來到延山城一座平時最熱鬧的茶館里。

  點了一壺茶,李丘喝了兩口,還未等他離開座位打聽關于陰鬼的消息,就發現了不對。

  “你們聽說了嗎?朝廷派出消滅那只厲鬼的高手已經在今天上午來到了延山城。”

  “聽說現在就住在城主府中。”

  “快些將那只厲鬼斬殺吧,聽說城外已經很多村子都遭了那只厲鬼的毒手,指不定它什么時候就會向延山城里的人下手了,到時我們就都危險了!。”

  茶館里的人議論聲,落入李丘耳里,他皺了皺眉。

  他來到延山城的消息,散布也太快了,就像有人在刻意散布一般。

  “是城主府干的?

  “難道是為了安撫民心?”

  “鄭銘他們就不怕打草驚蛇?”

  李丘心中一陣疑惑。

  茶館里的人繼續道。

  “那只厲鬼早就進過城了吧?”

  “是嗎?”

  “聽說一個月前,那只厲鬼襲擊了城主府。”

  “那只厲鬼襲擊城主府做什么?”

  “這個卻是不知道。”

  李丘目光微動。

  鄭銘和姜漢果然是騙了他。

  一個月前陰鬼襲擊的是城主府,而不是什么城外的村子。

  陰鬼襲擊城主府這件事從表面上看,似乎沒什么好隱瞞的,那必然是有鄭銘和姜漢不想讓他得知的內情了。

  李丘站起身開始在茶館中尋找武者。

  有些事情尋常百姓接觸不到,必須詢問武者才有可能得知這件事的真相。

  陰鬼為什么要襲擊城主府?鄭銘和姜漢他們在隱瞞什么?

  李丘在茶館中尋找一陣,找到一個正在喝茶的中年武者。

  “你可是本地人,我要向你打聽些事。”

  李丘趕時間,沒有客氣,直接放出些許威勢,開門見山的問道。

  中年武者是延山城里一家小武館的館主,有著壯骨期前期的實力。

  他聽到李丘所說的話,抬起頭神情不耐煩的剛準備擺手驅趕李丘,忽然感到一陣宛若實質的威勢向他壓迫而來。

  中年武者心神顫栗,臉色大變,知道李丘雖然面容年輕,但恐怕實力遠超于他,是他招惹不起的強大武者。

  “請……請坐。”

  中年武者神色恐懼,磕巴著請李丘坐下。

  李丘扯開凳子坐下。

  中年武者神色忐忑。

  “您……您有什么想知道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聽說延安城有一只陰鬼?”

  “是……是的。”

  “那只陰鬼在一個月前襲擊了城主府?”

  “是。”中年武者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小心的試探著問道。

  “您……您是朝廷巡天司派來解決這只陰鬼的巡天士吧?”

  李丘目光微動,沒有說話。

  “您的實力恐怕遠超于我,是一名養臟期武者。”

  “而我們延山城只有一位養臟期武者,就是揚武將軍姜漢。”

  “姜漢我遠遠見過,并不長您這樣。”

  “我們延山城也不是什么大城,少有像您這般強大的武者路過。”

  “而我恰恰聽說,我們延山城今日來了一位比姜漢還要強大的養臟期武者……”

  中年武者有些得意說出自己推測。

  李丘面無波動,冰冷的說道。

  “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

  中年武者神色一僵,不敢再說。

  “我問,你答,不要再說廢話!”

  “是。”中年武者噤若寒蟬的應道。

  “你可知道那只陰鬼為什么要襲擊城主府?”

  “我聽說那只陰鬼與城主和揚武將軍有仇。”中年武者答道。

  “有仇?”李丘對于這個答案,并沒感到多么意外,他對此早有猜測。

  “是什么仇?”

  “聽說那只陰鬼的相公和兒子被城主鄭銘和姜漢害死了,她死后變成天陰鬼一直想殺他們兩個報仇。”

  “以前實力低弱不敢進城,一直在城外殺人吸取陰氣提升實力,直到一個月前,她覺得實力差不多可以報仇了,就潛入延山城襲擊了城主府,與姜漢兩敗俱傷……”

  李丘有些驚訝。

  “延山城這只陰鬼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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