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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隱瞞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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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主位上的男子起身對我揮手之時,我終于看清了他具體的相貌。

  而就在我看清他的樣子之后,我整個人如遭雷擊,終于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對他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只不過還未等我做出任何反應,隨著他口中這不明所以的話語,我眼前的畫面再度破碎,接下來并沒有同我想象中一樣轉換到下一個場景,而是從這個夢境中緩緩醒來。

  頭痛欲裂,四肢無力,我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感覺,試探性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豫州鼎之外,身旁是一路同行的眾人,正在用那即焦急又擔心的目光注視著我。

  見到我緩緩睜開了雙眼,亓芷連忙湊到我的身邊,摸著我的額頭擔心的問道。

  “川哥哥,你從塔上墜落下去之后就陷入了昏迷,昏迷的時候眉頭緊皺,看起來極為震驚,你是不是又進入到什么夢境之中了?”

  聽到亓芷焦急的詢問,我先是對她露出了笑容示意自己無事,然后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她放在我額頭上的小手,對她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又一次進入了夢境之中,畫面里出現的卻不只是秦穆公,還有著那個能讓他成為春秋五霸的神秘男子,從他們的交談中聽起來,應該是在秦國第三次攻打晉軍取得大捷之后的事情。”

  接著,我便將夢境中所看到的畫面再一次轉述給眾人,只是隱瞞了我最后的發現。

  我實在沒有辦法對他們說出那神秘男子的真正身份。

  哪怕到了現在,我依然無法讓自己徹底相信,這神秘的男子居然……

  “從你剛才所看到的畫面之中,已經可以確定我們之前的猜測。”

  春亭表情淡定的聽著我講述在夢境中所見到的畫面,在我說完之后,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對這番夢境做出了自己的總結。

  “那也就是說,在春秋時期確實有著神秘的男子,這名男子手中的力量足可以改變天下的格局,正是他幫助秦穆公成為了春秋五霸,而至于他為何不自己親手統一天下我們卻依然并不清楚。”

  我點了點頭,示意春亭所說不錯。

  雖然我對眾人有所隱瞞,但是我所說的部分卻都是真的,這番夢境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只不過證實了我們之前的猜測,讓我們知道了確實有這樣的一個神秘人存在于春秋時期。

  而我看見了那神秘人真實樣貌的事情,卻被我藏在了心中,并未說與眾人知曉。

  不過,從春亭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中,我明顯可以感到他對我所說產生了懷疑。

  或許是因為我們中有內奸的緣故,所以春亭并沒有多說什么,可若是等到我們兩個單獨相處之時,想來他便會對我展開訊問。

  想到這里我的頭疼的更加厲害,索性不去思考此事,而是看著我們現在所處的萬象神宮。

  事情有輕重緩急,我所隱瞞的事情對于現在并沒有什么大的影響,而取走獬豸雕像,才是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

  可是我剛才為何會被鎖鏈中的道法符咒從塔頂擊飛?

  想到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我不禁抬起頭看向陳工,語氣中滿是不解。

  “陳工,為什么我在斬斷第一根鎖鏈時平安無事,可是到我第二次準備如法炮制之時,這穆公劍卻忽然失靈,然后我便被鎖鏈上的符咒震的倒飛了于塔下?”

  “對不起,這是我的疏忽,都怪我學藝不精一時不察,這才讓你身處險境。”

  陳工聽到我口中虛弱的疑問,臉上頓時紅了起來,低下頭面帶羞愧的對我解釋道。

  “穆公劍上的符咒確實可以與鎖鏈上的符咒互相抵消,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弈和才能抓住時機用蠻力將第一根鎖鏈分為兩段。

  可是在你第一次出手之時,這二者上的符咒便已經互相抵消,所以在你第二次出手時,穆公劍正處于沒有任何符咒加持的狀態,也就是你口中的忽然失靈。

  這鎖鏈共有八根,彼此獨立,雖然第一條已經被你們所斬斷,但是其余七條依然完好無損,你用沒有符咒加持的穆公劍斬向依然完好無損的符咒鎖鏈,觸發了其中的力量,所以將你擊飛了出去。”

  聽到陳工這般說法,我終于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陳工的判斷出現了錯誤,只是他忘了告訴我,在鎖鏈上符咒消失的同時,穆公劍上的符咒同樣會消失,而我用沒有任何符咒加持的穆公劍斬向了第二根鎖鏈,因此才會有剛才那般狀況。

  雖然是因為陳工的疏忽才造成了剛才的處境,不過我卻并沒有遷怒于他。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他也不是故意捉弄于我,只是一時疏忽罷了,而我動手之時陳工離我較遠,即使想要出手阻攔也力有未逮。

  更何況……

  何況如果沒有剛才昏迷中的夢境,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神秘男子真正的樣子……

  搖了搖頭,將這些雜亂的情緒拋于腦后,我在弈和的攙扶下站直了身體,看向四周后好奇的問道。

  “我們之前不是在豫州鼎中么,為什么要從豫州鼎中走出來,是不是我昏迷的時候出現了什么變故?”

  “大人放心,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弈和小心的攙扶著我,在聽到我的疑問后微微一笑對我回答道。

  “是這樣的大人,由于剛才事發突然,所以我們第一時間以為是您誤觸了什么機關,出于安全考慮便將您背出了豫州鼎。

  而等到出來之后,陳工才想清楚剛才事情發生的原因,但是您已經陷入了昏迷,我們便索性在鼎外等您醒來,沒有再次進入鼎中。”

  聽到這樣的答案,我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只要我們能夠取下豫州鼎中的睚眥盒子,那這次的探險之旅就可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在如此關鍵時刻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有變故發生只怕就會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可是雖然我們這一路頗為順利,但是在我心中卻一直都有一個直覺。

  那便是這里絕對不會這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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