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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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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九章被屏蔽了,修改之后沒看出有哪里不對的地方,但還是不通過,再次申請得兩天以后了,有點惱火啊!)

  程諾讀出的貼吧熱評吸引著在座的所有人,當然文洋和徐小慧離得距離有些遠,對這邊低聲的談論也并不在意。

  程諾繼續讀著貼吧里的回帖:“二十年前的南郊醫院更像是一個養老院,病人一旦出現反常行為,最簡單和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鎮定藥物讓他們情緒安定,所以工作相對來說比較輕松。我和陳娟是這一階段唯一的兩個從醫學院安排過來實習的護士,所以倆人關系特別好。白班一起,夜班也是一起,畢竟醫院遠離城郊,實習的這段時間也是住在醫院里的。醫院里的大夫們很多都是附近村子的人,最遠的住在鎮上,每天上下班都有班車接送,所以住在醫院里的大夫和護士基本上是沒有的。事情要從我們實習的第二周開始,第一周是白班,第二周換成了夜班。南郊醫院白天沒有任何問題,但第一天夜班就出現了很多讓人頭皮發麻的事情。首先白天情緒很穩定的病人到了夜里突然情緒暴躁起來,所有的病人都是一個樣子,非常非常的狂躁,他們會做出讓人難以想象的舉動,甚至出現自殘的現象。那一晚,我和陳娟忙的焦頭爛額,好在醫院里有經驗的護士們帶領我們應付著一切,鎮定藥物起了作用,但持續的時間只有三個多小時,三個小時之后,藥效失去作用,病人會再次狂躁,我們只能再一次重新給每個病人下藥。一直持續到天亮,這中間一共有三次下藥,可以說第一次夜班我和陳娟幾乎崩潰。”

  讀到這里,程諾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幾人,她的臉色不大好看,這條評論顯然讓她有些不適。

  在眾人迫切的目光中,她低頭繼續讀了起來:“第二個夜班沒有什么不同,白天很安靜的病人到了晚上依然會突然變得狂躁,應付的辦法就是注射鎮定劑。第一圈忙完之后,精神上的壓抑讓我感到非常疲憊,但我突然發現陳娟比我的適應能力要好太多,經過第一個夜班之后,她明顯沒有了那種難以忍受的樣子,反而表現很淡定,就像那些早就習以為常的醫院護士們一樣。后來的這些天,除了每天夜里會變得很異常的病人們之外,我陸陸續續發現了南郊醫院其它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東門三樓上四樓的樓梯間,頂上有一盞燈,晚上總會忽明忽暗,有時候突然就滅了,無論怎么弄都不會再亮,直到幾個小時之后才會冷不丁重新亮起,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在我實習期兩個月的時間里,這盞燈壞了好多好多次,幾乎隔兩天就需要更換新的燈泡,我曾問過醫院里的老資格護士,但每次她們都會很不自在的搪塞過去,會下意識的轉移話題。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真的感覺很是詫異,不知道她們究竟在遮掩什么。除此之外,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在病人們安靜下來以后,那種奇怪的聲音聽的非常清楚。我問過值班的護士,但人家說沒聽到,我問陳娟,她也說沒聽到。”

  程諾讀到這里,短暫的暫停,似乎眼睛有些累,她抬起頭順著大門往外看過去,眨巴眨巴酸澀的眼睛,又重新將目光移了回來。

  “兩個醫學院派下來實習的學生,最后只會有一個人被正式聘用,我和陳娟沒有可比性,實習期結束,陳娟正式成為南郊醫院的護士,而我回到了位于黃城的家里。然后我們就沒有任何聯系了,再后來我聽到了南郊醫院發生的事情。也就是上面帖子里說的南郊醫院發生的慘案,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陳娟也在那天的夜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心里真的很震驚,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算是躲過一劫了嗎?感謝各位吧友的支持,你們的每一個評論我都有看,今天身體不舒服,明天繼續吧!”

  程諾讀到這里,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這些人,低聲說道:“沒了!”

  “沒了?”左天明愣了一下,他還聽的津津有味,想不到突然就這么結束了。

  “沒有了啊!確實沒了……”程諾手指撥動著手機屏幕,在貼吧評論區找了一圈,于是再次點了點頭。

  全曉婷湊近過來,程諾什么都沒說,直接把手機遞給了她。

  全曉婷接過手機拿在手里看了看,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不再那么淡定:“這個帖子發帖的時間是2005年的五月份,下面的熱評是2006年年初,發帖人與發表熱評的不是同一個人,發帖的從貼吧頭像來看是個男人,而回帖的應該是個女人,當然從回帖的內容來看也確實是個女人。”

  榮皓想了想,問道:“能查出這倆人的具體身份信息嗎?”

  全曉婷把手機還給程諾,嗯了一聲:“有難度但問題不大,貼吧最早出現在2003年,注冊賬戶只有兩種方式,郵箱或者是手機號碼,想要順藤摸瓜查到發帖和回帖的人,并非是不可做到的事情。”她說著話,瞥了一眼榮皓,沒好氣的說:“你調查他們做什么?”

  榮皓呵呵一笑,繼而恢復一臉嚴肅:“如果說發帖人只是當年某個知道醫院案情的普通人,那么這個回帖人與醫院的關系就近的多了。從她回帖的內容來看,當年曾在醫院有過兩個月的實習經歷,而留下的那一位正是她的競爭對手,名字叫……陳娟。”

  董海問道:“你想說什么?”

  榮皓咳嗽一聲,說道:“南郊醫院的事情發生在00年,而帖子是05年發出的,那么這個回帖的人很可能就是00年之前的某一年在這家醫院實習。所以說00年左右這個人可能還只是個少女,05年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多歲,到現在她的年齡應該在四十歲上下。”

  全曉婷也被他繞的云里霧里:“你究竟想要表達什么?”

  榮皓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有點古怪,而且這條熱評明顯想要告訴外界一些什么事情,剛才程諾讀的時候中間應該是斷開的,似乎不是一天完成的。”

  程諾點點頭:“對啊!兩段跟帖是前后兩天的評論。”

榮皓繼續說道:“后面也說的很清楚,分明就是  的意思,接下來她還會披露一些什么。但后續沒了,這不是有點奇怪嗎?”

  董海說:“這么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奇怪!”

  全曉婷輕輕嘆了口氣,重新拿出手機給什么人去了電話,把貼吧的事情告訴了對方,然后將網址發了過去。

  這件事情討論到這里算是暫時中斷了,好在全曉婷提供的信息是個非常好的可利用的噱頭。

  那邊的文洋和徐小慧見這邊的談話已經到了尾聲,于是一同走了過來。

  文洋笑嘻嘻的說:“哥!我們商量好了,小慧想加入我們,我陪她回酒店一趟,然后你看看幫忙租個住處行嗎?”

  榮皓笑著點點頭:“沒問題!”

  兩人走出工作室,很快在門口打了輛車離開了。

  程諾回到電腦桌前開始自己的工作,全曉婷跟了過去,兩個女人話頭比較多,倆人在一塊還真是絕配。

  想起跟文洋在一塊的姑娘,董海咋舌道:“剛才那姑娘可以啊!配文洋綽綽有余了。”

  左天明笑呵呵的說:“我皓哥就喜歡做這種事兒!牽線搭橋,用女人栓住男人的心,這個點子真是高明。海哥,你有沒有中意的姑娘?要不也拉過來?”

  董海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我老了,跟你們可不一樣。唉!以前還有追求,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男男女女那些小年輕的事情,不適合我,也沒有那心思了。”

  左天明看了榮皓一眼,然后試探性的問董海:“怎么了啊?”

  董海顫抖著搖了搖頭,表情中帶著無盡的苦澀:“車禍!媳婦去黃城參加她舅家表弟的婚禮,回來的路上大巴車在高速路上側翻,一車人都死了,當時肚子里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呢!我接到電話去認領的時候,都分不清哪個是你嫂子……唉!”

  榮皓愣了一下:“什么時候的事情?”

  董海低下頭,眼眶中有些濕潤:“沒多久,一輛從黃城開往臨城的大巴車,總共十四名乘客,加上司機和跟車員無一幸免。我聽說當時車上還有兩個人,大巴車在路上拋錨的時候,那倆人換了車,所以躲過了一劫,也真是命大!”

  聽到他的話,榮皓心中微微一顫,不由自主的看向全曉婷,而此時全曉婷也正看向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想說什么卻終于沒有說出口。

  那兩個幸免于難的人就是他們兩人,這件事二人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想起車上那一對年輕的小情侶,依舊歷歷在目,那位年輕的女孩依偎在男朋友懷中講述的故事同樣猶在耳邊縈繞。

  想不到的是,這件事竟然這么巧合,有一位乘客竟然是董海已經有三個月身孕的妻子。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榮皓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董海的胳膊,算是無言的安慰。

  沉悶之中,全曉婷的電話鈴聲響起,她趕緊接了起來。

  幾分鐘后,全曉婷掛掉電話,一張俏臉極不自然的顫了顫,表情怪異的說道:“貼吧里面跟帖熱評的女人身份已經澄清,名字叫做張晶晶,當時二十三歲。她是黃城立蒼區嶺南人,十四年前已經死了,死亡時間恰恰就在第二天的評論之后,在當天夜里。檔案顯示她的死亡原因是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雖然與父母同住,但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被發現,尸體都僵硬了。”

  “嶺南?”榮皓口中嘀咕著這個地名,詫異道:“就是離這里不遠的那個嶺南?”

  全曉婷點頭:“沒錯!在九峰陵附近。”

  “九峰陵?”左天明撓了撓頭:“這個地方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忽然就想起什么,左天明看向榮皓,而此時榮皓也意識到了什么。

  兩人同時想起的事情自然也是二人共同遇到的事情,這件事就發生在二人第一晚去灣頭村老屋回來的時候。

  那天夜里在村子外圍的路上等車,因為當時兩個人均是一身臭泥,所以過路的出租車連停都不停。

  最后搭了一輛好心人的車子,那是一輛黑色帕薩特,司機夜里有業務,負責飯局前后接送公司領導以及客戶,所以平時也兼職做滴滴。

  根據他的說法,那天夜里好心送二人回家的原因是因為遇到了怪異的事情。

  一位在九峰陵附近上車的年輕女乘客說要去南郊醫院,被他給拒絕了,因為那地方實在太遠,但那位女乘客不依不饒,在后座罵罵咧咧惡言惡語。

  司機當時就不樂意了,所以下車把她給拉了下來,重新開車上路,就總感覺后座坐著一個人,而且污言穢語的痛罵聲一路上就沒斷。司機想起聽別人說的那些古怪事情,越尋思越害怕,正巧看見榮皓和左天明兩人在路邊等車,所以就好心捎了二人一程,目的是用活人的氣息壓制不干凈的東西。

  左天明想起這件事來,忍不住脊背發涼:“哥!難道……”

  榮皓抬斷他:“是還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有全曉婷這層關系,加上美岸馨苑附近的攝像頭,想要找到那位司機并不困難,但找到他無非就是讓他認一下張晶晶的照片,看看是不是當天夜里上車的女人。是還是不是似乎都不重要,反而會嚇著人家,意義不大。

  榮皓陷入沉思,想想南郊醫院當年的事情,再想想貼吧跟帖的那個女人,然后又是九峰陵打車的年輕姑娘。

  這其中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好像有脫不開的層層遞進的復雜關聯。

  他起身走到后院,點上根煙吸了兩口,抓了兩把狗糧送進關著小狗冒冒的狗籠子,腦袋里面亂糟糟的。

  這時候全曉婷跟了過來,按照她的經驗,自然知道榮皓心里有什么解不開的想法。

  “你……想什么呢?”

  榮皓抬頭看了她一眼,回道:“關于南郊醫院的事情,起初只是把那里當成一個準備去賺錢的地方,但經過剛才的談論,事情變得復雜起來了。”

  全曉婷哦了一聲:“二十年前的封存案件,其實也都查清楚了,兇手不就是當時醫院里下落不明的那位病人嗎?”

  榮皓看了眼時間,隨后把半根煙扔在地上,用鞋底碾滅,說道:“我們現在去一趟南郊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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