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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0 贈予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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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儒釋聽著白景天的話,視線落在面前的一壺梅花釀上,旋即……眼角微微一顫。

  他就說,白景天整日和姑娘家廝混在一起,習性上走的有些許歪了。

  “賢弟又不是姑娘家,可沒有吃醋的道理。”

  朱儒釋笑著,他看著白景天不善的眼神,清了清嗓子。

  白景天很不喜歡別人拿他像姑娘來說,此時,他是真的忍著,才沒有將這個才結交的友人一腳踹出去。

  “時間若是早,賢弟給七姑娘送了點心魚湯后,可以與我一道。”朱儒釋說道:“三個人吃酒,總比兩個人熱鬧,所以……要去嗎?”

  “去。”白景天瞧著這個才結識沒多久的友人,想也不想的說道。

  他仍舊被禁足,因為秦淮的說情所以能夠出來活動一段時間。

  他也想知道,朱儒釋這樣的人平日里都與什么人結交。

  并且,他還想詢問一些關于李孟陽的事情。

  “……那就一道吧。”朱儒釋沒想到白景天會答應的這般利索,盯著白景天看了一會兒,大抵猜到了他應當有什么事情沒有與自己說的盡興,不過他沒有再問,而是告知白景天給杜七送完吃的過后,去什么地方找他,之后就轉身要走。

  “這個拿著。”白景天冷不丁的丟了一個通體赤紅的火石過來。

  朱儒釋接過溫熱的火石,一愣后看向白景天。

  “外頭下雨了,你沒帶車輦,是要淋著回去?”白景天指著朱儒釋身后的墻角說道:“那把傘你拿著,火石戴在身上驅潮。”

  “好。”朱儒釋點頭,手握赤紅熒石,提起墻邊的油紙傘,轉身離開。

  這次,白景天沒有送他,而是關上庖廚的門,慢條斯理的將桌上涌來招待的點心、酒水全部收在櫥柜中,旋即認為準備做給杜七準備的料理的最后工序。

  出了房門,朱儒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天氣冷,燈火下,只見得一許白煙緩緩升起。

  “真沒想到……”朱儒釋無奈的嘆氣,他是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如今和白景天那個小子居然能夠有說不完的話了,果然不能小看世界上任何一段關系,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種關系就會突飛猛進。

  雨水打在油紙傘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一些雨水迎面吹來,打濕了他面部的同時,瞬間就被火石攜帶的溫暖蒸的干凈。

  朱儒釋低下頭看著自己手心赤紅色的熒石,心想這應當又是尊上所弄出來的寶物,他在別的地方可從未見過這般方便的仙家物件。

  朱儒釋并未急著出沁河醫館,而是走到小溪旁,駐足良久后在溪流旁坐下。

  雨水落在溪流中,泛起連漪。

  他借著雨聲沉思,喃喃道:“春風城的廟會熱鬧,環丫頭……”

  他在想,要不要讓自己身邊的那個姑娘暫且放下手上的事情,來春風城好好放松一下,跟著姑娘們逛逛廟會,買點平日里國內罕見的物件。

  他可不是心疼丫頭,只是長禾公主需要有有個伴,而且淮竹喜歡環丫頭。

  有環丫頭陪在她妹妹身邊,也更容易通過淮竹那邊認識石閑,進而走進杜十娘的圈子。

  朱儒釋很少有感性戰勝理性的時候,除非他能有足夠的理由。

  而能夠讓環姑娘放下政務的理由,他如今都找好了。

  “環丫頭,也改歇息歇息了。”手握火石的朱儒釋緩緩抬頭:“要她們玩的開心,我得走。”

他心知肚明自己  留在春風城,秦淮和環丫頭是不可能玩的高興的,只有他離開了,才能讓氣氛放松下來。

  “那就走吧。”朱儒釋搖搖頭,正要起身離開,忽然瞧見了什么,他站起身,疑惑的看著白玉盤房間的方向。

  方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看著遠處扇緊閉的窗戶,朱儒釋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隨后撐著傘轉身離開。

  當門口的侍衛瞧見朱儒釋“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后,每個人面上都帶著震驚的眼神。

  朱儒釋嘆息。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非得被白景天打一頓出來才正常?

  在春風城的侍衛身前,朱儒釋忽然停下了腳步,他今日不想吃金風樓的雨露酒,因為招待的客人是段千川和白景天。

  兩個人都是早春風城生活的人,那比起昂貴的酒水,興許……街頭酒肆里的酒更合適。

  與侍衛門問了路,朱儒釋順著深巷轉身離開,準備去坊間買兩壺提月,黃酒暖身子,若是味道好……回去也可以給長禾嘗嘗鮮。

  眼看著朱儒釋離開,侍衛們才面面相覷。

  “殿下,與我想的……不太一樣。”

  “我本以為能和公子呆這么久還相安無事的,除了玉姑娘就是杜先生。”

  要知道,就連秦淮也不會與白景天相處這么久。

  此時的沁河醫館里,某個漆黑的房間內,花瞳再一次推開窗,菱形的瞳孔泛著奇異的花紋,一口銀牙在月光下顯得異常駭人。

  “總算是走了。”

  花瞳深吸一口氣,身上泛起一股子奇特的香氣。

  倘若朱儒釋再在院子里這樣毫無防備待上一刻鐘,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忍不住了,上去咬他一口。

  倒不如說,如果她現在有合適的衣裳可以穿,方才她就已經上去給朱儒釋一口了,是姑娘家的矜持讓朱儒釋逃過了一劫。

  那般龍氣,說不得能讓自己化龍的機會大上一點點。

  花瞳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鹿角。

  顯然,她從沒有想過,自己頭上的精致開叉的絨角不是鹿角,而是龍角這件事。

  畢竟,雌鹿是不長角的。

  “……提月酒。”

  花瞳念叨著,想起了她呆在杜七手上化作手鐲的那些時日,偶爾會看到杜十娘吃這種酒,面色翻紅,眸子里的微醺十分的好看。

  不知道七姑娘……

  喝醉了之后會是什么樣子。

  一定也很好看。

  花瞳暗青色的長發散落,映著她眸子里些許的不安于煩躁。

  她是真的想念姑娘了。

  花瞳看向白景天的房間。

  能夠讓白景天這么認真做飯的毫無疑問就只有杜七一個人。

  他是要去見七姑娘?

  跟著他,就能見到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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