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左衡喊道,“你到底是怎么得到曲譜的,又為什么要針對恩玨?是不是……是不是她還活著?是她讓你來做這些事情的?”
葉寧的腳步一剎,轉頭看著左衡,似笑非笑地道,“她?你說的‘她’又是誰呢?”
左衡窒了窒,隨即又執著地問道,“她到底是不是還活著?!”他的聲音焦急卻又期待,就好像對他來說,這是個無比重要的回答。
葉寧冷眼看著對方,“那你呢,你是希望她死了,還是活著呢?不過說起來,她和你應該已經是離婚了吧,她已經是你前妻了,和你,再沒什么關系,所以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沒關系了吧。”
“葉寧!”他喊著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喊的究竟是誰,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是曾經那個深愛過他,最后卻死了心的女人!“告訴我,她是死還是活!”
“她死了。”她冷冷地道,當年的她,早在被他送上手術臺,準備取她第二個腎的時候,死了!那時候的她,對他而言,其實就是個死人了吧!
她在他眼中的價值,只是那顆腎。
“死了……”左衡喃喃著,一股巨大的痛,在身體中席卷著,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多希望那個女人還活著,多希望,那個女人還能夠喊他一聲“左衡”……
葉寧回到君宅的時候,君豈暮道,“看來以后還多派兩個人在你身邊。”
“你知道了?”她道,知道他指的是左衡的事兒,不過想想,既然保鏢是他派的,那么對方自然會把今天的事兒和他匯報。
“嗯。”他道,執起了她的胳膊,卷起了她襯衫的袖子,看著她的胳膊,胳膊出,還有些紅的印子,是之前被左衡掐著手臂所致,可見左衡當時用了多大的力道。
“下次,如果他再來騷擾你的話,你打電話給我。”君豈暮冷著臉道。
“你都派人隨身保護著我了,我還能出什么事兒,難不成他還敢綁架我嗎?他好歹也是一個上市集團的負責人,要真敢做出那樣的事情,除非他不要事業了。”葉寧道。
“我以前還以為你對左衡頗為欣賞,甚至是有些喜歡他的。”君豈暮幽幽地道,“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
葉寧微楞了一下,君豈暮補充道,“當初你不是還在你的手機上設了他的照片當桌面的嗎?”
她這才恍然大悟,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不過后來手機的桌面,被小團子改成他的照片了。
“如果我說,我對左衡,其實沒有一點點的欣賞,甚至對他這個人,我都絕無喜歡的可能,你信嗎?”葉寧訕訕地道。
“我信。”君豈暮輕笑了一下道,“你愛的人是我,對嗎?不過若是你對左衡真的還有欣賞和喜歡的話,那么便是他倒霉了。”
這話,就像是隱隱帶著某種含義似的。
“要是的話,你難道會對他出手?”她下意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