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白了她一眼,抽出沒用過的白色橡皮泥扔給她。
紀以寧瞬間聽到了自己啪啪打臉的聲音,她頓了一秒,臉上有點掛不住,默默地把手上的粉紅橡皮泥給放了回去,拿過白色的開始專注的捏起兔子來。
K看了一眼神情漠然的老板,又側頭望了一下那邊的紀以寧和糖糖,總覺得這畫面太像一家三口,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之前K來匯報,薄修夜和糖糖都是不愛說話的人,那些下人各忙各的,不會輕易說話,偌大的客廳安安靜靜,無比空曠,沒有一點人氣。
但今天,那邊時不時就傳來點聲音,反倒多了幾分溫馨,家更像家了,薄修夜的神情都略微放松了些。
就在這時,紀以寧驕傲又有點小得意的聲音傳了來:“看,是不是很像!”
糖糖點點頭:“嗯,像豬。”
紀以寧:“這是兔子!跟我念,兔子!”
糖糖:“豬。”
紀以寧:“兔兔兔子!!”
糖糖不甘示弱:“豬豬豬豬豬!”
紀以寧撇撇嘴,“你這是嫉妒,看著啊,我再給你弄個豬!”
說著,紀以寧就開始動手了,上手之后,她很快就弄出了一只豬,“看,多可愛多像你。”
糖糖轉頭就喊他哥:“哥哥,她說你長得像豬。”
薄修夜和薄修棠親兄弟,那長相自然是有七八分像的,紀以寧被擺了一道,見薄修夜望過來,她趕緊捂住糖糖的嘴,露出一個優雅不失尷尬的笑容:“沒事沒事,我們鬧著玩呢。”
糖糖掙扎不開,就想咬她,紀以寧東躲西閃的控訴他,壓低聲音:“有本事別找你哥,咱們來一對一單挑,你說吧,在這里還是去外面?”
糖糖抿著唇:“這里。”
紀以寧眼睛亮晶晶的撩起袖子:“你確定?來吧,我準備好了。”
糖糖彎腰將一個打亂的魔方給她,自己拿一個:“單挑,輸了的是豬。”
紀以寧默默地坐了下來:“……我們還是捏橡皮泥吧,小孩子玩什么魔方,多傷眼睛啊。”
糖糖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紀以寧當作沒看見。
薄修夜聽完報告,中途空閑時間望過去時,糖糖又玩起了他的魔方,而紀以寧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橡皮泥的世界里,兩個人像是兩個世界的。
薄修夜:“……”
難怪這么安靜。
突地,桌上的手機振動,是紀淮打來的。
薄修夜無意識的側頭瞥了紀以寧一眼,她低著頭,還在埋頭和那些橡皮泥做斗爭,根本沒注意這,他收回視線,手指微動,將電話接了起來:
“我到京城了,可能會去你那借住幾天。”
紀淮這話說的自然,之前高中時,為了擺脫紀以寧這個小尾巴,紀淮時不時就來薄家蹭住,一回生二回熟,薄家有時候還會專門為他空出個房間。
薄修夜微微擰眉,聲音沒什么情緒:“住酒店,沒房間給你。”
紀以寧抬頭望了過去。
薄修夜權當不知,眼神平淡。
紀淮:“你覺得我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