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傾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悅,還是尷尬,白皙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暈。
“彈完了。”杜言傾開口,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溫潤柔和。
這下換顧淺羽尷尬,她咳了一聲,裝模作樣的說,“真好聽,再彈一曲吧。”
杜言傾知道顧淺羽根本沒有認真聽,但是他不習慣反駁別人,只好又彈了一曲。
顧淺羽不太懂音律,但是靜下來心,覺得杜言傾彈得挺……挺讓人放松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大概彈琴之人身上有一種祥和,與世無爭的氣質,所以他的曲子也很純粹干凈,讓人覺得很舒服。
顧淺羽還是蠻喜歡聽的,所以讓杜言傾彈了一曲又一曲,直到杜言傾受不了了。
“王爺,我手抽筋了,可不可停一會兒?”杜言傾面有痛苦的說。
“……”顧淺羽。
現在天都已經黑了,她整整讓人家杜言傾彈了一下午,手不抽筋才奇怪。
媽蛋,顯得她好土包子啊。
顧淺羽內心很尷尬,但是表面特淡定的說,“別彈了,你休息一會兒吧。”
然后倆人又干瞪眼坐了一個多時辰。
“……”顧淺羽。
杜言傾實在受不了顧淺羽這種‘奸視’,他決絕的開口,“王爺,您要是想跟言傾說些什么就說吧。”
顧淺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要不然我們看會兒書吧。”
“……”杜言傾的嘴角扯了扯,然后點了點頭,“好。”
顧淺羽是真沒話說跟杜言傾說,她一直賴在這里不肯走,絕壁不是貪戀杜言傾的美色。
她是想看著杜言傾,劇情里杜言傾今晚撞死了,然后左嚴穿了過來。
身主不知道那個禍亂朝綱的‘杜言傾’是來自異世界的,所以她的愿望是讓杜言傾,打心底里服氣女人比男人強,而不是讓左嚴。
只要不讓杜言傾死,那左嚴就沒辦法霸占杜言傾的身子,更不會跟鳳八君聯手對付身主。
所以顧淺羽才會看著杜言傾,她怕杜言傾會有個什么意外,讓左嚴鉆了空子。
只要左嚴不穿越過來,杜言傾本人絕對不會生出反對女權的心思。
他這個人性子太綿和了,哪怕不喜歡跟她坐在一起,給她彈琴,他也不會做什么過激的舉動。
這樣的可人,咋被左嚴那個莽夫上身了?
顧淺羽讓人給她跟杜言傾送了晚飯。
吃完晚飯,顧淺羽開口,“言傾,我覺得與你太一見如故,跟著你一起看書,我感覺比平時更能理解書中的意思。”
“這樣吧,不如我們趁熱打鐵,今晚我們待在這里看一晚上的書,好不好?”顧淺羽誠懇的開口。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言傾,你真是我的福星。”顧淺羽高興的開口。
顧淺羽相當不要臉的霸著杜言傾,要他一起陪她度過這血雨腥風的一晚上。
只要過了今晚,她的任務就完成了,杜言傾就能保住自己的命,不被左嚴霸占。
杜言傾撞死那刻,正好跟左嚴死的時間相吻合,所以左嚴才會穿到杜言傾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