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條掛了謝北召的電話，咬著手指想事。
周明燁走過來，問他：“你的人口中那個老杜……會是真的幕后老板嗎？”
辣條搖頭：“應該不是，對方不會真的出來的，不過，就算不是應該是核心了，能動手！”
辣條聽陳大說的，基本上可以斷定，老杜是個頗有手段的人。
但是，就算是真的有手段，也不會是那個在背后，將謝西澤終止的科研計劃員用六年十年未完成的人，更不會是在背后，不停挑釁，搞陷害的人。
津川的這個制販毒團伙應該是跟那個跟謝西澤叫板的犯罪團伙，扶植起來的。
辣條這一次的計劃，并不是說真的要完全一下子就剪出掉那個背后最大的黑手。
他的目的是先幫謝西澤和莫鴦鴦洗脫嫌疑。
然后狠狠捅那個犯罪團伙一刀子，斷他們一條臂膀，讓他們狠狠疼一下。
不要以為來陰的，只有他們會。
周明燁有點不明白，問：“可是，我們的目的不應該是徹底鏟除整個犯罪團伙嗎？”
辣條抬頭看他一眼，有點像看二傻子。
“你以為那條大魚，是那么快就能釣起來的？別開玩笑了大叔，人家為什么到現在都不肯出來……就是因為，人家也防著呢，突然來了兩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暴發戶，帶著巨款來津川買毒品，這本身就是一件違背常規的事！”
周明燁忍不住問問：“違背常規你還做？”
辣條呵呵一聲：“我能把違背常規做成符合常規啊！”
周明燁吞吞喉嚨，好吧，他廢話了，他就不該問的。
他又問辣條：“那……不能讓陳大繼續逼他們出現……直到讓幕后那個最大的黑手浮出水面？”
辣條搖頭：“不能逼了，再逼，他們就會覺得陳大肯定有問題，我讓他們倆去給我冒那么大的險，就要對他們的命負責，再說，懲黑除惡這是你們的職責，我這次就是偶爾幫個幫，你還真指望我一個幼兒園還沒畢業的孩子嗎？”
辣條點點自己的太陽穴：“大叔，腦子呢，思考呢？”
周明燁立刻感覺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從嘲笑。
但是……他并沒有被嘲笑后的屈辱感，哎，好奇怪啊！
周明燁清清嗓子：“咳……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了，你說的對，從他們初入津川，從吸毒的人開始一步步接近，可以說已經突破重圍，而且，他們還殺了魁哥，如果還要再繼續咄咄逼人，是會讓人很懷疑，畢竟，做生意，能做成就好了，沒必要……非要見老板。”
辣條：“你說你本來自己也會思考，不要總指望我好嗎？我每天操心我爸媽，我很累呀！”
周明燁……
哦湊，這話好熟悉啊，忽然有一種上小學的時候，被媽媽訓斥的感覺。
媽媽：我每天要給你做飯，要去上班，還要整理家務，我很累啊，你就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感覺這是同款配方！
辣條：“對了，老杜的畫像，弄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