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予看著幾個傻呆呆的小青年，忍不住笑。
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另外四個小青年都是什么身份。他們和五彩頭不太一樣，都是一些小動物，一只小綿羊，兩只小狗和一只考拉。
葉扶予有理由懷疑這只考拉是五彩頭從哪個動物園里帶回來的。
走了半天終于走進了小平房，葉扶予在第一時間就聞到了一股腥味。她微微皺了皺眉，剛想要說什么，便發現裴溯的眼神也有點不太對。
裴溯回頭看她，低聲問道，“聞到了？”
葉扶予點點頭，“腥味好重。”
五彩頭聽到兩人的對話，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個房子還是占了便宜才租到的。都沒有幾扇窗。”
所以空氣在很多時候都不流通。
裴溯搖搖頭，“沒關系。你那小弟在哪里？”
“第二個房間。”五彩頭連忙帶著葉扶予和裴溯往第二個房間。推開門，只見一個瘦弱的青年躺在床上，他身上穿著長袖長褲，將裸露在外的肌膚包裹得剛剛好。裴溯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對方的額頭上。
青年看著皮膚蒼白，然而事實上他額頭上的兩處卻帶著顯而易見的黑點，大約硬糖似的一圈，看著有點滲人。
五彩頭走到青年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點什么。那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一雙略顯迷茫的眼睛。裴溯見狀走到他的身側，意料之中的確定了那股子腥味就是從青年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覺得這味道還挺熟悉的。
目光從青年的額頭劃過臉，最后落在了鎖骨上，只一眼，裴溯便愣住了。
忽然，他扣住青年的手臂，撩開了衣袖。
被掩藏在衣袖下的肌膚上竟然布滿了淺淺的痕跡。
葉扶予看到這一幕立馬便走上前去看情況。她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那痕跡，有點冷也有點滑膩膩的感覺。
“這是什么？”
五彩頭搖搖頭，“就是他喊癢的那幾天，我們才發現他的手臂上還有身上都出現了這種痕跡。”
裴溯盯著青年的手臂看了半天，眼神中隱隱閃過什么東西。半晌之后，他才瞇起眼睛道，“不覺得這玩意還挺像魚鱗的嗎？”
被裴溯這么一提醒，葉扶予還真覺得這玩意就是魚鱗。
那一股腥味，顯然是水產生物的味道。觸感冷冷的、滑膩膩的……百分之八十就是魚鱗了。
“但是……他一只貓怎么會長魚鱗？”
裴溯搖搖頭，這的確是個問題，“這要是問白澤，說不定他還知道。問我，我肯定不知道。”
葉扶予：“……”你還挺誠實的。
五彩頭聽到裴溯又提到白澤，愈發覺得這兩個女孩子身份不得了，那么……他小弟是不是也有救了？
五彩頭剛想說話，裴溯便看向了他。語氣平緩，“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我想……或許還需要等一等。”
“什、什么意思啊？很嚴重嗎？”
“一只貓都快變成魚了，能不嚴重嗎？”裴溯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