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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唯一難擺平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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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凝眉:“做什么?”

  她表情如當年,當他有什么要求扯著她袖子時,她也是這個表情。筆趣閣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而他只要提出的要求不合理,就會被她用戒尺一頓削。

  所以原先他每次看到她這個表情時,就會下意識皮緊!

  現在皮倒是不緊了,心卻有些慌,同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沖上來!

  他笑了一笑,笑容很有些危險,隱隱帶著一絲邪氣:“這么不愿意見朕?”

  華曼陀抿唇,一下扯回自己的袖子,淡淡地道:“陛下多想了!”轉身又想走。

  夜月瀾又一把扯住了她,這次他扯的有底氣多了!

  華曼陀再回頭,對上夜月瀾發亮的眼睛,他似乎在強壓著怒火:“朕還沒走,你走什么?!”

  華曼陀干脆立定身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問他:“陛下是有事要吩咐?”

  夜月瀾看到她這副表情就來火:“你是朕未來的皇后,怎么,別人可以隨便找你,朕沒事吩咐就不能找你了?”

  華曼陀噎了一噎,頓了片刻,干脆倚著一根竹子不說話了。

  夜月瀾心頭悲涼,覺得自己來見她是純碎找虐,明知道她不會對自己好臉色,還巴巴地趕過來……

  明知道再也回不去從前,但見到她時還想下意識緊抓住不放,哪怕再被她扎的鮮血淋漓。

  是不甘么?

  他不知道。

  是喜歡她么?

  他也不知道。筆趣閣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他閉了眼睛也輕靠在一桿翠竹上,月光投射在他臉上,半明半暗的。

  兩個人就這么各自倚著一根竹子站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睜開眼睛,發現華曼陀的視線正在自己臉上,似有出神。

  二人目光一對,她倉促別開眼睛,看向別處。

  她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讓夜月瀾低落的心情倒又莫名好了起來,有了談性。

  他問她:“你對我們的婚期有什么意見?”

  華曼陀微微一僵,反問:“我能有意見?”

  夜月瀾被她噎住,片刻后,他眸子里閃過一抹狼狽,粗聲道:“這畢竟是你我二人的婚禮,你自然可以提意見。”

  華曼陀看了他半晌:“你夜族的百姓和文武百官只怕都恨我入骨……你確定要舉辦一場婚禮?”

  “當然,這是輝夜國一國之君的婚禮,怎么能湊合?自然要辦!還要大辦特辦!何況我輝夜國的臣民都大人大量,你既然做了朕的夜后,他們自然不會再恨你。這點你無需擔憂。”

  夜月瀾傲然,所有的困難他早全擺平了!

  唯一難擺平的是她——

  以及他自己心中的結。

  他一雙眼睛盯著她:“你可有什么想法?”

  華曼陀沉吟片刻:“那……這婚禮能不能延期半年?”

  夜月瀾皺眉:“這么久?”又狐疑地看看她:“為何要延期這么久?”

  華曼陀微微垂眸:“雖然這場婚禮只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但畢竟是本尊此生最重要的一次,我想預備的周全些。”

  夜月瀾在聽到她說‘政治聯姻’時皺了皺眉,但聽到‘最重要的一次’時,眉目又舒展開來:“你想預備什么?我替你預備。”

  華曼陀微抿了唇:“有些東西是需要女方自己預備的。”

  好吧!

  夜月瀾很好地掩飾住自己眸底的期待,微微點了點頭;“既如此,依了你便是。”

  兩個人相對而立,又是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夜月瀾似想到了什么,道:“我說輝夜國的臣民希望你我成婚并非騙你……喏,你瞧。”

  他將那幾封奏章取出來,遞了過去。

  華曼陀一愣,略一遲疑,接了過去,迅速掃了一遍。

  她看奏章,夜月瀾則不動聲色地看她。

  經過這一個月他派人精心地調養,她看上去豐滿了一些,功夫雖然沒有全恢復,但面貌體態又恢復到曾經的樣子。

  容貌秀美絕倫,身姿窈窕婀娜,雖然穿著一身寬大的白袍,但這么看上去有一種風流婉轉之美,讓人目為之奪。

  她很快看完了那幾封奏章,眸中劃過一抹訝異,抬眸看向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夜月瀾悠然一笑:“我早說過,我的臣民大人大量。”

  華曼陀自然不相信他這番鬼扯,她忍不住搖了搖頭,知道他又用了什么暗黑的法子,畢竟這家伙缺德法子一向是層出不窮的。

  這些年她雖然沒和他見過面,但修仙派沒少吃這位夜皇陛下的虧,他也沒少給修仙派下套,以及各種推波助瀾。

  要不然修仙派也不至于被魔族打成那樣……

  只不過雙方都是各自為了本族的利益而算計,誰也不比誰光明多少,也沒什么可說的。

  月光篩下來,在二人身上灑下斑駁的光斑。

  一直無聊蹲在一棵竹子上看戲的君緋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是夜月瀾的記憶,她能稍稍感應到夜月瀾的情緒,可感應不到對面自己前世的。

  前世的自己不愧是修仙派的仙尊,養氣功夫到家,極難讓人從她臉上看出情緒。

  就譬如現在,她看上去很淡然。

  華曼陀抬頭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陛下早些回去罷。我也倦了。”轉身向竹林外走去。

  夜月瀾沒動地方,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他不知從何處摸出一管笛子悠悠吹了起來。

  一縷笛音跌宕,華曼陀足下略頓了頓,隨即就又去了。

  夜月瀾垂眸,他吹奏的曲子是當年她曾經吹過的,那時他是對人滿心戒備的陰郁少年,幾乎不會笑,她還讓他多笑笑,要不然白瞎了他的顏云云,還說他只要常笑就能讓人為他掏心掏肺。

  他現在已經很會笑了,她卻視同無物。

  他和她現在雖然在一起,但彼此客氣的如同陌生人。

  他心里有結過不去,而因為他的戰場逼婚,肯定也給她留下了陰影,所以這一個月她雖然待在輝夜國,但始終是淡淡的。

  他將她安排在這里后,曾經來看過她幾次,但她都沒給他好臉色,那冷冷的眼神讓他又氣又堵得慌,干脆就不來了。。

  再來也是偷偷地來,看她一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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