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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齊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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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感覺有人拍了他后背一下,正要轉身就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

  “孟不器,過年好啊,恭喜發財,壓歲錢拿來。”

  他轉過身來,一個缺了一顆門牙的小孩兒,站在他身前,臉上笑瞇瞇的,對著他伸出了手。

  孟不器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的小孩兒,臉上也是笑瞇瞇的,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

  “韓平,過年好啊,我也給你拜了年,所以這紅包也就抵了,哈哈。”

  韓平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帶著哭腔。

  “你個大壞蛋,賴掉紅包也就算了,怎么還打我的頭?”

  “俺娘說過,被人打了頭就不會再長個子了。”

  “放心啦,不會的,不過你必選要多吃飯才能長高呢。”

  韓平聽到他的話,轉眼間破涕為笑:“你看我的衣服,我娘給我做的新衣服,怎么樣,漂亮吧。”

  孟不器看向他的新衣服,紅色的棉襖,很是鮮艷,也很是顯眼。

  “很漂亮的棉襖,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別弄臟了,不然回家又得挨打。”

  韓平小嘴一嘟:“我肯定不會弄臟的,倒是你,答應帶我上山,我們什么時候去啊。”

  “過幾天吧,最快也得七天以后了,我需要去一趟箕尾山,所以你得等我回來,才能帶你上山。”

  韓平聽到孟不器要去箕尾山一趟,驚訝的嘴都很不攏。

  “箕尾山上無比兇險,就連鎮上的大人都不敢去,你為什么要去箕尾山啊。”

  孟不器就把去李府發生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韓平的小臉兒就氣鼓鼓的了。

  “這個趙夫人不是什么好東西,我經常聽我娘她們聊天的時候說,這個趙夫人就是一個狐貍精,專門魅惑男人,現在又讓你去箕尾山,真是害人不淺。”

  他聽完搖搖頭:“話不能這么說,首先你娘背后說別人壞話就是不對。”

  “再者說來,這份差事是我主動應承下來的,又不是趙夫人逼我去的,相反我還應該感謝她呢。”

  “讓我有了一個賺大錢的機會,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韓平聽完一咂摸嘴兒。

  “還真是這個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箕尾山上到底有多兇險,這一點你比我要清楚的多。”

  孟不器點點頭:“你就放心吧,我又不傻,倒是你書讀的怎么樣啊,將來能不能去白鹿書院啊。”

  韓平聞言,小臉一垮。

  “還不知道呢,白鹿書院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那可是天下十二書院排名前五的書院啊。”

  “拋開成績不談,就連學費,我們家都交不起,走一步看一步吧,唉。”

  孟不器聽到這,忍不住出言安慰。

  “沒事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寬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咸陽,王宮內。

  一個面白無須的老太監,低著頭站在一個年輕人身后,面無表情。

  “王上,已經查到了,那楚頃襄王言而無信竟然被一個書生說動,欲行那合縱連橫之事,共同對抗我大秦。”

  那個被稱為王上的年輕人轉過身,雙眼開闔之間透露出惟我獨尊的霸氣。

  “寡人早就料到如此,大伴,讓武安君做好準備吧。”

  “合縱連橫,哼,大秦鐵騎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諾,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老太監說完,就融入了黑暗中,不見蹤影。

  “這偌大的天下就沒有一個人理解我。”

  “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時房間里靜的可怕,落針可聞,仿佛有一頭真龍,蘇醒了。

  孟不器告別了韓平,獨自一人向學堂走去。

  期間路過老張的酒館,特意進去拜過年,卻被老張以為他又要來騙酒喝,給轟了出來,壓歲錢也沒給。

  就在孟不器十分狼狽的同時,小鎮迎來了幾個陌生人。

  一行五個人,三男兩女,都十分年輕。

  皆是腰胯刀劍,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人。

  其中三個男人,兩高一矮。

  其中一人頭戴金冠,身穿錦繡,腰胯一把劍,劍鞘上鑲滿了各種各樣的寶石,十分華麗。

  另外一個與之相比就有些平平無奇,背后背著一把長劍,用破布條纏上,看起來十分平凡。

  個子最矮的那個人,是一個胖子,圓滾滾的,看起來有些猥瑣,十個手指頭上戴滿了各種各樣的扳指,戒指,顯得有些俗不可奈。

  左手提著一把刀,一把短刀,刀鞘也十分惡俗的采用黃金制成。

  “死胖子,你笑的真猥瑣,能不能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還有你那把破刀,能不能收起來,那顏色像屎一樣,真的很惡心啊。”

  其中一個身穿綠色長裙,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子面露嫌棄。

  “嘿嘿,蝶兒妹妹不必如此,您是那天上的仙女兒,何必跟我這樣的一個凡夫俗子一般見識呢?”

  “畢竟,仙女兒嘛,不吃五谷雜糧,肯定都是不拉屎的。”

  在場眾人,只覺得這聲音說不出的猥瑣,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時頭戴金冠的男子冷哼一聲。

  “錢胖子,少在我面前裝傻,蝶兒妹妹也是你能叫的嗎?”

  “嘿嘿,周志坤,你若不是周家的嫡系,爺爺我會怕你嗎?”

  “錢胖子,有種你再說一遍,我割了你的舌頭。”

  說罷,就要拔劍。

  這時,一行人中,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女人開口:“行了,你們都少說幾句,我們五人來此是為了一份機緣,這份機緣有多重要,想必不用我多說吧。”

  “如果現在就開始內訌,難免讓別人撿了便宜,別忘了,眼饞這次機緣的可不止是我們。”

  背著長劍的男人也開口道:“沐姑娘說的有道理,不管大家有什么仇怨,都要等此事過后再說。”

  錢胖子聞言,一縮脖子,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周志坤冷哼一聲,也沒了動靜。

  那個被稱作蝶兒的女子朝著周志坤吐了吐舌頭,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沐清雪這個婊子,明明已經是我的未婚妻,卻還幫著外人說話,什么越女宮的傳人,以后不還是要淪為老子的掌上玩物。”

  “不過,這個半路上遇到的家伙倒是不好對付,歐陽劍,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周志坤一臉陰沉的想著。

  孟不器來到學堂門口,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

  他走進去看到齊先生正在寫字,就站到一旁,靜靜地看著桌子上的字。

  這兩個字他認識,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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