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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難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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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著哈欠抬頭看向墻上的時鐘,易松云來到沙發邊脫掉鞋,她用腳踩著馬清露的小肚子:

  “到點起床,比賽要開始了。”

  “五分鐘……再給我五分鐘,就五分……咳嗷、我、你,你想殺人?!”

  突然胸口被非常用力的踩過,馬清露連忙坐起來,用右手揉著自己的胸口。

  彎下腰將鞋跟拔起來,跺跺腳,易松云拿著手機的手指著休息室的門:“抓緊給我去,你還有五分鐘。”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參加什么比賽,早知道不來參加了,還是在家里通宵舒服。”

  滿嘴說著抱怨的話,馬清露動作利索的穿著薄外套,隨后彎下腰將鞋子穿好。

  拿起手機稍微看眼時間,剩下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看來只有全力沖刺過去啊。

  沒有多和易松云說什么,馬清露將手機丟在旁邊,連忙從休息室中跑出去。

  比賽室中裁判掐著表,她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然而裁判抖著的腿卻表明,她也很擔心比賽的選手會遲到。

  坐在麻將桌邊的白金左手支著臉頰,右手擺著桌上散亂的麻將,她看著對面空蕩蕩的桌面打個哈欠,語氣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要不就我們仨打唄,空缺的位置就讓裁判頂上。遲到就是遲到,我們沒有理由等她吧?”

  “這位選手還請耐心點,目前還沒有到達比賽時間。”

  裁判聲音很冷靜的說著,雖然比賽選手遲到與她沒有關系,但是這可是全國賽的決賽,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事情,那舉辦方豈不是會顯得沒有面子。

  最關鍵的是比賽選手,她們丟的面子更大。

  在想到這些事情時,比賽室的門忽然被推開,馬清露連忙跑到比賽桌空著的位置旁坐下。

  當馬清露想要喘口氣的時候,裁判來到她的身邊,拿出那個像是金屬探測儀的東西說道:

  “這位選手,請你在做完檢查后入座。”

  “啊、好的,抱歉!”

  說著話馬清露連忙站起來,她現在真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但是從裁判說的話來看,自己并沒有遲到,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做完檢查,馬清露坐在空位上,她將面前散亂的麻將推入麻將機。

  看著其余人游刃有余的樣子,馬清露緩緩抹去自己額頭的汗水。

  這時裁判從旁邊遞來毛巾,馬清露也不推辭,用毛巾擦好汗后,她將毛巾遞還給裁判。

  坐在東風位的是Horizon的春若漣,所以開場的莊家由她來決定。并且春若漣的上手正好是白金,這讓春若漣的壓力稍微有些減輕。

  眾所周知,白金是個意識流打牌選手,她會丟掉什么牌完全是隨機的,根本就不管這個牌有沒有人需要。

  所以坐在白金的下手位時,春若漣就會非常方便吃碰。

  春若漣的下手是馬清露,因為夜守隊整體水平偏低,春若漣也可以比較隨意的棄牌。

  可以這么說,春若漣現在所處的位置,在這場比賽中近乎天選之人的位置。

  只要白金不在忽然間變強的話,春若漣這局必然能夠斬下不少點數,甚至讓自己的隊伍位冠榜首也并非不可。

  深吸口氣,春若漣得意的氣息消失,她周圍的氛圍忽然變得平靜、祥和起來,就好像是萬物復蘇的春天的感覺。

  白金自然能夠察覺到這個氣氛,只是她完全沒有去在意。

  在意這個干什么?難道說在意這個能贏不成?——春若漣被如此無視掉,可以說是有點悲慘。

  當然,白金能夠無視掉,這并不代表別人也能無視掉。

  就比如坐在春若漣對面的上官淚,她現在就正為這個特殊的氣息感到擔憂。

  既然身周的氣氛有些變化,那就說明春若漣要開始動用能力吧?雖然自己是逆流隊隊長,但是真的論戰斗力的話,上官淚認為自己大概和馬清露五五開。

  看著牌桌中間停轉的骰子,上官淚非常意外的說道:

  “咦?我是莊家……”

  “嗯,你是莊家。”

  白金很平靜的說著,如果是她的隊友在此,絕對會非常驚訝。

  因為白金的聲音很穩重,完全沒有平時的那種輕浮感,就好像是換個人的那種級別。

  也有可能不會太驚訝,畢竟白金換大號的次數也不少,天鴿棋牌館隊的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非常意外的看向裁判,在裁判點頭同意后,上官淚這才按下轉動骰子的按鈕。

  現在新的比賽已經開始,不知道這局比賽將會鹿死誰手呢?本章到此……還沒有結束!

  抬起頭看向寶牌指示牌,這次的寶牌指示牌是九萬,對大家來說這盤的寶牌不會很好使用啊。

  低頭看向自己的配牌,白金心中有種熟悉的感覺……

四六萬、一5六八筒、四四五六九索、白白  怎么說呢,這種感覺,就像是曾經的老朋友在自己面前,并且不斷的想要跟自己打招呼的那種感覺!

  然而,白金已經變了,她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的、只會憋三暗刻、四暗刻的白金了!

  伸出手摸牌,二筒,白金神色平靜的將九索打出。

  看到白金打出的九索,春若漣有些奇怪,但她還是很平靜的開始摸牌。

  為什么會奇怪呢,這是很正常的反應,白金以前的打法可不是這么和平的。

  伸出手棄掉發,春若漣的回合結束,現在輪到馬清露開始摸牌。

  看著前幾家的棄牌,以及各家門前牌河中數張麻將,馬清露心中不知道為什么,隱約之中感覺到有點不妙。

  低頭看看摸到的牌,視線又在自己手牌上轉過,隨后馬清露選擇打掉手中的九索。

  現在輪到上官淚摸牌,經過前八巡的碰牌,如今上官淚已經兩副露、一向聽,只要上手三筒或一萬,上官淚就能夠對對和聽牌。

  加上最少兩張寶牌,上官淚能夠很輕松的打出滿貫。

  看到上手的白,上官淚猶豫過后才將其打出。因為白目前是生牌,誰也不知道打出去后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碰。”

  白金很平淡的說著,并且將手中的兩張白推倒。

  從手牌中拿出二筒打掉,現在白金聽牌,聽得是四六萬的嵌聽。牌型是役牌白、三色同順,兩張赤寶牌,如果這里有人打出赤五萬,那么白金將會打出六番滿貫!

  很不巧,春若漣就在白金棄牌結束后,從自己的手牌中將赤五萬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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