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回來地區賽決賽第一日的比賽。從現在開始將要是下午場比賽,根據后臺傳來的消息,四個隊伍都沒有換人的打算。”
依舊是YS率先開口,這對兩個人來說早就已經成為習慣。
稍微看眼手上的單子,月見花很平靜的說:
“從上午的點數獲取來看,蕭虹云選手和的幾乎都是大牌。雖然經常被小牌直擊,但是憑借幾次大牌的自摸、直擊依舊能夠獲得三萬的領先點數啊。”
“點數獲取原來是這樣嗎?說起來白夜渺選手得失點數就很平衡,目前點數依舊沒有超過十萬五千點。”
YS伸頭看向月見花手上的單子,很顯然這個單子YS并沒有。
沒有任何猶豫,月見花隨手將單子交給YS。
伸手嘗試切換下鏡頭,發現信號還沒有和賽場那邊接通,于是月見花開始和YS閑聊起來。
“領先三萬的點數已經很高了,如果接下來白金沒有發揮失誤的話,天鴿棋牌館隊成為冠軍的可能性很大。”
“說的是啊。三萬點的領先,就算被役滿直擊,也不過是將點數拉平而已。”
YS隨意的點頭認同,很顯然她正專心看著手上的數據,并沒有打算與月見花閑聊的意圖。
忽然月見花面前屏幕上出現多個畫面,是賽場那邊的信號連接過來,攝像機拍攝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沒有繼續和YS聊的打算,月見花調整著話筒的位置,她看向出現畫面的屏幕:
“現在四位選手已經就坐,從按下骰子的位置來看,這局莊家依舊是蕭虹云。南家則是白夜渺,西家是林蕓茗,北家則依舊是馬秋雪。”
“這局的寶牌指示牌是南,對除蕭虹云外的選手而言,這是個好消息啊。”
隨著月見花的聲音,所有選手都已經理好牌,并且開始暗自警惕起自己認為有威脅的人來。
蕭虹云倒是沒有刻意警惕誰,經過中午那么長時間的休息,所有人的狀態都會有所不同。
早上的經驗來到下午幾乎沒有用了,所以刻意去警惕誰的話,蕭虹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
更何況現在比賽才剛剛開始,這個時候如果將精力全部消耗掉的話,對之后的比賽來說是完全不利的狀態。
前面精力消耗掉那么多,后面必然會失誤頻繁。
低頭看先自己的手牌四七八九筒、一四五六七索、東東東中中 是比較完美的起手,大概是處于一向聽的狀態吧。不過這個牌型不怎么樣啊,場風自風役牌中,總共只有三番。
而且寶牌還是西,對自己來說想要提升番數的話,自己能夠做到的只有去立直。可是立直的話就不能鳴牌,在不能鳴牌的情況下,自己就不能夠去碰中……
很頭疼的揉著腦袋,蕭虹云打算先放棄思考,先開始打牌再說。
伸掉手上的一索,蕭虹云的回合結束,現在來到下家白夜渺的回合。
很頭疼、不爽、難以接受的看著蕭虹云,憑什么自己上家是這個家伙?!雖然自己是第二名,但是不要這么關照自己好不好?!
不過幸好馬秋雪不是自己下家,如果馬秋雪是自己下家的話,自己能夠頭疼死。
感受到白夜渺幽怨的眼神,蕭虹云下意識的打個寒顫。雖然說自己拿掉白夜渺不少分,但是這個家伙竟然用仿佛怨婦般的眼神看自己……
我蕭虹云可不是隨便的人,放水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大腦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導致在蕭虹云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摸牌的人已經變成她自己。
有些郁悶的看向其他人的棄牌……二索、五筒、二萬……這些家伙是想搞什么,手上都沒有要丟的幺九牌嗎?!
還是說她們有新的策略?!
一中午時間那么長,有新的策略也很正常啊!
大腦不知道為什么亂想著這些東西,蕭虹云感覺到不對,她立刻收斂心神平心靜氣起來。
接下來的比賽如果還亂想東西,自己出去怕是要被白金扒掉層皮。
緩慢的深吸口氣,蕭虹云將這口氣憋在胸口,她轉眼看向自己摸到手的牌。
上手的是二萬,果然因為自己胡思亂想,所以摸到的牌不是很好嗎?總之……先打掉吧,上家打掉過二萬,自己打出二萬也沒有問題吧。
說起來如果自己三暗刻……不行不行,怎么想到白金就會想到三暗刻,這絕對不行。白金那種打法,自己完全學不來。
‘咔噠’
二萬落入牌河之中,蕭虹云憋著的氣也悠長的吐出來。
剛才蕭虹云的表現那么奇怪,所有情況都被白夜渺看在眼中。
因此在白夜渺的認知中——通過上午的對局,白夜渺累積下來的經驗——蕭虹云的舉動忽然如此奇怪,這絕對是因為蕭虹云在考慮聽什么牌。
可惜現在是下午場,因此白夜渺的認知已經完全沒用了。
‘啪’
被打入牌河的是五萬,這個牌是二萬的筋牌,放銃的可能性比較低。
也就是說白夜渺現在完全用‘蕭虹云已經聽牌’,這個思想來打麻將了。可見蕭虹云上午給白夜渺的壓力有多大,在剛開始的第二巡,白夜渺便已經如此警惕了。
然而林蕓茗沒有想那么多,因此在摸完牌后,林蕓茗毫不猶豫的打掉摸到的一索。
馬秋雪想的和白夜渺差不多,只不過她沒有白夜渺那么小心警惕。
這才是第二巡啊,就算是蕭虹云聽牌,馬秋雪認為自己避銃與不避銃差別不大。
在第二巡聽牌,很明顯蕭虹云狀態絕佳。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就算自己去避銃,蕭虹云之后肯定也會自摸和牌。
不過話雖這么說……馬秋雪還是打算盡力去避銃,自己如果再被直擊的話,丁柳青會把自己給殺掉啊。
懷著如此忐忑的心情,馬秋雪從手中打出一筒。
看著落入牌河的一筒,蕭虹云心平氣和的將手伸出。
‘啪’
“立直。”
看著落入牌河中的四筒,蕭虹云語氣很平靜的說著。
立直,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同時也是蕭虹云的戰略,她要通過這次的立直,來確定自己的主宰地位。
上手的牌是三索,本來上手這張牌,蕭虹云肯定能夠聽牌。
然而就算能夠聽牌,自己手牌的番數也極低,只有場風自風兩番。就算有莊家的加成,自己的打點也不會高出太多。
因此蕭虹云只有選擇立直,或者是等有人打出中自己再碰。
可是等的話誰也無法確定會等多久,因此蕭虹云只有將這個選擇放棄。
立直就成為加點的最好方式,并且這可是第三巡立直,能夠大大打擊其他人的氣勢。讓別人認為,自己的狀態還是如早上那般的絕佳。
各種理由非常多,結果也如蕭虹云所料。
在經過幾巡的摸牌后,蕭虹云緩緩將摸到的牌按在手邊,她用很淡然的語氣說道:
“立直、自摸、場風、自風,五十符四番,莊家滿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