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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頌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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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

  大堂之中又是一陣驚呼,佳的意思是好,不錯的意思,說明雅茹小姐對于崔應元的詩比較滿意。

  崔應元笑著向四周拱手,說道:“承讓承讓。”

  楊文才看到他志得意滿的樣子,對著柳安急道:“柳先生,你行不行啊,趕緊寫出一首詩詞將那狗才比下去啊!”

  私塾先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楊少爺不要再逼柳兄了,崔應元的這一首詩就算拿到那些大詩會之中也能占據一席之地,今晚恐怕再無一人能與那崔應元爭鋒了!”

  看著楊文才急切的模樣,柳安心中給那些古人暗道一聲罪過,說道:“我也有了!”

  楊文才精神一震,連忙問道:“柳先生你作出來了?可能比得過那崔應元的詩?”

  柳安微微一笑,這笑容落到楊文才眼中就是高深莫測,瞬間柳安的地位在他心中拔高幾丈,大笑兩聲,叫道:“崔小兒你囂張什么?”

  崔應元笑容一僵,臉色沉了下來,看著二樓的楊文才說道:“怎么,你有比我這首更好的詩詞?”

  楊文才張了張嘴:“沒有。”

  眾人傾倒!

  楊文才咧了咧嘴,說道:“我沒有,可柳先生有,他是我家的管帳先生,他的詩就是我的詩!”

  崔應元笑了起來,看向柳安,說道:“一個管帳先生能作出什么詩詞?你怕不是喝多了病急亂投醫!”

  柳安上前一步,學著崔應元的樣子渡起步來,口中念道:

  “凄涼白馬市中簫,夢入西湖數六橋。

  絕好江山誰看取?濤聲怒斷浙江潮。”

  這是康有為的聞意索三門灣以兵輪三艘迫浙江有,此詩一出,整個翠花樓鴉雀無聲,驚駭異常的看著柳安。

  楊文才幾個紈绔不知道這詩的好壞,只是看到周圍眾人的反應就知道這詩定不是凡品,眉眼帶笑的叫道:“怎么樣,這詩可比你的好?”

  崔應元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后袖袍一揮,冷哼一聲黑著臉悻悻離去。

  崔媽媽雖然識字不多,但她也是見過許多才子的人,對詩詞的品鑒也有幾分能力,此刻兩手顫抖著寫下詩詞,眼睛深深看了柳安一眼,將詩詞送入了閨房之中。

  豐縣私塾先生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柳安的背影在他眼中陡然高大起來,連忙彎腰拜下,說道:“學生方如是,見過柳先生!”

  “見過柳先生!”翠花樓之中,所有讀過書之人都隨著私塾先生向著柳安拜下。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楊文才茫然四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私塾先生嘴角抽搐著說道:“柳先生的詩足以流傳千古!我們在柳先生面前都是末學后進...”

  “柳先生大才!”

  眾人再拜。

  柳安連忙揮手止住了眾人還要再拜的舉動,三拜就已經是行師禮了,柳安可受不起,這詩也是他搬運而來,他只是一個搬運工,并不生產詩詞。

  楊文才看到眾人對柳安如此恭敬的模樣,伸出手指著柳安,腳步后退幾步,問道:“柳,柳先生你這么厲害?”

  柳安轉過頭看著楊文才,慈愛的一笑。

  這一笑在他眼里就是得道高人啊!楊文才回想起自己對柳安的所做所為,打了個寒顫,剛欲對他拜下就被柳安攔住。

  柳安止住了楊文才下拜的身體,輕輕叫了一聲:“二少爺。”

  楊文才身體一陣,看向柳安的眼神再也沒了輕視,柳安那瘦小的身形變得偉岸起來,慌張之下竟然手足無措,宛若未滿月的孩子。

  吱呀。

  房門打開,崔媽媽走了出來,說道:“柳先生,雅茹小姐問,此詩何名?”

  柳安笑道:“頌明湖!”

  房間之中傳出一聲琴音,崔媽媽意味深長的看了柳安一眼,說道:“柳先生,雅茹小姐有請!”

  柳安對著楊文才說道:“二少爺,去吧。”

  楊文才連連搖頭,說道:“這是柳先生的詩,我不能據為己有,理應由先生去。”

  柳安笑道:“此詩為少爺你作,就是你的詩。”

  就在兩人謙讓之時,房間之內又傳出一聲琴音,崔媽媽又道:“雅茹小姐請柳先生和楊少爺進去!”

  這下子柳安和楊文才沒法拒絕了,只好齊齊走上了三樓,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柳安就聞到了陣陣幽香,緊張的神經放松下來。

  房間中間立著一扇屏風,屏風之后掛著紅色的帷幔,透過帷幔隱隱能看到兩個人影。

  “小女子恭迎楊少爺,柳先生。”

  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響起,雅茹小姐掀開帷幔走了出來,她的身旁跟著一名侍女,在看到這侍女的一瞬間楊文才便瞪大了眼,再也離不開視線。

  實在是這侍女生的貌美無雙,兩眼嫵媚,身材妖嬈,胸前兩座山峰高高聳起,柳安都偷偷吞了口唾沫,更何況天天沉迷青樓的楊文才。

  “環兒。”

  雅茹小姐注意到楊文才的目光,輕輕叫了一聲,叫做環兒的侍女便娓娓上前,牽起二少爺的手走出了房間,楊文才癡傻的看著環兒,就這么跟著她走了出去。

  房間之內就剩下了柳安和雅茹小姐兩人。

  根據柳安以往在電視上學到的經驗,這定是鴻門宴,心中警鈴大作,警惕的看著雅茹小姐,隨時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柳先生可知道,這詩,是一首反詩?”雅茹小姐拿出崔媽媽抄寫詩詞的紙張,說道。

  “不知道。”柳安淡淡搖頭。

  “縱使柳先生叫這首詩為頌明湖,但在有心人手里,這便是殺先生的利刃。”雅茹眼神清冷,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我有何懼?白就是白,任你如何污蔑都不能改變事實。”柳安冷笑。

  “柳先生之智讓小女子佩服,你先是稱這首詩為頌明湖,給了周旋的余地,后有將這首詩贈予楊府二公子楊文才,而這楊府的二老爺就是杭州知府,有了這兩手準備,縱使錦衣衛上門都不能奈何于你,柳先生果然大才。”雅茹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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