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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開車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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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地方助力,使得前期的攀爬變得尤為輕松,這個石壁并不全是花崗巖和大理石,這下面是沉積巖層,易于開鑿,但是開鑿得非常拙劣,這是啥開鑿出來的?

  如果是錘子,那么為什么會出現刀削的痕跡?如果是刀,那么這個刀的刀刃也著實有點短了吧?白松甚至都懷疑,這看著像是用手指甲摳出來的...

  “慢點慢點。”白松到了這些沉積巖的頂端,再往上就是難以開鑿的花崗巖了,白松在巖層上看到了開鑿的痕跡,但是很顯然沒有開鑿成,但是從花崗巖上面的劃痕來說,開鑿的工具應該是金屬工具。

  “等會兒。”白松到了一個高度,用對講機跟上面的人說了暫停,仔細地觀察了起來,鎖住了繩索,說道:“我好像看到了什么,給我遞一個尺子。”

  過了一會兒,白松懸在空中,上面的人用繩索順下來一套現場勘查箱,白松從中拿出了勘探尺,拍了幾張照片,做了簡單的勘查,拉了拉安全繩,上面的人一起用力,把他拉了上去。

  為了辦案需要,經過協商,尸體還是被運回了天華市保存,涉及故意殺人案,幾人還未回歸,天華市那邊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是,白松在回去的路上,聽說刑警那邊最近又開始忙了。白松對這個還是比較好奇,但是他被安排在和王所、孫杰一輛車子,孫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只知道幾個前輩被安排了出差。

  回天華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死者身份,之后才能確定下一步工作的進展。大家都認為和確定這個死者就是疤臉,甚至孫杰也這么認為,但是這依然不行,更不能靠這個懷疑就開展進一步工作。

  以前因為這個情況,甚至鬧過很嚴重的執法問題,提到這里不得不說一下。

  那件事發生在1994年,某地的一個叫佘某的人,他的妻子張某失蹤,張某的家人就懷疑是佘某殺害了張某。恰巧,三個月后,在附近的村落發現了一個臉部模糊的女尸,張某的家屬尤其是張某的母親辨認之后,全都認為這個死的人就是張某。

  當時做DNA技術非常不成熟,價格高達兩萬元,佘某及其家人拿不出來這筆錢,但是沒人懷疑這個死者不是張某,因為”孩子的母親是不會認錯孩子的”。于是,佘某被公安機關進行了長達十天的連續審訊,過程難以言表。

  前文我們提到過,法院是兩審終審制度,刑事案件,基層法院也就是縣一級法院,最多可以判15年有期徒刑,一旦案子可能判無期及其以上的刑罰,那就必須中級法院也就是市一級法院審理,上訴就在省高院。

  佘某涉嫌殺人,當時的市級人民檢察院就對他提起公訴,告到了市法院。

  市中院一審認為,案件事實清楚,判處佘某死刑立即執行。

  佘某不服,上訴。

  高院經審理認為,案件事實不清,發回重審。

  重審開始后,中院重審認為,案件事實清楚,判處佘某死刑立即執行。

  佘某不服,再次上訴。

  高院經審理認為,案件事實不清,再次發回重審。

  于是,經歷了幾年的審理,佘某被中院判了四次死刑立即執行,高院全部發回重審。

  因為這個事,法律都進行了修改,刑訴法中明文規定:“上級人民法院發回重審,只能發回一次。”

  因此,佘某成了空前、絕后的被判了四次死刑的人。

  這個時候中院慌了,如果按照高院的判決方式,一旦再上訴,那么高院妥妥的判無罪。

  這怎么行?

  高院判了無罪,那豈不是中院要承擔責任了?而且,這個“殺人犯”就這么放了?

  于是,中院開始了騷操作。

  市檢撤案,把案子向下移交至縣檢察院。由縣檢察院來進行起訴,縣基層法院開庭審理。

  縣一級法院的上限是判15年,于是,佘某被判了15年有期徒刑。

  佘某不服,上訴,上訴到了市級的中院,中院一看,維持原判。

  高院...碰不到這個案子了。

  事情的后續,是“案發”11年后,張某,回來了!

  “亡者歸來”,引發了媒體的瘋狂關注。

  最終,佘某被釋放,國家賠償,相關人員追責...

  作為司法錯案的前車之鑒,現如今此類案件,必須做DNA測試,回到天華市之后,六人兵分兩路,一路去對尸體進行安置,另一路取了樣本去做DNA,與此同時,已經派人采集到了疤臉父母的DNA,明天就可以出結果。

  今天應該是白松值班,回到天華市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現在案子也不用白松幫忙,忙完后王所直接帶著白松回到了所里。

  今天挺忙的,半夜一點鐘回到所里,馬希和馮寶都不在,都在外面出警,白松回來后不久,就聽到了馬希等人叫增援的電話,他和王所衣服都沒換,就開車直奔目的地。

  這一天可把馬希和馮寶忙壞了,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閑著,到了深夜還有這種麻煩事,不過他倆也沒想到白松和王所能夠回來,所以看到二人來增援的時候,馬希疲憊的目光還是一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打鬧,兩伙人在烤串店因為瑣事鬧了起來,店家報了警。

  由于人多、又有人喝多了,兩個疲憊的警察對這個情況有些控制不住,主要是擔心打起來,因而馬希就叫了增援。

  王所直接就去了一邊鬧得最兇的那一邊,白松就去了另外一邊。

  白松面前有個又高又壯的漢子,本來看著馬希還面前可以克制,看著沒有穿制服的白松就有些面色不善了。

  “你是誰?管什么閑事?”男子上前就要把白松扒拉開,繼續和對面的叫囂。

  高壯漢子也喝了不少酒,剛剛和白松接觸不久,就感覺到特別的惡心...

  白松身上一股無法散掉的、人類本能就會厭惡的味道,就這么長驅直入地進入了他的鼻腔。

  這種味道...

  吃飽了喝足了的人,一旦聞到這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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