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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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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農之戰楊彪帶領本部郡兵撤回后,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楊彪此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這也從旁知曉了楊彪的圖謀不軌。

  但是他的圖謀不軌在張慕眼里同曹節是同一類的,就看他手下士卒對他的態度與眼中的兇光便可看出他們的蠢蠢欲動。

  宴會上只有張慕的家將和家中之人吃喝玩樂,大家在宴席上其樂融融,無話不說……

  “哎……少主,末將憋屈啊……”杜霸端著酒爵唉聲嘆氣的說道。

  “知道你心里憋屈,有什么就說出來吧,這里就你我二人。”張慕坐了下來,以一個旁聽者的身份去聆聽杜霸的心里話。

  杜霸將酒爵放在地上,望著浩瀚星空,心中百般滋味。

  “少主……這場仗……哎!”杜霸八尺大漢竟流出熱淚,這次作戰在根本意義上對杜霸的感觸頗深。

  “是啊……弟兄們死的死傷的傷……戰死的弟兄們我已經給他們的父母妻兒發放了撫恤金,并且下令……建一座紀念碑緬懷他們英勇作戰的事跡。”張慕說道。

  “太慘了……這場仗,整整兩千多人的編制,愣是剩下不到一千多人……”杜霸哽咽道。

  “弟兄們看到你這樣也會傷心的,收起你的淚,讓敵人的鮮血沾染我們的征袍。”張慕說道。

  “喏!”杜霸站起來鄭重地拜道。

  “好了,大家還在等著我們呢。”張慕笑道。

  這次作戰,在場的所有部曲將軍戰功卓著,并且左豐也在宴會席位與眾將同樂,并且左豐當場將靈帝親自撰寫的詔書宣讀助興。

  張慕點了點頭,左豐出席位站在營帳中間掏出詔書,眾將一看與張慕在帥案前齊齊便拜。

  “皇帝詔曰:曹陽亭侯慕英勇作戰,部曲將軍勇不可擋,朕深感欣慰,特賞賜愛卿百瓶仙釀,綢緞三千匹,金銀各兩千,且給予慕封賞諸將特權,欽此。”左豐宣讀詔書后將詔書呈上張慕,并且又從懷中拿出另一封書信,交給了張慕,讓他自己查看。

  張慕點了點頭,在場的所有家將都在這場作戰拼勁全力,麾下兵馬死的死傷的傷,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也忠誠于君,深陷重圍血戰到底也決不投降。

  張慕讓在場的所有家將展現自己在這次戰場的傷疤,來證明自己的勇猛。

  “天使請看,我部大將杜霸,身中七刀。”張慕指了指杜霸壯碩的身軀身上的戰瘡說道。

  “杜將軍威武,奴家有禮了。”左豐被這個八尺大漢的氣勢折服,深深一禮以示敬意。

  “天使不必如此……”杜霸說道。

  “這是我部大將胡憲,左臂被匈奴騎射射穿依舊死戰。”張慕指了指胡憲左臂的箭傷說道。

  “胡將軍威武。”左豐拜道。

  …………

  張慕帶著左豐觀看了營中諸將的作戰“功績”后,左豐此時的心情十分沉重,匈奴入寇,這些大漢男兒勇往直前不懼生死,再看看朝中那群大臣勾心斗角,實在是悲哀。

  左豐內心的大義被張慕所激發出來,起初左豐以為入宮后能夠安安穩穩的過好他這一生就足夠了,而現在看來,張慕喚醒了他內心的大義,左豐不再以天使的態度來對待張慕,而是以一個大義的人來對待。

  “我雖入宮,但被少君侯的忠君體國的大義所欽佩。朝中之事,承蒙少君侯不棄,左豐愿為少君侯獻上一份力。”左豐終于說了一句在場都希望聽到的話。

  “天使……哦不……左兄,朝中之事還依賴于左兄!”張慕作揖道。

  “今日……著實讓我感到吃驚,大漢衰微,朝中勾心斗角,邊鎮空虛,倘若蠻夷都若像此次作戰那樣入寇大漢那該如何?!”左豐心中不免一陣感慨,在場的將軍們都對這個進宮的太監轉變了想法,雖成了閹人,但心向大漢,難得可貴。

  “左兄所言極是,來,這杯酒,我敬左兄。”張慕舉起酒爵一飲而盡,他已經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了,而是以一個君來與眾將對話。

  一旁的張奐點了點頭,左豐此舉難得可貴,是個能夠用的人,何況朝中之事不免需要一個能夠給自己通風報信的人,左豐此舉正是給了一個機會。

  酒宴散后,眾將都回到了兵營休息,張慕與張奐等人回到了侯府,在路上他們都在想一個問題。

  “叔父,楊彪為何這么干?這對他們一點用處都沒有啊。”張慕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楊彪的所作所為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想的范疇之內了,現在的他,只追求功名利祿……”張奐說道。

  “所以說,這只是一次試探?”張慕問道。

  “也只能是這個結果了……”張奐也猜不出是什么了,而試探的可能性很大。

  次日,張慕很早便起床前往練兵場進行今天的內容。

  張慕進入大帳后,擊鼓升帳召集營內所有將領,并且將處理亭內各事務的家臣全都召集過來。

  張慕坐在軍帳內,將他昨晚寫的封賞職務交給了楊伯,讓楊伯宣讀此令。

  眾人都在軍帳內左右站立,聽后張慕命令。

  “文蒙,以總督率的身份擢升部曲軍候授予銅印墨綬,秩比六百石。”楊伯說道。

  “謝少主。”文蒙拜道。

  “杜霸、胡憲,各為門下督,秩比四百石,授以銅印黃綬。”

  “謝少主。”

  “王由、朱由,各為門下賊曹,主盜賊事,并繼續統本部兵馬,秩比二百石,授以銅印黃綬。”

  “謝少主!”

  “陳逸、王騰在弘農作戰積極調動酒館豪杰協同作戰,著二人為侯府左令與侯府右令,主府內政事,授予,秩比六百石授以銅印墨綬。”

  “謝少主。”

  “王越,著王越為劍師,秩比三百石,授以銅印黃綬。”

  “老夫年邁,俸祿三百石……”王越有些推辭,張慕卻認為這是王越應得的。

  “劍師乃遼東豪杰,如今軍職已沒有空缺,只能增設一劍師職位屈就劍師,希望劍師能夠諒解。”張慕說道,

  “老夫領命。”王越接下了命令,楊伯繼續在帳前宣讀。

  “棗衹勞苦功高,授以銅印墨綬,繼續任屯田令。”

  “謝少主。”

  帳內所有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封賞,在這場作戰存活下來的將士都得到應有的封賞,并且將朝廷賞賜的金銀皆分發下去給陣亡弟兄的家人。

  并且,楊伯也從一個非正式的冶鐵官被封為真正的冶鐵官營的冶鐵令,銅印墨綬秩比六百石,掌兵鐵冶煉,同時掌工匠營各個領域的工匠。

  前些日子張慕提出在曹陽亭外西山建立一個紀念碑,將戰死的將士們埋葬在那兒,每當九月五日對匈奴戰爭結束這天,曹陽亭所有人都將會齊聚于此緬懷戰死沙場的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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