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殷小耿瞬間搓著手，一臉非常期待的模樣。
南柯則讓人拿來炭爐，搗鼓了一同將貪火點燃后，又將一個小銅鍋架在上面。
“這是什么？”殷小耿不解道。
一般的熏香也不用這么大的爐子吧。
而且里面燒的炭，這又是什么情況？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南柯笑道。
殷小耿見南柯不愿說，他也沒辦法，只能干等著，隨后倆人就又閑聊了一些其他事情。
聊著聊著不知怎地話題轉到了巴國與震州的戰場。
然后南柯又問道：“震州的情況到底如何？”
巴國與震州的戰場，源于震州老百姓的羊，啃了巴國的莊稼。
然后巴國這個個子小的先動手。
再然后戰事就一直持續到現在，到現在還沒有要結束的痕跡。
南柯一直在永平縣忙黑山的事情，也沒空去關注震州的事情。
大舅子蘇川澤又不愿意跟他深聊。
這會兒見殷小耿聊到這個話題，南柯肯定得從他嘴里多套一些消息了。
“挺艱難的。”殷小耿嘆道。
“什么挺難的？”南柯不解道。
“咱們挺難打的。”
這話讓南柯有點懵逼，不是說光王朝近乎無敵的存在嗎？干誰都是按著摩擦。
咋回事打個巴國就這么難打，難不成這王莽的主角光環就這么屌嗎？
“震州、巽州、艮州三州之地，都摁不住一個巴國嗎？”南柯不解的問道。
光王朝的封臣，不都是聞戰心喜，逢戰必定身先士卒，這還打不過一個小小的巴國？
就算巽國公去劃水，艮國公不應該與蘇山君關系不錯嗎？他難道也劃水？
殷小耿聞言長嘆一聲，道：“這次巴王莽準備充足，而且在前線督戰的將領皆是難纏之輩，我爹跟他們試著交手一番，也沒有討到便宜，便只能嚴守待命。”
“我就知道有一個甘興霸，除了他還有誰？”南柯詢問道。
“跟我爹對壘的是一個叫李克用蠻人，我爹在他手里吃了好幾次虧了。”殷小耿嘆道，顯然對于這場戰事一點都不看好。
李克用？蠻人？
南柯能夠對得上號的，就是后唐太祖李克用，自身是沙陀人。
而這沙陀人到底有多牛逼，從他們的戰績就能瞧的出來。
李克用他兒子創建了后唐，石敬瑭創建了后晉，劉志遠又創建了后漢，而這仨人全都是沙陀人。
可李克用牛逼之處，不不光因為他兒子李存勖創建了后唐。
更因為他還有一個吊炸天的義子李存孝。
王不過項，將不過李。
這其中的“李”說的就是李存孝。
能和項羽齊名之人，有多牛逼，就不用多說了吧。
而史料對李存孝的評價所用之詞也是皆盡贊揚，什么“驍勇冠絕”“未嘗挫敗”“每戰無不克捷”。
也就是說這人活著的時候，基本上沒有比他能打的，打仗也沒輸過。
最后只可惜因為遭小人妒忌，從而命喪黃泉。
這么說來，另外一邊凌統的死對頭甘興霸，這個三國中是錦帆賊好像有一些弟弟。
可這會兒巴王讓甘興霸自領一軍，而李存孝只能跟著和李克用當混子，兩人孰高孰低還真不好說。
不過當南柯知道了巴王的兩路軍馬后，也明白蘇山君他們的仗不好打啊……
這可是一窩的掛比，怎么打！
“唉！”南柯也長嘆一聲道：“希望這戰事能早點結束吧！”
“那有那么容易，剛開始交戰的時候，巴國的軍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了我們很多土地。然后這些人便不急著猛進，而開始在各地修建戰壕關隘，將一條戰線修的固若金湯。
雖然偶爾會派人出來劫掠我們的百姓，可一條防線始終穩固。我們一時半會又尋不到突破口，便只能拖著。
這幾個月大大小小的接觸戰打了不少，可結果都是互相兌子，對于整個戰局毫無幫助。
最讓人火大的是，這些人占據了先手，將戰火直接放在咱們的土地上。我估摸著等大演武結束后，還得過去繼續打。”殷小耿忿忿道。
雖然沒有參與這場戰爭，可南柯只是聽一聽，就覺得火大。
這不是老流氓嗎？
我家羊啃了你的莊稼，你就來占我土地，而且占了土地又不走，直接在這里撘窩，然后隔三差五的又來細節我。
這從某一方面來說，巴國也自知他們無法全面占據光王朝。
就只好一步一步來，啃一塊兒是一塊兒。
還有這戰爭一直拖著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大陰謀不成？
想到這里，南柯看著殷小耿奇怪的問道：“他們的國力，可以支持長時間的戰爭？”
“小國寡民，應該沒法支撐。”殷小耿想了想道。
“既然沒法支撐，他們憑什么先動手，而且一動手就是擺出一副干到天長地久的架勢？這情況不太對啊。”南柯費解道。
“是有些不太對……”殷小耿也沉思起來。
可不管他再怎么想，也思考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南柯也跟著琢磨起來，這王莽這般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而就在這時，南柯心中一亮。
這種流氓行徑，何其的相似和熟悉。
在他上一輩子中，某島國和某棒子，每到換屆或者內部出現比較大的問題后。
總會炒作華夏威脅論，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華夏明天就會打過來，將他們變成新的殖民地。
可是華夏卻是當時世界上唯一一個非殖民發展的大國！
而這些彈丸之地，之所以一直炒作華夏威脅論。
就是因為一個原因啊，那就是他們內部矛盾太大，沒有辦法解決，或短時間沒法解決。
那就只好挑起一個外部矛盾，這樣更便于讓民眾一直對外，從而使得內部空前團結。
而王莽這雷聲大雨點小的搞事情，很有可能是為了減輕國內的內部矛盾。通過對外擴張來解決這些問題。
當即南柯就問道：“巴國內部前段時間是不是有些動亂？”
“還真是！跟咱們開戰之前，他們國內一些前朝舊臣正在鬧復辟，據說都已經召集了十幾萬人馬了……”殷小耿說道這里猛然愣住！
然后看著南柯，眼眸之中光芒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