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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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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時空  丁文長,雖然丁楚說得簡單,但其中的兇險不是言語能夠形容的。就拿去胡三軍中找翠羽一事來說,他丁楚把翠羽看得比的性命更重要。他放棄與翠羽匯合,并不是簡簡單單一句“九死一生才得以逃脫”可以概括的。

  如果說丁文長對丁楚的感情是感激,感動,那么對陸博濤,沒有一個適合的詞語能形容那種復雜的感情。如果不是陸博濤,或許所有人都會死在碧琰山莊。如果不是他,他們或許根本找不回。再往遠一些,如果不是他,他和宋舞霞無法再次結為夫妻。可就是這樣的一位恩人,即便他已經極力掩飾,丁文長還是能,自從他們,他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瞥向宋舞霞。那種壓抑的,卻又無法掩飾的目光。

  丁文長順著陸博濤的目光朝門口望去。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她又在哭了。有時候她雖然很堅強,但大多數時候她都只是一個愛哭的小。

  他陸博濤愛她,不是把她當成宋清霜的替代品。他的愛僅僅是一個男人單純地愛著一個。這種愛會讓他不惜一切保護著她的孩子,哪怕背棄了家族,被皇帝通緝。

  丁文長不是何時愛上宋舞霞的。一開始他對她有憤怒,有愧疚,有如釋重負,可漸漸的,她成了空氣一樣的存在。他說不清愛上她哪一點,但她是他最重要的一切是毋庸置疑的。

  他走向陸博濤,想對他說一聲“謝謝”。陸博濤看到了他,對他禮貌性地笑笑。一瞬間,丁文長所有的話語都哽在了喉嚨里。

  “父親……爹爹……”小天原本與雁翎、雀翎玩得好好的,突然間就對著丁文長大叫了起來,不顧拉扯他的雙胞胎,拼命想往父親身邊走,兩只手舉得高高的。

  丁文長知一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只得走。小天見他靠近,拉起他的手就往宋舞霞那邊指。他雖然還不會說完整的句子,卻極會看人臉色。此時,小愛也母親正在哭,吸吸鼻子,眼見著就要哭了。丁文長只得抱起女兒,牽著走向宋舞霞。

  宋舞霞不斷對丁立軒解釋著路上發生的一切。看房中依舊毫無動靜,哭得更傷心了。丁文長把女兒交給宋舞霞,伸手敲了敲門。他說不出哄小孩的話,只能用父親的口吻要求丁立軒開門。

  宋舞霞對丁立軒的愧疚早就淹沒了她的理智。聽丁文長語氣生硬,哭著說是我們失約在先,你就不能好好說?”

  小愛眼見母親在哭,一邊拿小手給她擦眼淚,一邊已經在扁嘴了。“娘,不哭,不痛。”小天仰著頭,天真地哄著宋舞霞。在他的觀念中,只有痛了才會哭。

  看著一雙龍鳳胎,想著就是因為他們,才讓丁立軒再次經歷了被遺棄的痛,宋舞霞更是傷心,蹲下身一把摟住,喃喃著小天,是我們對不起哥哥……”

  “哥哥,哥哥。”小天胡亂叫著。他不哥哥是,但一路上總是聽到這兩個字。

  丁文長看著一大二小三人,額頭隱隱作痛。他最束手無策的便是他們三個一起哭。“霞兒,你先起來,這么多人看著呢。”他試圖喚回宋舞霞的理智。

  “嘩啦”一聲,房門突然打開了。眾人皆是一驚。宋舞霞急忙起身,額頭撞上正欲低頭扶她的丁文長。又見女兒快被他們撞倒,兩人一起去扶,慌亂中又撞了一下。小天看父母狼狽,“咯咯”地笑了起來。應該是樂極生悲吧。他本就剛學會走路沒多久,沒有站穩,一下子撞上了身后的門檻。眼看著快摔倒,門口的丁立軒不得不抱住他。

  本來九歲的男孩想要抱住一個一歲的孩子,并不是不可能,可偏偏小天是撞上去的,沖擊力作用下,兩人滾做了一團。

  “哥哥,哥哥。”小天胡亂叫著,燦爛地笑著,只因丁立軒當了他的肉墊,他摔得一點都不疼。

  丁立軒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因為長途跋涉,小天的皮膚不似他那般白皙,但他,他的眼睛與極像。再加上小孩子天生的那種無辜,純潔眼神,丁立軒的心不覺就軟了。

  這段以來,眾人不斷告訴他,他的父母選擇與他分道而行,只是希望他能盡可能地安全離開。他們沒能第一找來,一定是路上發生了事。在離開京城之前,他已經隱約,他馬上就要有弟弟或者了。

  其實他并沒有大家想得那么生氣。他看到宋舞霞他們,扭頭就跑,不過是不如何面對。他一直沒開門,是因為找不到臺階。其實,剛才聽了宋舞霞的解釋,他已經一點都不生氣了。他覺得應該像陸叔叔說的那樣,有廣闊的胸襟。男子漢就應該學會原諒別人,照顧別人。

  看陸博濤就在不遠處看著,丁立軒急忙起身,接著又扶起弟弟,恭恭敬敬地對宋舞霞、丁文長行禮,喚著“父親,母親”。

  宋舞霞一聽丁立軒又喚“母親”,一步上前,摟著他就哭了起來。丁立軒在勸說無果的情況下,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父親。一頓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

  晚上,待孩子們都睡了,眾人聚在一起商議下一步應該做。

  丁文長等人一路行來,已經皇帝及太后沒有繼續派人追捕他們。因此眼下最讓他們擔心的反而是胡三及另外幾個先行前往徐州的人。

  說起來,當日他們生怕陸博濤已經把孩子們送往徐州交給胡三,兩人讓陳鐵強先行前往徐州打探消息,有結果再通知他們。可過了這么長,眼見著都可以往回徐州幾次了,他們依然沒有得到陳鐵強的消息。在丁文長看來,既然他們是跟著他離開山村的,他們就是他的責任,于是他建議由他及丁楚先行去徐州打探消息,隨后再做打算。

  宋舞霞雖然很想與丁文長共進退,但雙胞胎,龍鳳胎,再加上丁立軒,五個孩子,她不能扔下不理,全部扔給桂花,更不能把他們置于危險。

  就丁文長的決定,陸博濤沒有發表意見,只是說魯蒼南熟悉京城的情形,他希望丁文長能帶著魯蒼南同行。言下之意是要他們去徐州之前能先去京城。

  丁文長也曾想過先行回京,畢竟太后和皇帝同時停止對他及宋舞霞的追捕,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可他在京城也算是名人,萬一被人認出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當下,既然陸博濤沒有明說,他也沒說出的想法,只是說,他和丁楚只是偷偷去徐州了解情況,并不一定會有危險。陸博濤聽丁文長這么說,也就沒再多言。

  宋舞霞對丁文長拒絕帶魯蒼南同行,心中是有些不滿的,畢竟魯蒼南武功了得,能避免潛在的危險。但魯蒼南是陸博濤的人,她也就沒再贅言。

  第二天一早,丁文長和丁楚一早便下山了。因為小天和小愛不習慣早上見不到父親,哭鬧了一會兒。直至日上三竿宋舞霞才忙完。靜下心來便聽到陸博濤在不遠處的林子里。

  丁文長臨走前對宋舞霞說,因他一直沒機會單獨與陸博濤,希望她能在適當的時候謝謝他救了眾人。宋舞霞見五個孩子玩在一起,又有桂花和十八看著,遂循著簫聲去找陸博濤。

  陸博濤沉浸在音樂中,直至宋舞霞在他身后站了許久,他才她的存在。“是不是我吵到你們了?”他客氣地問。

  “沒有。”宋舞霞搖頭,隱隱覺得陸博濤的態度十分疏離。沉默中,她不如何說出感激的話,只能無話找話,說道剛剛你吹的是《夜思》吧?無不少字我們就是循著這首曲子找來的。沒想到你居然能把琴譜改編成了簫譜。”

  陸博濤輕輕笑了笑,簡略地說也不是特意改的,只是閑來無事的時候擺弄竹簫而已。”

  又是一陣沉默。宋舞霞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我是想找你說聲‘謝謝’的。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們再也見不到軒兒了。”

  “你不用謝我的。如果那天來找我的不是十八,而是其他人,我也照樣會去救的。”他客氣地回答。

  宋舞霞一時語塞。她覺得不該與他說那些無謂的場面話。可除了場面話,她不接他的話,只能都不說。

  又是一陣炙人的沉默。陸博濤默默收起竹簫,突然說我懷疑太后娘娘已經過世了。”

  “太后死了?”宋舞霞的震驚無以復加,“昨晚你說去京城,就是想讓丁文長去確認這件事嗎?”無錯不跳字。

  陸博濤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只是說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命魯去跟著他們了。”見宋舞霞又想道謝,他搶著說你不用謝我的。若是旁人,我一樣會這么做的。”

  忽然間,宋舞霞覺得越來越難懂他了。她小聲地問你因為我們被皇帝通緝……以后有打算嗎?”無錯不跳字。

  “暫時沒有具體的打算,可能會與魯一起四處走走吧。”陸博濤如實回答。

  宋舞霞再次覺得生疏與尷尬,只能借口回屋看孩子,告辭離開。陸博濤站在她身后凝視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目光,直至她消失在拐角,他才復又拿起竹簫,卻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天之后,再也沒有人聽到陸博濤吹奏那首《夜思》。

  另一邊,丁文長與丁楚已騎著快馬上路了。一路上,他一直在思量陸博濤讓他去京城的意圖。行了小半日,他突然對丁楚說我們轉道去一趟京城。”

  丁楚恨不得立馬能見到翠羽,心中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調轉馬頭,跟上了丁文長。

  不消大半日功夫,兩人便站在了南城門處。與以往一樣,進進出出的人不少,守城的官兵分列兩旁,并沒有劍拔弩張地搜查。唯一的不同,丁文長官兵比以前多了一倍有余。

  因不知其中是否有貓膩,丁文長不敢貿然進城,只能與丁楚一起往城西而去。城西的守衛雖沒有多一倍,但也比平時多了不少。

  丁楚想盡快去徐州,遂建議丁文長由他去城內查看。丁文長知丁楚并不在太后或者皇帝的名單上,點頭同意了,往怡景山莊而去。

  小半個時辰后,他看到原本氣勢宏偉的山莊大門居然貼了兩張封條。他記得兩年前太后說過,她將常駐怡景山莊,吃齋念經,直至死亡。

  丁文長心中疑惑,折回西城門。不多會兒,丁楚亦了,告訴了他,城內看似很平靜,但平靜得可怕,百姓們全都行色匆匆,一臉警惕。

  丁文長,陸博濤絕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帶著魯蒼南來京城。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你有沒有去打聽,京里的幾位大人有動向?”他急問丁楚。

  “這事還真有些奇怪。”丁楚一臉正色地說著宋維德大人又病了,據說是在朝堂上被抬著回家的,宋家的人如今都在家中侍疾。他的職務由昌平郡王暫代。至于馮大人,他按著皇上的意思,把手中的兵權都交給了一個叫商鴻逵的人。”

  “這個商鴻逵是誰?”

  “據說皇上新封的貴妃娘娘是這位商大人的義妹。”丁楚臉有不屑。

  丁文長低頭沉吟,沒有。鄭晟睿的莫名其妙,異想天開他早就,但讓他想不通的,馮繼凱會陪著他一起瘋?要他交出兵權就等于把馮家人的脖子洗干凈了,等著皇帝去砍。至于宋修文,既然他不惜一切追殺丁立軒,丁文長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與他算一算這筆帳。

  “大少,我們現在辦?”

  丁文長緊皺眉頭。他京城之內一定發生了嚴重的事。另外,胡三與皇帝的軍隊在徐州附近對峙了一年多,據說是談判一直沒有結果。是談判,一年多了還是毫無進展。

  就在丁文長思索間,魯蒼南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兩人。

  “魯,嚇死我了,你走路還是沒有聲音?”丁楚驚呼,魯蒼南卻只是盯著丁文長看。

  丁文長同樣看著他。“是陸吩咐你的?”

  “只是讓在下傳一句話。”魯蒼南面無表情,緩緩陳述京城的事,不一定在京城才有答案。”

  一聽這話,丁文長馬上想到,一年多前,陸妙彤趁皇帝不在,打著皇帝的名義立了大皇子為太子。之后鄭晟睿回宮,雖沒有立馬廢了太子,但把太子遣去守陵了。只是太子離宮也有一年多了,他多少的內情,又會告訴他多少?雖然心中疑慮,但他也,陸博濤不會憑白無故說這句話,因此問道陸可是要我往西而去?”皇陵在京城之西。

  魯蒼南也不回話,只是眼望夕陽,等著丁文長的決定。丁文長的猜測沒,而陸博濤如此拐彎抹角,就說明事情與陸家也有關系。雖然不想再欠陸博濤人情,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只能與魯蒼南一起往皇陵而去。

  看魯蒼南熟門熟路領著往某個房間而去,丁文長愈加覺得蹊蹺。不過他沒來得及細思,房門已經打開了,陸妙彤一身素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皇后娘娘。”丁文長詫異,依禮向皇后行禮,不由地在心中猜測:皇后戴孝,是誰死了?肯定不會是皇帝,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他驚愕地朝皇后望去。

  皇后同樣看著丁文長。這兩年,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她的心幾乎已經死了,可親眼看到丁文長,用不同地眼光審視他,她忍不住想:當年,如果先皇沒有心狠手辣得連親生都想殺害,那么現在的她就是丁文長的妻子,她的人生會不同嗎?如果鄭晟睿不是這么喪心病狂,一心鏟除她及整個陸家,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她想不出答案,她只,如果她不依著太后的吩咐走,那么她和她的子女將死無全尸,全數被鄭晟睿的瘋狂吞噬。

  丁文長見陸妙彤只是神思恍惚地盯著,只能出聲問道娘娘,太后……”

  陸妙彤轉身,從柜子內的匣子中取出了一本書頁早已泛黃的《九州列國志》,書頁內夾著一封信。“這是太后臨終的時候交給我的。”她把緊緊攥在手中。

  “臨終?”從皇后的衣著丁文長已經猜到了這點,但他想不透太后可以說是機關算盡,會讓在贏得最后的勝利前永遠地閉上眼睛呢?

  “您也覺得奇怪是吧?無不少字”陸妙彤淡然地笑著,緩緩說誰也沒想到太后居然會死在她手中。”

  “娘娘所說的她是……”

  “,你想為的生母報仇?”陸妙彤的笑容爬上了幾分譏諷。

  咋聞太后的噩耗,丁文長有震驚,卻沒太多的感傷,可聽到陸妙彤說“生母”,他的心中慢慢升起幾分酸澀。太后雖不顧他的意愿,步步緊逼他和宋舞霞,可嚴格說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能奪回皇位,即便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陸妙彤把書冊和書信捏在手中,對著丁文長說你應該,這本書就是你和宋修文等人一直尋找的那本,而這封信,這是宋太傅在十年前寫下的,在你與宋舞霞初次大婚的時候才交到她手中的。他們能解答你所有的疑惑,也能向天下人證實你的身份。”

  “娘娘,事已至此,我并不需要向別人證明。”談判中最重要的一點,絕不能讓對方的底牌。

  “既然你不想要,我可以一把火燒了它們的。”陸妙彤作勢要點火。見丁文長只是看著她,并不阻止,笑道罷了,畢竟是我有求于你,我就與你直說吧”她把放在了桌上,繼續說道我你在乎宋舞霞遠多過那把椅子,所以你一定想要這封信,而我,我不過是想要父母、子女的平順,對你來說,只是小事一樁。更何況,如果沒有濤弟,你們也走不到今日,不是嗎?”無錯不跳字。

  陸妙彤的話句句都說中了丁文長的弱點。他在乎宋舞霞及他們的孩子勝過一切,對陸博濤,他確實想還他人情。

  “想必你還沒去過徐州吧?無不少字此刻雙方軍隊相持不下,只因外人都不知太后已故,而幫著胡三的都是太后培養多年的心腹。皇帝謊稱只要他們不退出徐州,便殺了太后,給你扣一個弒母的罪名。再說,雖然你不在乎那些俗事,可你應當,事情一直僵持著,苦的只是天下的百姓。”

  丁文長已經胡三、翠羽等人正被一群不知名的人監視、控制著。如果那些是太后安排的,倒也說得通,只是——

  難道太后將會是皇帝的籌碼,這才突然身故的?

  想到這個可能,他問陸妙彤請問娘娘,太后一向身體健朗,怎會突然過世?你口中的她又是誰?”

  陸妙彤也不瞞他,陳述道你已經宋維德大人‘生病’的事,其實他生病的時候正與太后及宋貴妃在一起。在宋大人與太后的時候,宋貴妃突然犯了瘋病,拿著刀進了屋子,刺死了太后,刺傷了宋大人。在宮女制服她之后,咬舌自盡了。”

  這個消息比太后已經身故更讓丁文長訝異。在他看來,宋墨黛與太后雖同住怡景山莊,但兩人應該沒有聯系才是。他所不的,她們之所以同在怡景山莊,也是太后的安排。太后原本想著,無論樣鄭晟睿都算是丁文長的兄長,事成之后,如果馬上殺了鄭晟睿,就會顯得丁文長不顧手足之情,可如若暫時把他軟禁,以后再殺之,朝堂上難免有些迂腐之人,在背后搞小動作,因此她想借著宋墨黛之手,在最后成事之前殺了鄭晟睿,再除掉宋墨黛。

  只是太后沒想到的,宋墨黛作為穿越女,在宮廷中醒來那刻就覺得必定是這個時代的女主角,注定要讓皇帝為她廢除后宮,將來,她一定能成為載入史冊的千古一后。被軟禁怡景山莊之后,她本已絕望,心心念念只想著報復宋舞霞。可太后為了讓她對鄭晟睿由愛生恨,慢慢又燃起了她的皇后夢。

  當宋墨黛不聽到丁文長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而宋舞霞即將成為他唯一的皇后,一下子就陷入了瘋狂,不不顧一切刺殺了太后,刺傷了宋維德,最后喃喃著她才是皇后,她要再穿越一次,奪回屬于她的一切,緊接著就自盡了。

  這些內情陸妙彤并不,當然也無法告之丁文長。當她聞訊趕去的時候,太后剩下最后一口氣,只來得把書冊和書信交個她。

  一直以來陸妙彤都自視甚高,不屑參與后宮的爭寵,以為終究會盼到成為太后娘娘的一天。太后死后,鄭晟睿真的如太后預計的那般,把她遣送至皇陵,只等著連鍋端起陸家之后秘秘密處死她和她的孩子們。那個時候她才猛然醒悟都不是。思量三十多年的人生,她恍然不過是棋子,是太后與皇帝之間的磨心。她的悲劇是她出生那刻便注定的。她無從改變,只求在最后的時刻,履行一個母親的職責,保護好的孩子們。

  看丁文長依然不松口,她一字一句我與濤弟肩負著陸家的興衰榮辱。你應該,他是為了才與皇帝反目的,你更應該,如果他堅持,不管孝和郡主是宋清霜還是宋舞霞,她都只能成為陸氏的宗婦。他放手,因為他她想要。所以很多事情是你們欠他的。”

  丁文長依然不語。他明白陸博濤看宋舞霞的眼神。或許她沒有意識到,但他,陸博濤對她的愛不比他少。只是眼下,不是他不想答應,而是他沒有把握答應。

  “我說最后一句,如果讓孝和濤弟……”

  “娘娘,你應該,即便是皇上,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

  “所以?”陸妙彤如釋重負。她他已做出了選擇。為了表示誠意,她把書信推向他,低聲說事到如今,我要的并不多。”

  那天晚上,丁文長與陸妙彤整整談了一夜。兩人商議妥當,當她帶著她的孩子離開之時,甘州陸家不復存在,有的只是南洋富商。

  第二天早上,丁文長踏著晨曦走出皇陵,他一切很快就會結束。

  他看了宋維善留下的書信。從書信的內容看得出宋維善預料鄭晟睿不會是一個好皇帝,而他也不想讓他登上帝位。在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日子,他沒有做出選擇,而是把決定權交給了宋舞霞。

  或許他真的很愛的女兒,但與全天下相比,他選擇了犧牲女兒。在宋維善看來,把最聰明,最冷靜的女兒放在丁文長枕邊。進,可以讓宋舞霞輔佐他,退,亦能隨時殺了他。至于他的死,毫無懸念出自先皇的手筆。宋維善也他時日無多,這才逼得先皇設計了換嫁。

  至于先皇,他的父親,當他出生時,他命人殺他,可當他他尚在人間,又想讓他以丁文長的身份永享富貴。他的這一份私心,生生讓兩個,讓他的生母與養母陷入了瘋狂。

  迎著陽光,丁文長與丁楚騎著馬,一前一后往東而去。在三岔路口,丁楚往徐州而去,而丁文長決定找他的妻兒。別人都認為他會為了那把椅子不惜一切,但他清楚地,只有他們才是最重要的。

  一日之后,陸博濤看著丁文長的快馬往林中而去,消失無蹤。他仿佛能看到他們相擁的畫面。羨慕,不甘,祝福,思念,他希望所有這些情緒終有一天會在風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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