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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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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時空  一聽他們被跟蹤了,宋舞霞立馬緊張地抱緊女兒。“現在辦?”她問丁文長,卻見趴在父親的背上,對她天真無邪地笑著,小手揮啊揮啊。“不管樣都不能讓孩子有事。”她的聲音帶了幾分哽咽。

  “你先別慌。”丁文長急忙安撫她,悄聲說他們已經跟了我們一整天,看起來應該沒惡意……”

  “你是說,是村子里的人?”宋舞霞朝四周望去,只看到樹葉沙沙。

  丁文長點頭,拉著她并肩往前走。

  入夜,四人在一間破廟休息。跟蹤他們的人并沒入廟,依舊只是遠遠跟著。

  “他們想干?”宋舞霞有些不耐煩。她最恨這種不明不白的行徑。“不如我們索性去和他們把話挑明了。”

  “你先不要急,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急……急……”小天在一旁學丁文長。自從叫了那一聲“爸爸”之后,他就愛“依依呀呀”學父母。今天難得父親背著他走了一天,他一直忙著東張西望,此刻已經是累極了。看大人們不理,他爬到宋舞霞身邊,一邊學父親,一邊示意母親抱他睡覺。

  兩人看著他,又看看安安靜靜在一旁睡覺的女兒,心中滿是擔心。

  “我出去看看。”

  丁文長的話音剛落,就見破舊的大門被推開了。“陳大哥,這么晚了,你會在這里。”丁文長急忙迎上去,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假裝不被跟蹤了,暗暗示意宋舞霞帶著孩子避一避。

  “丁。”

  隨著男人的這聲稱呼,丁文長與宋舞霞皆是驚愕。在村子里,他們用的都是化名。他這么稱呼丁文長,就表示早已了他們的身份。

  “你們時候的?”丁文長沉聲問。

  “有五六個月了。”對方回答。

  “是在我讓你們出去買種子的時候的?”宋舞霞一邊問,一邊忍不住懊惱。

  對方點點頭,對著丁文長說我們并沒有惡意。”說著,一把拉開肩膀的衣服,露出了一個烙印,言道我們都是被朝廷流放的犯人,逃到此處建了這個村子。”

  “既然你們沒有惡意,為何一路跟著我們?”

  “大少。”對方一下子跪下了,“朝廷無能,皇帝殘暴,我們愿追隨您。”他剛一說完,從門外涌入了十幾個漢子,齊刷刷跪下了,異口同聲表示要追隨丁文長。

  宋舞霞還沒從他們是逃犯的震驚中回過神,就見他們像演電視一般對著丁文長表忠心,頓時就傻眼了,朝丁文長看去。

  從他們被鄭晟睿迫著跳下河開始,丁文長是想推翻皇帝的,甚至想親手殺了他。若是想與現在的朝廷對著干,他需要心腹,需要有勇有謀的手下,可眼下的情況,如果只是他們一家子,可以隱秘的,慢慢的往北走,可如果是一大幫子人,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其他人見丁文長面有難色,紛紛說:如果他不答應,他們就只能一路跟著。

  丁文長看一時半會兒說服不了他們,借口天色已晚,讓他們先在破廟住下。不同于往日的隨便,如今的他們對丁文長和宋舞霞甚是恭敬,無論丁文長勸,都不愿意與他們在一個房間休息,寧愿在外面烤火。

  晚上,待兩個孩子都睡熟了,宋舞霞悄聲對丁文長說辦?我看如果你不答應,他們真的會一路跟著我們。”

  “我明日再勸勸他們吧。”丁文長摸著的臉頰。

  “他真是精力太旺盛,現在總算是睡著了。”宋舞霞一聲抱怨,朝院子外面望了一眼,繼續問道萬一不管你勸,他們就是不答應呢?”

  “其實我們與他們相處這么久,他們并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丁文長感嘆只可惜,我們此行不能有太多人,否則太扎眼了。”

  宋舞霞看著他的側臉。她他想留下他們,她也即便他并不貪戀皇帝的龍椅,但他想推翻鄭晟睿也是事實。一旦真的政變稱帝,十分需要人才,需要籠絡人心。村里的那些人,會打獵,但是不會種地,肯定不是普通百姓出身。“不如就留下他們吧。”她建議。

  丁文長搖頭,“不管樣,眼下還是軒兒最重要。”

  “我,當然是軒兒最重要。”宋舞霞抬頭望著窗外的月光,“我們必須親自去找軒兒,這是我們為人父母的責任,而他們,可以讓他們去找大哥。等我們找到軒兒,再與他們匯合。”

  丁文長之前也這么想過,但是怕宋舞霞覺得他只想著對付鄭晟睿,不擔心他們的,所以沒說出口。如今宋舞霞主動這么說,他當然沒有意見。

  第二天,丁文長問了眾人的真實情況。與丁文長猜想得差不多,他們都是被鄭晟睿下令流放的官員,或者官員家屬,基本上每個人都是一肚子的怒火。在他說明情況后,大多數人同意先去找胡三,除了最先進門的陳姓漢子。

  他大名陳鐵強,原本是袞州的軍監,因上書反對鄭晟睿不斷強行征兵,被全家判了流放,他的一雙兒女在途中病死,原本就身體孱弱的父母在得了流放消息后一病不起。若不是其他人勸著,早幾年逃出來的時候,他就去京城行刺皇帝了。

  聽到丁文長是去找失散的,想到的孩子,陳鐵強堅持要與他們一起。丁文長看到他一說起,眼睛都紅了,只能答應了。

  當天,其他人拿了丁文長的親筆信出發去找胡三,丁文長一家再加上陳鐵強繼續往北走。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再加上兩個孩子畢竟年幼,他們走得很慢。沿途所過之處,很多村落基本都已經空了,或者只剩下婦孺老太。年輕的,不是被征去當兵了,就是去投奔胡三了。

  丁文長本來以為胡三肯定是占山為王,斷沒有和鄭晟睿對峙的能力。出乎他意料的,這一年多來,胡三從南往北,一路橫掃,攻陷了不少大城市,如今正在徐州與皇帝談判。至于胡三軍中的精神領袖,自然是“他”,太后的親生,以及“他的妻子”,宋太傅的親生女兒。據說很多城池的守將,一聽是他們,打都不用打,直接開城門投降。其實丁文長和宋舞霞都很好奇,他們明明不在,即便有方冀出謀劃策,一年多的假象應該不是那么好制造的。

  走了大約兩個多月,他們終于在最寒冷的十二月到了柳縣附近。雖然碧琰山莊離柳縣很近,雖然他們打算從山莊開始往西尋找,但外面正下著鵝毛大雪,兩個孩子又年幼,他們只能在縣城外的小客棧安頓下來。

  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如果在碧琰山莊附近發生意外,丁楚一定會帶著孩子們去山莊暫避。如果他們去過山莊,守莊的人一定。

  想著各種可能性,丁文長和宋舞霞都是坐立難安。晚飯過后,眼見著大雪小了不少,丁文長實在按捺不住,謊稱要出去走走,想先行去山莊看看。

  宋舞霞一看他的表情就他想干。她毫不猶豫地說不如我們向店家借兩匹馬,我同你一起去。”

  兩人對視一眼,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也相互的心情。丁文長點點頭,都沒說,把兩個孩子交托給陳鐵強,去向店家借馬。

  因是荒郊野外,又是一家小店,根本沒有馬匹,兩人見雪已經有半尺深,用店里的驢車根本無法通行,遂決定徒步而行。

  風雪中,燈籠根本撐不住,幸好,積雪的反光給了他們前行的方向。兩人大概走了兩個時辰,直至雪停了,一彎新月在天空露臉,他們才到達碧琰山莊。

  遠遠的,兩人只看到黑沉沉的大門緊閉著。待走近才,兩扇大門早已焦黑。頓時,他們的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丁文長強忍著擔心,伸手推開了大門。宋舞霞跟在他身后往門口瞧去,眼睛所見之處全都一片焦黑,扔了一地。很明顯,這里曾經被搜掠過,然后又被人放了一把大火。

  瞬間,宋舞霞的眼淚涌了出來,喃喃著那個變態皇帝說的是真的……他能這樣,抓了人,還要把山莊都燒了……”

  “你先不要哭,或者是他沒抓到人,這才一怒之下把山莊燒了。”

  “可是那時候他說得那么篤定。”宋舞霞已經絕望了,哪里聽得進去丁文長的勸告。

  丁文長心中亦是七上八下。月光下,幾乎沒辦法看到一個完整的物件,可想而知動手的人是多么憤怒。他摟住泣不成聲的宋舞霞,輕拍著她的背,想著下一步應該辦。

  “人?”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自暗處傳來。

  丁文長急忙把宋舞霞護在身后,朝聲音的源頭望去。隱隱約約的,一個坡腳的老頭從陰影下走出。

  “福伯?”宋舞霞不確定地問。

  對方一聽她的聲音,急急向前,看到確實是宋舞霞,一下子跪倒在她的面前,哀聲說,我終于等到你了,終于等到你了”說著已經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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