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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無獨有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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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無獨有偶名門貴胄第350章無獨有偶()第350章無獨有偶  門外,綠桑心急如焚。她覺得是自己那一笑,惹得宋舞霞面子掛不住,然后與丁文長起了爭執。“郡主,都是奴婢的錯。”她跪在了門外。

  宋舞霞正心慌意亂,根本沒發現綠桑跪下了。她見外面沒了聲音,還以為她已經走了,徑自回憶著事情的經過。

  “我怎么會——我居然”她失神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懊惱地拿起帕子使勁擦著,緊接著又把手帕扔在了桌上。她騙得了所有人,但騙不了自己,那一刻她是真心想吻他的。雖然期間夾雜著惡作劇的成分,但她一絲都沒有抗拒他的靠近。

  “我一定是瘋了”她下了最后的結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亂成了一團毛線球,大腦根本無法思考。

  趙嬤嬤送走丁文長,折回書房門口,就看到綠桑在冷風中跪著。“這是怎么了?”她輕聲問。

  “嬤嬤,是我害得郡主和丁公子吵架的。”綠桑的眼中含著淚。

  離開山莊的時候,丁文長已經大致向趙嬤嬤解釋了事情的經過。她沒有說什么,只是問綠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綠桑一五一十把自己取炭爐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一聲,惹惱了宋舞霞的經過說了。趙嬤嬤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讓她起身,推門進了房間。

  “我都說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姐”趙嬤嬤上前給宋舞霞行禮。

  宋舞霞見是她,勉強笑了笑問:“嬤嬤有事嗎?”

  “小姐這是在想丁公子嗎?”

  “不是”宋舞霞斷然否定。

  “小姐,老奴知道你覺得丁公子既有妾室,又有兒女,心中一直梗著一根刺,但今日老奴不得不說,丁公子為了見小姐,家都沒回,冒雪來了山莊。為免皇上起疑,他愿意當眾被您打耳光。光這份情誼,難道您還放不下那些事嗎?”

  “嬤嬤,你不會明白的。”宋舞霞瞥過頭去。原本她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丁文長,可趙嬤嬤這一番話,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她馬上又想到了丁文長家中的那些女人,這是他們之間永遠無法解決的問題。只要這個問題存在,她就不會容許自己愛上他。

  想著這些,她忽然覺得愛不愛根本已經不重要。他們會是一對夫妻,而她必須守護著自己的心。在這個時代,她身不由自,但她的心必須是自由的,獨立的。

  “嬤嬤,你放心,我已經知道怎么做了。”她笑著說,暗暗告誡自己,無論是陸博濤還是丁文長,她都不能愛。

  趙嬤嬤知宋舞霞依然沒有完全聽進去,但見她態度堅決,也只能退了出去。順便帶走了綠桑,告訴她宋舞霞根本沒生氣。

  不消半個時辰,整個怡景山莊都在繪聲繪色描述著宋舞霞當眾掌摑丁文長的事,再加上綠桑在宋舞霞門外跪了好一會,故事的情節越來越精彩。

  當天晚上,閔長觀把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告訴了金公公。金公公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把經過告訴了鄭晟睿。

  鄭晟睿一早就知道丁文長見了太后,也知道他去了怡景山莊。本來他正為這事生氣,或者說懷疑宋舞霞的真心。但聽了金公公的匯報,他笑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她找太后是為了什么,而太后又為什么馬上把他叫了進去?”

  鄭晟睿一連用了兩個“ta”,金公公自小跟著他,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低頭說:“皇上,郡主既然已經是您的人,您又何必念念不忘?再說郡主雖美,也不過是中上之姿……”

  “你懂什么”鄭晟睿不悅地打斷了他,“其他女人對朕而言不過是解悶的玩具,但她不同……我與你一個太監說這些干嘛,你還是替朕去打聽打聽,他們與太后之間到底有什么事。”

  “是”金公公退下了,臨走前看了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折。

  鄭晟睿低下頭,拿起稍早之前放下的武試試卷,試卷的落款是胡單,胡三應試時用的名字。“朕想用你到底是對是錯?”他盯著胡三寫得歪歪扭扭的字體,“也許朕也只能用你,至少你不是太后的人,也不會被馮家收買,只是——朕給你一個狀元的頭銜,朕給你立功的機會,你有能力死里逃生,脫穎而出嗎?”

  鄭晟睿喃喃自語中,金公公已經退到了外間。閔長觀正在門口候著。看到他出來,迎上前問:“公公,郡主那邊……”

  “你還是在怡景山莊留點心,特別是郡主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千萬不能只看表面。”金公公沉聲吩咐。打發走了閔長觀,他吩咐小太監在外面等著皇帝的吩咐,自己去了余慶宮。

  宋舞霞曾經去過御書房的事,是他透露給宋墨黛的,他希望借宋墨黛之手,或者說宋家人之手,逼迫宋舞霞。如今丁文長突然去了怡景山莊,還鬧得不可開交,他隱隱覺得事情可能和宋墨黛有關。

  果然,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了肆意的笑聲。緊接著就聽宋墨黛說:“真是精彩,本宮真想親眼見一見”

  “奴才給娘娘請安”金公公上前行禮。

  “你來的正好,來,把這個賞你了”宋墨黛隨手一指,一個宮女給金公公看了看手中的玉佩。

  “多謝貴妃娘娘,只是老奴無功不受祿……”

  “今兒個本宮很開心,你就不要掃了我的興。這事確實多虧了你……本來嘛,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頭上的綠帽。”

  金公公馬上明白了宋墨黛以為丁文長與宋舞霞吵架是由于她的挑撥。他皺了皺眉,小聲說:“娘娘,恕老奴直言,娘娘如今的對手……”他朝蘇娜公主所住方向指了指,“再怎么樣,娘娘和郡主都是同胞姐妹……”

  “同胞姐妹?”宋墨黛冷笑,沉下臉說:“一個番邦的公主而已,本宮自會收拾她,至于其他人——”她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在她眼中,這一世的宋舞霞就是前世的情敵。雖然她并未與她爭奪鄭晟睿,但她不想看到她幸福,更不想看到丁文長、陸博濤對她死心塌地。

  金公公知宋墨黛這樣的態度根本幫不了自己,他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告退了。走到余慶宮門口,迎面走來一個宮女。他認得她,她是蘇娜公主身邊的。

  “請問姑娘這是……”

  “公公,我家娘娘請你過去敘話。”宮女對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皇宮之中,金公公也算有頭有臉,除了陸妙彤與宋墨黛,所有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就算是陸妙彤,也不會隨便給他臉色看。見一個宮女居然對自己語氣強硬,他心中已然有些不悅。但想著皇帝既然想讓吉雅懷龍胎,必然有特殊之處,遂笑著讓對方引路。

  來到蘇娜的住處,并不見公主,只有吉雅一人在屋內坐著。

  “公公請坐。”吉雅對金公公比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她的臉在笑,眼中卻帶著幾分寒意。

  自上次宋舞霞與趙嬤嬤指出哪些才是易于受孕的日子,她的心中就起了疑惑。輾轉打聽,她們知道了,原來皇帝臨幸吉雅的那些日子,她根本不會懷孕。吉雅知道鄭晟睿是真心想要孩子的,所以一路追查后得知,大多數時候,皇帝去哪里過夜都是金公公安排的。

  本來吉雅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金公公為什么故意與皇帝唱反調。因他畢竟是宮內的老人,吉雅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暗中觀察著。

  連續幾次,她得知金公公私下去余慶宮見了宋舞霞,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根源。

  今日,看到金公公冒著寒冷又去了余慶宮,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借著蘇娜的名義把他叫了過來。

  金公公在宮廷打滾幾十年,一眼就知吉雅有事找自己。他謝了座,恭順地問:“不知道郡主找老奴,有何吩咐?”

  “吩咐稱不上。”吉雅耐著性子笑道:“公公,平日里我和公主對您尊崇有加,只是——公公,皇上有好些日子沒來這里了。”

  “郡主,近日皇上國事繁重,哪位娘娘那里都沒有去。”

  “國事再多,皇上也總是要休息的,不如,就今日,今日我親自下廚……”

  “郡主”金公公一臉為難,“我只是皇上跟著的一個奴才……”

  “誰不知道您是皇上最看重的人。”說著,吉雅朝一旁使了一個眼色,立馬有宮女拿了一個大大的荷包塞給金公公。吉雅繼續說道:“公公,今日不行就明日,明日不行就后日,皇上不會一連三天都沒空?”這三天都是吉雅的危險期。

  金公公哪里肯收吉雅的東西,推說鄭晟睿早就吩咐這些日子都歇在御書房,哪里都不去。

  一聽這話,吉雅的臉馬上沉了下來,厲聲呵斥:“你這奴才——”

  “吉雅”蘇娜公主匆匆忙忙跨入屋子,按下了吉雅,笑著對金公公說吉雅是急性子,說話有口無心,讓他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之后客客氣氣地把他送走了。

  待蘇娜公主折回屋子,吉雅沒好氣地說:“公主,您明明知道——”

  “知道又如何?他日日陪著皇上,是你我能得罪的嗎?”

  “可是,他這根本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吉雅萬般憤怒,想著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委屈求全都因一個太監付諸東流,氣得臉色泛白。

  蘇娜搖頭,輕聲安撫了她幾句,說道:“有些事情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努力。”

  “自己努力?”吉雅若有所思,許久,突然間說道:“既然我們去不了怡景山莊,總可以差人給她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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