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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信任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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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碧琰山莊(TXT全文字)第181章信任是相互的第181章信任是相互的  因為丁立軒的遭遇。宋舞霞一直覺得丁文長很渣,即使她感激他對自己的幫助。可莫名的,她覺得他雖然渣,卻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讓張子善把信送去丁家。

  眼下的環境,她覺得自己正身處一片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用“四面楚歌”來形容,她知道,事情需要一個突破口,而丁家……

  她抬頭看著丁文長,他也正看著她。四目相接,兩人都在權衡,或者說在試探。有些事情,只有全然的信任了,才能告之對方。

  “你猜的沒錯,我確實是軒兒的母親。”宋舞霞打破了沉默。

  丁文長對這件事并不驚訝,但他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用如此平淡的語氣。

  “你,你是宋家二小姐。”他用的是陳述句。

  “對。”宋舞霞的吐字非常清晰。

  丁文長突然有些生氣,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壓低聲音說:“你知道你的話代表什么意思嗎?即便你是郡主,但也只是異姓,欺君可是要誅九族的!”

  “我知道。”宋舞霞平靜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說:“比起這點,我更加知道,信任是相互的,我對你說這些,只想換你一句實話……”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說實話?”丁文長反問。他的心情十分的復雜。雖然早已猜測到這件事,但是親耳聽到,他依然覺得不可思議。即便是他的父母,也絕不會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手中;即便他早已掌管著丁家的一切,成了父親的左右手,但他隱約覺得,他的父親把某些秘密帶進了棺材。

  血親都無法全然的信任,宋舞霞憑什么相信他?他盯著她的眼睛,想把她看透。

  很多事情,只要邁出了第一步,隨后就會變得十分簡單。宋舞霞坦然地看著他,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說出我想知道的事,但我相信你不會威脅我。”

  丁文長嘴角動了動,最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我很確定,我是軒兒的母親,曾經是丁家的媳婦。宮里的皇貴妃是我的姐姐,與陸博濤有婚約的是我的妹妹。我用妹妹的身份回到京城。因為我的父親是被人毒害的,而我一直在被人追殺……”

  “追殺?”丁文長的眼中掠過憂色。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為了什么目的,但我明白,我沒辦法擺脫那些人,如果想要平靜的生活下去,必須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

  “你想從我口中知道什么?”

  “你,或者說,你家和皇帝的關系。”

  丁文長沒有馬上回答。他知道自己不該回答的,因為他答應過他的父親,這事是永遠的秘密,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唯一應該做的,把家人送出大楚,永遠不要回來。

  “不能說?”宋舞霞小聲問。從他的表情她已經知道,丁家確實有秘密。她微微一笑,繼續說:“不能說也沒關系,但是我必須告訴你,雖然我不記得我和皇帝之間發生過什么,但是我很肯定,他知道換嫁的事情。他知道我是宋舞霞,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一直隱忍著。雖然我并不全然了解他,但我覺得,如果你們沒有自保的籌碼,他也許會對付你們。”

  丁文長依然只是看著她,表面平靜,思緒卻像被貓爪撓過的毛線球。他知道皇帝想占有她。雖然有些奇怪,但同為男人,他明白,男人想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可娶親的時候,自己的老婆被調換了,哪怕只是平民百姓,也是無法接受的,鄭晟睿怎么可能隱忍那么多年?

  見他不可置信的表情,宋舞霞很肯定地重復了一次:“他確實知道我是誰,而且他是錙銖必較,不擇手段的人……”

  “既然他想得到你,而你想要真相,成為皇妃是最便捷的。刑部,大理寺,提點刑獄司……”

  “試探?想知道我和鄭晟睿的關系?”宋舞霞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后退兩步坐回了椅子上,這才繼續說道:“皇帝不是追殺我的人,但不等于他與爹爹的死無關。我不記得以前的自己與他之間的事,但現在的我是絕不會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所以你選擇成為陸博濤的未婚妻……”

  “丁文長,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我只是想問清楚。”丁文長尷尬地轉頭,坐到了她身旁的椅子上。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在他接受的教育中,妻子是用來尊重的,美人是用來寵的,其他的,不過是男人的生理需求,他自認不是無可救藥的詩人,也不是動不動就把愛掛在嘴上的洋人。

  “當年,你十分抵觸我們的婚事;柳縣的丁家賬房內,我因為失憶才不記得你,可你呢?……”

  “那時候你戴著頭紗……”

  “可我的聲音沒變。”見丁文長欲反駁,宋舞霞加了一句:“聽我說完。不止在柳縣,在碧琰山莊也是如此,你不但不記得我,連軒兒都不認識,我們從來不在你心里……”

  “你并不是我!”丁文長有些生氣地說。

  “你覺得夫妻是什么?”宋舞霞看著他的眼睛問。

  對丁文長而言,妻子就是為他管理內宅,生兒育女,孝敬長輩的那個人,可是此刻,他從宋舞霞眼中看到了其他。

  他們隔著茶幾坐著,平視著對方。他覺得,對眼前的女人而言,他們是平等的。他覺得很可笑。即便是身份尊貴,倍受太后寵愛的懿安長公主,在駙馬面前依然只是婦人,可是宋舞霞似乎把這種平等視作理所當然。

  從大婚之日的第一次相見,他們之間的接觸并不多,可恍惚中,他覺得現在的她與七年前清冷孤傲的她是不同的,這種不同,他沒有從任何其他女人身上看到過。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她不止不在意他們曾是夫妻,甚至沒把前些日子的夫妻之實放在心上。而他一點都不覺得她是的女人。

  宋舞霞不知道丁文長又在看什么。本來她只想用自己的誠意探聽一下丁家與皇家的關系,不明白話題怎么就扯到了婚姻。她輕咳一聲,繼續說:“記得某一本書上寫過,夫妻之間可以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兩個人若想和和美美過一輩子,首先要做到,在危急時刻,能毫不猶豫地把背留給對方。”

  “把背留給對方?”丁文長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時間在流逝,宋舞霞不想與他再討論婚姻,隨意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轉而說道:“總而言之,我現在是孝和郡主宋清霜,我對你而言,就好比一個曾經屬于丁家的美麗花瓶。你不希望這個花瓶屬于鄭晟睿或者陸博濤。可事實上,我并不是一只花瓶。”

  丁文長一時無法消化她的話,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甚至是奇怪,只能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

  隱約中,宋舞霞聽到了雁翎、雀翎在隔壁的嬉鬧聲,再次下了逐客令:“總之,我知道了,鄭晟睿有不能對付丁家的緣由,不過就算只是為了軒兒,我希望你能處處小心……”

  “我爺爺,父親都布衣省的指揮使……”

  “什么?”宋舞霞很驚訝,因為他突來的坦白,也因為這個答案。

  丁文長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脫口而出了,但既然已經開了頭,只能繼續解釋:“他們以行商為掩飾,為太祖,先祖皇帝收集情報。我不知道當年父親決定舉家搬來京城,成為皇商的原因在哪里,但丁家的富貴很大程度因為先皇所封的‘第一皇商’之名……”

  “這并不能解釋鄭晟睿對你的忍耐。”宋舞霞忍不住插嘴。

  丁文長搖搖頭,“父親從不讓我接觸布衣省的事,也許他知道某些秘密……”

  “你的意思,你并不知道?”宋舞霞的眉頭深深皺起。

  她不懂政治。但諜戰電影還是看過的。在她的認知中,國安局,間諜之類都是最危險的行業,搞不好就會人間蒸發。而且在皇權至上的時代,就算掌握了皇家秘辛又如何,說不定哪天就滿門抄斬了,連吐露秘密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宋舞霞的表情,丁文長也明白她的憂心,接著解釋:“我和父親都明白,伴君如伴虎,所以一直在努力討好太后。百行孝為先,我想只要我不失了太后的寵愛,皇上就不會明目張膽的對付我,明目張膽……”他默念著這個詞。之前他并不知道鄭晟睿知曉換嫁的事,一直以為他只是見色起意。既然他自己曾經因為誤會胡三而恨得沖去了刑部大牢,那么此刻,鄭晟睿是不是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貶妻為妾,迎娶重臣之女,丁文長怎么想都覺得這不是他父親的行事作風,當年給他的解釋也是含糊不清的。難道父親另外知曉什么大秘密?想到這,他突然記起了父親書房被搜掠過的事。

  “你知不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丁文長突然問。

  宋舞霞搖頭,“我不知道,聽鄭晟睿的意思,毒是他找了很多名醫才解開的。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這事很奇怪。當年,我臨走的時候生怕你會……”他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怕你會自殺,所以讓人密切注意著你,所以中毒的事……”

  “我無意間發現了當年給我下毒的人,那人就在昌平王府中。雖然她瘋瘋癲癲的,但總比我們瞎猜來得強。”

  “最好能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丁文長叮囑,停頓了一下,很順口地說,“你知道了結果一定要派人通知我一聲。”

  (這是昨天的,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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