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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花柳那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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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碧琰山莊(TXT全文字)第104章花柳那啥病第104章花柳那啥病  就算丁楚再遲鈍。此時也發現了宋舞霞神情中的不對勁,他不確定地問:“郡主,您說的預防是指什么事?”

  畢竟在人家的地盤,宋舞霞覺得,總不能直接指責人家的男主人有性病,只得反問道:“丁大夫,你為何大清早為我把脈?”

  “丁大少吩咐的啊!”丁楚回答得理所當然,“他的小廝說你偶感風寒,所以讓我來看看。”

  “如果只是風寒,何必一大早呢?”

  宋舞霞的話讓丁楚深思了起來。他想的倒不是一大早,不大早的問題,在他心目中丁文長就是那種想到什么做什么,不會考慮他正在睡夢中的人。

  這幾年他跟著丁文長走南闖北,風寒只是小病,哪用得著大驚小怪?而且他從未見主子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的。再說,他覺得丁文長也不是白癡,不會這么快讓他來查是不是有孕了。所以,由此他得出結論:她不會有什么不治之癥吧?

  “郡主,麻煩你再讓我把一次脈。”他一臉嚴肅地說。這次他沒再一邊把脈,一邊說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而是沉著臉,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偶爾還會閉上眼睛。

  宋舞霞的心情被他的動作搞得七上八下,也顧不得矜持不矜持了,直接說:“丁大夫,我知道有些病不是一時半會能查不出了,你不妨告訴我,你家少爺得的是什么病,傳染給我的可能性有多少,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丁大少生病了?”丁楚一臉迷惑,主子有病,不是應該他這個大夫最先知道嗎?

  “他沒病為什么一大早讓你來給我把脈?你還說這種病不是今日做,明日就能查出來的。”宋舞霞反問。

  “咳咳咳!”丁楚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許久才說:“你不會以為丁大少有花柳病,所以在擔心吧?”

  “他沒有?你確定?”

  見到丁楚很肯定地點頭,甚至愿意用大夫之名擔保,宋舞霞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現在,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覺得索性一次說完算了,也省得她面對翠羽不知道如何說。不過對她來說,一下子切入話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婉轉地說:

  “丁大夫,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只是,你也知道的,丁公子常年在外。又時常需要在生意場上應酬,有時難免逢場作戲,所以……”

  作為大夫,丁楚嚴肅地點頭,用專業角度陳述:風月場上的那些病為何蔓延不絕,就是因為逢場作戲。而ji院那些姑娘,有些病傳來傳去的,也不知道是姑娘傳染恩客,還是恩客傳染姑娘。他一直想為那些姑娘找個根治的法子,可人家也要生存,總不能讓她們不接客。

  丁楚只是就事論事,可他的話聽在宋舞霞耳中就更加深了丁文長好色,愛逛ji院的光輝形象。想想,她覺得丁楚作為丁家的家庭醫生挺辛苦的,而且從他的語氣中她知道,這個古人大夫對待社會最底層的ji女階層充滿同情,并沒多少階級觀念,不禁心生好感,雞婆地說:“其實我聽人說過,這種病只有直接接觸才會傳染。”

  “直接接觸?”丁楚若有所思,搖搖頭。“那種事,不可能不接觸的。”

  宋舞霞隱約記得,公元前2000多年古埃及人就發明了避孕套,不過當時是作為男人的裝飾品。直至公元15世紀末,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同時水手也把梅毒從美洲帶回了西班牙,梅毒開始在歐洲蔓延。意大利帕多瓦大學解剖學家法羅皮斯發明近代套套,并在1100名男性中進行了使用套套的實驗。這是近代史上第一個有文字記錄的預防性病實驗。

  既然這個時空與原來的歷史朝代已經不同了,她也不怕干擾歷史的進程。可這事是她在歷史課上學到的,并不是醫學常識課,所以一時記不起來古時的避孕套是用什么材質做的,只能含糊其辭地說:“如果有夠薄,夠有韌性的東西……”

  丁楚是學醫的,聽到宋舞霞的話,馬上覺得這是可行的,關鍵是找到那樣的東西。他口中不斷重復著“輕薄,有韌性,輕薄,有韌性……”抬腿就往外走。

  “丁大夫!”宋舞霞急忙拉住了他,她直覺地認為丁楚是好人,“丁大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那個……”連避孕套的事都說了,還怕說避孕嗎?她索性咬咬牙,直接開口:“丁大夫,現在還未過十二個時辰,不知道你那里有沒有……”反正屋里沒人,她豁出去了:“我想問你,有沒有事后的避子湯。”這兩天是她的危險期。她可不想冒著喝墮胎藥的危險,就為了不知道如何開口。女人無論何時都應該懂得保護自己。

  聽到她的話丁楚明顯愣了一下。“郡主不會與丁大少成婚嗎?雖然我不想這么說,但是丁家除了沒官位,偶爾會被達官酸酸地損一句:暴發戶之外,其他條件都不錯。丁大少除了愛錢,嘴巴賤,喜歡納小妾之外也沒啥大缺點,他雖然趨炎附勢,愛攀高枝,又有些偏心眼,其實還蠻好相處的。”

  宋舞霞聽得直汗顏。這樣的條件也叫好?不過人家畢竟是丁家的人,她也不好直接反駁,只能推說:“雖然我不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也不想在這樣的情形下與人成婚,成婚畢竟是一輩子的事。”

  丁楚似乎對“一生一世一雙人”十分有感觸,他詫異地看著宋舞霞,然后點點頭,“也對,我這就去為姑娘煎藥。”臨出門還補上一句:“姑娘和在下的師傅真像,師傅經常教導在下,金錢,權力都比不上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一世都找不到那人。不如做一個自由人,與山川大河為伴,和日月星辰為伍。可惜在下沒有師傅的豁達與淡泊……”

  宋舞霞還不及問他:你師傅是不是穿越的,丁立軒就來了。兩人把宋舞霞畫了一晚上的小雞啄米圖裝訂成冊,玩了一會,早餐送來了。未到午時,蘇四娘親自來接宋舞霞了。丁老夫人受寵若驚,連連稱親戚間應該勤走動,硬是留了她吃午飯。

  午飯后,在丁立軒的依依不舍中,宋舞霞上了宋家的馬車。雖然趙嬤嬤已經回了宋家。但碧玉依然沒有消息,仿佛世上壓根就沒有這么個人。蘇四娘笑盈盈地拉著她的手坐在馬車上,一句也沒提進宮的話題,更沒有說她為何緊閉大門,不讓任何人進出,仿佛昨日宋舞霞就是應該來探望丁立軒的,而此刻她只是如約來接她回家而已。

  宋家的馬車離開沒多久,丁文長就回來了,一臉疲色。一大早他就在眾大臣散朝后的必經之地等著,還要與宋修文、宋維德假裝不期而遇,用巴結討好的神色,在高官們的鄙夷中表達自己的兒子是多么思念姨母。為了兒子,他不得不把剛剛出宮的宋舞霞接回了自己家,讓她與丁立軒見面。然后又表達了對宋家的無比景仰。

  那場面,不知道真相的人都在鄙視他。因為滿京城都知道宋家與丁家沒有往來,更不會有人知道丁立軒是見過宋舞霞的。沒見過的兩人哪來的思念?知道真相的,例如宋維德,雖然表面微笑著,但是眼神中幾次閃過無法遏制的怒意,臨了還饒有深意地說了聲“謝謝”。

  演完了這出戲,他馬上去了內務府,與各級官員打諢,順帶打聽消息,等著皇帝或者皇后招他。可皇帝沒有要見他,皇后也沒什么明旨,暗旨,仿佛前一天發生的事根本就是一場夢。

  在那幾個如坐針氈的時辰中,他聽說了兩個消息。一個是:一向溫文帥氣的陸博濤狼狽地出了宮,讓一眾宮女傷了心。另一個是:當年皇帝迎娶宋太傅之女并不是出于政治考量,不止一個太監言辭灼灼地指出,那時候皇帝與先皇多次因為宋舞霞起了爭執,御書房的花瓶,杯子都不知道被砸了多少個。

  這兩個消息看似和丁文長無關,可實際上,他心中早已醋海生波,總覺得綠云蓋頂。陸博濤狼狽地出宮會去找誰?當然是他的老婆,可是他又不能去宋家攔著。而皇帝如果早就喜歡宋舞霞了。就更不會輕易放手,說不定會來個玉石俱焚。

  就在丁文長心情惡劣到極點的時候,不識相的丁楚撞在了槍口上。

  自宋舞霞對他說“輕薄,有韌性”之后,他就一直在考慮什么東西符合條件,很快他想到了,羊的腸子。其實他并不是沒銀子買羊羔來做實驗,可對他而言,他是在丁家打工的,沒道理做研究要他自己掏銀子。再說研制成功了,還要靠丁家去推廣,才能讓更多的人擺脫困擾。

  丁楚自學醫歸來后就一直跟著丁文長,當然知道商人都是利字當頭的,所以開口便是:“大少爺,我找到一個賺大錢的法子。”見丁文長瞟了他一眼,急忙上前:“那些大官貴族不都喜歡逛青樓,覓絕色嗎?”

  “朝廷明令,官員不許嫖ji。”丁文長打了他一槍。

  “律法歸律法,你想想,那些花魁最后都落在誰手中了?”

  有時候為了投客戶所好,他會在出名的青樓請客,但追花魁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得他都快忘記那些濃妝艷抹的花魁長什么模樣了,所以他橫了丁楚一眼,不滿地說:“有屁快放!”

  丁楚知道他不耐煩了,趕忙把重點說了出來:“那些逛青樓的,最怕就是染上什么病。如果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們與女人歡好的時候沒有得病的危險,那些達官貴人,有錢公子還不趨之若鶩?”

  “真正有錢人都是直接把歌姬,舞姬買回家的。”丁文長又打了他一槍。

  丁楚也有些不耐煩了。以他的個性,他都是直來直往,有話直說的,鑒于當下他有求于丁文長,才會用幾個時辰打了這番腹稿。現在一次次被他否定,心中早就直嘀咕了。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讓他勉強維持著最后的僵硬笑容爭辯道:“但是你也不能否認就是有人愛逛青樓,愛砸錢。”

  丁文長想了想,雖然頂級有錢人不是個個都喜歡ji院的女人,但那些二世祖,富商中還是有不少冤大頭的,由此問道:“你打算用什么東西做?”

  丁楚一聽有門,高興地說:“羊,羊的腸子!”

  “你知道一頭羊多少銀子?羊腸子這種東西……”丁文長嫌惡地搖搖頭,“這事成不了,你不用想了。”

  世界上最可惡的事情莫過于給人一個希望,再狠狠把它砸碎。丁楚剛覺得有希望,立馬又掉入了谷底,心情那叫一個郁結,不滿地說:“男人不買,也許女人買!”

  “女人誰會想用這種定西?”丁文長不屑地搖頭。在他的古人思想中,丈夫就是女人的天,就算知道丈夫有病,做老婆的也不能嫌棄丈夫,哪怕這病是逛青樓染上的。

  “怎么沒有?”丁楚也是急了,忘了和宋舞霞約定過不把早上的事告訴旁人,脫口而出:“今早郡主就擔心得不得了,問我你有沒有花柳那啥病……”

  “噗!”丁文長的一口茶全噴在了丁楚的臉上,領口上。他也不嫌臟,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黑著臉問:“你再說一次!”

  原本在一旁伺候的小廝急忙憋著氣退下了,還體貼地為他們關上了門。丁楚見房中再無其他人,高聲說:“再說多少次都行,郡主很擔心你會把花柳病傳染給她!”

  丁文長的牙齒“咯咯”作響,他一直以為宋舞霞雖然嘴硬,但心中還是感激他的。至于昨天的事,雖然一開始他有些不情愿,但整個過程他是十分滿意的,他以為宋舞霞與他一樣滿意,哪知道她居然在擔心他有病,還是令人不齒的花柳病,甚至把這話對他家的大夫說了。

  丁楚似乎覺得丁文長還不夠生氣,添油加醋地補充:“今早我還為郡主煎了避子湯,她說昨日只是不得已,就算你們有了夫妻之實,她也不會嫁你,永遠不會嫁你!”

  最后半句是丁楚自己加的,但他覺得自己說得一點都不錯。丁大少有妾室,有通房,客居還有一個陸菀菊,各地都有他的愛慕者,紅fen知己,實在與宋舞霞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差距太遠了,所以她當然永遠不會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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