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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英雄還是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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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31日由于硬盤問題造成的部分章節無法顯示的問題已經解決。第五十章英雄還是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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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英雄還是屠夫?

  10月中旬,在華北日軍遭受了史無前例的損失之后,日軍在山西的攻勢也停止了下來。

  在原平縣,從日軍開始構筑防御工事的那一刻起,預示著,在山西中部平原的大戰,也將漸漸的落幕。

  這給交戰雙方都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15萬大軍的損失,這就是山西保衛戰開始以來,所有參戰部隊的總和。不擔任正面作戰任務的八路軍,也損失了1萬人的部隊。

  而日軍的損失雖然和晉綏軍、中央軍相比,小的可憐,但傷亡5萬人,其中陣亡3萬人,巨大的傷亡,還是讓寺內壽一大為惱怒。在一天前,日本內閣和軍部聯名希望華北方面軍給天皇一個解釋。

  在此之后,急火攻心的寺內壽一,在報紙上大肆宣揚,中隊中出現了一個惡魔,那就是曾一陽。竟然向毫無抵抗能力的傷兵下手,違反了日內瓦公約,正是敵人的殘忍,才讓帝隊損失巨大。

  姑且不論,日軍是否有沒有允許士兵投降這一說?光在戰場上,看到那些垂死的日軍士兵,還一心求死,不惜拖上一個來救助他們的中國戰地醫生,這就足夠讓所有人吃驚了。

  就在這種局勢下,40軍迎來了兩個美國人。

  戰地記者馬克、和攝影師維克多。這兩個人風塵仆仆的從北平,路過平漢線上所有被日軍占領的中國城市,才從井陘進入了山西。

  又一路追著40軍的腳步,來到太原。

  素來對國際影響有著敬畏態度的民政兩界,都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一直壓制的40軍,連一片像樣的報道都沒有(除了西北三省之外,他們管不到那里)。

  一夜之間,就傳到了大洋彼岸,讓美國人都注意到了。

  甚至,連閻錫山都放下了山西的防御,開始琢磨起來,40軍的問題。如果在山西,有一支能夠在國際上都引起注意的部隊,對山西的防御自然有著重大的意義。

  屠夫還是英雄?

  這就是兩個美國記者,琢磨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標題。這讓他們很幸福,美國人喜歡英雄,而且喜歡年輕的,平民英雄。這符合美國人的口味,而曾一陽的成長歷史,正好符合了這個條件。

  兩個認真的美國人,在山西收集著大量的證據,所有的事實表明,日軍不僅在有在戰爭中使用毒氣的戰列,還有屠殺平民的事實。

  當初馬克和維克多在北平,被寺內壽一的氣度所折服,但在大量的事實面前。用寺內壽一的話來說:他們叛變了,美國人根本就沒有認清到底誰才是他們的盟友,誰才是他們的敵人。

  兩個富有正義感的美國記者,充分利用了他們手上大量的筆記和照片,連40軍繳獲的不少日軍筆記,都在翻譯的幫助下,揭露了一個事實。

  日本人鼓吹的亞洲繁榮計劃,不過是一場騙局。

  搶劫和屠殺,才是這場戰爭背后最大的本質。

  多次被美國人采訪,也讓曾一陽和40軍的干部大為緊張,深怕說錯了一句話。

  曾一陽聽著羅榮桓的勸解,臉上卻是笑容燦爛:“政委,你也知道,屠夫不過是日軍對我的稱呼,值得慶幸的是,我們讓敵人害怕了,這是好事。”

  “但事實上,我們確實沒有主動去抓俘虜,而且中央也希望能夠通過俘虜政策,來瓦解日軍的內部團結。在方方面面給予抗戰一定的支持。”羅榮桓顯然不打算放棄。

  顯然,曾一陽把這一段給忽視了。

  曾一陽決定開一場新聞發布會,讓所有在太原的各國記者,和組織,來接受采訪。這讓羅榮桓大為緊張,曾一陽舍棄了大部分軍隊高級將領使用的‘全國通電’,而采用聞所未聞的新聞發布會,這讓羅榮桓也一時轉不過彎來。

  曾一陽想著所有人神色中,擔憂的樣子,不由得嘀咕,至于嗎?

  不就是一場新聞發布會,這要是在21世紀,這都是娛樂圈過家家的游戲而已。

  提高知名度?對于曾一陽來說,不需要,在軍界,曾一陽的大名還是很管用的。日軍視其為在華北最大的敵人,在中國,他又是橫空出世才幾年的名將。

  這讓他在和各種階層接觸的過程中,享受到了某些小特權。比方說,張學良覺得,讓40軍優先補給,是給東北軍找到了一個好盟友。而閻錫山的付出,很快就在山西戰場上,收到了他期望的報酬。

  40軍的強勢,讓日軍占領山西的愿望落空,而且讓閻錫山有機會將本來岌岌可危的戰線重新加固。

  南京,曾一陽要開新聞發布會的消息,通過軍統二處的戴笠,送到了總統侍從室。

  “新聞發布會?以二戰區的名義,還是40軍的名義。”蔣介石揉著太陽穴,想不明白,一向對外國人畏如蛇蝎的閻錫山,在一夜之間轉性了,竟然允許外國記者能夠采訪他的軍隊?

  國際輿論要是真的有用的話,日本人早就從東北退出去了。

  當初,國聯一再警告日本當局,從占領的東北各地退兵,不然會遭受英法兩國的制裁。

  制裁沒有等來,反而是在不久之后,日軍在上海發動了一場小規模的戰役,讓英法大吃一驚,認清到了日本人的強勢之后,英法兩個老牌軍事強國,態度大變,開始對談判熱衷起來,談判的目的就是,無論中國還是日本,只要不損害英法在亞洲的利益就行。

  遠東向來不是英國的根本,反而是富饒的南亞各地,出產黃金,礦石,橡膠等物資,才是他們的福地。而法國在東亞的利益,更是小的可憐。能夠保留在中國的租借,和南亞的安南等地,就已經滿足了。

  再說了,連美國、蘇聯都沒有說話,他們也沒有必要摻和。

  就像日軍突然發動全面侵華戰爭一樣,美國人樂的賣多余的鋼鐵,從日本人那里換來黃金;英國和荷蘭人賣石油給日本人,同樣獲得了很大的利益;即便和中日兩國都有接壤的蘇聯,也大有坐看中日大戰。

  至于,蘇聯賣武器給中國,一方面可以獲得黃金等硬通貨,另一方面,就是中國太弱了,要是日本一下子就滅亡了中國,那么蘇聯人就要倒霉了。

  這是各國政府的態度。

  但不是那些記者的觀點,歐美在亞洲設立的機構本來就不多,而被派來中國的,無疑是這些人中最倒霉的一部分。

  因為中國是戰區,中日兩國開戰3個月,無論哪一方都不愿意在損失巨大的時候退讓,事實上,中國是沒有退路,而日本是覺得他們收獲的不夠多。

  榆次,這個本來就不大的晉中古城,要想尋找一處既威嚴,而又寬敞的地方,真不容易。

  縣衙倒是保存完好,但是召開記者會?真的適合嗎?

  還有一處大一點的地方,就是晉中商業協會,低矮的平房,和狹小的院落,氣勢上比縣衙差了很多。

  沒辦法,劉先河權衡之后,還是決定在縣衙召開這場,對40軍來說,是建軍歷史上首次記者會,隆重或許辦不了,但莊嚴肅穆也不錯。

  上午八點之后,陸續就有記者從各處拿著邀請函,進入了縣衙。

  記者會的時間定在九點,這讓40軍警衛團的戰士們大為緊張,每個記者身后總會跟著一到兩個戰士,深怕這些記者是來搞刺殺的特務。

  記者們都是走南闖北的人物,不少都是遠渡重洋,見到的人和事,早就將這些人各個練就了一身的閱人本事。

  見被監視,大都是莞爾一笑,安靜的來到會場,找了把椅子先坐下來。

  上午十點,邀請的三十多位中外記者,全都趕到了會場。

  曾一陽、陳光、羅榮桓等40軍的主要將領,在軍樂聲中,步入了會場。

  除了陳光有些緊張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坦然的樣子。

  “曾軍長,您這么年輕,就擔任了第一戰區的參謀長,是否說明,任命上,是一種政治的產物……”法國記者提問道。

  “感謝這位英國朋友的提醒,事實上,我一直為自己擔任的職務,和我的能力上的差距而惶恐,并希望通過不斷地學習,來減小這其中的差距。幸運的是,我的戰友和同僚都很寬容。”曾一陽很坦然的回答。

  “我補充一句,作為曾一陽同志的戰友,我們從來都沒有對其有過絲毫的質疑,曾一陽的同志的能力是出眾的,他的意志是堅定的。是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將軍,在生活中更是一個孜孜不倦的學者……”劉先河的話很多,謀殺了不少記者的膠卷。

  從中國的抗戰形勢,說道了山西的抗戰決心,和日軍的殘暴獸行。言語生動,思路明晰,一個人就說了十幾分鐘,到最后,曾一陽不得不用腳在桌子底下,踢了劉先河一下。

  劉先河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曾一陽,對曾一陽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他很不滿,他還沒有說夠呢?

  這是宣傳抗日多好的機會啊而且又能讓40軍的名聲大作,何樂而不為呢?即便將40軍的軍史說上一遍也是值得的。

  為了讓記者會更正式,40軍高級干部都換上了的將軍軍裝,劉先河的身份也呼之欲出,40軍政治部主任。

  主持會議的晉綏軍將領——魯英麟,也是一頭冷汗,這劉先河太能侃了,不愧是做政工的。

  “您好,曾將軍,我是英國《曼切斯特衛報》的記者。我想問的是,日軍的侵略戰爭是不正義的,但是,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寺內壽一在最近的報紙上說,40軍將重傷的日軍戰俘殺死,違反了日內瓦公約,是否存在。”

  曾一陽心里大樂,終于有人問這個問題了,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沉重:“回答這個問題,請允許我先說明一個事實。”

  “日軍的戰斗意志都是很強的,至少,40遇到的對手都是如此。即便在戰場上,只留下了一個幸存者,這個士兵還是會選擇反抗……”

  這回,輪到劉先河著急了,不停的在桌子底下暗示曾一陽,可惜曾一陽根本就不為所動。

  一番贊揚日軍作戰勇猛的描述后,一轉,給自己問了一個問題:“我很疑惑,在失去了增援,甚至反抗的能力之后,為什么日軍士兵還能如此瘋狂?事實上,我們也抓住過俘虜,但這些日軍俘虜拒絕治療,拒絕進食,在被俘虜后不久,都相繼死亡,這也是我們所不愿意看到的。”

  “后來,我終于才一本日軍陣亡人員的日記上找到了答案。各位,這本日記我可以送給大家三天,上面記錄的都是一個投降者的悲慘下場。在日軍的軍規中,沒有投降著一說,而且一旦投降,他的家人將受到慘無人道的報復,加上日軍對軍人戰死,幾乎被神化,所以,我得到了一個答案。一個人死,總比一家人死要好的多,這就是日軍在戰場上瘋狂的原因。”

  曾一陽將手中的筆記,遞給了地下的記者,立刻就引起了轟動。

  “事實上,寺內大將不過是急火攻心,對士兵的忠誠有了一定的質疑,才說出了這樣不合常理的話。”曾一陽惋惜的說道。

  之后的提問,一直圍繞著中日兩國的戰爭,中國能否有戰敗的可能?等問題上。

  “中國一定會在戰場上讓狂妄的日軍屈服,不過這需要時間,或許三年,或許五年,也有可能更長一些八年。重要的是,文明一定會讓野蠻嘗到血的代價,這是任何一個侵略者都無法逃脫的厄運……”

  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整個記者會被人記住的只有一點,寺內壽一對自己的士兵都開始懷疑起來。而且是日本國內的報道,讓這一事實浮出水面。

  在日軍高層看來,士兵在戰場上戰死是本分,而投降則是恥辱。

  一個叫囂著曾一陽屠殺日軍傷兵的大將,其實是在述說另外一個事實,日軍士兵失去了在戰場上投降的機會,難道帝國的士兵會在戰場上哀求投降而不被允許嗎?

  40軍在接受采訪后,讓記者還參觀了一部分軍營。

  不少士兵幫著老百姓修繕房屋的場景,讓很多記者都震驚了。

  40軍的直屬醫院,不但傷兵都獲得了很好的治療,而且連周圍的老百姓,都能進入醫院接受簡單的治療,這幾乎是聞所未聞的新鮮事。

  大公報上,一篇《人民的軍隊》,一時間將40軍的事跡被放大了到了全國。

  不過曾一陽和40軍的將士們已經收拾好行裝,準備渡過黃河,進入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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