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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軍號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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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潭是個不大的地方,但作為交通樞紐。通過鷹潭,進可以到金溪,資貴、南城一線,退可以到南昌。又卡在南昌和浙江的公路必經線上,其戰略意義不言而喻。

  陳誠不可謂不慎重的將其精銳部隊駐扎在其周圍,就是因為,鷹潭太小了,除了其十八軍的四十三師在資貴一線,防御紅三軍團的北進。

  其精銳十一師更是在其南城布防,要加上計劃中在金溪一帶布防的十四師,就這么一個巴掌大的地方,就被三個國軍精銳師圍在一起,成為一個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鐵桶陣。

  就這三個師,就能抵一般國軍的三個軍。做為國民黨中,最受蔣介石器重的一方統帥。

  陳誠的十八軍是三十年代初就開始打造的王牌軍,其戰斗力之強,火力之猛,堪稱全軍之冠。

  他就是想不明白,這個曾一陽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一下子卡在了他的咽喉上,他還沒有非常擔心鷹潭被曾一陽占領,但出乎他以外的是。不但曾一陽,連陳光從蘇區帶出來的二千紅軍,晝伏夜出,一路翻山越嶺,吃盡了苦頭,終于在鷹潭城外和曾一陽部會師。現在都在鷹潭城內,吃上了熱騰騰的紅燒肉,大米。

  整整一個夜晚,他都在和防守鷹潭的獨立三十二旅在聯系,哪里會知道其中發生的種種呢?

  出于謹慎,他還是派出了第五師,向鷹潭方向移動。

  他關心的只不過是他的弟子,王耀武,這個被老頭子掛上號的將才。而周渾元的部隊,被紅軍干掉更好。省的在南昌城,還有人給他下套子,給臉色看。

  就憑借一封讓柏天民固守鷹潭,收縮防線,這一條,曾一陽看后,就心中大定。

  他可以安心的想對付第五師這條惡狼。雖然第五師在江西的戰績平平,但是作為一直圍剿紅軍,不久之前,還在圍剿浙皖贛邊區的紅軍,并給予動地紅軍很大的傷亡。

  余得水的偵察營不斷的深入第五師的防區,抓住了三撥周渾元派出的信使。

  在黎明前,準時的送達到了曾一陽的手中。看著手中簡短的字句,曾一陽和陳光終于在地圖中,找到了條伏擊第五師的最佳地點。就在他們渡過信江不久,有一條山路,是他們的必經過之路。

  第一次攻擊,很有可能將敵人的一個旅,徹底打癱。另外一個旅的兵力,在攻擊不力的情況下,士氣必然低落,那么一場追擊戰,和一場殲滅戰之后,第五師的就只有一個旅的部隊,到時候,圍著他打也能把他打趴下了。

  該師的一個秘密組建的炮兵,無法通過架設浮橋渡河,很有可能會到上游,選擇狹窄河段渡河。

  這樣,部隊會有一出現脫節,首尾不能相顧。

  商量了幾個方案,曾一陽和陳光都認為,只有設立一個口袋陣,不但能讓戰士們熟悉自己的新裝備,還能鍛煉他們的戰斗經驗。

  而兩位軍事主官,一點都不為戰線兵力薄弱后,敵人突擊的可能沖垮防線的顧慮。

  曾一陽是了解到陳光的戰斗經歷,從心底里佩服這樣一個從什么都不懂,短短幾年,就成長為一個出色的紅軍將領的傳奇人物。

  而陳光知道了,部隊已經將機槍配備到了班一級,重機槍連一級,營有機槍連,團有機炮連,指揮這樣的部隊,要讓第五師翻起浪花來,他還不如直接跳信江來的解恨。

  黎明十分,太空中掛著那一輪彎月,還有孤零零的那顆啟明星。嘹亮的號角在鎮子的矮墻上響起,金黃色的軍號,在暗淡的光線下,顯得肅穆而又激昂。紅色的絲帶,在晨風中,隨著漸起漸落,空氣中透著一陣的涼意,但更多的是戰士們高昂的斗志。

  一晚上,在不懂深色間,由蘇長青指揮全軍,將敵人的兩個團,全部控制住。

  敵團長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被當場進鎮的時候,就被活捉。失去了指揮的兩個團,在不斷的換防指令下,陸續被埋伏在外的紅軍戰士拿下,成了俘虜。

  “佐民兄,聽,軍號聲,紅軍要開拔。”

  敵獨立三十二旅旅長柏天民,愁眉苦臉的看著一干部下,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痛苦。自己的部隊大部分都成了俘虜,幾乎所有的營團級軍官都活著,看看王耀武哪里,就那么三四個人,還個個身上帶傷。

  王耀武卻是一副如喪考妣的頹廢樣,背也駝了,眼神也暗淡了,才幾天的功夫,連眼袋都耷拉下來,一下子老了有二十歲。“旅座,你順著床邊的那個小洞,看看,你就明白了。”

  雖然同是旅長,但畢竟王耀武在柏天民手下干過,出于尊重,他一直叫柏天民旅座。

  天放亮了一些,但柏天民還是希望黑的好。兩挺冰冷的機槍,就架在他們唯一的出口,要是想逃,就要有當蜂窩的覺悟。

  柏天民心里這個恨啊!他知道紅軍根本就沒多少武器,能用機槍看守犯人,這槍多數是自己的,從軍這么多年,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帶兵是如此的窩囊。

  無助的嘆了口氣,他順勢靠在冰冷的墻上,感受著這種迷惘中的清醒。

  大部隊走在晨風中,戰士們雖然不互相說話,但臉上洋溢的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打了勝仗。

  蘇區的紅軍很艱苦,吃的就不用說,在戰場上,他們的槍里往往只有幾發子彈。而現在呢?滿滿的一百發子彈,將帆布的子彈袋子,撐的滿滿的,重了不少,但他們更是感覺輕松,渾身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這中勁頭一天來一直沒有減弱,有很多戰士一晚上都沒睡,反而是用布條一遍遍的擦拭著新槍,德國造的毛瑟槍上的字母他們看不明白。但青色的鋼火淬煉的槍管,泛著幽冷的寒光。

  很多戰士拿著自己原來的漢陽造,和火統,都舍不得扔,但看著滿滿一倉庫的槍械,甚至連大炮都有,才換了武器。

  新槍一拿到手,就舍不得放下了。雖然連排長們,一個勁的催促著戰士們休息,可他們自己都槍不離手,可沒有多少說服力。

  半夜前后,敵人兩團又被他們抓了個全,只不過逃走了幾個散兵。

  他們真看到了武器堆成山的樣子,而敵人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精神萎靡,更刺激了他們想打一場打仗的信心。

  當吳高群心思重重的告訴營團長們,有可能他們會有一場陣地戰,等待他們,所有人都歡欣雀躍起來。

  第一個問問題的竟然是:“師長,是不是打中央軍啊!”

  吳高群當時憋屈的很想說不是,但第五師的編制,裝備,兵力,都是一等一的中央軍部隊。只好不甘心的點頭說:“是。”

  “我看就我們手里的武器,打贏他們是不成問題的。關鍵是怎么贏,我們四十軍剛成立,軍長的能耐不用說,我是服氣的不得了。我覺得第一仗,我們一定要打出我們的軍威來,從正面,真刀真槍的打垮他們。”剛任命一團團長的關天麟是老紅軍了,從他的團,三個機槍連,一個機炮連的配置,他闊氣的臉都朝天看了。

  哪里還會看著二個團,伏擊一個師當成一項艱巨任務。

  他心里,最想做的就是讓軍長知道他老關,也是員虎將。說起來,他還沒有見過軍長長什么樣。

  看了看其他幾個團營長,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吳高群頓時想要甩袖,一走了之。

  呵斥了幾下部下的驕兵情緒,反觀,從曾一陽部隊中走出來的幾個軍官,卻是一副平靜的神情。

  二團的團長李全福,悶著頭,抽煙,也不搭理其他的戰友,吳高群詫異的問:“李團長,你不是我們將要面臨的敵人而擔心,放心,我們紅軍戰士個個是好像的,戰斗一打響,個個都是小老虎。”

  李全福卻氣憤的說:“球,打一個師算什么。想當初軍長,帶著我們特戰隊,才二十幾個人,就打下了敵人一個團部。我是沒能和軍長一起突襲對方的后續部隊而難受,跟著軍長打仗,那才帶勁。”

  關天麟頓時來了精神,忙問道:“我說伙計,你快說說,軍長在獅子嶺,是怎么伏擊敵人一個旅部的?我就聽陳副軍長說‘神’,看了好幾遍,我都沒發現‘神’在哪里。”

  “你要能看出來,你還會是團長?”李全福傲氣的說。“我們當時伏擊的部隊有七百多人,兩個營的兵力,而敵人有兩個團的兵力,三千人上下,是我們的四倍。但是敵人就是沒辦法攻擊到我們,說句神的,敵人連我們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就怎么被我們圍殲了。”說完沉靜在了一副回想中。

  “你是說,你們能看到敵人,并等打到他們。而他們看不到你們?”關天麟瞪大著雙眼,難以置信的說道。

  聽的吳高群心里酸溜溜的,跟著我,難道就埋沒你們了嗎?

  太陽剛升起的時候,戰士們到了指定的伏擊地點,在戰場的最高點上,還能看到信江,靜靜的在流淌在遠處。

  讓戰士們連連叫奇的是,很多地方都是天然的武器工事,只要稍微挖一下,就可以和辛苦一個上午的勞動成果相媲美。

  補充了一些水和干糧,戰士們安靜的等待著敵人,直到日頭高掛,敵人的先鋒一個營的兵力,才慢慢騰騰的從路的盡頭走來。

  放過了這些小股敵人,大部隊踏著塵土出現了戰士們的視野中,浩浩蕩蕩的部隊,不斷有軍馬嘶鳴。

戰士們悄悄的都將槍口瞄準了自己的目標,就等攻擊的第一聲槍響起  [波okid1723100,波okname《傲魂重生]朋友的新書,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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