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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分縣警察局刑偵一科的警察先生。”

  “噢,這的確不能說和我們沒關系呀。”

  清村淳一,現年30歲。四年前獲“奇想新人獎”,從此步入文壇。他的獲獎作品《吸血森林)是以干練的手法描寫神秘題材的佳作。他身材修長,面目清秀,使人一看就覺得是個痛快干脆的好青年。然而宇多山知道,清村淳一并不簡單。

  宇多山和桂子在沙發上坐下來。坐在對面的鮫島搭話說:“上了當啦。我第一次看到宇多山君那么害怕呀。”

  “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

  “他特地從廚房弄來西紅柿汁抹在嘴上,真拿他沒辦法。不過,到底是演員,演技就是不同一般。”

  聽說清村是演員,桂子感到很新奇地問宇多山:“哎呀!原來清村是演員吶?”

  “好像在一個叫什么‘暗色天幕’的小劇團里呆過。不過現在已經不干了。”

  “噢。不過,我也嚇了一跳。”

  “太突然了。”

  “不過,你不覺得那個老保姆很不簡單嗎?”說著,桂子又看了看左邊那個門。那個門通著廚房,老保姆剛剛從那里進去。

  “她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不會是老年癡呆吧?”

  鮫島苦笑著說:“她就那么個人。除了做工作以內的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問。宮垣先生好像就喜歡她這一點。剛才那個惡作劇已經是第二次了。”

  “噢。”宇多山往后仰了仰身子,苦笑著問鮫島,“那么,您也是受害者之一吧?”

  “不,我不是第一個來的。清村君比舟丘小姐遲了一步,是第三個到的。”

  “那,須崎先生呢?”《棒槌學堂》

  須崎昌輔,現年41歲,是今天到場的宮垣葉太郎的“弟子”中最年長的。他擅長寫以中世紀歐洲為背景的嚴肅小說。但他寫作速度太慢,編輯們對他都敬而遠之。

  鮫島小聲說:“清村君也不看對象。須崎君好像很生氣,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那倒也是。”

  宇多山回頭看了看須崎,只見他仍然坐在躺椅上看自己的書。他那瘦小的身材再配上咖啡色的毛衣,越發顯得駝背。他帶著黑邊眼鏡,臉色蒼白而顯神經質。宇多山想像他對清村的“出色表演”是怎么個害怕法,但怎么也想像不出來。

  “林君好像還沒到嘛。”

  已經快4點半了。聽了宇多山的話,鮫島只是一言不發微微地點點頭,然后抽出一支香煙。桂子的眼睛一直在瞧著他手里的香煙。宇多山剛想請鮫島盡可能不要抽煙,還沒等開口,鮫島已經意識到了,于是,評論家關掉了手中的打火機。

  宇多山低頭道歉說:“實在對不起!”

  鮫島笑著朝身穿白色孕婦裝的桂子說:“據說抽煙會使早產率升高。預產期是不是6月啊?”

  桂子回答說:“是8月。”

  “那太好啦。是男孩還是女孩?聽說事先可以用超聲波檢查出來。”

  “不,我們不想查。”

  宇多山問魷島說:“你身邊的洋兒好吧?”

  “啊,謝謝!他還好。”

  雖然評論家嘴里這么說,但顯然臉色有點變化。洋兒是鮫島惟一的兒子,今年九歲。宇多山曾見到過一次。洋兒一出生就是嚴重的先天性癡呆,身體也不怎么好,按理現在應該在哪個療養院接受治療。

  “看樣子身體在逐步恢復。這孩子一直都是一個人帶的,所以我很擔心他心理上的創傷。”

  “真不容易啊。那個……”

  宇多山感到自己提起了一個不該提起的話題,于是就轉了個話題說:“宮垣先生還沒露面嗎?”

  “是啊。”說著,魷島把香煙放到了口袋里,“我是3點左右到的。還沒看到宮垣先生。”

  “是嗎?這有點不大對頭呀。”

  這時宇多山想起了外邊停車場上的汽車:“鮫島先生您是怎么從東京來的?”

  “我昨晚乘新干線到京都,在京都住了一晚,今天早晨從京都到這里的。”

  “從京都到這里是乘火車嗎?”

  鮫島不解其意地揚了揚粗眉,看著宇多山說:“那當然啦。你這是怎么了?”

  “在座的還有哪位是開車來的嗎?”

  “我想沒有。須崎應該還沒拿到駕駛證,清村君和舟丘小姐說是從火車站乘出租車來的。”

  “果然如此。”宇多山抱著雙臂,考慮著另外一個可能性。

  “那個保姆是否住在這里啊?”

  “不是。我聽宮垣先生說,她住在村子里,她自己的家里。”

  “那她是否開車來呢?”

  “這個嘛—”

  這時,鮫島也似乎明白了宇多山的意思:“你是說停車場里的那輛卡羅拉車吧?”

  “對,我在想那到底是誰的車。”

  “其實我也感到有點奇怪。角松——就是那個保姆,她叫角松富美,我記得她是從家里步行到這里的。”

  “步行?”桂子插話說,“那可是很遠的。”

  “我聽說如果遇到雨雪天,她要么住在這里,要么宮垣先生開車送她回去。”

  “大概是吧。”

  “這么說,就只能認為是……”說著,宇多山不由得朝周圍看了看。

  這時,舟丘圓香走過來問宇多山:“你們說什么,怎么了?”

  看樣子其他人已經聽到他們三人的談話了。

  舟丘圓香,現年30歲,和清村同歲。人雖然長得小巧,但卻長發披肩,非常性感。五年前初出茅廬時,人們曾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作家給予了極大的關注,但其后她好像一直為缺乏創作活力所困擾。

  “我們也說不清。我們在討論停在外邊的那輛卡羅拉到底是誰的車——好像不是我們中間哪個人的車。”

  “不是井野君的嗎?”

  鮫島說:“他的愛車應該是序曲。”

  舟丘模棱兩可地聳了聳肩說:“那,你的意思是說還有其他人來嗎?”

  “好像是。”

  這時,保姆角松富美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她給大家送茶來了。角松富美把茶放在島田和清村面前的桌子上,便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宇多山想問問她另一個來客是誰,但看到她那冷淡的態度,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時,大房間里響起了清脆的鐘聲,好像是大門口的門鈴。正要進廚房的角松富美朝門口走去。

  舟丘瞧了一眼坐在桌子旁的清村說:“是林君來了!”

  果然,清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笑嘻嘻地朝廚房跑去。肯定又是拿西紅柿汁嚇人去了。

  林宏也是幾個作家中最年輕的一個,今年27歲。人長得很瘦小,待人和氣,一看就是個柔弱的男人。清村的“惡作劇”對他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了。舟丘一臉無奈地說:“他是不是又要捉弄人了?真是瞎胡鬧。”

  林宏也頭發亂蓬蓬的,胡須也不剃,穿著件肥大的大衣走了進來。他是名副其實的“第三個犧牲者”。這樣,應邀的客人都來齊了。大家喝著角松富美送來的茶,等待著迷宮館的主人露面。

  然而,客人們從4點等到了5點,仍然不見宮垣出來。連他的秘書井野滿男也沒有出現。

  宇多山說:“不會是井野君沒來吧?”

  鮫島否認他的話說:“我來的時候他曾出來過一次。”

  “當時他說什么了嗎?”

  “不,他什么也沒說。不過,現在想起來,他當時好像有點慌慌張張的,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莫非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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