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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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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為岳不群的話語令魔教內部生了亂子,是以岳不群四人在十數里外安然降落之后,也依舊無人前來追擊。但此地仍舊是魔教的勢力范圍,岳不群四人不敢停留,在匆匆為風不言正好斷裂的肋骨,服下傷藥,又燒毀了大風箏,便匆匆的朝著山西境內逃去。

  四人一直逃到了恒山派的勢力范圍之內,這才放松了緊崩的神精。恒山派乃五岳劍派之一,這就等于來到了自家的地盤上,除非是魔教大舉來犯,不然,以岳不群與風不言的武功,又懼何人。

  此行除了救回寧中則與岳羽裳母女二人之外,還斬殺了文振衣、羅天嘆、郝仕彬三個魔頭,令魔教教主任我行失位被囚,更使整個魔教內部生亂。此后,魔教至少有四、五年的時間不會大舉禍亂江湖了。

  最重要的是,岳不群還無意中得到了任我行用來培養任盈盈武學知識的太極拳經。這可是武當派的三大鎮教武學之一的鎮教拳法,更是張三豐真人的親筆手書。有了它,華山派甚至能夠推敲出七七八八的太極劍法來。

  這對華山派的武學,有著極大的增益效果,還得之理直氣壯,讓人說不出半點閑話來。縱然日后會將張三豐真人親筆手書的太極拳經還給武當派,也依然會得到武當派莫大的友誼。正可謂一舉三得。

  坐在馬車之上,風不言默然不語,但是幾番狐疑審視駕車的岳不群,岳不群頓知風不言這是對自已擅長五岳各派劍術的好奇。而且其中還有不少五岳各派已然失傳多年的劍術。

  如今的風不言,內功修為已達無形無相之境,可謂練到了華山派氣宗所能練到的頂點。除了再練內功的運用之法紫霞神功外,短時間內,他的武功很難有太大的提升。此時的他,正是守強攻弱,力大笨拙之時。

  只是那紫霞神功十分的難練,對內力精細的操控要求十分的高,沒有三、五年的閉關苦修,可說入門都難。比如華山派掌門陳不寂,他都閉關三年了,可能還沒摸到入門的門坎呢。

  趟若風不言能夠學到華山派失傳的那些劍招,短時間內,他的武功便可提升至與左冷禪一較高下的地步。若是他能學全五岳各派的全部劍術,并將之吃透,便是左冷禪,也將遜他一籌。若是懂得五岳各派劍術的全部破解之法,呵呵,左冷禪也將會被他陰死。

  通過了黑木崖一行之后,岳不群早已感受到了風不言對與自已的維護之心。就連曾經與自已有隙的陳不寂,岳不群都能大方的讓予華山派掌門之位,及紫霞神功,更何況是對已友善的風不言呢。

  所以,岳不群干咳一聲后,說道:“風師兄,我曾在思過崖上待了一短不短的時間,無意之中,發現了一處密洞……”

  聽了岳不群的講解之后,風不言大吃了一驚,就是在馬車內靜養的寧中則,也不知不覺的豎起了耳朵。

  風不言驚問道:“我華山派的劍法,以及其他四派的劍法,真的都被魔教之人給破解了?”

  “不錯。”岳不群點點頭道:“之前我一直不敢告知你們,就是心懷凄意,不愿讓你們也遭至沉重的打擊,從而對本派的劍法產生懷疑之心。然而近來我卻是想明白了,武學一道,縱是同門師兄弟,也有練得好的與練得差的,全憑個人對武學的領悟。”

  “那思過崖密洞中的破解之法雖屬奇思妙想,但卻始終不成一套。純粹以招破招的話,自然能將華山劍法破得一干二凈,趟若是面對活學活用,甚至是推陳出新,更或是內功精深之人,那便沒有作用了。至少風師兄在有備之下,他人便破不了你的華山劍法。”

  風不言點點頭,嘆道:“哎,岳師弟若能早些發現思過崖密洞中的劍法,當初也就不會玉女峰的劍氣之爭了……”

  岳不群默然無語,思過崖密洞如在十年之前就暴露了,劍宗弟子自然會大受打擊,一心專注練劍的思想也會破滅,然而終究還是打不消他們對權力的渴望啊。玉女峰的劍氣之爭,照例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最多遲上幾年。

  接著,岳不群一邊駕車,一邊隨手筆畫從前失傳的華山派劍法絕招。以風不言的良好資質,以及早就對華山劍法爛熟于胸的學識,不過半天時間,就將它們領悟的七七八八了。

  接著,風不言又對魔教前長老的破解之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個就等他回去之后,再去思過崖親自觀看吧。

  四人一行來到了風陵渡,又順利的渡過黃河,踏上陜西的土地。至去年初離開華山之后,直到現在才重回陜西,時間已過去了一年半之久。

  此時再次返家,岳不群心情感觸良深。這個江湖,還真不是人混的。自已都不愿惹事生非,還弄出如此多的事來,要是自已多管閑事,真不知道還會怎樣子呢。算了,還是做好自已的宅男本職工作好了,其他的,還是讓別人去干吧。

  到達黃河南岸,這里是一個名叫蘇家村的地方,寧中則突然輕輕嘆息道:“也不知蘇不非蘇師兄,他最近如何了?”

  岳不群一愣,問道:“師妹,你說的是哪個蘇不非蘇師兄?”

  寧中則看了風不言一眼,沒有說話,風不言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岳師弟,你難道忘記了嗎?那是劍宗最為年幼的一個師弟,只比寧師妹年長一歲。彼時劍宗徹底失敗后,仍有二十余名年青的師弟不愿歸服,大多被掌門師伯廢去了武功。蘇不非因為年幼,并沒有學到多少武功,所以掌門師伯沒有傷他。但他……卻自斷一臂,表示對咱們氣宗決不屈服之意……”

  寧中則嘆息道:“聽說蘇師兄就是蘇家村的人,他本是孤兒……也不知自那之后,回沒回到家鄉來。”

  岳不群聽聞之后,心中好一陣子的傷感,僅比寧中則年長一歲,那時不是才十五、六歲?怎得就如此的剛烈?似乎這剛烈的勁頭用錯地方了吧。

  “那……咱們去瞧瞧他如何?”岳不群提議道。

  寧中則遲疑的點了點頭,風不言雖然沒有贊同,卻也沒有反對。岳不群于是就徑朝蘇家村駕車而去了。

  來到蘇家村,這里臨近黃河渡口,倒也人氣不小。有不少喜清靜的客商,每每停留此地休息過夜,第二天一早,才去渡口過河。

  岳不群駕車至村口的唯一一處客棧前停下,立即就有一個三十多歲漢子跑來招待。看樣子,似乎是客棧的老板。

  進得客棧,前庭是八張桌子的酒店,后庭才是住房。只見前庭除了有個三十幾歲的婦人外,還有一個十六歲的大女兒幫忙作下手,老二是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也可以拿酒上菜,當店小二了。

  岳不群四人才剛剛來,并不急問詢蘇不非的下落,于是先點了一些酒菜,開始吃喝了起來。想要等到結帳之時,才去詢問客棧老板。

  然而這在此時,又生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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