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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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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回馬匹,交由寧中則騎著,岳不群則在旁步行。經過一天多的趕路,終于又來到了成都城。只見四處都見有捕快在查問什么,可想而知那血蛇還是沒有被擒住殺掉。

  寧中則帶著岳不群來到南邊的一處小院落,開門走了進去,岳不群一怔,問道:“咦,師妹,咱們華山在成都也有房產么?”

  寧中則白了一眼道:“師兄,你不理家務,當真是不懂得柴米油鹽貴啊。成都的客棧稍好的,要兩、三百文錢一天,加上酒食,每天至少要花費四百文錢,一兩銀子兩、三天就沒了。這一兩銀子可是咱們華山弟子一個月的零用錢呢。師妹我租了這間小院,一月不過才三兩銀子,既清靜,又自在。想吃什么,師妹我自己做,多爽快,住什么客棧啊。”

  岳不群暗暗嘆道:華山派名頭雖大,既不善于經營產業,又不敢去巧取豪奪。就連掌門之女每天都過得緊巴巴的,有什么意思。名門正派還不如亦正亦邪的門派過得好,難怪劍宗想要奪權。

  不過江湖中人深具秦漢古風,重視自已的名望高過一切,特別是重然諾,為義輕生死,更視錢財如糞土的高貴品質令人敬仰。如果再有一個武功高強,不好女色的評價,那當真就是江湖上的模范英雄加好漢了。

  岳不群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摸摸寧中則的小腦袋,說道:“師妹,日后你可不用再為銀兩的事情發愁了,師兄我這里有錢,有大把的錢。足夠供你吃穿花用了。”

  寧中則一驚,連忙從岳不群的手里將錢票搶去,翻了翻后,每張都是一百兩整數的銀票,在整個四川都可以通用,其他省份也可以換用,摸約有一百張之多。立即警惕的問道:“師兄,這錢是怎么得來的?你不會是去做……‘梁上君子’了吧?這可是損害我華山派名聲的大事,萬萬不可輕忽了。”

  岳不群也白了寧中則一眼,道:“哪能呢,這是師兄我幫了一個富商的大忙,那富商主動給我的,還同意每年獻給我華山派三千兩銀子的供奉金,好保他一大家子的世代平安。”

  說著,岳不群又把嚴家之事大概說了一些,當然了,嚴玉容的事情可一點沒提。

  寧中則這才松了口氣,接著又問道:“師兄,這蜀中的事情,咱們華山派前來插手,只怕還是會有人不滿,每年三千兩啊,足夠養活從前華山派所有的人了。這么一大筆的利益,足夠令江湖同道眼紅了。”

  岳不群擺擺手道:“不用擔心,陜西本不如四川富裕,有錢的不是有官府的后臺,就是跟咱們鬧翻的劍宗弟子家族。好不容易有家沒有官面文章,又沒有大門派做后臺的富商想跟咱們華山派拉上關系,難道還要推出去不成。再說了,明面上不是還有慈云庵的云枚師太嘛,我只是嚴家親戚。只有遇到破家滅門的大事,才會勞動咱們華山派出手。”

  寧中則想了想后,展顏笑道:“還是師兄想得周全。咱們華山年年有這么一大筆錢財收入,爹爹也無需日日因錢財的事情珠厘必較,日子也能過得舒心一些了吧。”

  說著,寧中則眼珠一轉,突然將銀票全部都塞進懷中,一手撫著胸,一手又取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嬌笑道:“師兄,咱們雖然有錢了,但是也不能大手大腳啊。日后用錢的地方多得是,可不能被你胡亂糟蹋了。這九千九百兩銀票,師妹我就暫時替你保管了。師兄你想要錢,盡管找我要。”

  岳不群面容一蹋,還有這般的操作?看著寧中則突然變鼓的前胸,心中一直在滴血。岳不群又不傻,進了寧中則口袋的錢,自已還能想花就花?整整九千九百兩的銀票啊,這才幾天時間,還沒撫暖就沒了。

  岳不群的雙眼充血,面目猙獰,看得寧中則害怕的雙手撫胸連連后退,但就是倔強的仰起小腦袋嘟嘴不給。岳不群終于閉上了雙眼,長長的吐了口氣。

  不行,日后有錢可萬萬不能露白了。男人怎么也要有一點自已的私房錢才行。對了,捕殺血蛇淫賊不是還有一千五百兩的賞金嗎?這錢一定要獨吞才行。

  岳不群回轉了一趟靜安客棧,結了帳后,把自已的行禮也轉回到那處院落之中。只見寧中則在忙上忙下的打掃衛生,煮飯做菜,不到半個時辰,一盤紅燒鯉魚,一盤糖醋脆骨和一盤小菜就做好了。

  岳不群輕嗅著滿桌的香味,心中十分的滿足,這便是家的感覺啊。假如自已不是岳不群,又或寧中則不是華山派掌門的女兒,更或沒有那復興華山派的重大責任在身,那該有多好啊。這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美了。

  可惜這不現實,寧中則是寧清宇的女兒,寧中則也許對復興華山的興致不高,但寧清宇一定極高。想要娶他的女兒,就不得不承諾一力當擔起華山派的偉大復興事業。

  況且自已是岳不群,華山派的偉大復興更是自已宿命中的責任。想甩都甩不掉的天責。

  岳不群溫柔的看著寧中則,伸手幫她擦掉臉龐上的黑灰。寧中則玉面羞紅,輕聲問道:“師兄,你要不要喝點酒?”

  “聽你的。”

  “那咱倆小酌幾杯。”說完,又變出了一壺好酒來。

  美食、醇酒加美人,這一餐吃得岳不群都撐不住了,好舒坦啊。寧中則看著桌上的光盤,心中也是得意之極。

  “師妹,你在家,師兄我出去消消食。”

  “家?”寧中則雙眼一亮,轉而又羞羞答答的小聲應道:“嗯,我留在家里收拾東西,師兄你早點回來。”

  岳不群舉步向大街走去,慢吞吞的四處觀看景物。走了兩條街后,突然想起賞金一事,立即朝著府衙行去。有認識的捕快見了,馬上進衙稟告。不一會兒,郭崢出來將岳不群引了進去。

  “岳少俠,令師妹已經救出松風觀了?”

  岳不群笑道:“不錯。余觀主還算客氣。”

  郭崢恥笑道:“青城派近在成都城附近,郭某最是清楚了。青城派余觀主的客氣,那也是要看人的,也就對華山派才會如此。蜀中人士誰人不知,自余觀主掌派以來,青城派弟子污言穢語,橫行霸道的,最是可惡。整個門派上下現在是烏煙瘴氣,大失青城派立足四川后,數百年來的清正名譽。”

  “那余觀主的心胸最是狹窄、還特別的護短,行事可算是睚眥必報了。凡是有得罪過青城派的,余觀主必定親自上門討教,逼得他人不得不又賠禮又道歉。嚴重一些的,斷手斷足也非等閑。再嚴重一些的,指不定哪天就會無故死在荒郊野地之中。岳少俠只身前往青城山救人,郭某都為岳少俠捏了一把冷汗呢。”

  看來郭崢這成都城的總捕頭,在近幾年來被青城派弟子弄得頗有些頭疼啊。

  岳不群哈哈大笑道:“余觀主好歹也是一派之主,論江湖地位我輩還遠遠不及他,最好不要在背后里隨意說人之短。岳某今日前來,只是想問問那血蛇淫賊擒殺了沒有?”

  “不說他了,不說他了。那血蛇賊子尚未擒住,具體事項進府后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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