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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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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賭注一百六十六  寒夜的速度與劉翔的百米跨欄有一比。他可以去參加比賽,沒準兒能破世界紀錄。他奔跑的樣子讓我想起韓樂翔集團的主題曲《我們一起,鍥而不舍》:

不管黑夜多漫長,從來不曾放棄我知道你在黎明等著我手心里握著你給的一縷陽光一刻不敢放縱自己向著你時間和空間在腳下后退  我不想到暮年,日已西沉才牽你的手……

  這一刻,我想他是在乎我的,不管別的女人在他心里有什么位置,此刻我占據著他全部內心,不問過去,不管將來,我知足了。

  狼群立刻全副戒備,圍堵寒夜。我不知道他跑了多久,光從會館到這里就兩公里,他是否一直用百米沖刺的速度?

  以前我一直認為寒夜的拳腳是溫和的,他打出來的跆拳道彬彬有禮,沒想到在實戰的時候,他比段途出手還要狠猛。一拳下去,一人滿嘴噴血,一腳過來,有人滿地打滾兒,他是憤怒的獅子。這是一場兇殘的搏殺。

  林啟峰氣喘吁吁從遠處跑來,停下,喘著氣觀戰。緊接著是段途和劉炙,原來美女也這么能跑,之前我以為她只會邁盈盈蓮步的。

  一輛高爾夫球車開過來,榮貴龍的二叔和幾個年長的男人走下車叫道:“阿龍,這是干什么?住手,快停下。”

  另一個男人兩邊賠笑道:“寒總,榮少爺,有什么事好商量,大打出手會傷了和氣。”

  榮貴龍命令他的手下住了手,但寒夜怒氣正盛,朝榮貴龍臉上打過去,一群人忙去拉,榮貴龍還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立刻眼圈烏青,好像還是上次我打的那只眼。

  幾個人一起將寒夜抱住,圍在中間,他還咬牙切齒。我第一次見他如此不受控制,如果不是被這么多人拉住,他殺了榮貴龍都難說。

  二叔嚴厲地對榮貴龍的手下道:“還不放了那位小姐?”

  抓著我的兩人看了看榮貴龍,被打的烏眼青的榮貴龍憤憤地道:“這不關你的事二叔,我跟這個小妮子之間有事要了結。”

  寒夜推開抱著他的人對榮貴龍道:“你先放了我的人,什么事我陪你玩兒。”

  榮貴龍冷笑:“你的人?她真是你的人?恐怕你連的她嘴唇都沒親過。連個毛丫頭都搞不定,還愛情第一導演,跳茅坑自殺算了。”

  寒夜回復了他的淡靜,說道:“最后跳茅坑還不一定是誰。”

  榮貴龍挑釁地對寒夜道:“寒大導演。不然我們賭一局怎么樣?”

  寒夜高貴冷漠地道:“你想怎么賭?”

  “賭高爾夫球。你不說這個女人是你的嗎?我們就賭她,你輸了,人歸我,你去跳茅坑;我輸了,人你帶走,我去跳茅坑。”

  我心想,不要,寒夜不要和他賭打高爾夫球,他的水平可不一般,可我從沒見過寒夜玩兒這種貴族游戲。

  但是寒夜輕蔑地笑笑道:“好,我陪你打一局,不過你讓自己跳茅坑,不是太便宜自己了?”

  榮貴龍問:“你想怎樣?”

  “你輸了,自己斷了你的孽根,別讓我親自動手,不然會讓你很‘幸福’的。”

  榮貴龍是榮氏內定的接替人,寒夜這么羞辱他,按理,他不該答應,但這小子的確變態,居然答應了。兩人擊掌為誓。

  我卻著急了。寒夜,你究竟在不在乎我,不在乎,為什么剛剛那么急,在乎,為什么把我當賭注?我真的只是你手上的一個籌碼嗎?

  寒夜看了看我道:“放開她,我輸了,人會交給你的。”

  榮貴龍擺擺手,他的狗腿子這才松開我。我揉著酸麻的胳膊到寒夜身邊,我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和榮貴龍這種人賭,有林啟峰和段途在,他們三個人收拾這幫懶蛤蟆是綽綽有余的,干嗎還要和他賭?而且賭的又是別人的優勢。但我沒有發言權,只能任人宰割,我不信寒夜輸了會真把我交給榮貴龍。即使我知道他就算輸了也不會把我交給榮貴龍,但我還是很生氣,生氣他居然拿我做賭注。

  我們返回會館,寒夜還一身西裝領帶皮鞋,很正統,我記得他今天參加市政府組織的一個外交活動,活動應該還沒散,他應該是從會場直接跑來的。

  我在會館幫他買了一套高爾夫球服換上,用球場提供的球桿,這桿比榮貴龍的球桿而次多了,寒夜能贏嗎?

  剛剛勸架的那個人就是球場老板,姓高,難怪開高爾夫球場。他親自給兩人做裁判,另外還找了幾個球場資深裁判做助手。

  為了救我,挨了好友榮貴龍的人打的王子謙。也沒有離開,寒夜走過去對他道:“謝謝王總出手幫忙。”

  王子謙并不領情道:“我不是為了你。”

  “我知道。”

  然后兩人對視一眼走開,不知道這倆男人打了什么啞謎。

  不管怎樣,我把王子謙當朋友了,雖然他是豪門,我是普通老百姓,但如果他將來需要,我也會伸出或許不強大的手幫他一把。

  我跟著寒夜去了開球區,他自己拿著一堆東西,我想幫他拿根球桿,但他不讓,只是用很柔和的目光看看我。

  劉炙問段途:“你會打高爾夫球嗎?”

  段途調侃道:“我打高爾夫都是打一桿,折一根球桿,如果比誰折的球桿多,我肯定贏。”

  榮貴龍過來傲慢地道:“寒導演,咱們是比洞還是比桿數?”

  寒夜道:“榮公子習慣那個?”

  “我隨便。”

  “那我們就比桿數。”

  “好。”榮貴龍答應一聲,還斜眼看了看我,好像我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不過現在天不早了,我們今天不可能打完十八洞,我們是不是少打幾洞?”

  “不,比就要比完整的,我們打不完這十八洞不停手。誰要離開就算輸。”

  榮貴龍哼了一聲道:“好,誰要玩不下去,不但認輸,還要爬著離開球場。”

  寒夜笑笑,不再理榮貴龍,給我拿了一瓶飲料,打開蓋子,讓我喝。我很想問問他究竟有沒有把握贏,但看這種劍拔弩張的形勢,我也不便開口。

  比賽開始,從寒夜的動作。我知道他是會打高爾夫的,只是打得少,雖然技術差一點,但在戰略戰術上高出榮貴龍無數倍,所以前邊幾洞打下來,榮貴龍只是略微領先。

  夜幕降臨,老板派人開過車來,打著車燈讓兩人繼續比。寒夜依然鎮定自若,輕松應對,但榮貴龍明顯已經失去了剛剛的氣勢,他絕對沒想到寒夜會打得這么好。

  凌晨,霧氣很重,空氣寒濕。寒夜讓段途帶我和劉炙去睡覺,我不愿意離開,劉炙看我不走也不走。夜里打球更慢,有時候找球就要花很久。又過了兩個小時,劉炙連連打了幾個噴嚏,段途硬拉著她會會館休息了。

  東方漸漸發白,我渾身衣服被霧霜打濕,寒夜的眉毛上都是白霜,成了白眉大俠。我拿手絹給他擦下來,忍不住笑出來,寒夜陪著我笑。榮貴龍那邊氣氛壓抑,我們這里卻歡笑一片。

  林啟峰睡完覺回來,給我們帶了早餐,我們和我們的球僮高高興興一起吃。榮貴龍那邊卻橫眉怒目,不時指責下屬。

  心中有正氣的人,苦中也能作樂,貪婪的人,擁有再多,總是不滿意。

  寒夜之所以能夠一次次戰勝苦難,跟他豁達正義的心態有必然的關聯。

  比賽繼續,榮貴龍一路領先,寒夜越打越好。榮貴龍的囂張氣焰漸漸縮小,寒夜打得越來越收發自如。

  打到第十洞的時候,榮貴龍那邊似乎出了情況。我小聲問寒夜,那邊怎么了。寒夜笑道:“榮氏后院起火了。”

  我想到。寒夜這么有恃無恐地與榮貴龍賭,莫非早就知道他家里要出事?

  又打了兩洞,我看到遠處榮貴龍帶著他的狗腿子們匆匆離開。昨天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誰要堅持不下來就算輸,而且還要爬著離開球場,現在這個妖孽,居然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就夾著尾巴跑了。我最鄙視不敢承擔的人。

  高老板屁顛屁顛地跑來拍寒夜馬屁:“寒總,榮先生有事走了,這球您贏了。榮先生以前是海都高爾夫打得最好的,恐怕以后這個最好就要易主了。您的球真是打得太棒了,您要常來練習,去參加國際比賽都沒問題。”

  寒夜笑笑道:“高老板,你可要記得今天這局球,將來我跟榮貴龍索要戰利品時,還得仰仗您作證啊。”

  “那是那是。”高老板點頭哈腰。

  我想如過寒夜將來勢力壓過榮貴龍,高老板肯定“那是”,如果將來榮貴龍勢力更強,高老板恐怕會變成“那不是”。我以為寒夜并不會真的去找榮貴龍要賭資,不過是為了戲弄他。

  寒夜依然拿著球桿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我說:“先生,咱們走吧,早該吃午飯了。”

  他卻說:“還沒打完呢,你去吃飯,然后睡一覺,等我打完。”

  “你真的要打完十八洞啊,那恐怕得到今晚上。”

  他笑笑道:“不用,再有兩小時保證結束,你去會館吃點東西,然后睡覺,我打完了去找你。”

  是的,反正榮貴龍已經輸了,他和寒夜約好,不堅持打完就算輸,現在他先逃走了,自然是寒夜贏了。已經贏了,我也沒精神再看下去,倆眼皮早就在打架,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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