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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越長大越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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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越長大越無奈一百八十五越長大越無奈  原本我以為,我的改革方案。會受到很大阻力,但沒想到黨寒夜非常支持我,甚至我感到,即使他十分不茍同的觀點,他也支持我,這種做法與我認識的他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

  不管怎么樣,他支持就好。我的改革取得初步效果,這個季度,韓樂翔傳媒的業績有輕微上長,人心穩定,由我剛剛上任時的不信任,到現在我的支持率大增。也沒有出現大批藝人跳槽的現象,應該說我們與芙蓉娛樂的初次交手,我們占了上風。

  寒夜的靈異電影順利在一座南方古城開機。很多時間我都跟他在劇組。

  一般情況,只要我來劇組,林啟峰就跟過來,我跟寒夜討論工作,他一定在旁邊眼都不眨地旁聽。似乎只要他眨眨眼,我也有可能被黨寒夜拐跑似的。

  我真想直接告訴他,甭那么擔心,人家對我沒意思的。也就你把我當一回事兒,我在別人眼里連根草都不是。

  從古城回到海都,剛剛下飛機開機,就受到程頌發給我的短信,內容嚇我一跳:

  小雪,對不起,我知道不該這么做,但我沒辦法,原諒我,忘記我,程頌。

  程頌不是黨寒夜,他不會玩這種含糊短信的,這說明一定有事情發生。我立刻撥他的手機,關機,家電,沒人接,打他經紀人電話,說也聯系不上他。

  他不會鬧失蹤吧?雖然我有點暈機,但堅持讓林啟峰帶我去了程頌家里,他家也沒人。我將他關系不錯的朋友問了個遍,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

  我都想報警了,林啟峰說:“別逗了,他是大明星,你是他簽約公司的老總,一旦你報警,想過后果嗎?他要真失蹤,就不會給你發那么一條短信了。現在他掐斷了與你的一切聯系方式,說明他不想見你,專門躲著你。”

  “可他為什么要躲著我?快快快,派你手下幫我找到他,莫不是被人綁架了?”

  心急火燎地等了兩天,第三天,一封程頌給我的信放在我辦公桌上。我慌忙打開,信的內容很簡單,是一封解約信。他,要解除與韓樂翔傳媒的合同!

  我簡直有些不可相信,但確實是他的親筆信,他寫得很干脆,愿意承擔韓樂翔因解約帶來的一切損失。

  曾經,他是我認為最不可能離開韓樂翔的人,現在卻要決絕地說離開,而且沒有任何理由。我有種熱戀中被人莫名其妙甩的感覺。

  他能莫名其妙離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離開,不行,我必須見到他,讓他給我一個確切的說法。

  第四天,林啟峰查到了程頌要從香港乘班機會海都。我就去機場守株待兔,不對,不是兔,是帥哥。

  即使他走出安檢口時戴著棒球帽,帽沿壓得很低,我也認得出他來。我上前一步挽住他的胳膊,就算旁邊的林啟峰投過很醋味的眼神,我也不松開。

  “程老師,你給我的信是不是補4月1號的玩笑啊?”我挽著他的胳膊邊走邊道。

  他一臉尷尬:“小雪,其實……我沒有開玩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你也不要再問了。”

  機場人多眼雜,我的確沒再問,直接把他拉上我們的車,然后才問:“程老師,我現在是韓樂翔傳媒的總經理,你是我旗下重要藝人,現在你好端端地要毀約,你說我能不高清真相嗎?”

  “因為芙蓉娛樂給我更高的待遇,人往高處走的。”他說這話很決絕,因為他是個演員,他可以把假的演成真的。

  但我好歹是個半吊子導演,他的演技好壞我心里還是有譜的。

  “程老師,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我們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有什么難處,說出來,我幫不上忙,也不會為難你,但你這個樣子。你覺得我會心安嗎?”

  程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小雪,事情真的很麻煩,不是你我能控制的,甚至不是寒總能控制的。我離開對大家都有好處,你就不要再難為我了。”

  “程老師,雖然有時候我比較一根筋兒,但我也不是傻瓜,我也很有自知自明,你說出來,如果我真的無能為力,我會望而卻步的。但你這樣不清不楚地走了,就是我這個總經理的失職,我甚至會被公司監事會調查的。”

  雖然我把問題的嚴重性夸大了,但程頌還是相信了,看來我變得越來越陰險。

  “小雪,我們家……卷入一場麻煩中,我父母,我叔叔,都受到牽連,我如果不按他們的要求去做,他們就不放過我父母和叔叔。”

  什么樣的麻煩能讓程家受制于人?程家雖算不上豪門貴族,但在海都也算是名門世家,媽媽是著名的越劇藝術家。爸爸在國家機關工作。我記得他叔叔嬸嬸是做珠寶生意的。

  “能不能再詳細點?”我的好奇心也被吊起來。

  程頌為難地道:“我四叔四嬸是做珠寶生意的,他們在亞洲分布了好幾家珠寶店,香港開得最大,但卻不小心得罪了黑社會。店面被砸過一次,四叔四嬸不甘心,又重新裝修,打算開業,我和爸爸媽媽過去捧場,不料又跟黑社會產生了沖突,我爸爸也被打傷了。他們還威脅四叔四嬸,要敢再開業。開一次砸一次,還讓我叔叔爸爸小心自己的腦袋。”

  “太氣人了,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我義憤填膺地道。其實我內心明白,王法是用來維護有錢有勢人利益的,弱者在這個社會指望王法保護自己,多數情況下是一種幻覺。

  程頌接著道:“后來我爸爸找到吳四爺,吳四爺是海都吳家的四子,早年在香港發展,在當地黑白兩道都相當有勢力。他聽說我們是海都老鄉,開始滿口答應幫忙周旋,但后來又變卦了,說如果我能與韓樂翔解約,簽到芙蓉娛樂,他就會幫忙。”

  原來這樣子,但事情一跟黑社會扯上,就比較麻煩了,我確實沒有力量擺平他家的麻煩,我認為黨寒夜也愛莫能助,只能放他走人了。但是,程頌以后豈不是就受制于吳家?處處受制于人的生活怎么會好過?他還年輕,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卻要被人牢牢套住,甚至無論多辛苦,都是替人賣苦力!

  我得幫他,可我怎么幫他?黑社會,太恐怖了,真要惹上了,我恐怕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別說救人了。

  之后的幾天里,我天天捧著程頌的解約信發呆,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如果是海都黑社會,也許我能想辦法試試,畢竟這里的黑社會還沒多強的勢力,但香港,我真的愛莫能助。從小受港臺片的影響。印象中我覺得那里的黑社會遮天蔽日。

  與程頌解除合同,送他走的時候,我哭了,想起當初我第一次給他化妝,那種單純的心境涌上心頭。人生有太多無奈,越長大,無奈越多。我在心底默默祝福他,希望他有個好的未來,但我知道他的未來必定不能一帆風順。

  我擅作主張,免除了他對公司應付的巨額賠償金,這個決定,可能真的會把我送到監事會的調查席上。管不了那么多了,最多算我個濫用職權,大不了被罰,那筆錢由我來墊付,反正我是公司第二大股東,他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一度跌入谷底,也沒心情給石箭組合的第二張專輯寫詞,就差四首了,沒有靈感,我不想粗制濫造,怕糟蹋了林羽石那么好的音樂。石箭組合預定在秋季舉行演唱會,大家都希望這張專輯在秋季到來之前能制作完成,但被我這里卡住了。

  我郁悶地去看韓樂翔新建的辦公大樓,大樓正在外部裝修。它很漂亮,我站在樓下仰望,它像一把鋼劍插入云霄,吸收了中國傳統古塔設計的外形,讓它又散發出中華文化的氣息,它是古老和現代的完美融合。旁邊的裙房二樓是音樂廳,可以容納五千人在這里欣賞音樂。

  我找施工師傅要了個安全帽,進了大樓。內部還沒有開始裝修,到處是建筑材料。

  爬了幾層,站在一個還沒有安玻璃的窗口遠眺,視線大多被近處的高樓阻擋,如果登上樓頂,一定能俯瞰整個海都。

  將目光收回,放在近處,荷花湖的荷葉差不多要鋪滿水面,我幻想著夏天的荷花、秋天的蓮藕,前年搬走后,我就沒有再摘過湖里的鏈子,今年秋天無論多忙也要記得來摘蓮蓬。

  嗯,那是誰?湖上的長橋上,有一男一女在追逐打鬧。上班時間,在韓樂翔大院內打情罵俏,誰活膩歪了?

  我聚目細看,那個男的不是侯羽箭是誰?我的火氣頓時就竄出來,這段時間沒鬧緋聞,他一定被憋壞了。如果他一鬧緋聞,必然波及林羽石,我正在鼎力推他們這個組合,一出負面新聞,形象必然受影響。

  我甚至后悔不該選侯羽箭跟林羽石組合,該為林羽石找個新人伙伴,但沒地兒買后悔藥去,就算我把腸子悔青了,也得這樣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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