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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擁有未必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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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擁有未必幸福一百一十三  擁有未必幸福(20粉紅票加更)

  穿上昨晚剛買的促銷裙子。對著鏡子笑笑,今天我是個標準的淑女。

  騎上自行車到老地方,寒夜還沒來,停下約一分鐘,他來了,騎得滿頭大汗:“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了。”

  “不晚,以往都是你等我嘛。”

  一邊登車,我一邊迫不及待地說:“寒先生,石頭的曲子寫好了。”

  他說:“咱們靠邊停,我先瞅瞅能讓你鼎力推薦的才子是何手筆?”

  他倒是比我還心急,但正合我意。停下車,從包里取出林羽石的曲子,上邊還有我“填的”詞。

  寒夜拿住細細端詳一遍點頭道:“是好曲,相當有水平!”

  “那詞呢?”我迫不及待地詢問自己的“成就”。

  寒夜笑笑道:“你認識的才子還真不少,詞也很好,但這詞和曲不是出自同一人手吧?”

  這他都看出來,神了!我點點頭。

  “一定要給我介紹你這兩位才子朋友認識。”

  我說:“石頭肯定會介紹給你,可這詞的作者……就算了吧。”

  “為什么?”

  “因為……”我紅了臉,還是做不到恬不知恥的地步。

  他似乎看出什么,笑道:“你寫的?”然后他搖搖頭。“如果是你寫的,那說明以前我對你還不夠了解。這詞雖好,雕琢精細,但雕琢的痕跡太濃,文辭壓過了意境,有些矯揉造作了,不合你的性格。”

  天哪,短短幾句歌詞,他都可以分析出一個人的性格,我在他眼中必然是透明的。我以后還有撒謊的空間嗎?

  “如果你有這首歌詞的版權,我們不妨采用。”他收起紙來。

  我搖頭:“不,算了。”我發誓,再也不盜版別人的東西,哪怕是人家后世才有,現在還沒創造出來的。

  我跟著寒夜騎自行車從北門進去,差不多穿過半個韓樂翔,到了一個大房子門口。我沒來過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放下自行車,寒夜推門進去,我跟著進去。一個空曠的大屋子,放著一架鋼琴,墻邊擺著幾雙舞蹈鞋,看來是間舞蹈室。

  寒夜打開鋼琴蓋,放好林羽石的樂譜,試了試音,然后一曲流水般的曲子從他手中滑出。我甚至忘了去品聽優美的樂曲,只顧看他彈琴。他居然會彈鋼琴。還彈得那么好,雖然我不懂怎樣是彈得好,但只看他嫻熟的指法,就猜測他肯定彈得好。

  陶醉在他靈活的手指間,忘了去聽曲子。一曲完了,我還癡迷。

  “好曲!”寒夜由衷贊嘆,“只是不知道作曲者為何如此壓抑?”

  林羽石很壓抑?我雖自稱他的鐵哥們兒,可從來沒有關心他的內心世界,侯羽箭說他被中央音樂學院開除過,他心里還埋著什么?

  “剛才調起高了,我放低半度試試。”寒夜重又開始。

  高了?我真的是侯羽箭說的音盲,什么都沒聽出來。

  他彈第二遍的時候,我才顧得去體會曲調的美,除了美、動聽,我說不上什么來。

  又彈一遍,鋼琴的震動停止,我才聽到旁邊的人鼓掌叫好:“好曲!寒夜,這么好的曲子,怎么舍不得拿出來給我聽聽啊?”

  我扭頭,看到不知什么時候旁邊多了一個人。他個子不太高,比我多不了兩厘米。身材偏瘦,留著八字胡,這樣讓他開起來可能比實際年齡要老一些,我想他應該在三十四五歲上下。

  寒夜笑道:“這不是把好曲給你送來了嗎?”

  八字胡道:“沒想到寒夜最近心境如此淡雅,居然作起曲來。”

  “這可不是我寫的,是另有高人。”

  八字胡看向我。嚇得我忙搖頭,我這音盲,更沒那種天份。

  寒夜介紹道:“商悲語,我們韓樂翔的音樂總監。這位是薛之雪。”

  商悲語?傷悲語?這名字聽起來慘呼慘呼的,這人長得樣子也很慘呼慘呼的,衣服也很隨意,一件有點皺的長袖上衣,普通的黑褲子,而且腳上穿著一雙布鞋。若不知身份,看他就是挫男一個。但我還是很恭敬地道:“商總監。”

  他寒暄地說了句:“久仰。”就推開寒夜,自己彈奏起來。

  我剛剛認為寒夜彈得就行云流水了,現在看看他的彈奏,我不會形容了,更加嫻熟柔滑,好像琴鍵就是他手的一部分,他不是在彈鋼琴,而是在活動自己的手指。或許他的彈奏里已經加入更多修飾和伴奏,但我是不懂的。

  一曲完畢,商悲語感嘆道:“一定要認識這位作者,很久沒有這么好的音樂了。”

  寒夜笑道:“你不是要四大皆空,看破紅塵嗎?怎么一首曲子就要又留在紅塵中了?”

  “那是兩碼事,寒夜,這位作者你可一定要給我介紹啊?”

  “我可不會介紹給你,人家是位大美男。我怕你把人家帶壞了。”寒夜調侃道。

  但我起了疑心,莫非這位商總監還是位BL,據說藝術家都有一些奇怪的嗜好。一身冷汗被嚇出來,把林羽石介紹進韓樂翔,我可不能讓他被人欺負了,特別是被這種。

  留下商悲語自己研究林羽石的曲子,我和寒夜離開。

  “寒先生,你什么時候見見林羽石?”我迫不及待地要把林羽石推出來,他真的不該再被埋沒了。

  “我什么時候都有空,隨時恭候林先生大駕。”寒夜笑道。

  這句話我恐怕得倒過來理解:他什么時候都沒空,林羽石什么時候來,他什么時候沒空。我感覺怪怪的,按說寒夜那么求賢若渴,他現在已經知道林羽石的才華了,為什么也不急于挖到韓樂翔來?我又想,林羽石來了一定得在那個商悲語手下,如果他要真那個石頭,可怎么辦?

  “寒先生,那個商總監真的有……那種嗜好嗎?”我有些臉紅的問。

  “怎么?你怕他把你的美男好朋友給染指了?”

  這話問的……我太臉紅。

  “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免疫力的,除非他自己想,沒有人能改變。你看我跟商悲語這么多年的朋友,也沒被他同化了。”

  我心里嘀咕,就你長那摸樣。誰會同化你啊?

  他估計看穿了我的心事,笑道:“帶車鑰匙了嗎?”

  我撓撓頭道:“沒有。”

  “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取鑰匙,我們去參加一個拍賣會。以后記得帶鑰匙,哪有老板要用車,下屬上班連車鑰匙都不帶的。”他戲謔地笑道。

  我點點頭,雖然他說的輕松,但我必須認真對待。

  跟陳山導演請了假,去寒夜辦公室領鑰匙,他已經從剛剛的運動休閑換成了西服領帶的正裝。我拿了他的那把鑰匙去車庫開出保時捷,然后拉著他去了他說的拍賣會。

  這是一個繁華地段的土地拍賣會,有實力現身這種場合的都是海都甚至全國的大企業。而來參加的人也都是社會上一些有頭有臉的名流。禮儀小姐在門口笑臉相迎。

  我想幸好昨晚買了這條裙子,如果還像以前穿牛仔褲來,可就給寒夜丟人了。

  意外,或者說應該在預料中地碰到了王子謙。我們是在接待廳遇見他的,他帶著一個漂亮的女秘書和一個帥氣的男助理,我邪惡地想,這小子難道還男女通吃?

  寒夜見到他后,與他寒暄:“你好王總。”

  “你好寒總。咦!寒總,你后邊那個灰頭土臉的丫頭是誰啊?”他裝作不認識我。

  我知道他又想借機損我,這樣也好,正好讓寒夜知道我跟他確實沒什么。

  寒夜也裝作不知地介紹道:“這是我的助理,薛之雪小姐,小雪,這位是金立公司的總裁王子謙先生。”

  為了給寒夜裝樣子,我還是很禮貌地對王子謙道:“您好王總。”

  但驕橫跋扈的王子謙根本不要我給的臺階,對著寒夜輕蔑地道:“寒總,再不濟你們也是一個公司,董事長的助理好歹也得拿得出手來,裝裝門面,可你找這么個土里土氣的鄉下妹,實在是有損公司形象啊,莫不是韓樂翔要去農村發展?”

  萬惡的王子謙,知道我不會當著老板與他斗嘴,就這占便宜損我,但我只能忍著。

  寒夜笑笑說:“我們韓樂翔這種小公司哪能與你們實力雄厚的金盛集團相比?能請到薛小姐這樣的助理已經是人家低就了。不過要說向農村發展,我還真有此意,王總現在不是主管金盛集團的生態農業產業嗎?以后我還要好好向王總請教有關農村發展的事項。”

  寒夜還說不要我與人爭口舌之利,他現在就不軟不硬的將王子謙的惡語悉數奉還,看來唇槍舌劍的時候,寒夜一定是一匹黑馬。

  王子謙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不會甘心,笑道:“今天的這塊地,寒總一定很感興趣吧?”

  寒夜說:“當然,不感興趣就不來了。”

  “可是感興趣的東西未必都能得到。”王子謙邪惡地道。

  寒夜釋懷地笑道:“是啊,這個世界上的好東西就像好女人,不可能都得到,對吧王總?”

  “寒總越來越像個哲學家。不過,自己喜歡的,至少要得到。”

  “我可沒有王總的少年豪氣,對我來說,喜歡的東西,大多都得不到。但有一些東西,擁有未必幸福,可能換一種角度,去欣賞,會更快樂。”

  王子謙顯然已經沒有耐心與寒夜斗嘴,說道:“那就請寒總快樂地享受欣賞之美吧,咱們一會兒見。”

  “再見。”

  經過各項繁瑣的程序,拍賣會終于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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