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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 又爆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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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又爆緋聞一百零八又爆緋聞  我好像有點兒明白為什么寒夜總是被女人甩。初戀情人滑英甩了他去了法國,陳山的老婆嫁給陳山,江水月最終選擇了姚增哲。他追女孩子也太不盡心了,談戀愛對他來說,好像是一個經常不買彩票的人偶然走到彩票發售點,順便了,買一張就買一張吧,買了后就束之高閣,也不去關心能不能得獎。

  我現在就是一張被他束之高閣的彩票,從那天一起在我家做了頓飯后,他就再沒約過我。也許是我自作多情,把他一時的感情用事當真了。他對我也許根本就沒有非分的感情,他喜歡的是名門女人,不是我這種灰頭土臉的鄉下丫頭,我是有點不切實際的奢望了。他不約我,可能就是要我放清醒一些,不要做不該做的夢,是的,我不做豪門夢,但我總是夢見他。

  下午下班,推著自行車與趙凱一起出了公司大門。他去乘地鐵,我騎上車子,順著車流前行。

  在韓樂翔,像我這樣騎自行車來上班的人很少,要么是開自己的車,要么就是乘公交車。隨著收入的提高,人已經變懶了。但我對自行車情有獨鐘,隨停隨走,既環保又健身。

  在一個紅燈路口,我停下車等著。與我平行的汽車道上,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旋下玻璃,露出王子謙的臉。他還是那副德行:“喂,好久不見,聽說你升職了。”

  我裝作沒看到沒聽到,不理他,這個人理不得,一理就有麻煩。馬上要綠燈了,我一腳跨上車子,準備走。王子謙打開車門跳到我前邊,抓住我的自行車把:“升到韓樂翔總部也不至于架子大的連話也不說吧?再說跟著那個寒閻王工作有什么好,每天看他那張惡心的臉,你還能吃下飯嗎?”

  本來他已經來到眼前,我還想著好好地跟他打個招呼,也算面子上過得去,可這個萬惡的家伙居然一開口就罵寒夜,我能不起火嗎?

  “我看見你才惡心吃不下飯,長成什么樣不好。男人非要長成女人的臉。”我這還是挑比較輕的、不太惡毒的說他。

  這個家伙不出我所料,立刻火冒三丈,我發現我對他的脾性太了解了,他的情緒好像掌握在我手里,我要他生氣,他會乖乖的在下一秒怒火沖天。所以看著他生氣,我開心。

  “臭丫頭,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好話不說二遍。”我邪惡地笑。

  綠燈已經亮了,后面的車子川流不息地繞過我,王子謙的汽車也被司機開過路口,停在路邊等他。我要走,他死死抓著我的車把不讓我動。

  交警示意我們躲開路中間。

  “臭丫頭你給我過來。”他往路邊拉我。

  我不甘示弱:“臭小子你放開我。”

  我們正相持不下,一輛炫紅色的法拉利開過來停在旁邊的汽車道上,侯羽箭從車上跳下來對著王子謙道:“你干什么?放開她。”

  王子謙一看侯羽箭幫我說話,嫌惡地道:“呵,你面子不小啊,連大明星都來幫忙了,還是個緋聞大明星,莫非你跟他還有一腿?”

  我也火了,真想扇他一個耳光,但沒等我出手。侯羽箭已經先發制人了,他一拳打在王子謙臉上,他拳頭可能太重了,也怪王子謙這種豪門公子臉太嬌嫩了,一下子出了鼻血。

  王子謙是個吃軟的嗎?他根本不管自己的鼻血,還手去打侯羽箭,兩人打做一團。我去拉,哪里拉得開,兩只好斗的公牛!

  過路的人紛紛圍過來,王子謙的司機估計看到圍觀的人多,意識到有事,跑過來拉架,拉不開,交警叔叔也過來,但他沒帶槍,對這兩個混蛋無效。聚的人越來越多,正是下班高峰,路口被堵住,塞的車隊越來越長。

  我這個曾經的剩女將來有一天寫回憶錄,是不是可以隆重地加上這么一筆:曾經有兩個帥男人,一個是豪門貴胄,一個是超級明星,為了我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女人,在繁華的十字路口大打出手,從而導致交通堵塞,堵的車前不見頭、后不見尾,綿延幾公里,甚為壯觀。

  胡思亂想了,這種時候。我并不怎么好受,又喊又叫又拉,但這種雄性動物好像一旦動了手,就不受控制,并且越戰越勇。王子謙的鼻血染紅了他的白襯衣,侯羽箭不知怎么搞的,頭發上頂著路邊一片扶桑花瓣。侯羽箭個高,力度也足,王子謙雖然個矮,但毫不示弱,連跆拳道的功夫也用上了。

  警察叔叔終于調集來警力支援,將兩個人隔離開。

  王子謙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侯羽箭抹了一把汗,兩人還對視著,如斗紅了眼的兩頭牛。

  然后,我們仨人一起被帶進交警大隊,被逐個單獨審問,然后又接受了一堂交通規則課的教育,侯羽箭還因為亂停車被罰了單。

  被從交警大隊放出來已經深夜了。

  出了門,那倆人還跟兩只斗雞一般梗著脖子,警察叔叔跟出來叮囑道:“你倆年輕人不準再打了,你們也都不是三歲小孩兒了,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像什么呀?”

  我賠笑道:“他們不會打了,不會打了,要打也等改天。”

  王子謙一言不發走向他的勞斯萊斯,司機忙給他開門。他對司機道:“沒有給我家里打電話吧?”

  “沒有沒有。”司機忙回答。

  感情這小子也怕被老爸老媽知道了打屁屁。

  侯羽箭對我道:“我送你回去吧。”

  天是有點晚了,我點點頭。他把我的自行車夾在車后,送我到我住的小區樓下,然后離開。

  我以為這樣一切就過去了,但第二天一進辦公室就熱鬧了。

  “小雪,你現在可火了,各大媒體都在猜測你這位神秘女郎是誰。”

  我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跑步到辦公室的報架前。撥開眾人,隨手抽起一份報紙,一副巨幅圖片赫然在目:兩個年輕人打的流鼻血,一個穿牛仔褲運動鞋白T恤戴太陽鏡身材漂亮高挑的女孩在給兩人打架。

  無需再解釋了,王子謙和侯羽箭打架,那個拉架的女孩就是我。被人偷拍登報了。標題更具炒作性:豪門世子VS緋聞大明星,只為紅顏。

  再抽一份,差不多的圖片,標題:緋聞男性再造緋聞,為紅顏當街打架造成交通混亂。

  再抽一份,頭版是國家主席江澤民會見法國總統希拉克,在將報紙細看一遍,沒有,確實沒有我,松一口氣,看來影響力還不是太大,不是百發百中。再看,原來是《人民日報》,哭笑不得。

  將所有報紙翻一遍,粗劣統計了一下,海都的地方報紙五五分成,一半有我。怎么會這樣?事情怎么會這樣?我以后可怎么見人哪?……不過聊以阿Q一下的是,我上下班騎車都戴太陽鏡,因為當時事發突然,沒來得及摘。所以,不是熟人,不會認出我。

  “小雪,你現在站出來,借此炒作一下,一準大紅。”

  “你肯定上鏡,看,連背影都這么漂亮。”

  “哎,這個流鼻血的長得也不錯啊,是誰啊,小雪?”

  “對,我覺得也不錯,是我喜歡的。小雪要是不要介紹給我啊。”

  “去,你知道什么?人家是金盛集團的未來當家人王子謙,王家的長孫。你感興趣,人家還沒興趣呢。”

  頭大,我的頭好大!完了,完了,我那么奮力的將侯羽箭的負面新聞減到最小額,這么又因為我炒起來了,真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我落下去的,我又給炒起來。

  寒夜肯定知道了,頭疼,好疼!

  我的辦公電話響了,肯定不是好事。

  我還離辦公桌老遠,趙凱幫我接了。

  “喂,您好……在……好……我轉告她……再見。”趙凱放下電話,笑mimi地看著我。

  我一臉黑線:“誰啊?”

  “3車間有請。”

  怕什么,有什么,該來的總要來,我像一只被抽干水分的西瓜,萎靡不振的挪向3車間。

  敲門,進去,侯羽箭已經在面壁了。

  “寒……總。”我低垂著頭,聲音也變得瑟瑟的。

  寒夜卻很溫和地道:“坐吧。”

  侯羽箭在旁邊像個犯罪分子一樣矗著桿子,我那敢坐啊,一起矗在他旁邊。一瞥眼,發現茶幾上放著有我們巨幅緋聞照片的報紙。

  寒老師,要怎么處罰,給個痛快的了斷吧。這樣子折磨人啊!

  “侯羽箭,你先給我解釋解釋,你怎么就不能兩天不上報紙?”寒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哥,我不是前幾天,連三天沒上報嗎?”侯羽箭有理有據。

  面對侯羽箭這種人,誰都無可奈何。

  寒夜冷笑:“所以又癢癢了,得來個重磅的?”

  侯羽箭不敢接話了,我也噤若寒蟬。

  “你們倆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寒夜正色道。

  侯羽箭很痛快:“沒什么好解釋的,就是打架,被人偷拍了。”他倒是很勇于承擔責任。

  但其實主要責任在我,我不能讓他一個人什么都擔了。“其實,這次不能怪侯羽箭,都怨我……但是,我一看到那個桃花眼就氣不打一處來。”

  “桃花眼?”寒夜疑惑。

  “就是那個王子謙。”

  “噗——”寒夜再也忍不住,笑噴了,“王子謙怎么就成了桃花眼?”

  “他本來就是桃花眼,你沒注意過?”我訕訕地道。

  寒夜哭笑不得:“你們說,以前一個侯羽箭讓心,現在你們倆湊一對兒讓心,我怎么就遇上你們這對活寶?”

  我怎么跟侯羽箭成一對了,就算你不要我,也不能亂點鴛鴦譜啊?“我才不跟他一對呢。”我立刻表示抗議。

  侯羽箭委屈道:“跟我一對兒有什么不好?我會很疼你的。”

  “都閉嘴。”寒夜喝道,“過來坐下。”

  我和侯羽箭乖乖地坐在寒夜旁邊的沙發上。

  寒夜問我:“你跟王子謙早就認識?”

  你不要誤會我哦,我對他可沒一點兒那個的。“我在寒月公司時,何老師介紹我給王太太化妝,然后認識他的。”

  “你們之間沒什么過節吧?”

  我搖搖頭道:“他這人脾氣古怪暴躁,每次跟我說不上兩句話就發火,他討厭我,我更討厭他。”

  寒夜點點頭,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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