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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復雜的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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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興在劇組真的見到了程頌。那是我來了一周多后,正在化妝間為一場夜戲準備化妝。程頌走進化妝間時,我正給一個演妃子的演員化妝。他不聲不響的站在旁邊,當我從鏡子里看到他時,還以為是幻覺。

  “工作好投入!”程頌隨和地對我笑笑,看來他還記得我。

  “程老師好!”雖然我知道一定會見到他,但真正見到了,還是免不了激動。

  “小雪的化妝水平可是突飛猛進啊!”他一邊看我工作一邊贊賞。

  “程老師很會夸人,我做得那里有那么好?”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在這個臥虎藏龍的劇組里,高調可是要不得的。

  他笑笑道:“下一個就是給我化妝了。”

  我記得工作單上沒有給我安排程頌,他應該是另外一位化妝師的。“不是我給你化妝的,是劉老師。”

  “劉老師有事,不在劇組,所以只好來麻煩你了。”

  “程老師太客氣,能為你化妝是小雪的榮幸。”我笑笑,“只是麻煩你幫我去拿的角色方案,不然我不知道要怎么給你畫。”

  忙完工作后,我就去看程老師拍戲。一身古代貴族公子打扮的稱頌風度翩翩,很炫鏡頭。

  這是黨寒夜親自指導的一場,一遍又一遍,枯燥的程序,看著看著我就在角落里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我:“小雪,醒醒,回去睡覺了。”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是程頌。

  “程老師……”我站起來,“拍完了嗎?”

  “剛剛結束,回旅館睡會兒吧,明天還要起早。”

  以后的兩天里,我沒事的時候,常常和程老師在一起,向他請教一些電影拍攝中的問題。他總是很耐心地給我講,同時還會給我補充一些影視圈、及人際關系的常識,在他看來我是個太過天真幼稚的小孩子,在這個復雜的世界里,太容易受傷害。

  想想也是,雖然我是重生過來的,但前世也好,現在也好,我都沒有太強大的力量保護自己。前世,如果不是因為車禍,我一定還困擾在復雜的人際關系中難以自拔,而這一世,我依然很弱小,雖然我知道一些將來會發生的大事,但我又能怎樣?我依然沒有力量去改變。

  所以,我對程頌就有了一種依賴,好像他能給我一些暫時的保護,但我錯了,正是與程頌走的太近,給我帶來了麻煩。

  一天早上,我被安排給一個今天有重要戲份叫馮霞女演員化妝。我像以往一樣,認真本分地做著自己的工作時,突然感到腳被一個硬物狠狠戳了一下,疼得我叫了出來,跟著不小心手一歪,手中的唇彩涂了女演員滿臉,剛剛要定妝了,卻被我這么一下毀了。

  我顧不得疼,就請她洗了重畫,她就對著鏡子怒沖沖地叫道:“小婊子,你把我畫成什么了?馬上該我上場了,導演怪罪下來這么辦?”

  “對不起,對不起……”我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劇組每一道工序安排的非常緊密,容不得出一絲差錯。

  就這時,門口一個女的叫道:“馮霞,快點準備,一會寒導要親自檢查你的妝。”

  寒導要親自過目的,必然是十分重要的戲份,因為《東方炫彩精益求精,黨寒夜對化妝要求十分高,即使這個馮霞在劇中只是一個不太重要的角色,他都要親自檢查。

  啪——

  沒容我多想,一記重重的耳光一記落在我臉上。我還沒來得及感受自己的疼痛,就聽到馮霞哭叫道:“小婊子,我××××,我可怎么辦啊……”

  她邊哭邊罵,我可從來沒有聽到女人嘴里罵出這么難聽的話,這些詞對我來說還挺新鮮的,甚至我都被罵得麻木了,已經不覺得她罵的人是我。唯一難受的是,她這樣哭鬧下去,我更沒辦法把她的妝畫出來。

  她又哭又鬧,但整個化妝間卻沒有其它的動靜,雖然還有幾個人,除了有人偶爾向我投來同情或是幸災樂禍地一瞥,都在繼續趕著工作。我真的佩服黨寒夜劇組的工作狀態,用玩命兒來形容一點不為過,連熱鬧都顧不得看。

  而程頌的進來,才讓氣氛有所改變。

  “怎么回事?”程頌看著我落魄樣子和馮霞哭鬧蠻橫地態勢問道。

  人家馮霞不愧是演員,看到程頌,剛才的潑辣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柔弱的委屈:“我馬上該上戲了,可我的妝全被這個丫頭弄壞了,嗚嗚嗚……”

  雖然我有十年的超前經歷,但我沒有演員的演技,確實是我弄壞了她的妝,我慚愧地低著頭,如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程頌看看我,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馮霞,快點洗臉再畫,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聽他這樣說,也忙抬起頭來道:“對呀,你快去洗臉,這次我不會畫砸了。”

  馮霞哭哭啼啼道:“我不能再讓這種什么都不會的東西折磨我的臉。”

  這時,程頌發現了我挨了耳光的半邊臉,關切道:“小雪,你的臉怎么了?”

  沒等我說話,一個執行導演進來叫道:“馮霞,怎么還在化妝間?快點……咦,怎么回事?你的臉……馮霞,你這是做什么?拿星路開玩笑?化妝師快點給她化妝,如果讓寒導等著,你們就慘了。”

  但馮霞一直哭哭啼啼,臉都不去洗,哪里肯讓我給她化妝?

  我怕真讓黨寒夜等她,那我的罪就大了,低聲下氣地道:“對不起馮小姐,我再也不會出錯了,這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馮霞哭叫著:“你滾開,不用你這個小婊子給我畫……”

  本來我以為她會又一次沒完沒了的罵我,但她的話說到這里卡住了,一抬頭,我發現黨寒夜真的進來。

  他面無表情地對身邊的執行導演說:“去請鐘先生來給馮霞化妝。”然后對我說,“小雪,跟我來。”

  鐘先生叫鐘一楠,是那個來自香港的大化妝師,一般來說,馮霞在劇里扮演的角色還輪不到讓鐘先生給他化妝。但這一場她的戲比較重要,而現在時間又緊迫,才使黨寒夜請他來化妝。我是這么想的。

  程頌一臉擔心地看著我,我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但只能硬著頭皮跟黨寒夜走。

  剛剛只顧擔心馮霞的妝,不記得自己的腳剛下被硬物戳了一下,這會兒一抬腳,疼的我叫了出來,險些摔倒。低頭看腳,我的帆布鞋上有一個大坑,就快被戳破,好在沒有血滲出來,看來肉皮沒有破。

  程頌忙一把扶住我,“怎么了小雪?”他關切地問道。

  “沒什么,剛剛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說話的同時我看到馮霞高跟鞋尖尖的鞋跟兒,心里頓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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