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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卡加斯·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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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懸槌堡的競技場已經許久沒有這么熱鬧了,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次觀眾席上有一半兒是獸人。其中兩個最奪人眼球的家伙,分別是格羅瑪什和卡加斯。

  鋼鐵部落大酋長濃密的長發飄動著,肌肉如野獸般結實,下巴染成漆黑,嘴里露出的獠牙閃閃發亮。比起他一言不發,沉著冷靜的表情,現在他身旁的碎手氏族督軍早就融入了吶喊的人群。如果不是大酋長在場,他可能早就跳下觀眾席,去競技場內廝殺了。卡加斯在吶喊中故意抬高那只被砍掉的手,以此紀念自己曾經的成就。他在競技場中戰無不勝,幾乎將這里變成了他自己的領地。

  懸槌堡迎來了一批挑戰者。往日里都是奴隸主馴養的奴隸互相廝殺,而今天情況不同,處于敵對勢力的艾澤拉斯聯軍闖了進來,要求與懸槌堡的角斗士一較高下。

  就算是食人魔,也知道在競技場上的對決是神圣的。即便來者是敵人,也不能破壞規矩。巫師之王馬爾高克同意了決斗請求,為此,他還特意邀請了鋼鐵部落的人出席。

  隨著升降梯的運作,那群小的不起眼的挑戰者們出現在格羅瑪什的視野里,他還沒看清每個人的模樣,站在解說臺上的兩個白癡食人魔就開始冷嘲熱諷了。他們稱這群納格蘭的災星弱不禁風,就像一坨雷象屎。

  格羅瑪什的目光轉回入侵者們身上,正是這群入侵者讓鋼鐵部落在前線節節失利。他明白了,馬爾高克是想借機羞辱他,獸人不能對付他們,食人魔卻能辦到。

  鋼鐵部落大酋長突然一笑,他希望他們能贏的接下來對證食人魔角斗士的比賽,讓那位元首意識到自己的愚蠢。然后就是鋼鐵部落展示力量的機會了,不然他不會把卡加斯帶來。

  一開始似乎是為了測試這群挑戰者的實力,第一波迎接挑戰的是幾個食人魔戰士和破法者。很多人當初都不理解格羅瑪什為什么不剿滅食人魔,把他們的城市據為己有。直到后來有人聽說,大酋長在乎的其實是食人魔們掌握的知識,也就是那些破法者。

  流言是真的,不止一次,格羅瑪什聽到加爾魯什訴說術士的危險。在德拉諾,只有馬爾高克的符文石擁有抑制任何魔法的能力。這就是食人魔的價值。

  在他回憶的時候,那群肥胖的家伙已經被打敗了,對此,格羅瑪什并不奇怪,懸槌堡的食人魔還沒有意識到這群另一個世界的敵人有多么強大。競技場的歡呼聲愈發高亢,在那兩個食人魔解說的介紹下,競技場上出現了一個刃牙虎人,他被稱作‘懸槌之影’。格羅瑪什記住這個名字了,因為他的失敗會讓食人魔徹底閉上嘴巴。

  過程稍微有些驚險,但‘懸槌之影’烏戈爾還是倒下了。這正是地獄咆哮想要的效果,大酋長希望食人魔明白,除了那僅剩的價值,他們一無是處。

  “卡加斯。”格羅瑪什小聲念出刃拳的名字,該是他上場的時候了。碎手督軍眼神熱切的回頭,他想的也正是大酋長的意思。

  二人所在的位置是觀眾席最高層,也是最遠的距離,但卡加斯輕松一躍就跳到了競技場中央。

  “夠了!”

  全場都在歡呼這位名副其實的角斗士之王的名字。也許動靜太大了,巫師之王馬爾高克都現身了。

  格羅瑪什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去理會卡加斯與元首的對話。那些即將面對刃拳的挑戰者更讓他在意。雖然他們的武器裝備都不同,但他們似乎會布置戰術,每個人都有發揮價值的機會,而卡加斯只會單打獨斗。格羅瑪什開始明白為何耐奧祖、黑手、還有鐵狼一群人會失敗了。

  這場決斗表演才正式開始,但一如他之前的思考一般,一種直覺在格羅瑪什心中繚繞——卡加斯未必能贏下這場對決。

  黃昏逼近,卡加斯·刃拳及時逃了出來。迄今為止第一次,他從競技場里逃了出來。在他被打敗的那一瞬間,有個食人魔闖入了競技場,看樣子和馬爾高克是死對頭。

  趁著所有人注意力的轉移,卡加斯頭也不回的逃了。他不知道格羅瑪什有沒有看到他的狼狽樣,但這件事一旦流傳開,不僅他的聲譽會受到質疑,更重要的是會影響整個鋼鐵部落的士氣。他估計自己不可能再得到地獄咆哮的信賴和尊重了。

  因此,碎手督軍不打算去找格羅瑪什,暫時躲起來比回去要好很多。納格蘭很遼闊,總有合適的藏匿點供他恢復元氣。

  弒罪者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在山坡高處監視著卡加斯的一舉一動,碎手督軍居然是一個人。

  卡加斯停下腳步,懸槌堡內殺聲震天,但眼下他的敵人只有面前這一個。競技場內也有和這人一樣的生物。尸體怎么會動呢?他想不明白。

  “我聽過你的故事,也很喜歡你的故事。”弒罪者指了指卡加斯的拳刃——上面還滴著血。“不屈從命運,為自由付諸行動的決心,斷手的果敢……所以,我很想知道在競技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碎手督軍,是個怎樣的可怕存在。”

  “真正公平的較量是不會趁人之危的。”卡加斯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隨著時間推移,待這些傷痕愈合后,形成的傷疤就是榮耀的證明。不過現在它們是卡加斯的累贅,疼痛感只會影響他戰斗。

  “那你誤會了,我是來殺你的,我的身份不是角斗士,而是……刺客。”弒罪者想了想,最后笑道,陽光落在他的劍刃上形成光斑。“刺客從來不會追求所謂的公平對決。”

  刃拳暗罵自己愚蠢。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入侵者就像食人魔一樣卑鄙無恥,他怎么能寄希望于對方恪守榮耀呢?

  “來吧!”如果他今天必須戰死,那么他已經準備好了。

  “又一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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