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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滅門五宗,談怒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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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日炎炎。董武帝和鐵武帝卻無比的寒冷,臉色鐵青。艘虎宗聚首在此的武君,悉數臉色慘白。

  越才宗有七大武君,竟然一夜被滅。數十武尊,七大武君,竟然連一個活的都沒有。

  但要不是新突破的武帝。應當有滅宗的能耐。可,要想數十名武尊一個都走不掉,那絕無可能。就是這等看似絕無可能的事,就如此的發生了。

  鐵武帝臉色既紅且青,怒聲暴喝。又隱含恐懼:“他好狠,好狠毒。動輒滅人宗派,他怎能這等兇殘。”

  董武帝看了已露慌亂之色的鐵武帝一眼,心下長嘆:“左無舟狠毒?五年前,幾百魂修士圍攻他一個,也難說是誰狠毒在先的。”

  “他左無舟要說狠毒,怕也是不如我們。天池宗和越才宗的靈魂天弟子,他就沒有動過。如果換做是我們,誰會不斬草除根。”董武帝想來。竟有些難言的疲憊與悲哀。

  螟虎宗的武君和鐵武帝,皆是臉色發青。

  他們怎生都想不到,左無舟到底是如何能在短短數年里,就修成武帝的,更想不通當年左無舟是如何逃走的。

  左無舟和夜叉,那正是兩大武帝啊。一想及兩大武帝正在趕來挨個,點名報仇,艘虎宗上下遍體生寒。

  鐵武帝再不懷疑董武帝的消息了。天池宗亡了,越才宗亡了。天池宗的姚武帝,比之鐵武帝尚且要強出一線,如此,也擋不住殺神歸來。

  穆虎宗憑什么招架。想來,鐵武帝心中發寒:“五年前,五年前就不該參與的,就不該參與的。”

  如果沒有參與,就能像董武帝一樣穩如泰山了,何須提心吊膽,忐忑不安。

  欲待后悔,已是來不及。鐵武帝百般心思在心底,一一斟酌,想起左無舟的手段,不由一個寒戰。斬釘截鐵,殺機濃烈:“必須要除掉他。不然,必成容河區大浩劫。”

  鐵武帝的眼睛亮了,儼然在絕對的血色中,找到一條光明之路:“聯手,聯手各國各宗派,一定要除掉他。”

  鐵武帝森森然:“五年前,他是容河區公敵。今日,他依然還是天下公敵。不除此人,我們沒有一個能睡安穩晃”

  “他滅了天池宗和越才宗,立刻知會魂殿,等魂殿派人來處置他。”

  董武帝暗暗皺眉不快,冷冷心想:“這鐵武帝,莫非是想將整個容河區都拖下水不成。”

  就是算上淡水國的五大武帝,加起來也不過勉強湊集二十名容河區武帝之數,其中。更有數人還是散修,會不會參加還在兩可之間。

  “當年他還是武君,就能在九大武帝的合擊中逃得一生。如果他已成武帝了,就是容河區二十名武帝全部出動,他打不過,還逃不過嗎。”董武帝忽的一個顫栗:“如果五年前的事,再演一次,這容河區的魂修士怕是一個都別想活了。”

  董武帝和佩龍沒有參與,沒有切膚之痛。但董武帝絕計不贊同聯手出擊,他想保存容河區元氣,想左無舟停止殺戮,但又不想與左無舟為敵一事實早已證明,跟左無舟為敵,并沒有好下場。

  “看來,此事果然還是需要魂殿出手。不過,卻不是殺了他,而是調解。一定有方法能調解仇恨。”董武帝暗暗頜首。

  董武帝心中一動:“如果聯手起來,未必不能給左無舟一些壓力,也許會止住殺戮。”

鐵武帝很清楚,如果左無舟此刻過來。艘虎宗能不能擋得住,實是  因此,鐵武帝有心為螟虎宗保存實力,與董武帝合計一番。把宗門八大武君一塊召來,沉聲交代了各項使命下去:“你們分別行事,前往各大宗派,知會他們。”

  “告訴他們,左無舟已成武帝。回來報仇了。如果不想死,就合作除掉他。”

  鐵武帝末了,再抓住一名武君,親自交代:“你立刻前往魂殿,知會魂殿之主,告知他,有人違反了規矩。已滅了幾個宗派了。魂殿再不出手,容河區的魂修士會全部完蛋。”

  正在這時,一名璇虎宗武尊匆匆忙忙的引住一名佩龍國夫君趕來。

  這夫君汗流浹背,神情倉皇不已。一見董武帝立刻一禮,連喝幾壺茶水,顫聲道來:“董武帝,大事不好了。”

  佩龍國臨近重云一帶,也距溪林較近。比火原等國,略遲一些得知消息。可一旦得知。佩龍皇帝就震驚不已,迅速派了武君前來相告。

  已經是極快的速度了。如果不是地域太大。實是可以更快知曉的。

  董武帝神情凝重,這武君臉色竟自慘綠,驚顫不已:“重云聯軍在仁安皇城慘敗,數十萬聯軍歸降。近日,溪林收復全境。”

  “重云皇帝被左無舟生擒,古一意和重云決裂,叛入溪林。前往助戰的九崖武君和淡水高武帝,及重云武尊武君,無一生還。”這武君一見董武帝和鐵武帝的鎮定,大生敬佩。

  這武君吞咽口水,臉色灰敗:“此外,大約二十多天起,法真宗滅門,白磷宗滅門。”

  “有傳言,左無舟是回來報仇的。五年前圍攻過他的魂修士,都要死。”

董武帝和鐵武帝猶若雕塑,半晌。臉色變幻,董武帝兩眼發直,一語  隨兒邊!“原來在天池宗之前,壞有兩宗巳被滅門了。※

  “他就是回來報仇的。”

  “要變天了。”

  風聲戚戚。

  董武帝親自送了這名武君下山,目光微晃,察知無人,才輕聲交代:“你當知左無舟回來之事,多么重大。告知陛下,所有手邊事都暫時停住,專心應對此事。”

  “你返回去,就說是我的意思。為求穩妥起見,派武君前往各國。知會他們。尤其是烽天國的陸武帝。你則親自趕去魂殿。”

  “你代表我,向魂殿之主略做解釋。替我轉告,左無舟此人殺性極中。極是難對付。請魂殿盡量考慮調解,而不是殺了他。”

  董武帝眼波微動,凝聲成線:“鐵武帝是鐵了心要殺左無舟,此事甚不妥當。他如果想要殺左無舟,談怒,他一定會請談怒。”

  董武帝豁然:“走了,談怒是容河區第一高手,甚子是周邊各區的第一強者。如果談怒肯出手,左無舟再大能耐,也難逃一死。”

  令這武君趕快回去,董武帝苦苦思索:“不行,萬一談怒殺不死左無舟,那又怎么辦。當年九大武帝都殺不了他。”

  “我必須要趕在談怒之前,設法與左無舟談一談。不然,釀成大禍就遲了。”

  從滅門,而又沒殺靈魂天弟子來看。董武帝直覺感到,左無舟并非傳聞中殘忍濫殺之人。

  并不算多么華麗的溪林皇宮。

  溪素兒和古一意等無不都是一個癡呆的表情!

  “法真宗,白磷宗,天池宗。目前已知的就是這三宗被滅門了。”有人掰著指數將出來:“依照推測,左武帝很可能正在佩龍國境內。”

  “死了多少人?”

  “三宗加起來,大約二十名武君,超過一百二十名武尊,還有一名武帝。”這邊回答的人,顯然很是心慌。

  漫說武君武帝,就是武尊,對尋常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依照所得的消息當中,高高在上的武尊和武君似乎都成了豬狗一樣的存在。

這等巨大的反差,實是教溪林國文官武將別扭之至,一時神色怪異。難以適有  張洞天是第一個笑出來的,他不在意這些數字,他迂腐,但也懂得報仇。他高興的是。左無舟果然沒有像當年在冬宗一樣濫殺:“好子。干得漂亮。”

  古一意苦笑莫名:“我懂了,他為何要我們坐鎮溪林。就他這么殺下去,容河區一圍走下來,光是武君起碼都要死上幾百。這仇,結得太大了。”

  又豈是如此,左無舟何等急迫的想見爹娘。可又強行按奈住沒有把爹娘和左家的人接回溪林,就是防止狗急跳墻。等殺光了當年的仇人。橫掃容河區的潛在威脅了,也就一切無事了。

  左宗武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曾以為成了武尊,就很走了不得了。如今卻才知,所謂了不得,不過是針對尋常魂修士。對真正的強者。武尊不過是魂修的一個,一個開端。

  無晚和無夕張大嘴,他們知道二哥很厲害,也知道二哥曾經殺過許多魂修士。到底沒親眼目睹,沒親身經歷。如今,聞得這些數字,方才是有了強烈無比的異樣感覺。

  蕭輕塵悶聲:“我怕他在前邊殺得痛快,人家后腳就殺來溪林了,防備好吧。”

  眾人齊齊頜首贊同,心中實是難言滋味:“看來,這次想少流一點、血,也是不成了。”

  他們知道左無舟是去報仇,但絕然沒想到,殺出滅門這么大的動靜。

  左無舟和夜叉斂為武君氣息。淡漠人間的目光,實是教人心中生起空洞感。

  “五年前,是誰追殺過我,八心宗把人交出來。”

  八心宗的武君們不屑冷安:“你倒想得美,五年前既然沒能殺了你。今日,難道你就還想逃!”

  八心宗的武君流露出猙獰面孔。一聲大喝:“把他擒下來,逼他交出超魂戰技!”

  八心宗的思想和印象,暫時還停留在五年前。居然能對“如意環”印象如此深刻,還存有窺覷之心,倒令左無舟大生詫異。

  烽天國,八心宗的宗門山頂。八心宗顯然還沒有收到風聲,那武帝冷笑著,流露一絲貪婪之色,厲聲:“交出超魂戰技,我饒你們一命。”

  往往,以老眼光看待事物,總會吃虧的。

  左無舟卻突然很想笑,所以。他就笑了,放聲大笑,笑聲激狂無,比。

  笑聲嘎然而止,左無舟語氣森冷,眼波如刀:“殺了!”

  夜叉如鬼魅的飄忽不定,一招“無想印”當場轟殺一名武君。如同飄絮橫飛天際。

  夜叉甚是滿意:“好在取了命魂之火,并不影響我的修煉和實力。

  其實還是有的,影響的是命魂而已。

  “翻天印”幻做一條山脈,兜頭翻滾落將下來。一拳落下,真個是天崩地裂,敢叫江河倒流,敢叫日月無光。

  愈來愈是純熟可怕的“翻天印”簡直將那等剛猛兇悍發揮得淋漓盡致,實在是法魂天最絕頂的戰技了。論剛猛。舉世無雙。

  這武帝驚聲怒吼:“卑鄙無恥,竟敢斂息騙我!”

  這武帝怎生擋得住左無舟可怕之極的四魂瞬爆,外加“翻天印”月焰問;來,眾武帝頓狂噴鮮血,驚駭萬分的轟然撞塌傷心。

  但見左無舟猶如熾烈無比的火焰,幾欲燃燒起來,轟然從天而降。挾以無邊無際的威能。雙眼怒睜,宛如天神下凡一般轟將下來!

  這武帝,就恰恰似極了沙包一樣。被轟來轟去,幾無還手之力。待得他翱翔在半空,左無舟彈腿落下,這武帝幾乎當場被掃成兩斷,狂后慘呼,流星般墜地。

  如鐵金剛一樣墜在這奄奄一息的武帝身旁,一拳就已是落下去,森烈低沉,如雷擊。

  數拳起落;這武帝胸膛赫然已處處皆是血色窟窿,首級被轟的一拳揍得粉碎。

  左無舟才不疾不徐的擦掉鮮血。籽身一動,火一樣的撲向其他武尊武君。

  正如蛟龍出海,處處都是那等慘嚎聲!

  半晌過后,慘嚎聲漸漸絕了。忽攸一霎時,天搖地動,八心宗宗門所在的山峰,轟然一聲崩裂,其狀巍峨壯觀,驚世絕倫。

  細心的在河中洗掉鮮血和污穢。左毛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新的黑衣換上,頓神清氣爽。

  輕輕摸了一下指上極不起眼的戒指,左無舟淡然,思緒起伏:“有這儲物袋做掩飾,就無人知曉我有這等超級至寶了。”

  日常需要用到的,大抵都放在這儲物袋中。真正的至寶,才是放在這戒指中。

  左無舟沉住心思:“這是第五個宗派了,看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反倒是耽誤了我們的修煉時間。”

  “五年前,數百魂修士,我其實認得記得的,并不多。如此,必有許多漏網之魚。”瑭虎宗當年也有人參與了,左無舟正是渾不知情。

  夜叉正在休息,忽聞朗朗一聲:“夜叉,我們出來多久了。”

  “約莫一個多月,快要兩個月了。”夜叉掐指一算,就想起了。

  “好,看來,我返回容河區的消息,應當已是傳開了。”左無舟眼中漾住一絲冷芒,殺意濃縮成墨色,分外奪魂:“如果你是他們你會怎生做。”

  “打不過,容河區沒有宗派有兩大武帝,打不過我們。”夜叉不假思索,五行法魂天能有兩大武帝的宗派,肯定有,但絕對不在較為弱的容河區:“五年前,你是公敵。五年后,你一樣是公敵,此仇不共戴天。他們只能聯手。”

  “很好!”左無舟出神經語:“屆時,誰是敵人,就自動跳出來了。”

  夜叉大駭:“你在等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夜叉頓有天旋地轉之感,他很喜歡刺激,可這等刺激,也實在刺激的沒邊際了。這就等于是和容河區所有的強者為敵,尤其還是在對方有所準備的情況下。

  須知,兩大武帝的確很強大,尋常時候,足以橫掃任意宗派了。但,那絕不等于是不死之身。尋常武君,夜叉能對付七八個。如果來七八十個,夜叉如果逃不掉,就必死。

  整個容河區的武君,加起來絕對不會低于數百。此外,尚且有十多名武帝。如此,夜叉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條。

  眾怒不可犯。偏生左無舟最好犯的,就是眾怒。

  左無舟不動聲色的淡然:“如此,是最爽利的法子,一箭雙雕。既能令我的敵人自動跳出來,還能將他們集中起來,索性全殺之。”

  夜叉苦笑:“刺激是刺激了。就是刺激得過頭了。跟他好是好,就是稍不留神就是交代了小命。”

  見左無舟神色篤定,夜叉忽的心神一動:“莫非,你有幫手?”

  “算有。”左無舟的左手食指。輕輕的在右指戒指上撫摩。

  “鎖金梭一梭殺了數千魂修士。不知洪流梭,能殺死我多少仇敵。”

  左無舟的眼波,森森然,極是冷冽。一眼,竟令一棵樹上的綠葉兒無風自動,極是激烈。

  談怒油然生起幾分焦躁:“怎的還是無法突破。”

  這是談怒三十年來第十一次閉關了。容河第一強者,名不虛傳。原本在三十年前,他就可能突破為武御的。但他一直沒有跨過這道關口。始終還是缺了一份機緣。

  三十年光陰,就這樣淡去。談怒本非奈得住心的人,如何忍得住心底的焦躁。

  好生取了廚具,替自己做了一碗銀耳蓮子湯,才是消了心頭火。

  有的人喜歡寄情山水,有的人喜歡寄情書畫。談怒這脾氣火暴的。卻從來是寄情于廚藝,宣泄情緒揮散寂賓。難怪人人都言道,愈強大的魂修士,往往都有愈奇怪的怪癖。

  談怒入定半晌,雙眉如火焰松動,有壓不住的怒氣:“老人家我都說過,不要來打擾我。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好膽子。”

  忽的半時,一語在茅屋外響起:“拜見談武帝,陛下派我來請談武帝出手。”

  談怒大怒,心想:“這皇帝好生不知趣!”

  卻聞得屋外之人道來一語:“五年前橫行重云的左無舟沒死,他修成了武帝,回來報仇了。陛下請您務必要殺了此人。”

  “左無舟?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成武帝了?太好了。”談怒大為意動。

  談怒頓得一頓,長身而起:“好,我老人家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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