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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特意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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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剛哪里知道郭小四的心思,還在那里不住地冷笑:“這可是你先挑釁我們的,到時候黃香主問起,可不關我們的事情,你也別像個哈巴狗一樣,到處去告狀訴苦。”

  郭小四一笑,手指一挑,說道:“我正怕你們哭爹嬌娘地到處叫苦呢,這樣也好,不管今天誰輸誰贏,都不許告狀訴苦,也免得丟我純陽門的臉面,盧剛,你說怎么樣?”

  盧剛自然不會怕他,那次打擂輸給郭小四,他并不服氣,那次郭小四贏在偷襲,而且被打下擂臺便得算輸,否則,無論如何他郭小四也絕對不會是自己一雙肉掌的對手,但郭小四擅長用劍,可不許他用劍,于是笑道:“這個自然,我們都是三代弟子中響當當的人物,哪能輸了就去叫苦求援,但是,我們畢竟是同門是兄弟,不能傷了和氣,就不用兵器,在拳掌上見個高低,如何?”

  郭小四還沒有回話,張不二連忙拉住他,沖著盧剛叫道:“你明明知道自己劍法不行,卻不肯別人用劍,是什么道理?現在口口聲聲說不要傷了和氣,以往你來找碴,怎么不顧同門之間的和氣?依我看,分明就是你怕了我們郭師兄,才不敢與他比劍的。”

  張不二這句老實話,卻激得盧剛一頭火起,再也顧不得別的什么,高聲叫了起來:“誰說我怕了?郭小四,你就是用劍又能怎么樣,還能贏我嗎?今天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我們都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郭小四搖搖頭,笑道:“既然我剛才已經答應你不用劍,就不用劍,我郭小四可是一言九鼎,不像某些人那樣經常出爾反爾。”他在洗衣房內半年,一直以來都沒有練劍的機會,那招“醉氣如虹”也不那么熟練,倘若貿然用起劍來,威力能有多大還說不準,倒不如跟盧剛用拳腳走上幾招,也免得這家伙輸了不甘心,用拳腳狠狠揍一下以拳腳見長的盧剛,才是對他身心最大的摧殘。

  張不二卻大叫道:“小四,別聽他的,他就怕你的劍,跟這種人,干什么要客氣?”

  郭小四沖他擺擺手,笑了笑說道:“不二,你放心好了,就算我用拳腳,也照樣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盧剛聽了他們的對話,見郭小四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無名之火直冒三丈,揮舞著拳頭便撲了過來。

  盧剛的拳頭如同鐵錘,直向郭小四的面門砸來。郭小四還沒等動手,就聽得盧剛后有人嬉笑起來:“盧師兄的純陽碎石拳,便是石頭也能砸個粉碎,郭小四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郭小四冷笑一聲,翻手一掌,卸過盧剛這一拳,順勢一拉,然后疾揮出左掌,向盧剛露出的空擋處拍去。盧剛的純陽碎石拳,是借助純陽之氣,然后將氣息集中在拳上,一旦擊中目標,自然能粉石碎玉,但郭小四并不與他以硬碰硬,而是順手抹過去,借助他的拳勢,將他向前拉去。

  盧剛一拳擊空,心里知道不妙,但這一拳他是志在必得,因而灌注了十分的力量,此時再想回收,已然來不及,只得朝前踉踉蹌蹌地跌去。好在他功夫了得,立時左掌支撐地面,以免整個人摔倒在地。緊接著左手一發力,身子扭轉過來。

  這一下盧剛雖然避免了尷尬境地,但心卻是“砰砰”亂跳,他不由得暗暗吃驚,郭小四的身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快?這一拳擊出,速度何其之快,但郭小四簡直沒有把這拳當回事,難道他的功夫,已經高到自己無法擊中他的地步?

  他哪里知道,郭小四在洗衣房的后院中,沿著那道暗黑色的騰龍底紋,提著八十斤的墨玉鐵掃帚,熟練地運用之后,不但速度提升得飛快,整個人也變得敏捷了許多,若是換個尋常的掃帚,順著那道底紋,簡直可以飛起來行進。

  據老太婆交代,純陽天罡步不但可以調動體內的純陽真氣運轉,而且能夠在對敵中運轉騰挪,常令敵人無法預判下一步該攻向何處。

  再者,郭小四雖然拳腳上沒有經過修煉,但是那日看了許勇踢人下擂臺之后,也曾暗中練習一番,那日與許勇對決之時,突然使出,踢了許勇一個措手不及。

  郭小四見盧剛居然能夠堅持住不倒,也是暗暗稱奇,這個盧剛,拳腳上還真有兩下,不是吹噓出來,那日將他打下擂臺,十之也是打了他一個冷不防,才驟然起效。

  盧剛緩過神來,當即身形晃動,使出“純陽碎石拳”的功夫,揮拳擊來,如同餓虎撲食。郭小四目光一閃,左掌圈轉,不與他直接對碰,身子扭轉,避讓開來。對于他而言,硬碰硬無法與盧剛相對,但是靈活性卻遠遠超出對手一大截。因而在別人眼中,盧剛急速的拳,卻始終打不到郭小四身上。但看上去郭小四都總是在盧剛拳快到的時候避讓開來,每次都是有驚無險。

  兩邊的人也都緊張起來,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兩人驚險地斗法。

  但這“純陽碎石拳”雖然剛猛無比,但是每次消耗內力過大,因而時間一長,盧剛的力道便衰弱下來,腳步也有點凌亂,逐漸呈強弩之末。但郭小四腳步依舊穩扎,而且移動越發地靈活。兩下相比之下,盧剛頓時便落了下風。

  盧剛見久攻不下,心中也焦急起來,揮拳出擊時愈加焦躁,一個不留神,露出胸口處的破綻。

  郭小四看的真切,怒喝一聲,單掌朝盧剛胸口劈去。

  盧剛明知道不妙,但又無法避開,只得硬生生地挨了一掌,整個人摔向后面,胸口一陣發悶,喉口一甜,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郭小四一招得手,自然不肯罷休,上前一把揪住盧剛前胸,一把竟是提了起來:“從今往后,不準再到來福客棧尋釁,否則,一定要你狗命!”

  說罷,將盧剛往前一扔,重重地摔到地上。

  盧剛還想掙扎起來,郭小四一腳踩住他的胸口,笑問道:“以后還敢來鬧事嗎?”盧剛齜牙咧嘴,臉上肌肉扭曲,哪里還敢嘴硬,只顧拼命地搖著頭,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響。

  “郭小四,得饒人處且饒人!”背后有人低聲喝道。

  郭小四回頭一看,客棧門口站立一人,發須全白,正是南方分舵堂主李元業!

  “參見堂主。”郭小四趕緊放過盧剛,跑過去給李元業施了一禮。

  “參見堂主。”其余弟子也都拜倒施禮。

  李元業一招手:“都起來吧,同是純陽門弟子,怎么自相殘殺?郭小四,你隨我來。”

  郭小四正要去找他,聽他這么一說,當即跟在李元業后面,邁步進了客棧,然后穿過兩個廊子,來到后院——分舵所在地,一直跟隨著他進入堂主所住的房間中。

  這是一個三間三進的屋子,正中間一間大廳,是分舵的議事廳。李元業將郭小四帶到他的書房中。郭小四趕緊再次拜倒,說道:“多謝堂主傳授功法,提攜弟子。”

  李元業呵呵一笑:“我貪財昏庸,你謝我做什么?”

  郭小四尷尬地陪笑道:“堂主請恕弟子愚鈍,弟子實在不知堂主一番苦心。”

  “好在你沒有辜負我的一番苦心呵。”李元業點點頭,說道,“不過要謝也只得謝你自己,我不過是為本門尋找一個合適的弟子,你也知道,我純陽門的功夫,以純陽真氣為主,輔以純陽刀、劍、拳、腳等功法,如果不適合練習純陽真氣,那也無法練就一身本門功夫,那天我見你體內純陽真氣綿綿不斷,又聽說你不過初學純陽功,因而有意磨練你,沒有讓你去總舵,你不會怪我吧?”

  郭小四感激地搖搖頭:“堂主說哪里話,弟子千恩萬謝還來不及,哪能責怪堂主。”

  “能入內門,自然是件不錯的事情,可南方分舵總不能無高手坐鎮,總舵如今總將高手招至京城,各分舵中實力減弱,但我們的對頭可沒有減弱,他們就等咱們實力一弱,便殺上門來報仇雪恨,因而我們不得不防。”李元業緩緩說道。

  這一點郭小四也有所耳聞,這近百年來,聯結成為“日月星三光盟”的純陽門、太陰派和星耀宗一直以來跟陰毒無比的天魔教勢不兩立,雙方互相攻伐,彼此仇怨日漸加深。因而在江湖上也是一對死對頭。

  去年三光盟的南方分舵就曾經聯合起來天魔教南支,之間的恩怨也就更加大了。

  天魔教專練邪毒功夫,為人所不齒,但他們的功法卻是厲害無比、難以捉摸,天魔教中人,又一個個兇悍不畏死,拼殺起來都是奮不顧身,渾然不把自己身家性命當回事。因而日月星三光盟不得不聯起手來,共同對敵。

  據堂主李元業講,純陽門日漸將分舵中高手和有天資的弟子調進京城總舵,使得地方上人才緊缺,倘若被天魔教的趁機攻來,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堂主的意思,便是要栽培小四?”郭小四聽出來個名堂,有點興奮地說道。

  李元業哈哈笑道:“你這家伙,還真是聰明,不錯,我借助此次打擂機會,私下尋找一些有天資的弟子,但卻始終沒有發現一個能有你這般天分的子弟,真是可惜。你體內純陽真氣涌動,最適合修煉本門功法,因而我請嚴師妹調教于你,又怕你得意忘形,耽誤修煉,因而用出這等方法。”

  “堂主一番苦心,弟子銘記在心。”郭小四拜道。

  “弟子聽師叔祖說起,這純陽天罡步如果配合少陽飛劍訣,威力更是無窮。”郭小四有心想學少陽飛劍訣,但總不見李元業提起,便忍不住自行問了起來。

  “呵呵,不錯,”李元業說道,“純陽天罡步配合起少陽飛劍訣,自當是威力無邊,但還必須純陽功達到第五層方可修煉少陽飛劍訣,你目前純陽功已經達到第四層,還需再修煉一段時間方可修行少陽飛劍訣,你可乘這段時間潛心修煉純陽天罡步和純陽功,以便早日能夠修行少陽飛劍訣。”

  “弟子遵命。”

  李元業繼續說道:“當下還有件事要你去做,你可愿意?”

  “請堂主吩咐,弟子自當從命。”郭小四正缺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見堂主有事托付,自然踴躍無比。

  “我這里有一份書信,你替我送到中則郡去,遞送與太陰派廣寒宮堂主白沁蓮。”李元業從書桌上拿起一封密封好的書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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