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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相敬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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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綱手拍著桌子憤然站起,瞇著的雙眼中透露出寒光,“團藏,這一次你可玩到火了呢……小櫻還有大家,今天晚上就去鳴人家,盡量知道他想起了多少,好好安慰他。”

  擔憂的目光漸漸變得憤怒,“靜音,跟我去長老院。‘根’無視現任火影,還傷害六代火影,不可原諒!”

  “是!”綱手的認真讓大家知道團藏是徹底把她弄火了,于是兵分兩路,分頭執行命令。但如果他們提前看到接下來的場景的話,此時的根也許早已不存在了。

  一群人給鳴人帶來了烤肉,再帶了些需要的東西便沖向了鳴人家,“呦,鳴人,給你帶好吃……鳴人!”跟在牙后面,還在如何安慰的眾人聽到叫聲,立刻沖進鳴人的房間。

  原來禁閉的大門敞開著,鳴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小櫻和井野一直忙到半夜,鳴人卻仍不見清醒。大家都或站或做地圍在鳴人旁邊。忽然,一直沉睡的鳴人開始掙扎。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背叛!寧次!李!對不起!但是……我沒有!真的沒有!”眼淚輕輕滑下,鳴人不安并且無助生殖害怕的甩著頭,想要趕走那可怕的畫面。

  這是哪里?小櫻他們呢?寧次,李!為什么?為什么我的身體不受控制?我在干什么?不要!快逃啊寧次,李!不要靠近我。我是誰?我究竟是誰?我是……怪物嗎?

  鳴人的喊叫驚醒了他身邊的人,還沒等大家安慰,便又安靜了下來。沉默,令人窒息。這場景一如當年小櫻在傷害了鳴人后一般,安靜,卻令人恐懼。良久之后,一道熟悉卻令人信筒的聲音響起,仿佛在掙扎后最終承認了事實,力氣被全部抽干一般,“……對不起。”

  兩天之后,鳴人終于睜開雙眼,一旁的伙伴松了口氣,還好鳴人在第一天晚上作了噩夢后便安靜了下來,燒也慢慢退了,只是人還是一樣的虛弱。“感覺好點了嗎?”櫻不放心的走上前,想查看鳴人的體溫是否正常。

  而就在那時,鳴人驚恐地從床上彈起。將自己退后到床角,避開小櫻想要探察他體溫的手“不要碰我!”惶恐的聲音中帶著決絕與哀求。

  “鳴人你……?”小櫻疑惑地看著鳴人,而心中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小子,你睡了一覺又被洗腦啦?”小李露出招牌式的笑臉,走到床角,想弄清楚鳴人這唱的是哪出。

  鳴人的反映更加積累,他從床上跳下,跑到墻角,抱著雙腿瑟瑟發抖。“不要……不要靠近我!我是怪物!我會傷害你們的!”害怕,絕望的臉上布滿淚水。

  他想起來了嗎?!如果說最讓大家傷心的是鳴人那句半夢半醒的“對不起”,那這句則就是讓大家最驚訝的,并且共同衍生出一個信念:團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鹿丸,了次控制鳴人,我去竊取他的記憶,看他想起了哪些。”井野是最先冷靜的,比起找團藏報酬,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去安慰鳴人鹿丸不愧是智商超200的天才忍者,立刻明白井野的心思,“影子模仿術!”下一刻,鳴人便不再顫抖,只是瞳孔中的絕望清晰可見  井野看鳴人沒有反抗,便立刻施術,進入了鳴人的思想……怎么會這樣?解除了術井野慢慢落淚,下一刻,不顧鳴人是否會掙扎,便將鳴人緊緊抱住,“不是的,鳴人。那不是全部,不要害怕,也不要放棄,你要相信自己,你沒有背叛啊!”

  而鳴人仍舊沉封在自己的世界,一如那時。

  “到底怎么回事?”井野算是一個“冷血”的人,從不見她此刻這般心痛。“鳴人的記憶恢復了……”井野慢慢開口,在眾人不知是該傷心還是慶幸的時候,說出了讓人悲痛的話。

  “但是,只有一部分,他的記憶……在打傷寧次和小李后,便停止了……”前一刻還在由于中的人在下一刻被打入地獄,“怎么會?鳴人君他……他……”眼淚淹滅了雛田的聲音。

  “也就是說,現在他認為自己是怪物,連伙伴都傷害了?”佐助冷靜地分析,“只要我們把接下類的事告訴他,也許他就不會這么自責了吧?”

  “但是……”小櫻看了眼還在發抖的鳴人,“現在說什么也都聽不進去啊,怎么辦啊?”擔憂,在小櫻臉上展露無疑。這樣的場景她曾經理過,是如何也忘不掉的啊,當初鳴人的沉默,自己的無助還記憶猶新,又要重演了嗎?

  寧次不聲不響地走到了鳴人面前,“怎么?打傷了我,現在就在那裝可憐嗎?還是你跟本就不在乎你到底傷害我到什么程度?”輕蔑的語氣,惡毒的語言,讓鳴人徹底崩潰,可是他想知道到底對伙伴做了什么。他不長大他對他們的傷害用自己的命來還夠不夠。

  想要組織寧次再次傷害鳴人的小櫻,雛田被攔住,“不要沖動,你們看,鳴人有反應了。”小櫻等人站在一旁,雖然寧次的話讓鳴人不再沉封,但沒有人希望是用這種傷人的話語,但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沒有什么方法能夠吸引鳴人的注意力。

  “那個時候,你打傷了我,打傷了李,也親碎了我們對你的信任……”寧次冷冷開口,似乎在講一個與自身無關的故事,而鳴人的眼淚一直沒有停止。

  “……你選擇了封印,解除了佐助的咒印,然后就那樣閉上了眼睛”冰冷的眼睛開始燃起烈火,而鳴人則從絕望變為驚訝,這么說自己并沒有背叛?

  “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們有多傷心!”平靜的語氣變得暴厲,“你在死后才讓我知道你打傷我是為了讓我擁有更高的查克拉!你死后才讓李知道你把他們打得殘廢是為了讓他成為真正的忍者!你死后才讓我們知道你沒有背叛!你死后才讓我們知道你打死了大蛇丸!可是都是在你死后!”

  一連串積累的話語讓寧次的臉微紅,眼淚不爭氣地流下,四周也全是抽泣聲,鳴人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寧次慢慢開始平靜,“你知不知道在你死后小櫻有多自責,她怪自己說錯話,她怪自己沒能選擇相信你,而是一味地逃避,她怪自己沒能醫好你……

  自來也大人怪自己明明知道你的主意卻沒能阻止你,依魯卡老師怪自己沒有給你更多的關心,連村民們都在怪自己當時那樣待你……

  如今你回來了,大家感謝老天能夠給他們一個機會重新好好照顧你。可是你呢?如果連你也認為自己是怪物,又有誰能來安慰你,即使安慰你又有什么用?你不是鳴人,我認識的旋渦鳴人從來不曾這般懦弱!”

  寧次第一次一次說了那么多話,但卻字字發自肺腑,他要讓鳴人明白,他們要的從來都不是過去,而是要珍惜現在與未來。

  鳴人也在寧次的話中停止了害怕的顫抖,空洞的雙眼開始恢復焦距,只是他的眼神中充滿著后悔與抱歉,“……我餓死了。”也許像從前一樣才是給大家最好的安慰吧,只是,還能回去嗎?

  看到鳴人恢復了神采的樣子,大家終于松了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寧次,多年的默契讓他們早已不用在借助語言來道謝,一個眼神就能使對方明白一切。而就在那一瞬,他們忽略了鳴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痛。

  考慮到鳴人身體才剛好。況且大家為了照顧他一直沒睡,便由女生外出買了些材料,回來做了滿滿一桌的菜。大家在聞到香味時才發現自己的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計,也不管形象什么的,大吃特吃,不一會就各個盤子都見了底。

  夜晚,大家都爭辯著說兩天沒睡沒有力氣回家了,便集體在鳴人家扎營。男生紳士的把床讓給了女生,跑去打地鋪,順便把鳴人擠在了中間,也許大家都怕留他一個人又胡思亂想才要留下的吧。

  而鳴人卻在有意無意與大家開始疏遠,就像此刻,他硬是從被包圍的溫暖中走出,獨自站在陽臺上。而大家因為太久沒睡也沒人注意到鳴人的異常。

  自從記憶恢復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再也回不去了,他害怕自己哪天,再次傷害了他們。后半段的“回憶”是他們告訴他的,他卻害怕那只是大家讓他不再自責而編的謊言,一如那水中的明月,美麗卻不真實的。

  風,吹落了鳴人眼中的痛,化為顆顆珍珠,在鳴人臉上滑落,只有那淚痕,證明著它們的存在。風中的他仍是那樣的卑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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