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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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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昀越想越覺得心驚,如今皇后娘娘最恨忘恩負義于那些無故休了發妻的人,今上有和皇后娘娘情比金堅,自是厭煩這些,要是朝中那個大臣有了無故休發妻和寵妾滅妻的人,就不僅僅是前途堪憂了,趙昀心神不寧到了家,無力的癱在床上,這越氏何時學了如此高的醫術,今后有如何是好,心里煩躁不堪,于芬芳領著妾室進來問道“夫君這是怎么了?”說著上前幫著趙昀去鞋帽,趙昀心里煩躁然又不能對于芬芳說不中聽的話,只是皺著眉頭躺在床上不言不語,心里只想著如何是好。

  越嬈也不安定,做事情總是有些心不在焉,陳平卿心里疑惑然也沒有說開,只是時不時讓越嬈帶著自己慢慢散步,說些從軍的笑話,不懂聲色的引導著越嬈,越嬈心里明白他的用意心里倒是有些許的感動。

  經過幾日的想,越嬈沒有什么實際方法,只‘見機行事’卻是沒有想到趙昀找上門來了。

  趙昀想了幾日,總歸是要說清楚的,不然這般日日懸心,著實難受,到底是不是原來的發妻都要說清楚,如若是自己以情誘之,到時候弄進府里成了妾室,倒是生死也由著自己,也不怕她出去渾說,要是不是,就另當別論了,本來趙昀想著派人到老家打聽,然再一想這老家之人本就不知道自己停妻再娶的事情,要是這件事被老家之人知道,自己可就更是無法脫身了,思量了好幾天便想著先去找越嬈在說。

  越嬈正在給陳平卿施針,笑著道“這幾天我看你的腿也好了許多,竟可以自己不用旁人來服就能走幾步,到底年輕,身子長得好。”

  陳平卿看著含笑的越嬈只覺的心里暖烘烘的,自己以前見過幾個仕女,要不刁蠻,要不就是木木呆呆,有些不木呆的自己和她們也沒有什么話可說,自己愛好打仗和英雄之事,而那些女子卻喜歡那些花花草草、詩詞歌賦,而越嬈卻不是,自己不管說什么都能接的上話,還能幫著自己解答問題,和她聊天簡直是享受。

  越嬈看陳平卿含著笑看著自己,不由詫異,以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的東西,問道“你怎么了?”

  陳平卿這才醒來,紅著臉道“沒什么,我在想一些關于我病的事情,那個時候自己的日子簡直是煎熬,如今卻感覺活著好。”

  越嬈撲哧一下笑了道“那是,活著就有希望,真要是死了可是什么都沒有了,我認為這人生呀不管多難的事兒都有出路,只要耐心的等待時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就跟你這病似的,你等著旁的大夫治不了,我不是就把你治好了,看看這便是希望。”

  陳小三在旁邊聽著,只覺著有道理,三人正說著話,便聽見外頭有人傳話道“三公子,趙公子使人來請越大夫幫著看病,現在在大廳等回話呢。”

  越嬈心里一驚,然自己倒是沒有動聲色,擦了擦手,道“他們家誰病了,上趕著找我,我可是跟他不認識呀。”

  傳話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怯怯的站在那里,陳平卿本想著回了去,又想到自家姐夫跟他是朋友,這般回話顯得有些不僅情面,看著越嬈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越嬈想了想,不管怎么說也要把這事情說開,看來這次趙昀來者不善,然與其這般吊著,不如快刀斬亂麻。

  越嬈洗了手給回話的人道“你去給趙公子說,我一會就去。”說完收拾藥箱,陳平卿一聽,想起那日越嬈和趙昀之間的暗流,擔憂的問道“越大夫,我不知道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越嬈一聽便知道他想問什么,便笑著道“要是不當講究不要講了。”陳平卿軟軟的碰了個釘子,神色訕訕的,越嬈也沒有再說什么,收拾了東西笑著給陳平卿告別,陳平卿神色有些不甘,然到底沒有問出口。

  到了大廳,趙昀在飲茶,見越嬈進來忙起身,越嬈本就和他沒有感情,神情甚是自然,笑著道“趙公子,你們家誰人有恙?”

  趙昀喜喜觀察越嬈的神情,見她神色無半點波瀾,心里不由的無底,趙昀笑著道“是我家夫人,身子有些礙,特請您上府里幫著看看病。”

  越嬈抿了口茶道“我是坐診的,不出診,再說現在我還沒有開藥房,如今是陳府的客人,如今你這樣冒昧可是于理不合吧。”

  趙昀聽了心里一愣,這絕對不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妻子說話何時這般強勢過,當下有些訕訕的,越嬈笑了笑看了看周圍伺候的人,心里思量著能不能離合,要是能離合便是極好的,要是不能變如何是好,當下是說明還是隱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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