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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冤大頭的險惡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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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聽說他們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把三個笨蛋一頓臭罵。待三人呈上銀針,說明經過,這才住了嘴,卻又驚駭地將嘴巴張成了O形。他想起在武館學藝時,在一個寒冷的雪夜,上過朝鮮戰場的師傅灌下一斤燒刀子后說的話:“咱們練的這拳那腿,都是唬老百姓的小混混功夫,師傅我這輩子見過的高人,就得數三十年前,志愿軍醫院里的華院長了。也是這樣一個下雪的晚上,他老人家幾把銀針,就放倒了十幾名偽裝成朝鮮人民軍混進醫院,想搞偷襲的韓國兵。”師傅說到華院長,眼睛閃閃發光,又灌了一大口燒刀子,神秘地對徒弟們說道:“你們知道華院長的祖先是誰?華佗!中華第一神醫!為關云長關二爺刮骨療毒的那位。”

  徒弟們未必知道華佗,關二爺刮骨療毒卻是久仰了,當下一起驚嘆起來。師傅問道:“中華氣功歷史很長,但很久都沒有形成體系。你們知道最早形成體系的氣功修煉方法嗎?”

  “五禽戲。”這是中華流傳最廣最早的氣功導引術,自然難不倒徒弟們。

  “五禽戲是誰創造的?就是華佗。”師傅被酒精沖得血紅的雙眼越發明亮:“人們都只知道華佗傳下五禽戲,卻不知道這不過是他華家最粗淺的入門功夫。”他又灌下一口燒刀子:“嘿嘿,你們這幫小子有福氣啊。要不是當年師傅我是華院長最信任的警衛員,他老人家又在喝醉以后跟我說了這些,你們哪里能知道這種秘密。”

  老虎在心里嘀咕一句:“誰稀罕這秘密,反正我又學不著。”

  師傅覺察出徒弟們的不以為然,說道:“師傅今天告訴你們一樁更大的秘密。”他看看緊閉的大門,對徒弟們招招手,示意他們靠近自己,壓低了聲音道:“華院長的兒子,那更是了不得啊,據說祖傳醫術和武功都在華院長之上,人也非常聰明,華院長喜歡得不得了。可是有一次華院長突然違抗上級命令,出國去追殺兒子,結果犯了錯誤被迫退伍,你們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徒弟們被勾起了好奇心。

  “據說他兒子叛國,把一個國家絕密的技術交給了外國人,這個技術可了不得,跟原子彈一樣重要。”

  “是什么技術這么厲害?”

  師傅越喝越白的老臉突然紅了:“這個,國家絕密,不能說。”

  “哈哈,師傅您也不知道吧。”哄笑聲中,老虎心里種下了華院長雪夜飛針的深刻記憶。今天突然見到飛針絕技,不由想道,難道這個小伙子,跟華院長有什么關系?

  一名流氓見老大發了一通火就不說話了,便大叫道:“姥姥的,敢跟我們老大過不去,弟兄們,發動你們的小弟,全城大搜索,抓住兩個小鬼,揍死他們。”

  “揍死他們?揍死你。”老虎沒好氣地鑿了他一個“栗子”,吩咐道:“以后見到這兩個小鬼,誰也不準惹事。”

  那拍馬不成惹身騷的流氓摸著頭傻了。

  兩個找房子的人也正在發呆。可能是這兩位剛打了人,人品出現問題,連跑幾家中介,都沒有那種既便宜又滿意的房子。華新再一次失望出門后,聽見老板在身后嘀咕:“江城啥地方,不舍得花錢還不肯合租,他娘地窮講究。”

  華新欲哭無淚,老板大人啊,我是窮講究嗎?我也知道江城房價貴得離譜,單門獨戶的小戶就得500/月左右,一年就是6000,爺爺總共就留下5萬,還要開支生活費、學費,哪夠呢。合租是便宜,可冰兒這小丫頭死活不肯跟人合租,我有什么辦法。

  又經歷了幾次失敗,再加上華新掰手指頭算的帳,葉冰兒總算明白,要想不回貧民窟,就得跟人合租。想起那幫兇神惡煞的流氓,她不禁打了個寒噤,緊緊地偎向這個好心的哥哥。

  既然葉冰兒同意合租,房子就好找了。華新看到路邊的網吧,更是靈機一動:對啊,干脆上網搜索,也好省點中介費。這年頭,網上果然啥信息都有,華新找到一套似乎不錯的房子,對方正好有空,兩人當即殺上門去。

  門一開,華新就傻了眼,裊娜而出的竟然是柳嬋娟。她看見華新,先是一楞,隨后得意地笑起來:“哼哼,寫假號碼就能逃得掉?孫猴子怎么逃得出如來佛的掌心。”明明很動聽的笑聲,華新卻覺得殺氣騰騰,忍不住后退一步,葉冰兒卻驚喜地叫道:“是柳醫生啊,太好了。”

  “叫柳姐姐吧。”柳嬋娟嘴里回答葉冰兒,眼睛卻不懷好意地在華新臉上掃來掃去。

  近一個月的住院經歷后,對葉冰兒盡心盡力的柳嬋娟也許是這個城市里葉冰兒第二個信任的人了。小丫頭本來對合租有點隱隱的恐懼,但看到柳嬋娟后她好象消除了恐懼,再也不肯去找第二家。在她的堅持下,華新終于坐上舒適的布藝沙發,開始和柳嬋娟談判相關細節。柳嬋娟顯然對華新的針灸術志在必得,條件極其優惠,除了租金便宜得嚇人外,還答應介紹華新去朋友的公司打短工,弄得華新怦然心動,心說住就住,萬一逼急了,醫術深如大海,有的是不痛不癢的小招數教她,自己祖傳的關鍵手藝決不透露半分。

  見華新答應,柳嬋娟臉上綻開美麗的笑容,華新忽然覺得,就沖這笑容,也值回租金了。

  按照華新在起點看書的經驗,那些同居美女無一例外,第一件事就是訂立不平等條約。但柳嬋娟卻可能真是馬大哈,見學藝有望,簡直忘記了爹娘姓什么,立馬拉了兩個新伙伴去小區飯店,她要為大家有緣成為一家人慶祝一番。

  見華新終于落實了去處,不用怕以后找不到他。一直跟蹤華新的身影掏出手機,撥通了潘仁堂的號碼,口吃不清地說道:“他租好房子了。”那聲音倒活象一只動物發出的吼叫。

  潘仁堂身邊的張教授問道:“基地那邊催得越來越緊,這小子又跟那老頭子一樣死硬,怎么辦才好?”

  潘仁堂皺眉想了半天,惡狠狠地道:“看樣子,他對那野丫頭倒是很在意啊。我再找他談談,如果還是這樣死硬,就給那丫頭注射生命一號,看他怎么治療。”

  張教授眼睛一亮:“妙計!注射以后,那丫頭就會跟基地的那些實驗品一樣,包含免疫力在內的生命力會漸漸下降。現代醫學對這個根本沒有好辦法,那姓華的小子一定會拿出全部本事治療,我們也可以趁機看看,華氏醫學究竟對提高人體生命力有多少獨到之處。”

  昏黑的斗室里,兩人相對奸笑。

  華新哪知道潘仁堂的煞費苦心,他現在一門心思算計柳嬋娟,裝出一副寒酸的樣子說道:“我是窮學生,吃不起飯店。”——柳嬋娟擺明一副冤大頭的樣子,當然不吃白不吃,但還是得先敲定了為好,免得冤大頭忽然開竅搞什么AA制。

  “你是我師傅,當然徒弟請客。”冤大頭一點也不掩飾她的險惡用心。

  做夢吧你,華新大口咽著香噴噴的飯菜,想憑小恩小惠收買我?沒門。

  柳嬋娟看著狼吞虎咽的華新笑咪咪。她對醫學有著近乎癡迷的愛好,華新顯露出來的醫術,在她這種內行眼里,簡直是一座寶藏。小帥哥,你就吃吧,吃得越多,你越跑不掉。

  可是柳嬋娟卻忘記了蒼天有眼,算人者必被天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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