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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妖精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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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領風騷第六十八章妖精的離去張廉菊領風騷第六十八章妖精的離去  蒲玉現在對小喜愧疚和內疚更多點,說愛吧也說不上,兩個人見面的次數總共才五六次,但感情蒲玉應該還是有的,不過以他的性格應該情商比較低,還需要再多接觸一點……

  第二次踏進冉羽熙的房間,心境已經與當年全然不同。心境已經與當年全然不同。當年事厭惡,而今,卻是有些憂心了。

  匆匆來到床邊,冉羽熙的衣衫已經完全敞開,身上的刺青清晰入目,讓人憐惜。若是那上官銘軒在看到冉羽熙的身體后有半絲憐惜,我也就不會阻止他,畢竟上官銘軒想觸摸冉羽熙,親吻冉羽熙,得到冉羽熙都是出于愛。

  可是,他卻是興奮,他或許因為喝了酒而有些失控。但是,他那種夾雜著邪惡的眼神,讓我厭惡。他不懂冉羽熙的心,不明白冉羽熙疏遠他其實是為了不想破壞二人之間的友誼,以及他的家庭。

  拾起被上官銘軒打開的衣衫,無意間,發現冉羽熙竟是穿上了長褲。呵,他終于穿褲子了。

  將衣衫合攏,再次系好,然后為他拉上被褥,他的臉無力地倒向床內,撫上他的額頭,他微微有些蒼白的唇讓人憂心,而那頭烏絲凌亂地鋪蓋在他的臉上,身上,和床單之上。看到如此撩人的情景,也難怪那上官銘軒會酒后亂性。

  可是,即使上官銘軒沒有看見刺青,他又怎能如此狠心地對一個失去意識的人下手?那豈不是?!

  “哎。”嘆息一聲,準備去喚人找大夫。就在我的手準備抽離他的額頭之時,他的薄唇卻發出了一聲輕語:“別走。”

  “你醒了?”我慢慢抽回手,坐在他的身邊,他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動,宛如剛才那聲無力的輕語是我的幻覺。

  等了片刻,他已經恢復血色的薄唇再次輕動:“為何救我?”

  靜靜地注視他被發絲遮蓋的臉龐,淡淡道:“你不是說后面永遠屬于我?所以,我不想看到別人動你。”

  緩緩的,那在發絲下若隱若現的紅唇揚起了一個淺淺的角度,然后,他慢慢地轉回臉,睜開了那雙細長嫵媚的眼睛,發絲從他的臉龐滑落,掠過他的唇畔,幾絲落入他的唇中,他微微抿唇間,便再次嬌媚而笑:“是的,我屬于你:菊花公子,今晚就讓我來好好服侍你……”

  我再次嘆息:“你幾時醒的?”面對冉羽熙,不用去理會他說什么。

  他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卻在坐起時,垂臉輕咳:“咳咳……在你將銘軒引出去的時候……”我扶住他的身體,他揚起臉,伸手來解我的衣衫,“一刻值千金”

  我放開他起身,他便收回雙手瞇眼笑看我。

  “你病了。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你失去意識。”我淡淡地看著他。

  他卻笑:“我何病之有?我怎么不記得自己曾經失去意識?”

  “真的不知?”我盯視他的笑眼,他慢慢瞇起了那雙黑漆漆,無神的眼睛,用自己長長的睫毛將那一片晦澀遮起:“到底有無病患秋苒一試便知,慢慢長夜,足夠我們翻云覆雨,欲仙欲死”

  久久的,我盯視他,他也那樣笑看我,散亂在臉龐的長發充滿誘惑,單手微撐自己的身體又顯一分虛弱,一側領口微微滑落,隱隱可見他圓潤的肩膀,他的每一個姿勢,動作,都能挑起人隱藏在心底的邪念,將他摁倒,盡情品嘗。

  不知道他是如何練就這份本事,只能說,連我這個女人都自愧不如。而且,還是大大地比不上。

  我轉身走出了他的房間,他沒有嘗試留我,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息。宛如我離開的本就是一個無人的房間。

  可是,我走到門口之時,陷入片刻的猶疑。

  顯然他是在自暴自棄,不想就醫。不由得想起了雪銘當初的話:他是自己想死。

  為何?究竟是什么讓他失去了對生的渴望,然后任由自己這樣自生自滅?若是他心存此念,即使我找來大夫,他也不會好好醫治。

  佇立在房門口片刻,看著面前深沉而又無光的黑夜,只有地面上鋪蓋著從房內而出的淡淡的燈光。恍然間,我明白冉羽熙需要的是什么,就是這淡淡的,一抹光。

  關上了房門,我便再次折回,抬眸間,正對上他驚訝的眼睛,他依然保持著我離去的姿勢,只是現在,他點了煙。

  而當看見我時,他的煙桿從唇角掉落。“嗒啦。”落在了地上。我便上前撿起,熄滅了里面的煙火,淡淡道:“這樣很危險,你會被燒死的。”

  “你……”

  轉身將煙桿放到桌上,然后兀自找到他洗漱的地方,開始洗臉,洗腳,他就那樣怔怔地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我洗漱。

  “哼哼……哼哼……”我一邊哼歌一邊洗,房間很靜,宛如只有我一個人。然后,我問他:“你洗不洗?”

  他吶吶開口:“我……洗過了。”

  “哦。”我便將腳盆的水潑出門外,然后又哼著小調回轉,順便吹熄了燈,脫去累贅的罩袍,就爬上了他的床:“讓讓。”

  他怔然縮腿,我爬到里側,躺在了他的腳邊,拉過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四肢攤開,轉臉間,便看到了他系在右腳踝上的腳鏈,那朵金黃的小小的菊花在黑夜中,微微帶出了暗光。

  “不是說要讓我欲仙欲死嗎?來呀。”我提醒他。他卻反而慢慢后退,靠左在了床頭,雙腿在我面前平伸,雪白的雙腳在黑夜中帶出了一分病態的蒼白,使那細細的紅絲腳鏈更加扎眼,誘人。

  我沒有起身去看他的神情,而是嘆口氣:“都病得快死了,還談什么要服侍我,要一直纏著我,讓我記住你。你現在死了,我頂多心生一分惋惜,清明之時給你上一炷清香,到一壺清酒,燒一些元寶,當然,或許我心情好還會燒幾個美人給你。去看病吧,看好了不就能一直盯著我了,我還等著你讓我欲仙欲死呢……到時別死在我身上,讓我惡心……啊……”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輕輕的,他躺倒在我身邊,甚至沒有鉆入我的被褥,他轉過身,輕輕地,將手放在了我被單上,然后,隔著被單將我一條腿慢慢抱緊。

  我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否正確,但是我的心告訴我,他需要的,只是我躺在他的身邊,陪他度過這個險些被人凌丄辱的夜晚。

  朦朦朧朧的睡夢中,我聽到了男孩的嗚咽聲、我循聲而去,卻是走入了一片黑暗,手中不知怎地就多了一盞指路明燈。燈光照出了一個蹲在地上的小孩。他身穿艷麗的袍衫,長發披散在身后。

  我走過去,將光明帶給他,他揚起了滿是眼淚的臉,睜著大大的,帶著一絲嫵媚的,有些迷茫,有些惶恐的眼睛。

  “你為什么哭?”我問他。

  他一邊啜泣,一邊說:“我,我迷路了。”

  我拉起了他:“別怕,我帶你離開。”

  他有些迷茫地站起,可是當我邁出腳步時,他卻抱住了我的腿:“我……我害怕……我,我走不動了……”

  “好,我抱你。”我將他抱起,然后將手里的燈放到他的手中,“來,拿著燈,你就不怕了。”

  他握緊了指路明燈,茫然地看了一會,然后舉起,立刻,明燈的光芒四射,為我們透射出了一條光明大道。

  “那里。”他怯怯地指著光路說。

  我笑了:“恩,就是那里。”

  然后,我抱著他,走入了光明……

  第二天醒來之時,枕邊只留下了一封書信,懶洋洋地打開,里面只有一排小字:“親愛的,等我病好了再來找你,我要讓你欲仙欲死,對我上癮。熙。”

  我笑了。這句話,是他第二次對我說了。第一次是在小樓的時候,他重傷而來,阻止容姐大鬧小樓。他倒落在我肩膀上,對我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句話,而我,則是給了他一個鄙夷的冷笑、而今,我卻是欣慰之笑了。因為這句話,代表著他自愛的開始。

  可是隨即,憂慮就襲上了心頭,什么病,要讓他離開朝曦夜雨?他離開朝曦夜雨也就意味著是離開京城,說明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病京城無人能醫。回想從傲鷹返回天丄朝的一路,他總是在咳嗽,最厲害的那次,便是突然失去意識栽倒。

  看來,他的病,已經拖了太久了。如果當時我便能如今日般原諒他,給他溫暖,或許他便會獲得更早地醫治了。

  帶著幾分內疚地離開了朝曦夜雨,希望再見他時,他能夠自重,自愛,成為一個嶄新的:冉羽熙。

  走在阿騷帶我來時的小巷里,掐指一算,明天就是劉曦大婚的日子了。他最近忙著大婚,估計沒時間來逮我,那我就在他大婚結束,立刻離開京城。林子說,太監服放在老地方,那我明天進宮晚宴的時候,就去拿。

  眼看就走出小巷,可是一輛龐大的馬車正好將狹小的出口堵住,而馬車的后門,正對著小巷。我心中暗罵,誰啊,那么沒素質!堵路!

  突然,馬車的后門突然打開,從上面躍下兩個年輕的黑衣人,他們手中拿著足以可以裝人的黑布袋。

  我來不及多想扭頭就跑。黑布袋旋即就從天而降,眼前立刻一片黑暗。只感覺他們將我扛上了肩膀,扔進了馬車。(感謝mel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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