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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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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寒玨手執畫像在房內緩緩徘徊,看完一張便放到我的手中,我挽著畫卷,跟在他的身后,心里難免有些緊張,我的殿下,會選怎樣的女孩?他又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

  “這些畫都出自一人之手。”看到最后,他做出了這樣一個總結。我笑了,因為就連我這個不會畫畫的,也看出來了。每幅畫除了女孩的容貌不一樣,神情大致相同。這讓我想起我們那里的婚紗店。進去十個不同的新娘,出殺個一樣的,還有一個實在是長得比較迥異。

  批量的,就是不好。

  劉寒玨指著手中畫卷,是太傅的小孫女:“這女孩我見過,平日活潑好動,有如涵妹。可被這人一畫,卻成了溫柔女子,小喜,你說這滿朝文武是不是都依著我的喜好來?”他看向我,我看看畫,笑道:殿下溫柔,大家自是以為殿下喜歡溫柔女子,這位畫師也是聽命于人,便畫出了這些神情一致的少女,說不定他心里也堵著氣呢。”

  “呵,父皇十六歲時便娶妻生子,也難怪這些老家伙們都急了。”劉寒玨看著畫像搖頭而笑,仿佛眼前是件有趣好玩的事。

  出于他半個親娘的身份,我也大大贊同:“殿下,這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也是皇子的一份職責。”

  當然,我其實還有潛臺詞,就是既然他有了耿個能力,為啥要做和尚?放著也是浪費,而且有害身體健康。雖然我很想看見他做小受的模樣,但是隨著他日益長大,他開始往攻的方向發展,本人心里也比較BT,喜受不喜攻,所以便將YY對象轉為一抹柳腰的劉簫莫去了。

啊……蕩漾啊……小蠻腰啊小蠻腰,又柔又細,盈盈一握,嬌喘連連  “若是我夜夜有美人相陪,小喜你不是又要去蹲角落去了?”

  “啊?”他的話拉回我飄遠的深思,視線落回他身上時,他微微皺眉,手拿畫卷背到身后:“小喜,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方才又想那個男人去了?”

  “呃……蕭莫殿下。”我脫口而出,奇怪,劉寒鈺怎么知道我在想男人?

  他閉眸嘆氣,搖了搖頭,再次睜開那雙狹長溫柔的眼睛,漂亮的瞳仁隱隱透出暖人的咖啡色:“你想他做什么?”

  想他怎么那么久沒來。”我老實地回答,因為本人覺得這沒什么好隱瞞的。他也知道我一直喜歡看劉簫莫練戲。沒辦法,每次都管不住眼睛放光的那個功能。

  “想看他的女妝?”他一針見血,我立刻點頭,笑成了花:“殿下,你請簫莫殿下來一次吧,那新戲服他穿著一定好看。”

  他的眉角忽然抽了抽,面色下沉,轉身朝書桌而去。我拿著畫卷看了看,立刻追問:“殿下,那你到底是喜歡哪個?”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我,眸光閃亮,唇角再次微揚:“你想知  道?”

  “恩恿!”

“那你把手上的畫像拿好,我要從她們當中,拼一個喜歡的女孩  出來。

  我看了看手中的兩幅,一個峨眉,一個杏眸,手腕上,還掛著兩幅,一個滴水鼻,一個櫻桃小唇。

“不許動!”他認真地指向我,我立刻將畫像提高,讓他看得更加  清晰。

將桌上的奏折堆放到一邊,他鋪開了畫紙,雪白的宣紙纖塵不  荼,他好久沒有作畫,一直案頭只有朱紅色,就是用來批閱奏章。

  他翻出了許久沒用的顏料,磨墨落筆,橙黃的燭光下,他細細著筆,認真的神情讓人心動。有人說,聚精會神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當然,這是個人的口味了。但是,一分屬于他的成熟,在他認真仔細的神情中,已然顯出。真想看他弱冠之禮(二十歲),二十歲的他又會變成怎樣?

  從美少年蛻變成美貌青年,修長挺拔,眉清目秀,淡衣藍衫,青青子衿,悠悠狹心。春神眷顧,少女傾心。我的殿下,終于,要長成那溫柔如同春水的美男子了。

“嘩啦!”畫卷掠過面前,我拉回神思,他已經收起了畫卷,畫紙  上,隱隱可見一娉婷少女,身著白色狐裘,站在紅梅之間。

  可是,我還沒看清那女孩的容貌,他便已經卷起,我急急上前,將手上的畫卷一扔,就急道:“殿下,讓小喜看看啊。”

  我哀怨地仰望那副被他藏.起的畫卷,他走到我的身邊,拘了拍我的腦袋:“不許偷看。”

  繼續哀怨。

  “小喜,還不來與我寬衣洗漱?”

  “哦……”像我這賊廝,怎么可能不偷看?找個機會拿下來lookLook

  為劉寒玨洗完腳,他側身躺下,單手支在臉龐:“小喜?”

  “恩?”我拿起了腳盆,他笑看我:“今天我乏了,回來幫我按按吧。

  “哦。”他說的是按摩。講起來,今天是他睡得最早的一次了。自從他開始批閱奏折,我有時反而睡得早。當然,還是因為他寵愛我。嘿嘿。

  回來把手洗的香噴噴的,總不能剛給他洗完腳,就給他按摩吧。他已經趴在床上,身著絲綢內單,上面隱隱的暗紋,在燭光下劃過迷人的暖光,長發鋪蓋在他的后背,他面朝床內。

  我就從他腳后爬過,其實是很想從他身上跨過去的,但他畢竟是殿下。又是我還想踩他呢,這一切,都因為我是奴才,而只能忍在肚子里。

  伸出上手,先將他的長發挽起,放到他的腦后,鋪在銀藍的床單上,他微閉雙眸而笑,已經進入準備享受的狀態。

雙手放上他的后頸,輕輕揉按:“殿f,今日你去了太子殿下那里  談地如何?太子殿下好相處嗎?”我輕柔地問。

  他微微睜開雙眸,降中帶出一絲憂愁:“兒時,戎與四皇弟的情誼頗深。小喜,你還記不記得當年那場蹴鞠比賽?”

  “恩,記得。小喜個子小,只能在邊上看。”

“是啊。當時我與曦弟和其他幾位皇弟都時常一起玩耍,直到我十三那豐,開了武科,便與曦弟和其他幾位皇弟越來越疏遠。我記得  那時曦弟還很是喜歡你。何以他后來沒有選你做內侍太監?”

  他側過臉問。我就說:“小喜不喜歡服侍太子殿下。

  “為什合?”

  “他把小喜當抱枕,小喜睡得不舒服。

  “哦?你也曾跟曦弟同床共枕?”他轉過身,單手支臉笑看我,戎收回雙手看著他:“恩,其實太子殿下也很寂寞,都沒人陪著玩,而且殿下好像很喜歡小弟弟,聽皇后娘娘說過,殿下因為小弟弟夭折了,所以一直不開心。他讓小喜睡床上,是因為把小喜當弟弟。后來,小喜說不高興做他內侍太監,他就隨著小喜了。再后來,應該是把小喜忘了吧,都這么多年了。”

“是嗎?”他揚起手,撫上了戎的面頰,溫熱的手心,卻比我的肌  膚熱燙一分:“你可知今日曦弟跟我開了’什么玩笑?”

  “什么?”

  他緩緩撐起了身體,松散的領口微微滑落,露出他左側線條明晰的鎖骨。

“他說……既然我親政這么多年,上下齊心,國力昌盛,不如天朝  大統便由我來繼承。

  我一怔,劉曦居然開這么大的玩笑?

  “當時我聽罷心中生疼,曦弟已不如當年與戎肝膽相照,心存芥蒂了。但是,他卻說了個條件。”他坐直了身體,另一只手撐在了戎身后的墻壁上,靠近戎的眼睛,“條件就是把我可愛的小喜送他。”

  戍從怔愣轉為僵硬,劉曦真的是那么說的?!

  “一個內侍小太監,換一個皇位,小喜,若是你,怎么選擇?”

  指尖掠過我的耳畔,輕輕插入了我的發根。

  衣衫上的清香吸入鼻中,待我回神之時,才發現他已經近在眼前,微笑的臉,和那雙咖啡色的溫柔如水的眼睛。

  “當然……是后者……

  “小喜,原來你更喜歡曦弟?”他故作生氣,插入我發根的手順刮而下,便除去了我系發的發帶,我想下拜,可是,只要一彎腰,我的頭便會撞入他的胸懷,微微敞開的衣領里,是他結識的胸膛。那鍛煉適度的身體,軟硬適度。

  我只有垂首,瞬間,長發掛落,散在了我臉龐的兩側:“殿下,小喜不懂政治,但大家都想做皇帝。既然殿下問小喜如果是小喜怎么選擇,小喜肯定是選作皇帝的,做了皇帝,有權,有勢,有錢,有房,有車,還有美女,有什么不好。

“你當真不懂?”他的語氣忽然變地認真,“小喜,你懂,你比誰  都懂。

  這句話好耳熟啊,對,攝政王也說過。

  忽的,他扣起我的下巴,讓我與他正面相對:“你當真想讓我背上竊國之名?”緊擰的雙眉下,是一雙略帶憂傷的眼睛,“小喜,你到底是誰的人?!”

  沉沉的聲音帶著咄咄逼人的氣息,占據了我面前僅有的空間,我驚詫地看著他,啞口無言。

  “曦弟可以用你來開這么大的玩笑,北宮俊琦又與你一直保持聯系,后宮無數舍人宮女都成了你的眼線。而你,整日呆在我的身邊,不求利祿,不奉承迎合,不仗勢欺人,只是本本分分地服侍戎。即使我試榨你,觀察你,你依舊滴水不漏。小喜,你到底是誰的人?!”他再次重重追問。

  是啊,我到底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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