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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 進軍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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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進軍地產  楊氏的擔憂,林依也考慮過,他們一家之所以能在東京順風順水,全仗歐陽參政照拂,因此兩家間的紐帶斷不得,就算酒樓開不了,也得另想個門路,拉他們入股。方法倒是不難尋,她兩口子既然要倒騰房屋,少不得還要參政夫人暗中相助,不如就依葫蘆畫瓢,仍照當初的做法,送一張契約去參政夫人那里,凡賣房賣地賺了錢,就分她一成。

  林依這番思忖過后,所有的問題都已不是問題,但倒騰地皮房屋一事,楊氏已明確表示過不同意,因此一切與此相關的事,都得瞞著她。楊氏還在犯愁,林依在旁看著,于心不忍,但話幾次到嘴邊,又生生吞下去了。

  張仲微自然也曉得,只要有發財的門路在,就不用擔心與歐陽參政家的關系,他同林依一樣,只瞞著楊氏,好不辛苦,于是另轉了話題,來吸引她的注意力:“娘,我們家酒樓開不成,與外祖母家有甚么好處?為何她要步步緊逼?”

  楊氏恨著牛夫人呢,果然一聽此話,就忘了歐陽參政那節,道:“她好處我著呢,咱們開不了酒樓,自然要盤出去,她便能趁機接手。”

  張仲微氣道:“偏不盤給她。”

  林依道:“就算她買不到咱們的酒樓,也有好處——接手張家酒樓的人,沒有參政夫人撐場面,生意肯定不能與現在相比,而她有王翰林撐腰,再開一家娘子店,豈不是滿京城一家獨大?”

  張仲微咬牙道:“原來她還記恨楊家娘子店倒閉的事,但那是她自作自受,怎怨得了我們?”他話一講完,發覺語氣重了點,生怕楊氏不高興,忙去瞧她臉色。

  不料楊氏比他更氣上百倍,一是氣牛夫人步步緊逼,二是氣她行事,全然不顧繼女。林依知道楊氏對牛夫人是沒一丁點好感的,遂悄悄握了握張仲微的手,勸他安心。

  禁令是朝廷下的,他們再氣憤,也不能拿牛夫人怎樣,但卻又不愿咽下這口氣,便聚首商量,想要尋個法子報復。但還沒等他們想出方法來,楊家的人就上門了,不過并非牛夫人,而是呂氏。

  楊氏聽得小扣子通傳,冷哼一聲:“動作還真快。”

  林依卻隱隱預料到,替他們報復牛夫人的人來了,笑道:“娘先別著急,這位舅娘,向來與外祖母不對盤,她所來何事,還不可得知呢。”

  她還真沒料錯,過了會兒,呂氏腳步匆匆進門來,開門見山道:“我是偷溜出來的,長說短明日我婆母會來買你家酒樓,你們千萬別賣給她。”

  就算呂氏不打招呼,林依也不會把酒樓賣給牛夫人,但想要套呂氏的話,裝作不解道:“舅娘這是作甚么,咱們乃是親戚,若外祖母出的價錢合適,自然就賣了。”

  呂氏掏出兩錠元寶,拍到桌上,道:“你賣誰不是賣,人家的價錢,不一定不出的比我婆母低。這兩錠銀子,值二十貫銅錢,當是謝禮。”

  酒樓,肯定是不會賣給牛夫人的,不過這謝禮,該不該收林依看了看楊氏,等她定奪。

  楊氏卻斥責呂氏道:“你把我當作甚么人了,我豈會因為二十貫,就得罪母親”

  呂氏還要再說,楊氏已命小扣子送客,呂氏是偷溜出門,沒空糾纏,只好失望而歸。

  楊氏教導林依道:“她們婆媳要怎么鬧,是她們的事,咱們別摻和進去。”

  林依點頭受教:“娘所言極是,媳婦記住了。”

  林依既已知道朝廷禁令是由牛夫人而起,怎會如了她的意,根本就不肯出來見管家,讓他撲了個空。

  來買店的人,絡繹不絕,出價一個比一個高,林依挑花了眼。這日她正在房里瞧帖子,張八娘尋了來,稱她湊了些錢,想要買下張家酒樓。林依暗暗責怪自己,既是要賣酒樓,怎忘了張八娘,忙道:“賣與你,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又悄悄告訴她道:“我們店的會員卡,全都賣了出去,錢在手里捏著呢,若你買酒樓,這些錢自然也就歸你,我已算過了,連地皮帶酒樓,并不需要你別出半文。”

  張八娘恍然大悟:“怪不得要買酒樓的人,把門檻都快踏平了。”

  林依立即起身,去請示楊氏,楊氏自然也樂意把酒樓賣給自家人,于是按照市價,將這塊地皮和酒樓,都盤給了張八娘.酒樓賣給自家人,好處多多,張八娘另有房子住,并不需要那后院,暫時就還是讓林依一家住著,楊嬸與青苗,也照舊在酒樓幫忙。

  林依算以會員卡籌措的資金,卻做房地產生意,如今雖沒了這筆錢,便賣酒樓所得的更多,本金更為充足了。她賣掉酒樓后的頭一件事,便是將收入的一成,送到了參政夫人家。參政夫人也知道朝廷禁令,并未多問緣由,只感嘆張家酒樓這一賣,累得他們家也少了收入。

  但沒等參政夫人感嘆完,林依就將倒騰房子的事告訴了她,并主動提出,以后的收入,比照先前的酒樓,分她一成。

  參政夫人且驚且喜,又連連擺手,稱這份禮太貴重,她收不得。林依取了新契約與她瞧,笑道:“參政夫人是正經入股,怎能算作是我送禮。不過這事兒還八字沒一撇,所以不敢讓參政夫人簽契約,等我將各項事宜辦理妥當,再來知會參政夫人.”

  如此妥當的送禮方法,參政夫人怎會不受,她暗暗高興,連聲道:“若是有需要幫忙的,盡管使人來說。”

  林依忙完這幾天,略感疲憊,剛道一個累字,就被楊氏和張仲微勒令在家臥床休息,日日補湯補藥侍候著。楊氏甚至親自喂她喝湯,道:“咱們家如今可是半點不缺錢,你只管好生養著,除了生兒子,甚么都不用想。”

  林依心想,享受歸享受,那些錢可不能擱著生霽,得趕緊買下地皮蓋房,轉手賺多的錢。她如今臥床,甚么也做不得,還好外面還有張仲微打理,不至于讓她的發財之路停滯下來。

  經賣酒樓這一耽擱,張仲微再去京城修完所時,發現那臭水池塘,竟還有個人也想要,正在那里與相關官員談條件,談價錢。看來京城中獨具慧眼的人,也不只他家娘子一人,又或許此人是參悟了張家地皮的秘密,想要跟風也不一定。

  張仲微不動聲色,站到那人身旁,默默聽著。此人看起來是個生意老手,開價極低,修完所的官員不愿意,正與他理論。一番唇槍舌戰,雙方沒能分出個高下,價格僵持在那里。

  那官員大概沒遇到過這樣的主兒,有些生氣,一抬眼瞧見張仲微,記起他也來問過這臭池塘,忙歡喜問道:“張翰林也來買這塊地?”

  張仲微毫不猶豫道:“不買。”他雖不懂生意經,但兩人爭搶同一塊地,價格勢必會被抬高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生意人大概瞧出了甚么,沖那失望的官員一笑,加了一次價格。臭池塘從來無人問津,好容易有人要買,是爽快賣了,還是再抬抬價?官員猶豫起來,生意人見他猶豫,自己卻不猶豫了,轉身就走。官員著急起來,忙叫道:“時大官人……”

  姓時?莫非是張八娘挑過的那祥符縣時家?張仲微來不及細想,朝修完所官員打了個手勢,令他住了嘴,拱手道:“那人再出價,也只是個生意人,修完所與他結交,有甚么好處?你我同朝為官,行個方便又如何?”

  那官員張了張口,正要講話,卻被一同僚叫了過去。同僚與他附耳道:“你怎的犯了糊涂,張編修乃是歐陽參政的學生……”話未完,就被官員打斷:“歐陽參政官再大,也管不到修完所來。”

  同僚氣道:“你糊涂了不成?張家幾個月前,曾在我們修完所買過一塊爛果子地,那八分,我們報了一畝,他家卻二話不說就付了錢,這般好糊弄的人家,不賣他賣誰去?照我看,往后只要他家看中的地,全給他留著,旁的人不消應付了。”

  官員連聲稱是,笑道:“是我糊涂了,怎忘了這茬,我也不理那時大官人了,這就將臭池塘賣與張編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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