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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應天殺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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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五章應天殺戮(上)

  應天府,大將軍府,小貓懶散的躺在一張藤椅上,嘴里,‘哎喲’的哼哼著,“告訴歐陽老頭兒,本將軍出征元蒙身負重傷,剛回來養傷嘲!好酒好肉還沒有吃夠哩,麻煩事不要來找我。”翹著二朗腿不斷的晃動著身體,身下那可憐的藤椅發出了‘嘎吱嘎吱’的呻吟,左手一條狗腿,右手一壇老酒,小貓吃喝得好不開心。

  幾個心腹將領攤開雙手,搖搖頭,滿臉笑容的走了出去,每日里老酒狗肉的廝混,這也是受重傷的人么?不過,管他呢,如今應天府內軍隊和錦衣衛的最高將領就是小貓,他說什么都是對的,再說了,那歐陽至尊也不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整天來找我們虎爺商量,豈不是麻煩么?這個應天府內風平浪靜的,還能有什么大事不成?

  大將軍隊院校府的正枯內,歐陽至尊端著一碗茶水,呆呆的看著窗外飛起的鳥兒,聽得腳步聲走近,他連忙站起來問:“幾位將軍厲將軍他……”他滿臉希冀的看著那幾個小貓的副將,隨手把茶盞放在了身邊的茶幾上。

  那走在最前的副將攤開手,滿臉無辜的說到:“歐陽大人,這可不是我們故意為難你,實在是虎爺傷得太重了,太醫也吩咐他靜養雞,不能太過于勞累的,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身屬錦衣衛,他們是破陣營的,說起來其實都是呂風大人地屬下,可是呢,虎爺他的傷……嘿嘿,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那個精力來見你,這樣吧,應天府里還能有什么大事?我們派兩千兄弟過去給你助威如何?”

  歐陽至尊滿臉苦笑,無奈的搖搖頭,嘆息到:“唉,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要說呢,等呂大人回來,卻又可能變成大事了,可是那人和呂大人的關系也不錯,我這里也不好對他怎么地,而且徐青,周處他們幾個,把錦衣衛的精銳人馬都不知道帶去哪里了,想要對付他也是沒辦法的,既然厲將軍要養傷,那小老兒也就勉強應付這個局面吧,可是還勞請幾位將軍告訴厲將軍,就說大殿下身邊的那個李公公成立的什么東廠,如今可是在搶我們錦衣衛的權勢呢,還要他做個主意才是。”

  搖搖頭,看到那幾個副將滿臉無動于衷的樣子,歐陽至尊也是明白人,當下操起身邊的那根手杖,拱拱手告辭了,那幾個副將卻還會做人,知道歐陽至尊在錦衣衛內也有很高的權柄,大家都是自家人不是?很客氣的把他送到大門口,看著他騎上了戰馬,帶了百多號護衛遠去了,帶著的那副將搖搖頭說到:“什么狗屁東廠,可是沒有聽說過,爭權?在應天府和錦衣衛爭權?可不是找死么?”

  幾個副將也是嘻嘻哈哈的亂笑,拍拍袖子,吩咐親兵把大將軍府地大門一關,自顧自的進去逍遙快活去了,那些倒霉鬼還在大草原上拼命呢,難得自己的虎爺突然聰明了,居然詐傷跑回了應天府休息身體,他們還不趁機享受還待怎地?不就是什么東廠和觿衣衛爭權奈利么,這等小事,不用告訴虎爺的,免得打擾了他老人家吃狗肉,還會被訓斥一頓。

  突然間天空黑云密布,絲絲縷縷的雨線就這么灑了下來,大將軍府看門的同和個親兵嘻嘻哈哈地調侃了幾句,就連旁邊的側門也關了個嚴實,自顧自的吃酒玩樂去了,這些破陣營的兵痦,還指望他們能在大雨天還堅守崗位不成?這些親兵也就沒有看到,他們剛剛關上了大門,街對面地酒樓里就慢吞吞的走出了幾個黑衣人,冷笑連連的看了看大將軍的金色匾額,隨后匆匆地離開了。

  歐陽至尊帶著一行護衛緩緩的順著大街前行,細朦朦的雨點,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受不了的,這些護衛,都是親手培養出來的子弟兵,堅毅剛強,每一個都是拼殺博命的好手,自然不會在乎這些雨點,在錦衣衛的精銳傾巢而出不知去向的這段時間,錦衣衛的日常運作也就只有依靠他們了,歐陽至尊抬起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低聲嘆道:“奇怪,徐青他們去干什么了?辦案?天下有什么案子需要他們四個同時出去的?京城錦衣衛的實力幾乎抽調一空了,他們去打仗了不成?”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一隊步伐匆匆的城防軍抱著長槍,縮頭縮腦的快步走過,街道兩邊的攤販也是大聲咒罵著不作美的老天,慌心收拾起了自己的衣食攤子,更有那些行人,一個個低聲嘀咕著,抱著腦袋狼狽飛竄,幾個衣著華美的公子哥,更是大聲喝罵著,拖泥帶水的狼狽前行。

  歐陽至尊年幸存好笑,不過是一場春雨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此溫潤的雨,打在身上才真叫一個痛快,叫做一個舒服呢,揮動了一下手杖,掃了那些狼狽的攤販,行人一眼,歐陽至尊回頭看了看那一隊正好和他們走了個并肩的城防軍,“唔,這一隊人馬是誰統轄的?怎地如此無禮?他們都歸五城都督府統轄,往日里見面,總要向老夫問個好的。”

  想到這里,歐陽至尊更是認真的看了看帶隊的那個總旗,嗯,很精悍的一個中年人,眼里神光閃動,起碼有四十年苦修的內家真力,歐陽至尊突然醒悟:“城防軍乃是應天城區內戰斗力最弱的軍隊,如此高手,就算在禁衛國中也可以當上參將一職,怎么會跑來城防軍中當的還帶著一個體積很大的東西呢。

  嘴里發出了一聲長嘯,‘砰’的一聲,方圓十丈內的所有雨點被一股渾厚至極的內勁震飛黃騰達,無數雨點仿佛箭箭矢一樣朝著那一隊城防軍射了過去,在歐陽至尊‘大龍手’的奇異內力摧動下,這些雨點在空氣中發出了尖銳的嘯聲,威力可比弩箭,他屬下的心腹弟子也是同時吶喊,身體凌空躍起,抽出了隨身的兵器,朝著那士兵撲了過去,他們也都看出來了,這批士卒一個個目蘊精光,步伐矯鍵有力,分明都是高手。

  那帶隊的總旗臉上突然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手里灰蒙蒙的一片物事突然向空中灑去,細微的風聲中,一道灰色霧氣憑空出現在歐陽至尊他們面前,那些士兵手掌一翻,已經拋開了手中的長槍,從衣襟下帶出了一張張已經上好了弦的硬弩,‘嘎吱’一聲怪響,兩百多支弩箭呼嘯著朝著歐陽至尊他們當胸射去,一支支閃動著精光的弩箭,一穿過那灰蒙蒙地霧氣,立刻就帶上了幽藍色的光芒,顯然那霧氣帶有劇毒。

  歐陽至尊一聲怒號,手掌隨手往腰帶里一插,雙手一合一分,‘大龍手’中的必殺絕技‘龍嘯騰’脫手擊出,就看到他比常人要大上一半地手掌里幾道玉色的勁氣呼嘯射出,在空中成龍形撲向了那些士兵,‘嘩啦啦’一陣巨響,百丈之內的雨點被他的‘龍嘯騰’飛卷而起,帶著剌耳的嘯聲朝著那一群士兵沖了過去,同時,他發出了大聲的吼叫,“兒朗們小心,這群混帳膽大至極。”

  可不是膽大至極么?在應天府化妝成城防軍地人,還動用了軍用的強弩來襲殺錦衣衛的人馬,這簡直可以說是造反了,歐陽至尊一邊揮出了如山的掌風,一邊在不斷地問自己:“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在應天城內襲擊錦衣衛?”

  十幾支弩箭射向了歐陽至尊,可是都被他的護身罡氣震成了粉碎,可是他的那一群子弟兵,卻沒有他這么強悍的功力,足足有四十幾人被近在咫尺發射地硬弩射穿了胸膛,噴哂著血霧倒在了地上,而那些偽裝的城防軍也不好受,歐陽至尊怒極之下,揮掌發出的雨點堅固有如鋼彈,百多名士兵被射穿了頭顱,慘死當場。

  ‘當郎郎’一陣剌耳的金鐵轟鳴聲,剩余的七十幾名錦衣衛和那百名出頭的士兵混戰在了一起,歐陽至尊陰沉著臉,朝著帶隊的那中年總旗撲了過去,他的身體經過空中那一片朦朧的灰色霧氣時,腰間的手杖發出了朦朧的淡淡的佛光,把那毒氣消泯無形。

  那中年人總旗臉色大變,看著渾身裹在一團玉色勁氣中撲來的歐陽至尊,居然不敢動手,身體仿佛炮彈一樣朝著后方激射,竟然人拋棄了屬下人等逃走,歐陽至尊哪里容得他從自己眼前逃竄?眼里寒光一閃,右手食指中指狠狠的探出,一道寸許粗,十幾丈長的白色指風‘嘎啦’一聲崩射而出,朝著那總旗心口射了過去。

  “相好的,你把命留下吧!”眼看得那總旗避無所避,歐陽至尊快意的大笑起來,同時他大聲喝令到:“兒郎們,留下幾個活口,問問他們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誰!”歐陽至尊思忖到:“李公公怕是不會派人來襲殺我吧?畢竟他和呂大人的交情不淺啦,而且我們畢竟是同一個主子呢,可是到底是二殿下還是三殿下呢?他們的膽子也是實在是大極了。”

  錦衣衛們轟然應諾,繡春刀揮出了一道道寒光,把那一群城防軍逼得手忙腳亂,立刻又有十幾人慘死當場,歐陽至尊的指風眼看著也要追到那總旗的胸前,兩人的功力相差極大,歐陽至尊有把握在一招之內重傷此人,可是就在這關頭,那總旗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絲極其詭秘的笑容,大聲的喝道:“斬盡殺絕,一個不留!”隨后,他手中一道剌目的白光化為一朵剌目的白菊花,朝著歐陽對尊呼嘯而來。

  ‘轟隆’幾聲巨響,大街上的石板有十幾塊沖上了天空,從地下飛出了十七名黑衣人,手中奇形長刀朝著那些錦衣衛呼嘯劈下,路邊那些攤販,行人,甚至那幾個公子哥兒,也是面色一寒,兩只手同時仰起,密密麻麻地上千件細小的暗器頓時朝著那激戰著的人群射去。

  那些化妝成城防軍的殺手臉色慘變,怒聲喝罵到:“你們這群雜碎,怎么連我們都算墳進去了?”可是哪里容得他們躲閃?如雨地刀氣自天而降,無數密集的暗器把拼命博殺的百多人簡直就射成了剌猬一般,長長的厲嘯聲中,三道血光自地下沖天而起,三個身形詭秘,仿佛幽魂一樣飄忽不定的人影突然閃現在歐陽至尊身后,六只扭曲飄忽的手掌狠狠的印在了他的后心上。

  ‘砰’的一聲,歐陽至尊的指風被那一團白光化解無形,凌厲地劍氣撲面襲來,逼得他長嘯一聲,一口真氣提起,身體輕飄飄的再次飄起了三丈許高,恰恰躲過了那道白光,可是他的身形立刻劇烈地顫抖起來,只感覺一股陰寒至極的強大力道從后心涌入,震得他五腑欲裂,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三條詭異的人影發出了剌耳的笑聲,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扭曲跳躍的,仿佛鬼火一樣的劍光,惡狠狠地朝著區陽至尊的后心捅去,看他們劍光上那沖天的兇煞之氣,顯然是不知道用了多少冤魂才煉制出來的歹毒法寶,這些人分明都是修道高手,哪時百普通地武林中人?就連那總旗也是長嘶一聲,眼里射出兩道尺許長的寒光,駕馭著那道白光沖天而起,朝著歐陽至尊的腰間卷了過去。

  “你們這群該死的小人!”歐陽至尊牙齒咬得嘎崩直響,硬提了一口真氣,壓住了心口翻騰地血氣,反手一掌推出,身體已經朝著飄飛了十幾丈,‘嗤啦啦’一陣密集的響聲,數千件細小的暗器擦著他的身體飛過,地面上,那些殺手頓時發出了惋惜的驚嘆聲,只差寸許的距離,歐陽至尊就會死在他們的暗器之下哩,沒看到方才被暗器擊中那些肉體,已經被消融成了血水了么?

  那總旗喝罵了一聲,劍光在空中一個盤旋,配合著那三條扭曲的身形,朝著歐陽至尊卷了過去,歐陽至尊怒斥一聲,突然抽出了那根紫巍巍的手杖,反手就是一杖轟出,歐陽至尊已經借力射出了百多丈遠‘吽’,一圈柔和的佛光從那手杖上放了出來,有如一個小小的太陽,溫柔無比的朝著他身后追殺而來的四人籠罩了過去。

  這總旗不宄,只感覺渾身腐化被溫泉浸泡一樣,暖洋洋的提不起勁道來,可是那三條明顯帶著一身鬼氣的家伙可不倒了大霉,就好像雪獅子碰到了太陽一樣,他們慘嚎一聲,渾身冒起了縷縷的黑煙,就這么一腦袋栽倒在了地上,那總旗渾身一個哆嗦,嚇得臉上筋肉連跳了幾跳的,連忙按下劍光,極其殷勤的到了那三人的身邊,噓寒問暖起來。

  三人怒極喝罵到:“老匹夫,你身上居然有佛宗異寶!你,你,你該死啊!”三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架起一陣黑不黑,紅不紅的陰風,朝著歐陽至尊追了過去,臨走,還對著那總旗點點頭,很是嘉許的樣子,那總旗立刻威風起來,朝著那一票化妝得五花八門的殺手呵斥了幾句,要他們立刻收拾了地上的尸體撤退,隨后也架起一道白光,倏忽遠去。

  那三信詭異的家伙以及這總旗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剛剛掠過三條大街,后面他們的屬下就遭受了滅頂之災,那些殺手忙著收拾地上的尸體,誰知道兩側的屋檐上突然冒出了四五百人,這些突然出現在勁裝大漢人手一邊連弩,弩匣中壓著六只淬毒的弩箭,隨著一個面容妖艷的女子一聲令下,數千支弩箭呼嘯而出,把這些身手高明的殺手都射成了剌猥一般。

  那女子掩著小嘴嬌笑了起來:“呵呵,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不過真是奇怪,除了我們,還有誰要對付錦衣衛的這干人馬呢?”搖搖頭,這女子揮揮手臂,自己化為了蓬青煙消散了,而那些勁裝大漢則是整齊劃一的把連弩背到身后,跳下了屋檐,排列成整齊的隊伍,快速的離開了死氣沉沉的大街。

  ‘隆隆’的腳步聲遠遠的傳了過來,城防軍,禁衛軍的大隊人馬到了,可是留給他們的,不過是一地的尸體。

  ‘咳咳,咳咳’,故意的大聲咳嗽了幾聲,一個身穿大紅色中官袍色,渾身陰氣沉沉的太是監帶著一大批護衛飛快的行了過來,這太監小鼻子小眼,小胳膊小腿,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不是小李子卻是誰?他打量了一下血流滿地的現場,嘴里發出了意義不明的陰笑聲,“這下錦衣衛的爺們可吃虧了啊,說是有百多個錦衣衛的高手栽了?那歐陽至尊負傷逃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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