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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計耍官兵 事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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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道,羅靈風等人在給王平他娘看病后,正準備離去。沒想到卻被一群士兵團團圍住。

  羅靈風在劉璋軍眾士兵的環伺之下,坦然自若,旁若無人。他冷冷的向眾人掃視一眼,說道:“不知道我們犯了什么法,你們要阻擋我的去路。”

  一個身穿皮甲的領頭軍官,上前笑道:“‘濟仁堂’的李神醫告你們偷了他的一只大蟲,快快交出大蟲。不然別怪老子刀下不留情。”

  “放屁,那只大蟲明明是我拼死打來的,那庸醫想強占我這只大蟲,卻被這位公子點破。現在我已經將大蟲賣給了這位公子。這大蟲是這位公子的,怎么會是那個庸醫的。”屋內的王平聽見動靜,急忙跑出來辯解道。

  那領頭軍官面帶不屑,瞟了王平一眼,大叫:“這里沒有你的事,給我滾到一邊去。”

  王平踏上一步,怒氣上沖,喝道道:“你們這些……”

  “王壯士,此事不需要你來插手,就憑著這十六個廢物,還不是我們的對手。”羅靈風打斷了王平的話,對著十多名士兵挖苦道。

  這群士兵大怒,各個都拔出樸刀來,一副要將羅靈風碎尸萬段的模樣。

  那領頭軍官揚著刀恐嚇道:“臭小子,識相的就快些交出大蟲和五金,不然別怪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羅靈風自得的一笑。本來他還怕暴入身份一直不愿意將事情惹大,現在羅靈風已經從這群士兵的口中探知,他們頂多只是見財起意而已。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是那庸醫報告了官府,那么自然來的人就會將他們帶走審訊,而不是一見面就開口要錢。

  他眼珠子一轉,心中以有了定計。像他們這類人,只有一種本事,那就是欺善怕惡。只要你的勢強,這些人自然會向你這邊倒。

  他大步上前,厲聲質問,道:“你是何人?屬于誰統轄的士兵?竟然趕在我面前放肆。快說!”

  羅靈風俊俏的面容上露出了只有在頒布軍令時,才會露出的威嚴,身上的凌厲的氣勢由然而生。

  羅靈風身經百戰,他從后世的十七歲就開始領兵,直至現在,身上自然磨練出了一種統帥的氣質。這種氣質與典韋這些人的殺氣不一樣,是一種令人不得不服從,不得不聽命與他的氣勢。

  果然,隨著羅靈風的質問,領頭軍官心中打起了鼓,一時間就把羅靈風當成了劉璋中的一個身居高位的謀士。不禁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額上的漢珠滾滾而落。

  羅靈風雙手環抱胸口,笑嘻嘻的望著那領頭軍官,身上氣勢,不減反增。

  在強大氣勢的壓迫下,羅靈風瀟灑的笑容在那領頭軍官簡直比惡魔的微笑還要恐怖十分。時間越久,他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

  羅靈風眉毛一挑,將手中的折扇,狠狠的向那領頭軍官的頭上打去,口中憤然罵道:“你這個笨蛋,沒有聽見本大人說話嗎?”

  只聽‘啪’的一聲,折扇毫不留情的敲到了那領頭軍官的頭上。那軍官抱著頭大叫,心中已經被羅靈風的‘反客為主’之計所惑,已然將他當成了一位大官。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只是一個小嘍羅而已。不可能想的到在他面前,指高氣昂的人是一個假貨。

  他見羅靈風的氣勢極兇,心知果然在不認真交代,他的苦日子真的要來了,趕忙跪地哀求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叫李寧,是吳班,吳大人帳下的都伯。”說著,還一邊使勁刮著自己的耳刮子。

  羅靈風嘴角有些抽搐,心中笑翻了天,厭惡的望了眼前的李寧一眼,一腳將他踹倒,怒喝道:“一個小小將領手下的都伯,就這么囂張。這樣下去還得了。吳班那個小子是怎么交的手下的。看了你們的熊樣就討厭,快點給我滾。”

  李寧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頭也不回的大步轉身向后跑去。嘍羅們見李寧已跑,二話不說,調頭就跑,只恨爹娘沒有多給自己生上兩條腿。

  良久,“哈哈……太搞笑了……我不行了……眼淚水都笑出來了……少爺你可真厲害……哈哈!”樊成捧著肚子,彎腰放聲大笑。

  典韋和周泰也是一臉的笑意,不過礙于高手的風范,不好意思向樊成那樣,笑的那么夸張。

  羅靈風也笑呵呵道:“對付這種人,你越是給他們好好說,他們越是囂張。你越是囂張,他們就會把你當成一個他沒惹不起的人物看待,說不定他們現在躲在哪個地方,求神拜佛,希望我給去找他們的麻煩。”

  一旁的王平看出了一些端倪,細細想了一會兒,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不禁為之婉而,心下也肯定了眼前此人的不凡。

  這時他對上了羅靈風的眼神,只見羅靈風面帶微笑,一雙銳利的眼神仿佛將他心中的事物,看的一清二楚。

  羅靈風望了一下四周,見四周無人,大部分的百姓都在集市中趕集,便微笑的輕聲說:“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乃‘秦侯’帳下軍師羅麟,今日前來成都身懷重要任務,今在集市無意中發現子均身懷絕技,心中見獵心喜,就忍不住上前結交。麟在此慎重的邀請子均加入我軍,建功立勛,一展抱負,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王平渾身一震,心中的震驚無法言語。羅靈風的名字早已傳遍天下,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和他一起交談甚歡的人,竟是一個傳奇人物。

  此刻他的心情激動萬分,早在三年前,他就加入過劉璋軍,其作戰勇猛,屢立戰功,只是由于為人不懂得溜須拍馬,很不得上司喜歡,不但一而在,在而三的侵吞他的功勛,并且還將一些自己做的丑事,嫁禍給他。他一怒之下,就離開了軍營,回到了家鄉。

  現在有一展抱負的機會,他那能不同意。他點頭道:“正如大人所愿,平等家母身體好些的時候,一定會前往長安投軍。”

  羅靈風從包袱中取出紙筆,借用了典韋寬大的后背,寫了一封信,交給王平,笑道:“子均來到長安的時候,可憑此信前來長安找我。要是當時我出征了,你就那這此信去長安的‘招賢館’找陳登,他會給你安排一個好職務的。”

  王平恭敬的接過信,塞在懷中,感激的說:“謝謝。”

  羅靈風一笑,道:“各取所需而已,有了子均的加入,我軍又多了一員良將。”

  此時,天色以近正午,羅靈風與法正約定的時辰,已經快到了。便不舍的說:“我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我們長安見。”

  “長安見”王平堅定的說。

  羅靈風一行人,告別了王平就來到了羅家商號在成都的秘密藥材店。讓他們將老虎運回長安。就直奔法正府邸而去。

  與此同時,法正府中。三人面色焦急的等候著某人。

  這四人正是法正、孟達、張松四人。

  法正則是右扶鳳郿人,祖父法真是有名的清節之士,建安初年和同郡的好友孟達一起進入益州,歸依劉璋。很久才被任命為新都令,后來又被劉璋招為軍議校尉,也就是軍中參謀,一直不受重用,十分不得志。對劉璋自然是非常不滿。

  孟達由于跟隨張任一起出征,雖然流言并沒有波及到他,但他也是受盡了劉璋的白眼,在同郡的好友法正的勸說下,也同意歸順劉備。

  張松與法正為至交好友,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嘆息劉璋白白zhan有天府之國,而不知有所作為。在法正的勸說下,也答應歸順。

  法正與張松還好說,兩個是懷才不遇,對劉璋已經徹底的死了心。就算是死,他們也無所畏懼。孟達卻不一樣,他想的是怎么飛黃騰達,但如果人死了什么黃什么達也沒有了。

  他擦了額上冒出的汗,緊張的說:“孝直,為何羅麟還不到來。”

  法正笑道:“子慶勿急,羅麟竟然敢入西川,定然不會失約,只要耐心等候即可。”

  (原本孟達的字子敬的,由于書友反映,子敬跟魯肅的字相同,現在就將他改為子慶)

  孟達心中稍安。

  這時,家丁來報:“府外有一叫秦明的書生求見。”

  “來了,你們等一會。”法正小聲的說了一會兒,就快步出門迎接。

  屋外的羅靈風望著簡陋的房屋,中心也不禁暗自為法正感到惋惜。在漢朝一個人的府邸的規模,就代表著他的身份,地位越高房屋就越大。向法正這樣的超一流的人才,得不到重用的確是可惜了。

  在《三國志中陳壽對法正的評價非常的高,說他是堪比曹操麾下最優秀的謀士程昱與郭嘉。《三國志中還說名了法正在劉備心目中的地位、軍事才干都要遠勝過諸葛亮,一代忠相諸葛孔明心比天高,曾自比管仲樂毅,放眼天下,大有高手寂寞之感。可也不得不嘆息法正不在的遺憾。

  法正的早逝給蜀漢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法正若在,也許就不會有孟達反叛,劉封被殺,上庸易手;法正若在,也許就不會有劉備東征,夷陵慘敗。

  想到此時,就見一位白衣儒士快步走了出來,喜聲道:“數年不見,秦兄一切安好!你所托之事,正已經安排妥當,請秦兄入內廳一敘。”

  羅靈風微微一笑,法正果然是個聰明人。他早就由‘影衛’口中得知了法正在得到他的信箋后,所做的一切事情。

  他爽朗笑道:“那弟就多謝法兄的慷慨相助。”

  兩個客套了一番,親熱的真如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在法正的帶領下,羅靈風等人步入了內堂之中。

  內堂不大,但屋中的擺設極為恰當,可見法正也是一位風雅之士。

  廳中正坐著兩人,羅靈風知道是張松與孟達。他望了典韋一眼,典韋會意的搖了搖頭,表示附近并沒有外人。

  羅靈風上前道:“羅麟見過孟將軍、張先生。”

  兩人見羅靈風先向他們見禮,不禁覺得面上有光。兩人也不敢怠慢,各自離席行禮。既然到了這一步,日后羅靈風自然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和上司打好關系肯定沒有什么壞處。

  眾人閑聊了一會兒。

  羅靈風插如了正題,問道:“既然你我現在已經同殿為臣,就應該為我軍的強盛做出貢獻,劉璋暗弱,益州一地,早晚都會被他人所侵占。既然如此,還不如我軍占之。吾主仁義,定會讓西川的百姓,安居樂業,過上美滿的好日子。”

  法正一聽立即表明態度說道:“我料定劉璋不可能有所作為,心里早就想著要去投奔主公,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既然已經加入了主公的麾下,自然應當盡力為主公辦事。”

  孟達說道:“只要用的到我的地方,請軍師說一聲,孟達自當效死力。”

  張松道:“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稟性暗弱,不能任賢用能。現南方蠻夷憑憑犯境,而劉季玉卻是日日尋歡,夜夜做樂。只貪一時之快,不愿享千秋之樂。前劉益州所留下的基業已經不保。此時此刻正是吾主入川的大好時機。若吾主此時起兩州之眾,領大軍南下,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

  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說完后,張松從袖中取出一圖,繼續道:“此圖乃松的心血所畫,漢中的一切要塞險地,都畫在紙上。若是以此圖作為參照,我軍入川,定是事半功倍。”

  羅靈風心中竊喜,微笑的接過西蜀地形圖,打開一看,圖上大到山川險要,府庫錢糧,小至羊腸小道,河流小溪,都標明的清清楚楚。不禁對張松的心細大感敬佩。

  他笑道:“他日若主公得了西川,爾等當為首功。”

  法正和張松并不是很在意。

  孟達卻是不同,他歡喜道:“達有一心腹契友,為雷銅。他現在正被劉璋排擠,降職與葭萌關擔任守將。其心中對劉璋以起不滿之心,我可以說服他將葭萌關獻于主公。”

  “好”羅靈風大喜。

  葭萌關是由中原入蜀的要隘,入川的第一關。只要這一關一被劉備軍所占領,那號稱‘天下第一雄關’的劍門關,將會毫無用武之地。世人皆知,要想守住劍門關必須先守住葭萌關,只要葭萌不落,就算有百萬大軍也休想踏入劍門關一步。

  葭萌關一落,上方的劍門關也就跟著完蛋。到時候只要設法奪取涪關和成都的門戶雒城,那西川也就等于落入劉備軍的手中。

  如此喜事,這叫羅靈風如何能夠不喜。

  眾人又隨意聊了一會兒,張松、孟達怕惹人懷疑,相繼離去。

  兩人一走。羅靈風才敢真正的放出話來。他根本就不放心張松和不相信孟達。

  在他的眼中。

  張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西川的百姓,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張松對著西川有著一種別樣的感情,不然他不可能在劉璋即位的這幾年內就走遍西川所有的地方,繪出如此詳細的圖紙出來。他非常希望西川的百姓可以過上好的日子,可是劉璋卻沒有這個本事讓西川的百姓過的快樂。所以,他要背叛劉璋。一個這樣的人,羅靈風自然不敢與他討論對西川百姓有害的事情。

  而孟達是一個極其反傳統的角色。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背叛’。他沒有漢代士人從一而終的觀念,身上也沒有一絲忠的影子,更沒有做人的原則。他只講利益,劉彰怯懦,他就與張松合謀迎劉備;劉備不重用他,他就先陷害關羽,再舉隴右諸城降曹操;等看到曹家似乎不行了,主幼國疑,便又帶兵投降西蜀。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根本就不能夠讓人相信。

  法正就與他們不同,他素有大志,知道什么是輕,什么是重。什么事情應該做,什么事情不應該做。故而,正事與法正商議是最好不過了。

  羅靈風直入話題,問道:“據我軍的探子來報,南蠻一地,很不穩定。你估計他們什么時候會開戰。”

  法正一笑,仿佛早已經料到羅靈風會問這個問題一般,開口道:“不出三月南蠻,必定會領軍攻打西川。”

  “這么快。”羅靈風眉頭一皺。

  法正嘆了口氣,道:“我在成都呆了數年,總結了一些規律。南蠻每次大規模的進攻時通常都是在秋收前,或者秋收后,來掠奪糧食過凍。現在南蠻銀坑洞洞主祝雄,已經開始招集戰士。在這三個月中他們一定會前來攻打西川。”

  法正的話,說的異常的堅定,讓羅靈風不得不信。

  事事變化萬千,南蠻的入侵大大的打亂了諸葛亮與羅靈風的全盤計劃。對于南蠻在這個時候的入侵,根本就沒有在羅靈風等人的考慮之內。

  三個月是時間太短,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個長安來回都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要想劉璋向劉備求救,那必須要改善兩軍現在的險惡關系。不然劉璋不可能會向劉備求救。

  一時間,種種難題擺在面前。羅靈風也不禁焦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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