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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漢武帝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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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四十九章漢武帝的決斷  二飛語說到緊要外了。(景帝駕崩這事,對千匈奴。對,微肋來說,都是難得的良機,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關鍵就要看漢武帝如何決斷了。

  若是漢武帝決定遵守古禮,行三年國喪,漢朝三年內不事征伐,那么,在這三年內,漢軍只能緊守城池,不使城池有失便是。如此一來,漢匈奴形勢就回到以前了,軍臣單于利用這三年有利時機,會做出很多事情,滋擾漢朝邊境,擄掠百姓財物不說,更有可能拿下東胡,對漢朝大打出手。

  若是漢武帝不遵守古禮,派漢軍果斷出擊,這對漢朝來說,有莫大的好處。匈奴出動傾國之兵,大舉南下,一旦給漢軍打敗,損失必然慘重異常,匈奴在短時間內難以復原。

  這個短時間,不是數年,十數年,而是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更有可能是永遠!

  要知道,長城大戰時,周陽大破匈奴五十萬之眾,匈奴傷亡慘重,至今還沒有完全復原。要是再來上這么一下,匈奴能夠征伐的丁壯必然損失殆盡,沒有數十年時間休養生息,是不可能盡復舊觀的。

  更重要的是,要是匈奴慘敗了,實力大損,以漢朝的強勢,會不進行戰略追趕擊嗎?漢軍肯定會大舉攻入大漠深處,對匈奴大舉屠戮,不給匈奴任何恢復實力的機會。

  匈奴若是分散在大漠深處,即使以漢軍強悍的戰力,要想全殲匈奴,也是難上加難。如今,軍臣單于趁著景帝駕崩的有利時機,調集傾國之兵南下,這是給匈奴最后一擊的良機!

  華夏與匈奴上千年戰豐中從未有過的良機!

  只要抓住這機會,漢朝就有擊破匈奴,完成趙武靈王、秦始皇想做而沒有做到的事情!

  前途非常美妙,可是,如何決斷才是大問題。要知道,遵守古禮,三年不事征伐,是漢朝時期的大禮節,即使以漢武帝的強勢,也不見得敢打破這一古制,那是人倫大道,關乎孝道的大事。

  “大帥,那你還等什么?趕快去見皇上呀!”聶壹忙催促起來。

  聶壹的聲調很高,尖細刺耳,如此對周陽這個大帥說話,那是很失禮的事。可是,此事干系太大了,由不得聶壹聲調不高亢。

  “大帥,你一定要說服皇上,一定要出兵呀!”聶壹的聲音依然高亢,忍不住右手緊握成拳小用力的晃著拳頭。

  “盡力吧!”周陽心中念頭轉動,就是換作他來作出決斷,也要前思后想。景帝尸骨未寒,漢軍大舉出動,即使擊破匈奴,肯定有人會譏嘲,甚至罵漢武帝為不孝。

  若是漢武帝不出兵,一定會有人罵漢武帝優柔寡斷,為一個孝字而喪失如此大好良機。

  一句話,不管漢武帝做出何種決斷,他都會背上罵名,都會為人譏嘲。

  “你先在這里等著,我這就進宮去。”周陽甩下一句話。大步而出。

  兵士牽來追風駒,周陽飛身上馬,打馬直朝未央宮趕去。

  “大帥,你慢點,別跑那么快!”隨行的兵士打馬急趕,哪有追風駒的腳程快,只有在后面大叫大嚷的份。

  “出了什么松”“大帥一向穩重,如此急迫”必是有天大的判情!”

  兵士不由得猜測起來,依他們對周陽的了解,沒有天大的事情,周陽斷不會如此急迫。

  長安街上積雪盈寸,雪花仍在飛舞,朔風怒卷,可是,寒風不能壓抑百姓的熱情,街上仍是人滿為患,熙熙攘攘,肩摩肩,韙碰蹬。

  “讓開!讓開!快讓開!”周陽打馬急趕,一邊大聲吆喝起來。

  “啊!是大件!”長安百姓很是驚訝,不解的打量著周陽。

  “大帥的小妾懷上了?”百姓記起獻俘當日,周陽疾馳而去的事情,猜測多端。

  “你糊涂了!大帥這是去宮里!”立即有心思明快的百姓看出了端倪。

  在百姓的猜測中,周陽早就跑遠了。來到未央宮,周陽把韁繩遞給宮衛,飛也似的沖了進去。一問之下,方才知道漢武帝在景帝靈前,周陽二話不說,撒腿便奔。

  景帝靈前,劉徹、一眾皇子、還有不少執事人等,正守在守靈,咋。個哭得眼睛通紅。劉徹更是哭得形銷骨毀,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眶深陷,不復以前的豐神雋秀。

  周陽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劉徹眼尖。率先發現周陽,忙問道:“姐夫,你有事?”

  “皇上,臣有天大的事情稟報。”周陽左右一打量,此處非說話之地。

  “去養心殿。”劉徹抹著眼淚,站起身,走路都有些虛浮,與以前的虎駐虎步截然不同。

  兩人快步來到養心殿,劉徹率先進入。周陽在殿門口停下來,沖守衛的宮衛道:“你們退到二十丈外。記住,二十丈內,任何人不得靠近,違者斬!”

  周陽臉色肅然,殺氣騰騰,雙眼中精光閃爍。眼下要商議的事情,干系太大了,只要泄露出去,哪怕是只言片語,都會引發極其嚴重的后果。

  “姐夫,何等事如此重要?”劉徹把周陽的嚴肅樣兒看在眼里,大是詫異,右手一揮,沉聲道:“姐夫說的,就是聯說的!不論何人,敢靠近二十丈者,斬!”

  “諾!”宮衛轟然相應,退了開去,在二十丈外守著。

  周陽仍是不放心,左右一打;”宮衛都退遠了,眾才跟著劉徹講入養心養舊微;川徹急急忙忙的問道:“姐夫,何等事體,如此慎重?”

  “皇上,匈奴單于調集六十萬大軍,不日就要南下了!”周陽的聲音有些高亢,一臉的凝重之色。

  “六十萬?”劉徹給這個龐大的數字嚇了一大跳。

  六十萬匈奴,每人吐一口唾沫,就會匯成一條江河;一人呵口氣,就會凝聚成巨大的烏云;每人跺下腳,就會地動山搖;每人揪根頭發絲,就會堆出一座山;每人,,

  這是何等龐大的力量,在漢匈奴數十年的戰爭中,就從來沒有過如此之事!

  在華夏與匈奴上千年的戰爭中,匈奴就沒有出動過如此之多的兵力,即使頭曼單于南下河套之地,周陽大敗匈奴那一仗,匈奴也才出兵五十萬,整整相差了十萬。

  以漢軍強悍的戰力,即使匈奴再多些,也是不懼。可是,軍臣單于選擇的時機非常好,景帝剛剛駕崩,尸骨未寒之際,正是漢軍戰力最低下的時候。

  要知道,在當時,皇帝是至高無上的,皇帝駕崩對軍心士氣的打擊非常大,更別說還是景帝這樣的明君、圣君,他的駕崩,對于漢軍將士來說,那是天崩地裂,世界末日到來了,他們處于沉痛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軍臣單于率領傾國之兵殺來,對漢朝來說,那是一個巨大的危機!

  危機之巨大,比起數年前那一戰,還要巨大!那時候,漢軍處于弱勢,可是,軍心仍在,士氣高昂,將士們能與匈奴決死一戰。

  如今,將士們處于悲痛中,與匈奴廝殺的話,勝算并不大。

  “匈奴,匈奴,又是匈奴!”漢武帝右手使勁一握拳,狠狠的晃著拳頭,惡狠狠的道:“父皇活活給累垮!父皇尸骨未寒,匈奴就殺來了,欺聯太甚!聯饒不了匈奴!饒不了匈奴!”

  他氣憤難已,聲調極高,若不是周陽要宮衛退到二十丈外去,肯定能聽見了。

  “皇上,此事如何區處,還要與大臣們商議,方能定奪!”周陽很是理解劉徹的心情,不要說他,就是周陽。乍得此訊時,也是氣憤難已。

  “嗯!”劉徹聰慧過人,雖是氣憤不已,一經周陽提醒,馬上就冷靜下來了:“傳張辟疆、青衣居士、申公、主父偃、董仲舒、周亞夫、李廣、程不識、衛青他們前來議事”。

  周亞夫雖給景帝罷黜了,永不敘用,可是,他是一員難得的良將,在如此巨大危機來臨之際,聽聽他的意見。是有好處的。

  “諾!”周陽應一聲,出去傳旨。宮衛得令,忙去傳人。

  “匈奴,的奴!可惡的匈奴!可恨的匈奴!”劉徹不住踱著,一雙手緊握成拳,惡狠狠的吼叫起來:“聯若破了匈奴,一定會殺得匈奴種都不剩!”

  聲音高亢,含有無盡的憤怒,不甘的屈辱!

  周陽看在眼里,暗嘆一口氣,匈奴這一手實在是太氣人,讓人很是氣憤,景帝連下葬的機會都沒有。誰能不氣憤?

  就在劉徹的氣憤中,張辟疆、旯錯、申公、主父偃、董仲舒、周亞夫、李廣、程不識、衛青他們先后到來,沖劉徹見禮。劉徹只是揮揮手,不言不語,踱他的步,一眾人看在眼里,奇在心頭,卻是沒人敢說話。

  劉徹這步踱得沒完沒了,一直踱下去,過了老長時間都沒有薦下來。

  “皇上,你這是怎么了?”李廣終于忍不住,出聲相詢。

  “還能怎樣?匈奴氣煞聯也”。劉徹猛的轉過身,咆哮起來:“父皇尸骨未寒,單于就出動六十萬大軍殺奔漢境,氣煞聯也!氣煞聯也!”

  張辟疆他們直接石化了小個個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不是他們膽子山,而是這事太驚人了。六十萬匈奴大軍選在漢朝最為虛弱的時候,殺奔漢境,那是天大的危機。

  張辟藩、申公、主父偃、董仲舒、周亞夫、程不識、衛青個個一臉的凝重之色。就是周陽,也是沒有說話,這次的危機非常嚴重。

  “呵呵!”

  就在眾人的沉默中,只聽李廣暢笑起來,右手拈著胡須,笑得極是歡暢,一雙虎目竟然瞇上了。

  “飛將軍,你何事發笑?。劉徹不由得一愣,沉聲問道。“皇上,這可是好機會呀,千載難逢的良機!”李廣右手的大拇指豎起來,都快把養心殿的斗拱給戳破了:“六十萬匈奴呀,要是給我們全殲了,匈奴就得從娘肚子里重新來過!”

  李廣這話貌似調侃,卻極為有道理。

  匈奴六十萬大軍殺來,緊隨在大軍后面的牧民少則七八十萬之多,多則百多兩百萬。若是漢朝把六十萬大軍給殲滅了,隨在其后的牧民也會死無葬身之地,匈奴就會損失百多兩百萬口眾。

  匈奴不缺駿馬,不缺牛羊,最缺的就是口眾!口眾是匈奴永遠的痛!

  在如此之多的口眾死于非命之后,匈奴還會剩下幾個人?能上戰場的還能有多少?

  能剩下來的,只有婦孺老弱了,匈奴真的是得從娘肚子開始,重新來過。

  “呵呵!”眾人給李廣一句話逗樂了。忍不住大笑起來。

  “飛將軍說得也對!”劉徹輕輕點頭,臉上的氣憤之色消褪,平復下來。”,那你懷等什么。趕快下旨出兵吧!,小李廣邊搓千催促起來,虎目中精光閃爍,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兒。

“嗯!”劉徹很是贊賞的打量著一眾武將,個個激奮異常:“將軍們有如此戰心,聯就放心了!此事太過重大,都坐下來,我們好好議議  “皇上,議什么議?你說打哪,臣就打哪!”李廣嘀咕一句仍是坐了下來。

  劉徹坐在寶座上,掃視群臣,臉色凝重:“自從華夏與匈奴為敵以來,上千年了。在這上千年的歷史中。曾有趙武靈王、李牧、蒙恬,還有姐夫大破匈奴。可是,匈奴最多也才出動五十萬之眾,而這一次。匈奴竟然出動了六十萬大軍。

  要是聯所料不差,這是匈奴的最后的兵力了,要是再多,匈奴已經拿不出來了。飛將軍說得沒錯,若是大漢把這六十萬匈奴給全殲了。匈奴就會從娘肚子重新來過了!”

  說到此處,停頓下來,微一凝思,這才接著道:“可是,這畢竟是匈奴的傾國之兵,單于亡我之心不死,不容小視!至于這一仗,打還是不打,你們就各抒己見吧”。

  這個決斷不好下,劉徹得權衡,把方方面面的利害關系考慮清楚了,方能做出決斷。要打的話,就要有必勝的成算,要不然,不如深溝高壘,緊守城池。這樣做,很窩囊,讓人感到屈辱,可是,總比敗軍覆師的強。

  “皇上,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出兵的話。成算幾何?”張辟疆明亮的眼里精光一閃。

  “嗯!”劉徹點頭,道:“小若是成算足夠,聯就下旨出兵!若是不算大,就緊守城池!”

  “皇上,那國喪呢?”董仲舒遲疑一下,不由得問起來。

  漢朝以孝治天下,若是漢武帝以為成算夠大,下旨出兵,這置孝字于何地?董仲舒不得不提醒一句。

  “父皇以破擊匈奴為己任,若是聯能擊破匈奴,父皇在天之靈必會含笑”。劉徹右手緊握成拳,大聲道:“若是聯死守一個孝字,任由匈奴殺來,百姓遭殃,黎民涂炭,天下攘攘,聯有何面目面對列祖列宗?”

  “這個”劉徹所言極是有理,可是,在漢朝,這個孝字同樣具有巨大的力量,董仲舒張口結舌,不知從何說起。

“自古有言,忠孝難兩全,本朝的晃錯選擇了盡忠,成為不孝之子。”劉徹嘆口氣,聲音放緩道:“聯只能選擇忠,為了天下蒼生,不能盡孝了,父皇在天之靈,請寬恕孩兒!,小  晃錯力主的藩,忠心王事,他的親戚朋友怕他惹出大禍,想勸他放棄削藩策,又不敢對他說,只得找他的老父親前來勸說。父子倆面對面的一通勾通之后,晃錯依然堅持削藩策,他的老父親見勸不動他,氣憤不過,投河自盡。

  這是漢朝歷史上非常有名的事情,張辟疆他們一聲嘆息。

  一身青衣的晃錯,聽得劉徹提起昔年舊事,老父投河之事宛若眼前,不由得長嘆一口氣,眼中淚花滾滾。

  劉徹的決心已下,周陽暗松一口氣。周陽擔心的便是劉徹遵循古禮,要舉行三年國喪。對于現代人來說,盡孝是必須的,卻沒必要進行三年,更沒有必把百姓拖入水深火熱之中,周陽本就打算說服劉徹,聽了他這話,一顆心終于落回肚里了。

  “皇上決心已定,臣不再勸說,只是說說這勝敗之事。”張辟韁略一凝思,開始剖析起來:“在上千年的戰爭中,若問華夏什么時間最為虛弱,便是眼下!先帝駕崩,軍心不振,將士們悲痛難已,若要與匈奴開戰,這勝聳恐怕不會太大!”

  軍心不振,士氣低落,再強悍的軍隊都不會打勝仗,這是實情,張辟疆可謂眼光獨到,一語切中要害。

  “依你的意思,就不出兵了?”劉徹明亮的眼睛緊盯著張辟疆。

  “不!”張辟疆斷然否決:“皇上,臣恰恰相反,主張出兵!還是大舉出兵!”

  “哦!”劉徹有些意外。

  不僅劉徹意外,李廣、程不識他們哪一個不意外?

  “單于是個精明人,抓住了最為有利的戰機!”

  張辟疆先是贊揚一句軍臣單于,緊接著話鋒一轉,冷笑一聲,道:“可是,單于他卻沒有想到,他此舉的后果有多嚴重!上千年來,匈奴與華夏大小之戰不計其數,匈奴亦曾強橫一時,卻沒能滅了華夏,原委何在?在于華夏能擰成一股繩,把所有的力量用來抵御外敵。春秋之際,胡人入侵中原,當時,天下大亂。五伯號召天下諸侯,不一樣把胡人打出去了嗎?”

  聲音徒轉高亢:“單于此舉,必將讓將士們感到氣憤,感到屈辱,無法忍受,一定會奮起抗擊!華夏千千萬萬的壯士,必將萬眾一心,擊破匈奴!”

  “這就是哀兵必勝!”張辟疆最后擲地有聲的道。

  “說得好!”眾人齊聲贊賞。

  “至于這一戰,有多少勝算。還是聽聽大帥的看法!”張辟疆目先,落在周陽身上。

  周陽身為統帥,于兵事,他最是熟悉了。漢朝的勝算為幾何。他是了然于胸,他的話具舉足輕重的作用。

  也就是說,破擊匈奴的大事,由周陽一言而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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