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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算計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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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三國第一百三十二章:算計江夏第一百三十二章:算計江夏  一想流年百年驚,青袍今已誤儒生。

  時難何處披懷抱?身賤多慚問姓名。

  薄有文章傳子弟,更無書札答公卿,

  壯心暗逐高歌去,白發新添四五莖。

  時間就這么悄悄的滑過,不經意間又是半個月過去。

  程昱最終沒有與會徐庶和龐德公的會晤,因為許昌的大軍在他們去見徐庶的當日就到了宛城。

  等到徐庶回城之后,劉備和程昱也都沒有多問。

  這次許昌沒有派任何大將來,劉備也表示自己只是前來“襄助”,宛城的軍務還是由賈詡負責。

  許昌的援軍是劉備借來得,劉備如此大方,賈詡自然也做的周到:他堅持讓于禁這個和劉備私交極好的人領軍,而程昱的軍務是祭酒,相當于參謀。

  實在不能不說賈詡事情辦得漂亮,劉備和程昱都在私下里稱贊不已。

  盡管荊州的局面一日三遷的變化著,但劉備的日子還是古井無波一般。

  他每天不是和徐庶、程昱談論軍略,就是和甘云蘿唱和,日子過的極是愉快。

  對于宛城的將士來說,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在新野一帶做好進攻的準備,剩下的就只是坐山觀虎斗而已。

  等到孫堅與劉表斗得精疲力盡時,他們就要渡江“收割”。

  這個想法在宛城的士兵中已經完全公開化了,將領們時常可以在營帳邊或者篝火旁聽到士兵們開心的說南下地事。

  不過劉備等人心里清楚的知道。

  事情絕不會如想象中那么簡單。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孫堅選擇在三月出兵,這就意味著他打算在一個月之內打下襄陽。

  到了襄陽城破的時侯,時間也到了四月初,正好是一年之中水最大的時候。

  連續的降雨不但讓宛城軍隊在南下的安排和實施上出現很大地問題,而且還會使攻城的難度數以倍增。

  同樣地,劉表要做的僅僅是把整個戰爭盡量的往后拉——只要拖進了雨季。

  這場仗就算是打勝了。

  宛城的困難還不止這些。

  只要士兵南下,整個博山一線就空了下來。

  哪怕一場上規模的民變都可能釀成巨患。

  劉備考慮到了這一點之后,決定先把太平道的人清出宛城。

  “偌大的宛城,這些惡道除了在明處地,肯定還有不少躲匿在暗處,要想肅之一清,真是談何容易。

  ”劉備想到這其中的難處,不禁搖頭長嘆。

  “這有何難。

  ”徐庶懶洋洋的說道,“比如捕虎,不使離山,安能捕之?聽聞主公曾在兩個太平道人身上取得一物,竟使張寶不惜身家性命的前來搶奪。

  既然如此,何不盡遣城中士兵出城,還怕他們不來?”

  “出城也要有個名目才是,就這么出城又回來肯定不妥。

  “主公何不攻江夏?”徐庶微含責怪的看了劉備一眼。

  他在精舍時給了劉備攻打江夏的方略。

  不想劉備遲遲沒有動靜。

  聽徐庶提到江夏,劉備真有一肚子苦水——徐庶給他的那張絹帛上一共只有十六個字“江夏是虛,夏口是實;黃祖是虛,蒯通是實”。

  要說以這十六個字為方略,劉備就算抓破了頭皮也沒有一個主意。

  見劉備一臉苦笑,徐庶微微一笑。

  他好整以暇的呷了口茶,看了一旁對著地圖發愣地程昱說道,“仲德以為蒯通此人如何?”

  “哦,什么,”程昱一回神,“蒯通不過爾爾,他的兩個兒子倒不錯。

  不過此人深得劉景升之心,夏口有一萬兵馬受此人節制,據說都是精銳。

  “設若以兩萬兵馬圍江夏,不攻;再以一萬兵馬圍陸口。

  不攻;再以三千兵馬布于陸口以西。

  每日增兵五百,蒯通當如何處之?”

  “彼必心生疑懼。

  初時坐以觀望,不出十日則定出兵往援江夏,”程昱說完,忽然醒悟過來,訝然看著徐庶,“元要疑鹿亂馬,詐下江夏?”

  “正是如此,”徐庶慢吞吞的說道,“江夏新敗,城中兵馬不過數千,而夏口臣屬,卻有精銳一萬,這正是主弱而副強,乃是大忌。

  黃祖雖通謀略,不過說到這權、勢、術三字,他尚不能識奧妙于萬一,當此之時,怎會不心生疑忌。

  我軍初圍,蒯通不敢輕舉妄動,而黃祖必使人往夏口求援,此中不可調和一觸即發。

  江夏久圍必危,蒯通不能不援,則我軍使人先詐蒯通援軍,再詐夏口,江夏不戰可下,此疑鹿亂馬之計,豈不正是我那十六個字?”

  “好一個徐元直,”程昱哈哈大笑,“實不相瞞,主公與我多日來都為你這十六個字所苦,不想你未出許昌,已鋪排下這等絕戶計,也不給蒯家留條后路。

  “不礙,”徐庶神色淡定的答道,“劉景色沽名吊譽之人,絕不肯戮蒯家之人,他日主公可任此二子相隨,正好取信荊州百姓。

  “這是自然,”劉備笑吟吟的接口道,“不但如此,備還想上表朝廷,為荊州百姓休賦一年。

  ”他終于解開了縈繞在心頭十幾天的疑惑,頓時心懷大暢。

  “果真如此,荊州當可恢復民生。

  異日以荊州為根本,朝廷不難北定。

  ”徐庶笑了笑,“至于江夏用兵具體如何,主公可一概不問,只由得仲德與那賈文和去說,陳到將軍地白耳兵盡可帶去,只是主公既要芟夷太平匪道,這太史將軍的白馬鐵騎與晏將軍的數百銳士卻要留在城中。

  有這千名士兵,元直便與主公同觀一回甕中捉鱉如何?”

  “備之幸也,”劉備哈哈大笑道,“只可惜仲德要與于禁將軍同去江夏,否則我們三人把臂同觀更好。

  “說得是啊,”徐庶想了想又道,“眼下宛城戰事方興,武關一處實為緊要,長安若不能再遣兵馬前來,只要錢糧足用就可。

  江夏既取,駐兵切不可多,正好取湖陽一帶駐兵去就是了。

  我料子揚三日之內可與新城兵馬同來,那時宛城兵馬已逾六萬,足以攻下襄陽。

  “說道兵馬,六萬只怕還有不足吧。

  ”程昱有些憂心的看了劉備和徐庶一眼,“適才我觀荊州地圖,深覺兵力有些捉襟見肘。

  徐庶微微點頭道,“仲德所慮甚是。

  先說蔡瑁的五萬水兵——這個不足懼,孫堅正等著他們上岸,這兩軍交鋒之時便是我軍南渡之日。

  襄陽駐兵亦不足懼,不說別的,劉表向來不重練兵,帳下只有一個方威操練兵馬,此人統兵苛酷無比,兵多怨怒,故守城難效死力,我料劉景升會以財帛激勵軍心,此難以持久之計。

  唯可慮者,孫堅久攻不下,不免轉守麥城,如此襄陽實得半城,還要防備孫堅,倒是一個難題。

  沒有兵守城,打下襄陽也守不住。

  孫堅坐鎮麥城,后面是江陵和長沙,兵員是不缺的,到時候就是耗也能把劉備他們耗垮。

  “正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劉備心中暗嘆道,他眼光看向地圖上宛城周圍的地方:長安、許昌、洛陽、西城、江夏…..

  “何妨再詐一次?”徐庶忽然開口說道,見劉備和程昱面面相覷,忙補充道,“詐下麥城。

  “詐麥城?”這次連程昱都回不過味來了,“孫堅不比黃祖,帳下還有一個龐德公為謀士,如何欺得了?”

  “龐德公為謀士?”徐庶被程昱說得愣住了,“這個消息是從何處得來?”

  “難道不是?”劉備與程昱都吃驚的看著徐庶,“這個消息只怕已傳遍了宛城。

  “哪有此事?”徐庶哈哈大笑,“孫文臺有何德能,能使龐德公為輔?此事我深知究地,倒不料主公與仲德還不知曉。

  那孫堅確實得到一個謀士,此人與主公乃是同鄉,年紀也與主公相差無幾,計謀巧變倒也不可小覷。

  ”其實徐庶年紀也不大,但說道這些時很有點老氣橫秋。

  “與我同鄉,年紀仿佛?”劉備心里頭一過,猛然間想起一個人來:江頭。

  當年他整理兵書,見江頭喜歡,便都給了江頭,后來江頭與眾人到了汝南,不久便沒有音信。

  劉備心中揣測,卻不好宣之于口,只好悶聲問道,“元直可知此人姓甚名誰?”

  “只知此人姓江。

  想到孫堅的這個謀士很有可能是自己幼年玩伴,而且兩人還要疆場相見,劉備不禁心里一沉。

  “難道主公知道此人是誰?”徐庶察言觀色,見劉備聽完之后臉色大變,馬上知道其中必定有蹊蹺,不禁開口問道。

  “不錯,”劉備點了點頭,澀聲說道,“此人極有可能為備幼年熟識。

  “孫臏、龐狷之事爾,主公為蒼生計,此事不宜多思。

  ”徐庶一邊解勸,同時向程昱遞了個眼色。

  程昱與徐庶相識多年,怎會不知道他地意思,忙接口道,“主公放心,此人既為孫堅幕僚,想必追隨左右。

  我軍此番詐麥城無意于刀兵相加,到時主公何妨暗中遣使往孫堅營中下書,使其知主公在此。

  若是此人念故交,多半來投。

  劉備苦笑著搖頭道,“若果真是他,自然知道我人在宛城,如此尚為孫堅所用,只怕如何勸說也是無用。”

  徐庶和程昱一陣默然。

  戰爭是人性之外地東西,在它的面前,溫情是何等地不堪一擊,別說是少年的同伴,就是兄弟、父子都不能保全,這是多么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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