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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橋玄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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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三國  劉備一瞬間就明白了程昱的意思:豺狼當道,安問狐貍。

  要是依了劉曄去卜卦,鄴都搏得過,洛陽卻搏不過。

  就算洛陽眼下的情勢再窘,到底有大半個大漢朝廷沒有挪地方,這一點是洛陽的根本優勢。

  如果劉曄真的問卦于天,得出來的結果無非是兩個:往好的說是利于洛陽,可是袁紹他們就沒了退路,只能奪取最后的勝利,否則就只有作為“亂臣賊子”被滿門抄斬這一條路;往壞的說,結果利于鄴都,那么朝廷大臣們會在頃刻間土崩瓦解,洛陽將失去最大的優勢。

  穿鞋的尚且怕光腳的,何況這關系到成王敗寇的全局,程昱能不急?

  “不怕欠債的精窮,就怕討帳的英雄,”劉備心里暗嘆一聲,這劉曄實在是給他出了個難題。

  劉備心里嘆氣,自然不會接程昱的話,一旁的張邈卻聽得心里“咯噔”一下。

  他沒想到一句話惹出這么大的動靜來,眼見到程昱對劉曄明顯動了殺機,而劉備默不作聲,只是長嘆了口氣,顯然是同意了程昱的看法,這讓他既感到惶惑有覺得不安,不說別的,那個劉曄可是賈詡親自帶到宛城的,看賈詡的意思,那個劉曄顯然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才,將來說不準是要推薦給都鄉侯的,要是劉備依仗是汝南公,只怕當真會殺了劉曄,將來追查下去。

  肯定脫不了干系。

  張邈其實不,當初賈詡也對劉曄動過殺機,而且想法和程昱一樣。

  張邈只顧著胡思亂想,渾然不覺大隊已經通過了武關。

  “主公,前方有兩條岔路,我們是不是稍微歇一下,問過張將軍再說?”程昱扭頭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張邈一眼。

  擰著眉頭說道。

  劉備一頷首,轉頭大聲問道。

  “張將軍,前方有岔路,該如何走法?”

  “岔路?”張邈茫然地抬起頭來,這才醒過神來,“稟汝南公,往東的這一條會折而向北,我們向南走。

  劉備點了點頭。

  正要繼續前行,忽聽兩旁的山石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聽見前方一聲清脆的哨響,大約六七百盜匪從山石林木后面站了出來,彎弓搭箭,瞄準了他們這一行人。

  異變橫生,頓時讓眾人大吃一驚。

  劉備的腦海里忽然蹦出孫策被刺客所射的事情來,不禁暗自忖道。

  “莫非這里便是我地落鳳坡不成?”

  王允離開橋玄府便即去了尚書府,只聊到天摸黑了才回到的家里,不料屁股還沒有坐熱,外間就有仆從進來稟報說橋玄不行了,府中地差役急得似的,剛報了信就走了。

  說還要趕到別處。

  “橋公祖不行了?”王允心中一驚,頓時有一種被抽空的感覺,只覺得天都要轉起來了。

  “快備馬,快備馬”,王允使勁晃了晃腦袋,感覺醒過神來了,忙一迭連聲的催促著仆從準備馬匹。

  不過等王允趕到橋玄府上的時候還是遲了一步,橋府的老管家一身新換的白麻袍迎了出來,哭著拜倒在王允地馬前,“老爺他…仙游了。

  王允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再也沒辦法跨坐在馬背上。

  身體一陣搖晃,一下子便向馬下栽去。

  那老管家反應倒快。

  一把搶上來扶住,又是拍打又是呼喊,半晌才把王允喊得清醒。

  “橋太尉臨行之前可曾說過?”王允之前之所以會昏厥是因為氣急攻心,這會便強壓翻騰的血氣,問站在他身旁的老管家。

  “老爺臨行之前倒沒有別的話留下來,只是一個勁的咳嗽,末了說了一句,但是那會老仆心慌意亂,沒有聽清楚。

  ”說著,這老管家歉疚的低下頭,一臉的抱憾。

  “沒料到橋公祖最后的話都沒能留下來一句半句,”王允謂然長嘆一聲,搖頭苦笑道,“沒,你也莫要傷心過度了,這兩日府上還要偏勞你,對了,可曾派遣去兗州送信?”

  “已經去了,”老管家抹著眼角,扶著王允便向里進走去,還沒動步,就聽身后一陣馬嘶之聲,兩人忙扭回身去看,卻見是荀爽、劉陶、盧植以及京畿名士何颙幾個人同時趕到了。

  “看來他們剛才是在一起,”王允雖然感到氣血番涌,但是思路還十分清楚,尤其是見到盧植荀爽這幾個人一塊,頓時隱隱想到一點,那就是這幾個人只怕當時都在盧植地家中,只為去的毫無征兆,眾人來不及走避,只得匿在盧植家中。

  “照這么看來,這幾人定有事要瞞著我。

  不但是我,只怕現在故去的橋玄,還有蔡邕和恒典等人也統統蒙在鼓里。

  ”王允想到這里,不覺心急如焚,因為他適才找盧植的時候已經聊到了橋玄推薦陳登一事,而這件事是橋玄的兩件愿望之一,他適才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幫橋玄實現這兩個愿望。

  “眾位大人來得好齊整,”王允轉瞬間已經換做一副鎮定如常的樣子,返身向荀爽等人迎了上去。

  “我等適才…路上橋遇罷了,”荀爽變話極快,讓王允暗叫一聲“可惜”。

  “司徒大人路途不近,居然片刻就到?”劉陶略帶詫異地問道。

  王允心中頓時雪亮,因為盧植所住的地方正在他家與橋玄家之間,常理上,王允無論如何都會比盧植到得遲。

  換句話來說,劉陶剛才一定就在盧植家中,否則怎能王允離開尚書府之后便會回家,而不是象前兩天那樣時常來橋玄家中待上半日?

  劉陶問完這句話,立刻犯了一個不小的誤,忙咳嗽一聲,以掩飾的尷尬之色。

  王允眼角一掃,就見荀爽和盧植等人都瞥向劉陶一眼,眼中透出一絲淡淡的鄙薄之情,而那個名士何颙則一臉漠然,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

  “常聽人說此人是袁紹密友,頗有才華,看來確實不俗,不過要說幫袁紹聯系、拉攏朝中大員,的確沒有人能比他更合適。

  ”王允腦中飛快的轉著,立刻將幾件事情理出了一個大概的頭緒。

  王允正要回答劉陶的話,就見橋府地老管家極為謙卑地一低頭道,“諸位大人,因為老爺仙游之前曾命老仆去請司徒大人,故老仆吩咐從人第一個去請的便是司徒大人。

  王允心中暗暗叫絕,荀爽等人即便有不滿也將無可奈何,現在死無對證,難道他們還能讓橋玄死而復生不成。

  “原來如此,”何颙笑呵呵地開了腔,“橋太尉一生忠貞為國,何某一向欽佩,今日橋太尉身歿,我還當虔心祭拜一番才是。

  何颙一開口,因為老管家的話而窘在當場的劉陶等人都連聲附和起來。

  接著眾人便一同向內進走去。

  王允走在最后面,他冷冷的看著何颙的背影,心中卻有一絲的忐忑不安,“難道他們想趁著橋公祖剛歿的機會暗算玄德不成?”

  天上一個滾雷碾過,象一把大錘敲打在王允的心頭,乾元二年的第一場春雨就這么當頭灑落下來,似乎也在為大漢朝廷七十五歲的老太尉送行。

  趙云到了不走不行的時候。

  他跟陳后爭了一口氣,但卻終究讓波才和彭脫這兩個人犯走脫了。

  因為這個原故,陳后毫無顧忌的上告到兗州刺史橋瑁那里。

  聽說兗州的官被豫州的官落了面子,橋瑁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派人到趙云那里,說“請往敘話。

  橋瑁在兗州有護短的名聲,對于他的邀請,趙云心知肚明是回事,不過趙云考慮到眼下還不是斗氣的時候,便回說抱恙在身,改日再過府一敘。

  趙云的回絕讓橋瑁覺得未免有些小題大做,正決定就此罷手,聽聞消息的陳后再一次找上門去,說這間事一定要趙云給一個說法。

  橋瑁這下算犯了難。

  他趙云是汝南公手下的愛將,否則不會將偌大的汝南丟給趙云鎮守,但是陳后畢竟是太常陳耽的親生。

  要是說到親疏有別,他只能偏向陳后這邊,所以實在被逼得不行時,橋瑁決定先殺幾個趙云的親兵為陳后出氣,若是趙云忍氣吞聲,而陳后也能滿意,這件事就算皆大歡喜,要是陳后還不滿意,那就只好犧牲一下趙云。

  橋瑁想過最壞的結果是劉備震怒,并且找機會報復他和陳后,但是絕對不至于惹出人命來,因為充其量趙云不過是一員大將,有他父親橋玄和陳耽保著,劉備的火發的也有限。

  打定了主意,橋瑁便再次敦請起趙云。

  看到事情逼到如此地步,趙云橋瑁是鐵了心要幫陳后,為了不激起更大的風波,趙云只得選擇率領大軍離開陳留。

  好在袁紹短時期不會再次進兵陳留,唯一需要擔心的倒是彭城的劉焉。

  可以回汝南,典韋和晏明都樂壞了,他們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四百死士以及陳到訓練出來的精兵“白耳”。

  這兩天實在太忙,前兩天都只能發兩千字的章節,實在對不住讀者。

  刀子不是兩K黨,偶爾一為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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