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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孟德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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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三國  “嘗聞許劭曰此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司徒與太尉大人皆許此人才具,依我看來,實為名不副實。

  ”剛一出門,皇甫嵩立刻搖頭嘆氣,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槐里侯何以知之?”劉備饒有興趣的問道。

  畢竟說這個話的乃是當世第一名將,說這話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必定有他的理由。

  “玄德可知南陽地勢?”皇甫嵩不答反問。

  “原來槐里侯有心考我,”劉備笑了笑,他對地理風物下過大工夫,倒也不會被考倒,“南陽郡屬荊州,下有三十七縣,治于宛城,其城南有北筮山,且聚工、鐵,兵刃無缺。

  其余諸縣多依山取水,民殷饒富,廣有錢糧。

  皇甫嵩點頭道,“玄德所言雖善,卻非盡如兵家所料。

  凡領兵之人,必觀地理、知形勢、明賞罰、順攻守,此治軍之要務。

  南陽郡地雖廣而人實殷稠,若說富裕,天下無出其右,多有智謀高絕之士匿居于此。

  那南陽太守袁術有四世三公之名,必有賢才歸附于他。

  南陽有河道六條,灃水、瀙水、滍水與昆水皆入汝水東流;淮水出于比陽,東南至淮浦入海;育水南下入漢水,可謂水道縱橫,便只是控制河道便需籌措,更何況南陽兵馬若是堅守博山一線,則京畿之兵便難逾越,而南陽兵馬則可分做四路沿水而下,直取汝南。

  劉備心中一驚,想到貂禪、孟建、于吉現在還在汝南。

  不過立刻想到汝南有趙云鎮守,又有宋憲和魏續為輔,暫時倒也不用擔心,當下笑道,“槐里侯自是甚為知兵,不過我觀曹孟德非大言欺人之輩,他既如此說。

  想必已有良策。

  皇甫嵩聽完只搖頭不語,劉備也不多說。

  心中只想著曹操適才所說的“招懷流民、遷徙人口、勸課農桑、興修水利及檢括戶籍”這五策。

  兩人回到劉備府中,卻見王允正與荀爽坐在廳中閑聊,一旁地橋玄閉眼不語。

  “玄德你們來得正好,”見劉備與皇甫嵩進廳,荀爽高興的站起身來,“我們心切眼下之勢,正要與你們一同商議”

  “商議出結果沒有?”皇甫嵩笑道。

  “休要賣關子了。

  我們正想問你們這一早出門,是否早已盤算停當。

  ”王允說著話,拉二人坐下。

  皇甫嵩搖搖頭,“玄德拉我去見那個曹孟德,不料此人竟主動請纓,要以五千兵馬破南陽。

  我以為此乃欺人之談,只好怏怏回返。

  “五千兵馬?”荀爽一愣,“莫非曹孟德戲言爾?”

  “我料他絕非戲言。

  不過卻是紙上談兵罷了。

  ”皇甫嵩接過仆役送來的茶水,他正用得著,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若說五千兵破南陽,此未免太過輕狂。

  ”荀爽也不禁搖頭。

  橋玄忽把眼睛一睜,“我卻料曹孟德絕非虛言。

  ”他這一句話奇峰突起,把正在認為曹操“孟浪”的兩人說得一怔。

  “公祖可細言之。

  ”王允拈著胡須。

  微笑著說道。

  “此人雖任俠放蕩,不治行業,然胸中溝壑非比等閑,以玄觀之,絕非輕浮狂言之人,故他如此說必有其把握。

  若是不然,此人便為有心出京。

  劉備心中“咯噔”一下,不禁對曹操的動機產生了疑慮。

  “既是公祖如此說,我等何不找他來,與他詳談一番。

  也好再定方略。

  ”王允笑道。

  “若是一個干才,豈不正可大用?”

  “我以為公祖言過其實。

  ”皇甫嵩神色頗為鄙薄,“敵我兵力相差不知凡幾,竟稱可破之,若非狂妄又是如何?”

  “義真不必急噪,”橋玄笑了起來,“且待我等聽他破敵之計如何?”

  皇甫嵩皺起眉頭,但見眾人似乎都對曹操五千破南陽的計劃感興趣,也不好再繼續反對,只好勉強點頭道,“既是如此,便讓他一試吧。

  眾人相視一笑,王允向劉備一點頭,劉備立刻會意,急忙走出廳去,讓一個小校去請曹操。

  過了足有一頓飯的工夫,曹操匆匆趕到了劉備地府邸,他心里清楚,今天將面對過堂一樣的問答程序,如果他順利獲得王允、橋玄等人地信任,那么他將來就有兩條非常理想的路做選擇:一是減少十年的奮斗,直接向大漢朝正統的權力中心邁進,另一個則是在離開京師之后立刻找尋李腳點,接著再宣布加入何進的征討大軍行列,與劉備等人為敵。

  “孟德,”劉備笑呵呵的從門里迎出來,“快請進來,有要事相商。

  ”一邊說著話,劉備一邊親熱的拉住曹操向門里走去。

  “是否為了南陽之事?”曹操笑著問道。

  “正是此事,幾位大人為你地話爭持不下,都等著你來說個方略。

  曹操不禁笑了起來,“若是我信口胡謅,眾位大人豈不爭持的冤枉?”

  劉備哈哈笑道,“曹孟德怎會如此輕浮孟浪?我便第一個不信。

  曹操驚異的看了劉備一眼,“玄德何以知曹某非輕浮孟浪之人?不瞞玄德,在下也曾任俠鄉里,為族中詬病。

  “莊王效鳳,三年而鳴,孟德亦當如是。

  ”劉備沒有正面回答曹操的問題,而是委婉的將曹操比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楚莊王,不但暗含曹操有封王拜侯的大志向,同時也巧妙的解釋了曹操用來質疑地“任俠事跡”,讓曹操沒辦法再糾纏于這個問題。

  果然曹操只是頗含深意的看了劉備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沒有繼續再問下去。

  兩人一路走到廳中,曹操拱手道,“操見過諸位大人。

  “老夫等人也非主人家,孟德不必以朝堂之禮相見。

  ”王允笑呵呵的說道,“此番請孟德來此,所為之事孟德必已知曉,還請孟德為我等解惑。

  曹操一笑。

  “操少不更事,豈敢于在幾位明公面前放肆。

  若操所言欠妥。

  還請幾位明公原宥。

  “孟德但言無妨,”橋玄點頭道,他對曹操的信心僅次于劉備,因為曹操這個北部尉和他打過很多次交道,讓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操于早間曾言能以五千破南陽,此單指南陽一地而言。

  非操小覷南陽,實深知南陽太守袁術其人矣。

  “孟德與袁公路熟捻?”荀爽眉毛一挑。

  “頗為熟捻。

  ”曹操點點頭,“此人與我有世家之交,故操頗知此人。

  “孟德可試言之。

  ”橋玄明顯來了興趣。

  “其人雖生于久貴之家,然心胸狹隘,不能容人,目光短淺,貪于財貨,有匡世之資而無濟世之能。

  不唯如此。

  其人更是沽名吊譽之徒。

  南陽重地,北通京畿之財,西連漢中之黍,南得舟楫之利,東接荊襄之要,非此人力所能守。

  正所謂天予我朝廷。

  若不取之,反生其禍。

  “孟德將如何取之?”劉備張口問道,他同時注意到皇甫嵩原本輕視地眼神也已悄悄改變。

  能充分對手的優點和缺點,這是打贏一場勝仗的重要條件,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曹操一上來就從袁術地性格入手,這自然會讓對袁術很不了解的皇甫嵩悚然動容。

  “袁術此人色厲內荏,朝廷若派大兵壓境,其人必死守博山一線。

  博山地勢險要。

  乃南陽東北之屏障。

  急切絕不可下。

  依操之見,未若只引數千兵馬前去。

  袁術欺我兵少,自會驅大軍前來,我軍可先以小敗誘之,待其已離博山,則于路上丟擲財物,袁術貪貨之人,又見我軍兵少,必不加提防,那時再以火攻之,袁術必定大敗。

  我軍更可以輕騎伏于穎川,讓其兵過之后直取博山要塞,袁術何愁不潰?”

  “妙極,”皇甫嵩撫掌而起,“果為妙計。

  孟德之計必可大敗袁術。

  袁術既敗,南陽諸縣當可如拾草芥。

  曹操笑道,“正如皇甫將軍所言,那時南路糧道已通,京畿再不虞糧草。

  皇甫嵩大步走到曹操面前,懇切地說道,“某初時不以孟德之言為意,多有輕忽,還請孟德勿以為意才是。

  “豈敢,”曹操趕緊一躬身,“操一小子,偶得一謀,不待將軍責斥,心已自是忐忑,能得將軍贊許,操已欣喜不已。

  “有才而不驕,更為難得。

  ”橋玄笑了起來,“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

  孟德既有才具,當多以社稷為念才是。

  “操謹記明公教誨。

  ”曹操趕緊躬身,眼中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在這個炎熱的七月里忙碌不堪的不止劉備和皇甫嵩這些臣子,那些托病在家的大臣也沒有閑著,其中有不少人還不時湊在一起商量時局,計算著該偏向于哪一邊。

  《伐司隸檄》已經掀起了整個朝廷地軒然大,而七路兵馬地更是給了這些平時耽于逸樂地朝臣很大地精神壓力,他們表面上雖然對劉備、王允等人十分恭順,對剛剛滿月的小皇帝也積極表示忠心,但私底下卻在積極的聯絡著京師以外的親朋,既保持對整個局面的掌握,也方便可以隨時改變風向。

  就在他們舉棋不定的時候,連續的兩件事讓他們大為震驚,卻也更加地難以決定歸屬:一是朝廷命曹操率領一萬人馬南取南陽,結果曹操以誘敵深入之計將南陽三萬兵馬盡殺于博山以北,南陽太守袁術僅以身免。

  袁術聽說博山已陷,當下直奔徐州,不料趙云于中牟設防,袁術繞路汝水以南,投奔荊州刺史劉表。

  第二件事卻是朝廷大敗于河內,并州一員將只一合刺太守王匡于馬下,河內失陷。

  消息傳到京師,頓時人心惶惶。

  劉備只聽到“那將用的乃是一柄方天畫戟”這一句就是誰到了,立刻頭疼起來。

  趙云還在汝南,呂布由誰可敵?難道還要來一次“三英戰呂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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