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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談生意就談生意,動手動腳的干什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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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四月不知江水寒,花暖杭州涼薄畔。

  不見春中西湖子,便過江南也枉然。

  這四月的西湖,半清半冷的景色,確是路過杭州的游人們萬不該錯過的一環。

  西湖的水總是很冷,特別是在這剛剛開春不久的時節。

  西湖的景色也總是別有風情,特別是在一場瀟瀟雨后。

  它不繁華,沒有太多粉飾的裝扮,有的,不過就是花鳥綠柳,古橋流水,和一些船家。

  它也不風雅,起碼不至于曲高和寡,路過的,也大多都是游子良家,誰都能一賞這山水如畫。

  它少了幾分人間的煙火味,但卻沒少了這江南自古的一份柔情。

  它就像是一位半遮半掩的絕世佳人,可以遠觀,卻不可以褻玩。

  西湖的湖畔。

  李駟叫了一個船家,燒了一壺清茶,帶著白藥兒來到了水上。

  茶煮著,水汽滾滾,倒是讓湖面的空氣,少了一分涼意。

  船家撐著船,不緊不慢地帶著兩人游覽著這一片湖光山色。

  李駟顯得很悠然,清閑地倚靠在船頭,拿著茶碗,小口小口地喝著溫茶。

  白藥兒卻顯得很緊張,總是時不時地打量著兩旁的岸邊,好像是生怕會突然有一幫人提著刀劍沖出來一樣。

  這也不怪她,畢竟,兩人現在還是在被追捕的時候。

  “所以。”白藥兒輕咬著嘴唇看向李駟,像是忍耐著什么一樣地小聲說道。

  “你說你在杭州城還有事,就是要來這里玩?”

  “是啊。”李駟側過了頭來,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有什么不對嗎?”

  “你還問有什么不對!?”

  白藥兒的聲音拔高了一些,然后又小心地看了看后面在船尾撐船的船家,湊到了李駟的面前說道。

  “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找你?”

  “知道啊。”李駟拿著茶碗,笑著搖了搖:“是有很多人在找我,但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白藥兒急得指著李駟說道。

  “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里,要是被他們找到了怎么辦?”

  “那就讓他們找到好了。”李駟撥開了白藥兒的手,拍了兩下她的手背,溫和地笑了笑。

  “放心吧,無論來了多少人,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你!”白藥兒的臉色一紅,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眼睛不自然地看向了一邊。

  “誰要你保護了。”

  “那我就丟下你不管咯,反正我一個人要跑很簡單。”

  李駟攤了攤手,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重新靠在了船頭旁。

  “我!”白藥兒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呵呵。”李駟笑出了聲,舉起茶碗又喝了一口茶。

  顯然,他剛才是又在捉弄白藥兒了。

  他也知道總是捉弄人家不好,但是沒辦法,誰讓這個小姑娘這么有意思呢。

  “登徒子!”

  看著李駟那賤兮兮的模樣,白藥兒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氣悶地抱著手坐在了一邊,是不再準備理會他了。

  她感覺自己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氣死的。

  ······

  船依舊在悠悠地開著。

  推開層層的微波,使得水面輕輕晃動。

  白藥兒原本還在生氣,但漸漸的,她也沉迷在了這片景色里。

  雨后的西湖,薄霧半攏,是將那種欲說還休的朦朧美感詮釋到了極致。

  茶喝完了,李駟又起身添了一壺。

  這時,他們路過了一座古橋,古橋的對面,另一艘小船向著他們行來。

  李駟添著茶的手頓了一下,抬起了眼睛看去。

  對面的那艘船上,坐著兩個人,兩個男人。

  一個錦衣折扇,一個黑衣古劍。

  同一時間,那兩個人也看到了李駟。

  一陣微風從湖上刮過,吹動著湖畔的淺草晃動。

  眼神停住,李駟和那兩個男人對視了一會兒。

  兩艘船相互行近,船下的水聲輕響。

  黑衣的男人握緊了手中的古劍,一股若有若無地殺氣從他的身上散了開來,讓周圍的景物一滯。

  錦衣男人卻輕輕地抬起了手,壓住了他的劍柄。

  一直到兩艘船在橋下交匯。

  錦衣男子才打了開了折扇,笑著對著李駟點了點頭。

  李駟抬了一下眉頭,回以了他一個輕笑。

  “幸會。”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錦衣男子舉著折扇溫聲說道。

  “幸會。”李駟回了一句,添完了手里的茶。

  兩船交錯行過,白藥兒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向著李駟問道。

  “你認識剛才的那個人嗎?”

  李駟將茶壺放回了火爐上,打了一個啞謎。

  “認識,也不認識。”

  那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白藥兒更加不解了,她發現自己總是聽不懂李駟的話。

  另一艘船上。

  穆武也還握著自己手中的劍。

  “其實剛剛可以動手。”他說道。

  在那樣子的距離下,如果蕭木秋和他同時動手的話,他有四成的把握可以拿下李駟。

  四成的幾率并不高,但是在捉捕李駟這件事上,這個幾率已經是相當高了。

  “不用這么著急。”蕭木秋擺了擺自己手中的扇子,笑著指著身前的湖面。

  “你忘啦,我們今天只是來游玩的,不是來捉人的。”

  聽到如此,穆武也沒有再說話了。

  畢竟要捉李駟的不是他,他只需要在事后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消息就可以了。

  而在來的路上蕭木秋已經答應過他,此次之后無論抓沒抓住李駟,他都會把消息告訴他。

  所以理論上來說,蕭木秋抓不抓得住李駟都和他沒關系,他只需要來了就行了。

  但是這也是穆武會主動提出動手的原因。

  因為他不想欠蕭木秋什么,所以他會盡可能地幫他抓住李駟。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

  蕭木秋用扇子輕敲了一下他的手臂,對著一處湖心亭說道。

  “諾,我們也游了半天了,去那邊坐一會兒如何。我帶了一壺好酒,我們可以邊喝邊聊。”

  看著蕭木秋完全就是一副來游山玩水的姿態,穆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睛。

  “我們有什么好聊的。”

  蕭木秋倒是沒有因此覺得尷尬,反而是搭住了穆武的肩膀,像是頗為熟絡地拍了拍。

  “何必這么生分呢穆樓主,我覺得我們兩家的生意以后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此番倒是正好能夠聊一下相關的事宜不是嗎?”

  穆武不自在地皺了一下眉頭,向著旁邊坐了一些,他是不習慣與別人靠得這么近的。

  但誰知蕭木秋又毫不避諱地湊上來,拉住他的手,笑呵呵地說道。

  “那不如,我先同你說說血衣樓和我們風雨樓合作的好處吧······”

  蕭木秋似乎是對于血衣樓這個合作伙伴志在必得。

  但船后,船家看著這船頭的兩人,面色古怪地搖了搖頭。

  哎,這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大白天的就這么拉拉扯扯,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顯然,他大概是誤會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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